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却是没想到这个王掌柜果然有种看透一切的本事,虽然不是什么仙人,但是有着一颗聪慧的心还有灵活的头脑,他说难办成的事情,自己要办起来,也未必容易,但是既然是王大哥的事情,那么自己一定会尽力的。
想到这里沈阳马上站起身来,下了一个保证,道:“伯父您放心,我与王大哥的交情很深,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但是沈阳有一事不明,这王大哥因何不肯回家,而王家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定要王大哥回去才能支撑起来?”
“嗯,我果然没错你,你先坐吧,听我说一下我们王家的私事。唉,枉我一心求仙,本不想管着俗事,但终归如天灵真人所说,我只合在家修仙,与大道正果无缘啊。”
“伯父也莫悲伤了,想你开了聚仙楼客栈,也为我天灵正道输送了不少弟子,他们个个无不以伏魔卫道为己任,这也有您的功劳啊。这些伤感的事情就不说了,还是快点说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沈阳一边劝慰,一边把话头就往正题上引了过来。
王掌柜听完之后,止住了叹息道:“沈阳啊,有一句话叫朝里有人好作官不知道你可听过没有,王家做的生意本来是玉石生意,挣下了不小的家业,但是当年我一心求仙,所以家里的产业一直是弟弟家里照顾的,但是我王家只是普通的生意人,这生意做大了,就难免有人动了歪心思,此人说起来,也是定远城的一霸啊,是大概两三年前搬来定远城的,就连城主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因为此人背后有着很强的靠山,只说是很厉害,却也没人知道到底如何厉害,只是听说也是修仙的门派,也有人说魔门的修士,总之何成这个恶霸看我王家生意做大了,就提出来硬要入股,而那里我正在外面寻仙,我王家一向男丁不旺,家中除了我二弟之外,并无其他男丁,所以只好自认倒霉,让那何成入了股份,每年白白与银子与此人,现在听闻我二弟身体不好,就几番派人到我王家,说要代为接管我王家的生意,你说这种时候,勇儿是不是该回来呢?但是你知道这孩子的固执,所以只怕我这个伯父也说他不动啊。”
一听到这里,没想到这定远城还有这样一个恶霸,看来表面上看起来定远城与自己离开之时一样,但是毕竟是五年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过沈阳现在却肯定这个何成一定与魔门中人有关系,因为正道的修仙门派是不会纵容底下人如此胡作非为的,就算是正道门派,也不过是些打着正道之名的肖小之辈。
“这何成,真是人渣,败类,放心伯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说服王一勇大哥,让他回归王家,只是伯父啊,沈阳有一事不明,这王大哥因何离开王家,而不愿意回来呢?”
“唉,说起来,这些也算是家丑啊,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沈阳你与我那侄儿有恩,同时又是天灵派的弟子,所以我也就不瞒你了,都是因为我现在这个弟妹啊。”
“怎么回事,现在这个弟妹?”沈阳似乎就已经想到了,也就是说王一勇的父亲又娶了一位新人。
“嗯,王一勇他娘死得早,你知道我二弟这是做玉石生意的,认识的人呢也是一些场面上的人,这不可能一直不找吧,但是后来找的这个李氏,此人不贤啊,他嫁入我王家只是想着我王家的家产,所以一直视我那侄儿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有事没事的挑拨这父子二人的关系,而当时我侄儿还小,但是脾气却是极为倔犟,所以一气之下,居然找到城主马大人,在丁师爷的见证之下,公开的一纸文书,与我王家脱离了关系,也就是说你这侄儿,因为被坏人作梗,在分不清好坏人的情况下,把这些都怪罪于自己的父亲,而与我二弟王金义断绝了父子关系。”
沈阳还真是没有想到,王大哥还有这样一段可怜的身世,但是现在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想必也会明白当年的事情,沈阳马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那王大哥现在这个年纪,也该明白个中轻中,还有事情的究竟了吧。”
“事情如你所说,我也就早劝了,你是不知道他那脑子啊,是个认死理的孩子,所以在他幼小之时,心里这个结,我也是没法解开啊,现在就看你能否说动于他了。”
沈阳这时已经听不下去了,马上站起身来,道:“伯父,你不要说了,这件事情包在我沈阳身上,不只是要劝说王大哥回来,而且这何成我也会一并帮助王家除掉!”
