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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给我跪下
  慕清浅回到慕家别墅的时候,果然九点。
  关键让她不爽的事情是,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毫无征兆的电闪雷鸣,继而磅礴大雨。
  特么早上还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烈日当空。
  果然最善变的除了人,还有老天爷!
  她再三感谢送她回来的大块头黑衣保镖。
  可是当她站到家门口的时候,一道闪电正好落在前院里,吓得她心头猛的一沉。
  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她跺了跺脚上的水,收起黑伞立在门边。
  “我要飞得更高.....”
  慕清浅在心中暗自猜测会是谁?
  骆棠?唐帅?
  她拧着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果然是那厮阴魂不散的王八蛋唐帅,果断按断。
  她打开微信,把今天照的两张照片发送过去,附加文字“我男朋友,我们之间不可能。”
  结果,事与愿违,手机立马又唱起歌来,她真想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可是眼前一闪而过毛爷爷,立马把伸起来的手给缩了回来。
  冲动是魔鬼,毛爷爷最漂亮!
  慕清浅衡量一下,还是接听手机,力争一次性解决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她边推开门,边把手机放到耳边。
  未等到她开口,等到却是呼啸而来的结实巴掌。
  手里的手机被甩到老远,而脸上只是雪上加霜,半张脸麻疼,脑袋嗡嗡作响。
  “你给我跪下!”
  慕轩和双目赤红,起伏着胸膛,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慕清浅这才意识到,扇她巴掌的正是她的老爸,这不是她第一次挨巴掌,却是第一次挨慕轩和的巴掌。
  她到慕家的两年,沈琴没少找机会刁难她,侮辱她,打她,她都咬牙忍下来,从来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总以为为这种人掉一滴眼泪,都是万万不值得的!
  她还以为她至少是慕轩和的亲生女儿,他会是自己唯一可以爱的人,可是现在她所有的以为,都是可笑的,都仅仅是她的以为。
  “我凭什么跪下,我做错什么了?”
  慕清浅咧开嘴笑着,眼里的眼泪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她盯着慕轩和的双眼,眼底布满血丝和嘲意。
  自嘲自己的天真无邪,这么多年的没有看清楚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
  还拼着命的,自欺欺人!
  “凭什么?凭你是我慕轩和的女儿,做出丢祖宗的事情。”
  慕轩和怎么也没有想到慕清浅做出这种事......而这件事的利益关系如此复杂。
  “给我跪下来!”
  慕轩和怒喝一声,再次扬手劈头盖脸的向慕清浅打去。
  慕清浅没有躲,而是看着慕轩和的眼,一字一句的说到,“我慕清浅从来就不稀罕做你的女儿,我没有做错事,我不会跪,从现在开始,我慕清浅和慕轩和再无父女关系。”
  慕轩和的那只扬起的手,没有落下,他看得分明,慕清浅眼里的恨,像一把利剑刺到他的心脏。
  慕清浅跑上楼,找出她两年前带来的两只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装进去,和两年前一样,拖着两个箱子下楼。
  “轩和,慕清浅毕竟是个孩子,让我好好去劝劝她。”
  沈琴嘴角挂着冷笑,在慕清浅下楼的时候,劝着慕轩和,可是看向慕清浅的眼里尽是得意。
  慕轩和见慕清浅提着箱子,勃然大怒,“你...你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在跨进来!”
  慕清浅捡起地上屏碎的手机,像是没有听到慕轩和的话一般,面上只剩下泪痕和红肿的红印子,却挂着极为灿烂的笑容。
  只是灿烂的决绝罢了!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
  慕清浅站在门口,脊背挺直,眼睛直直的看着外面磅礴大雨,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她走进雨里。
  只有在雨里,她才肆无忌惮的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来,她还是那个爱笑的姑娘。
  慕轩和血涌头顶,倒了下去,而他的眼睛落在雨中的慕清浅身上,直到意识模糊。
  唐帅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那些对话,心被紧紧的楸着,闷的透不过气来,他一路驱车,连闯着数个红灯。
  “慕清浅,慕清浅,慕清浅,慕清浅,慕清浅。”
  唐帅眉间紧拧成疙瘩,头向车窗外大叫着,星眸闪着担忧和恐惧,两只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行人,终于马路中间的一个缓缓移动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猛踩刹车,拉开车门冲了出去,一颗心总算落地。
  当他的视线落在慕清浅的脸上的时候,那双生灵活现的杏眼不见了。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种空洞,里面盛满着的东西,让他颤栗,但他却看不明白。
  “慕清浅,慕清浅。”
  唐帅激动的连唤两声,把慕清浅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慕清浅只是眼皮动了动,任由着唐帅抱着她。
  很多年后,他们都记得那晚,大雨磅礴中,毫无罅隙的抱在一起。
  “唐...帅,你怎么来了?”
  慕清浅挣扎着一下从唐帅的怀里站稳身子,脸上挂上勉强的笑容,但对唐帅的出现,她无疑是感谢的。
  “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唐帅顿了一下,“慕清浅,我们上车吧!”
  唐帅接过慕清浅手里的两个箱子,单手推着,另一只手,拉着慕清浅的手向汽车走去。
  车内。
  唐帅拿出毯子递给慕清浅,眼里满是心疼,“慕清浅,我愿意照顾你。”
  他直接用的是肯定句,两年,他整整喜欢她两年。
  不,那或许是爱吧!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周末操场上,同济商学院篮球友谊比赛!
  场上虚无坐席,人潮澎拜,做为商学院的篮球主将,他必然会参加。
  “那个姓唐的!”
  他在一个漂亮的扣篮后,背后传来一阵女狮吼,他下意识的皱眉,因为在商学院想引起他注意的女生太多太多,刚开始还会觉得有面子,到后来是厌烦、厌恶、抗拒。
  后来是他的底线!
  他转过身来,场上因为这件事突然安静下来,他见到慕清浅。
  个子很矮,长得也不算好看,更何况那身乱七八槽的衣服和五颜六色的短发,让他顿时窜火。
  可是这个时候,她笑了,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在夕阳下烙印在他的心里。
  “这位同学,本姑娘叫的不是你,你干嘛,还要动手。”
  唐帅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就结实的挨上一拳,他流鼻血了,而女孩转身跑远。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她是新来的同人高一转校生。
  他第一次给她送情书,她当着全班人的面给大声朗诵出来,他红着眼睛想掐死她。
  可是后来看到她傻呵呵的笑容,他竟然也跟着笑出声来。
  他明着暗着和她告白无数次,每一次她都拒绝的很有理由。
  脑海里想起这些时,唐帅面上带着笑。
  “谢谢!”
  慕清浅接过唐帅手里的毛毯,披在了身上,她扭头看向窗外,雨停了,月亮挂在天边,发出清冷的光晕。
  “慕清浅,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好吗?”
  唐帅伸手捏住慕清浅的下巴,使她的脸看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
  慕清浅轻勾唇角,语气极淡到,“唐帅我有男朋友了!”
  唐帅怒了,他一拳打在真皮座椅上,眼神阴鸷,紧抿着唇,“他不是你男朋友,我知道你是气我的。”
  “他是!”慕清浅吼回去。
  他们之间说话的方式,除了吼,还是吼。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爱你,慕清浅!”
  唐帅极力的控诉着慕清浅那个莫须有的男友,那个英俊的男人。
  慕清浅听到“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死灰的眸子里涌动着,闪着星星点点。
  她是动容的,唐帅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一个骨子里都渗着高傲的豪门大少爷。
  “唐帅,我们没有未来的!”
  唐帅双手桎梏着慕清浅的肩膀,他看着慕清浅的双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带着怒意,带着惩罚,带着怜惜。
  慕清浅僵硬着,默默承受着唐帅的吻,紧紧咬住自己的贝齿,好像誓死守护最后防线的战士。
  这是她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不会放任自己飞蛾扑火。
  不可能的结果,她从不做徒劳的事情,像这种徒劳又伤心的事,她更不会做。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小如鼠也好,她不在乎!
  她的世界,连她自己也不懂!
  唐帅松开自己的唇,双眸黯淡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铁石心肠。
  “慕清浅,我们可以试试,至少要努力,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的一个机会?”
  慕清浅紧紧咬着唇,沉默。
  “慕清浅你难道对我一点点也没有动过心吗?”
  “我压根不信!”
  唐帅笃定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慕清浅的眼里。
  她对他动过心吗?
  慕清浅在心里反问自己,答案是是的。
  她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养了两年的狗都会感情深厚,何况是一个人。
  可是唐帅不知道,唐家的人早已警告过她了,在唐帅送给她第一封情书的第三天。
  唐家在海城只手遮天!
  随便拿出一件事,她慕清浅都不得不答应。
  慕清浅蠕动着唇瓣,“唐帅,帮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我很困也很累,好吗?”
  慕清浅说完便裹紧毛毯闭上眼睛,她不想回答,她知道他知道。
  唐帅楞了一下,他一直不明白慕清浅眼里对他的无奈是什么,可是听到带着哭腔的话。
  一切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需要他。
  他是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
  唐帅把慕清浅安置在学校旁的公寓里。
  六十坪米的单身公寓,里面的设施齐全。
  “慕清浅,这房子你就放心住着,住多久都可以。”
  唐帅推着两只行李箱搁在墙边,伸手开灯,屋子里亮堂起来。
  “谢谢你!”
  慕清浅把手里的毛毯放下,站在唐帅的对面,两只眼睛盯着地面。
  唐帅眼神犀利的盯着慕清浅头顶,一缕一缕的头发还沾着水汽。
  “我会交房租的.....”
  “啪!”
  唐帅一巴掌拍在墙上,打断了慕清浅接下来的话,“我们之间非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他要的不是这些!
  唐帅双目赤红,像一头失心疯的狮子。
  慕清浅攥紧拳头,未出口的话,梗在喉咙里,比鱼刺卡在那里还要难受上百倍千倍。
  唐帅拉开门,背影萧索,透着些无奈,“早点休息!”
  “这件事不要告诉骆棠。”
  唐帅身形一顿,握着门把的指关节泛着瘆人的青白,“我知道。”
  “谢谢你!”
  慕清浅的这句谢谢是合着唐帅的摔门声,她知道唐帅听见,她也知道唐帅对她的每一句谢谢都很反感。
  可是她必须这么做,尽量的划清两人的界线。
  半夜,慕清浅突然发起高烧,浑浑噩噩,她哆嗦着身子翻出退烧药,混着自来水吃了下去,好不容易摸到床上,倒头便晕过去。
  “我要飞得更高.....”
  床头柜上的手机,是第十次响起。
  床上蒙在被子里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慕清浅一脚踢开被子,眉头拧着,面上憔悴不堪,脸色苍白,她伸手捞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
  “慕清浅,你怎么才接电话,不是说今天来学校的吗?人在那里?这都第一堂课了?”
  骆棠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大吼,她以肚子疼上为理由,跑到卫生间给慕清浅打电话。
  “骆棠,我昨天晚上淋了点雨,倒霉发烧了,明天过去。”
  慕清浅说起话来,才觉得嗓子嘶哑不堪,许是大哭又发烧造成的。
  骆咯听到慕清浅沙哑的声音,心疼的要死,责怪自己刚刚言语过于凶悍,“那好好休息,多吃点苹果,和你说点开心的事情,听说周蓉蓉转学了,还有我们换新班主任了,还是个超级大帅哥!”
  “嗯,我知道了,挂了!”
  慕清浅说完便把手机扔到一边,撑着床沿坐直身子,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
  过了两分种才勉强起身,出卧室抬眼便看见,客厅桌子上有鸡蛋、油条、面包蛋糕、皮蛋瘦肉粥、小笼包,电水壶烧着冒着泡泡的开水。
  慕清浅知道是唐帅早上来过,她拉开椅子,开始吃起早餐,狼吞虎咽之后,身体恢复大半。
  她把家里从里到外打扫一遍,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中午简单的热了早上没有吃完的小笼包,然后去附近的超市大采购,把冰箱里填的满满当当。
  当一切都搞定的时候,慕清浅开始计算自己的家产,思考以后的生计,而摆在沙发的一堆钱是她全部的家当,仅有五千块。
  在慕家的时候,沈琴死死的掌控她的零花钱,每个月两千。
  她暗暗咬咬牙,把沙发的钱全部整齐放好,快速的画好大浓妆,挑件黑色紧身牛仔裤,无袖白色背心T恤,打开饰品盒,挑选夸张的手链和项链,出门前换上黑色绑脚高跟鞋,关上门后,她吁口气把钥匙塞进包中,挺直脊背,向艳阳下走去。
  销魂酒吧。
  “沈经理,记得您上次说过,要是我愿意来这里唱歌,您随时欢迎。”
  慕清浅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年过四十的沈事万,直奔主题,挑明她今天来的目的。
  “欢迎,随时欢迎,价格就按照我们之前我提给你的,每天晚上只要唱三首歌。”
  沈事万盯着对面的女孩,嘴角挂着笑容。
  “那感谢沈经理,我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慕清浅高兴的捏紧手里的手拿包,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眸子亮晶晶,煞是迷人。
  “好,明天准时来报到。”
  沈事万起身把慕清浅送到门外,目光落在慕清浅窈窕的身段上,嘴角满意的勾起。
  慕清浅回到单身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她随便煮点面条对付一下,临睡前打开校园贴吧,果然那篇帖子消失不见。
  她想到了大叔,翻出手机相册,对着那幅侧颜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她会努力挣钱养活自己,她也会努力还大叔的一百万。
  第二天,慕清浅起了大早,她简单的做了煎蛋和三明治,喝了杯牛奶。
  在七点的时候,从家出门。
  这单身公寓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离教室半个小时的路程,她去早一点,是为了准备等骆棠,避开撞见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慕清浅化身公鸡了?”
  骆棠一脸震惊的模样,绕着慕清浅一圈儿左瞧右瞧,那小样和个侦探似得。
  慕清浅扭着小身板瞪着两个眼珠子,望着骆棠那张洋娃娃的脸,“哎哎哎,我说行了啊,不就起了个早,你至于挤兑我吗?”
  这时一辆炫酷吊炸天的兰基博尼从两人的身边呼啸而过,一阵烟土呛得慕清浅是胸闷气短,她眼疾手快把骆棠拉到身侧,拉开嗓子就冲着车骂起来。
  “特么什么人,会开车吗,这里是校园,你以为你家院子啊,要耍酷回家耍去。”
  骆棠站稳脚跟,瞅到兰基博尼,赶紧堵住慕清浅的嘴,“慕清浅,慕清浅,别说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要上课了。”
  慕清浅见骆棠硬拽着自己,又捂住自己的嘴巴,警觉有事,但还是乖乖的和向教室走去。
  “丫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慕清浅盯着骆棠小脸若有所思,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书包,视线淡然的扫过向她投来视线的同学。
  她知道人嘴是堵不住的,虽然那件事被压了下去,在私底下大家还是在讨论。
  “没有啊,我们才两天没见,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骆棠小手推着慕清浅,“行了,赶紧去坐下吧,第一节课,班主任的。”
  慕清浅似乎听到重点,上课铃按时响起,她赶紧坐到位子上。
  “哇偶,好帅,好帅,好帅啊!”
  慕清浅眉头轻挑,向门口的方向看去,昨天骆棠也说,新来班主任很帅。
  秦朗一袭黑裤白衣,双手插在裤袋里,胳膊里夹着本语文课本,吊儿郎当的跨进教室。
  全拜他老哥所赐,非让他来体验一下人民教师的生活,想他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花美男,拿着本语文书,对着一群高三奶娃子。
  想想都度日如年啊!
  “起立!”
  班长一声呼喊,大家纷纷站起来,五十双眼睛直直盯着将台,好像那上面是件展品。
  秦朗把书放在讲台上,沉声到,“坐下吧!”
  “这声音绝对是当之无愧让耳朵怀孕音乐。”
  慕清浅听到这句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仔细看向讲台。
  尽管男人穿着儒雅,发型是没有打发蜡垂在额前,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巴也不错,脸型也说的过去。
  但是吧,那站着的姿势,半个肩膀耷拉下去,就知道是个随性的人。
  而且眼睛里透着深沉,深沉的外面飘着轻浮,让人捉摸不透。
  “那位同学,把昨天课文背诵一下。”
  慕清浅浑身一僵,对上投来冷意的眸光,赶紧低头站起来。
  看来这厮还是个记仇的主。
  秦朗勾着嘴角,眸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这位同学,皮肤很白,脸估计还没有他巴掌大,那头发和他一样长,要不是看她胸前是鼓起来的,他一准认定是个没长开的小男孩。
  不过,她胆子倒是很大啊!
  直勾勾的打量他。
  “老师,我这两天请假,所以课文落下很多。”
  慕清浅盯着语文课本,淡定的解释到,特么竟然让她背诵,全班都知道她倒数第一。
  秦朗眉头轻挑,迈开大长腿,踱步至慕清浅的桌边,看着那本比他教科书还新的语文课本。
  “你叫什么名字?”
  慕清浅盯着那双白板鞋,“老师,我叫慕清浅。”
  特么问她名字干嘛?
  慕清浅心中顿感不妙!
  “慕清浅同学,请假和不会背诵课文是两码事。”
  秦朗双手环于胸前,前俯身子,板着面孔,盯着慕清浅,“还是说,你压根连那篇课文都不知道啊,我见你的书,比老师那本还新呢?”
  这时静若寒蝉的教室,传来压抑的笑声,慕清浅抬头瞥了眼声源,拉回视线落在面前的老师身上,裂开嘴巴子,眉头轻挑,“老师,您要是喜欢我这本,咱们可以换。”
  秦朗微微一怔,女孩的笑容很甜腻,像抹了蜂蜜的水果糖,他眉头同样挑起,“慕清浅同学,拿我那本书,可是要上去讲课的!”
  慕清浅继续咧开嘴,眼里露出精光,“老师您学识渊博,才高八斗,教我们还不绰绰有余,那里需要书本。”
  慕清浅一本正经的夸着老师,果然是人就爱夸,老师眼里浮出笑意。
  秦朗勾起唇角,“慕清浅同学坐下吧,这篇文言文抄一百遍,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错,明天早上送到我办公桌上。”
  慕清浅撇了下嘴,一屁股坐了下来。
  切,当老娘是抄书机器人啊!
  为了表示不满,慕清浅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秦朗无疑被这个小丫头的无视给激到,终于在他第十次抬头看慕清浅时,怒吼到,“慕清浅给我滚出去,站着。”
  慕清浅轻飘飘的站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老娘稀罕上你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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