王掌柜没想到这沈阳年纪不大,却是如此仗义,可是这并非是他所托付的事情,而且如果那个传闻是真的,这何成的背后真的是魔门中人在撑腰的话,自己这不是害了人家孩子么,这叶家也就剩下这沈阳一根独苗了,自己与那叶万山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叶万山在世之时,可是公认的大善人,如果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而让叶家的后人冒这个危险,自己可真成了罪人了,怎么对得起天灵派,对得起死去的叶万山啊。
他马上制止道:“孩子,你可想清楚了,何成背后可是有强大的势力啊。”
“怕他个鸟,我与那魔门的人已经交上手了,不只是吓跑了百变尸魔,同时还越级斩杀了丁林,就算我不找他们麻烦,想来他们也是恨透我了,您不用劝我,这事情我管定了,伯父虽然未拜入我天灵派门下,却总是有缘,所以也应该知道这修仙之人,以伏魔卫道为己任,我沈阳虽然没有大的能力,但是这除暴安良自是不在话下,不然何对得起修仙二字!如果连平民百姓都保护,这修仙还有何意义?伯父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王掌柜听闻之下,不由对这个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孩子的沈阳,不由透出几分肃然起敬起来。
“沈阳,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这是我王家的事,虽然我也是王家之人,但是只是一心只问仙道,所以已经不管这些许久,所以还是问过现在主事的我二弟王金义在说,你看如何?”
“嗯,就如伯父所说。”
“今天天色已晚,那么明天你在来此,我会将我二弟约来,你看如何?”
沈阳听完马上道:“伯父,沈阳认为不妥,既然是王大哥的父亲,又是现在王家的掌舵之人,所以明天定是沈阳上门拜访才是,顺便我想看一下那个李氏是何嘴脸!”
沈阳现在不只是要帮助王家除掉何成,对于李氏这个恶妇,沈阳也想当面奚落一番,毕竟他是女人,而且只是一个凡人,沈阳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只有当面损这恶女一顿才能消了他心头这口恶气,在沈阳看来,王一勇的事情,现在就是自己的事情,不然还怎么称作为兄弟之情。
王掌柜听完也知道沈阳现在很坚决,想了一下,道:“这样也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阳如约而至,反正现在沈阳也是闲人一个,他说是暗访,也没人跟着,他说是就是呗,这种事情又没有案可查的东西。
如此,沈阳就很快到了王家的府上,作为一个生意的府弟,而且是做得很大的玉石意的王府来说,这修得自然比那普通人家要阔绰许多,里面的装修也是极为考究,这些自不必细说,沈阳现在又不是那种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见了王金义,把下人斥退,王水平才说出了实情,王金义左右端详了一下沈阳,道:“孩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你若有个闪失,我王家不是成了罪人,所以此事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
“伯父,我沈阳说的话,从来不会退回去,所以您不要劝我,还有我现在想见一下现在的夫人,不知道可以么?”
王金义看了一眼大哥,这事情他可是没了主见,不知道这个沈阳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对于这个李氏他并是喜爱,两人之间其实也只是有夫妻之名,却早就没了夫妻之实,完全就如同一种契约的关系一般,两人绑在了一处,一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另一个却是只是每月定时拿了不菲的钱财,或者说这正如生意场上交易一样,只是赤祼裸的金钱关系,根本没有情份可言,但是王金义还是担心着发生着不好的事情,毕竟他也知道这沈阳修仙之人,如果真是一下子有言语的不合的地方,这李氏可要吃亏,虽然只是保持着这种夫妻关系,但是却也大家没有撕破了面皮。
但是看了一眼大哥的表情,眼神中已经露出可以一见的意思,这才道:“好吧,有请夫人!”
不多时王金义的夫人李氏到了客厅之内,出于礼貌,沈阳道:“在下沈阳,是王一勇的朋友,拜见夫人。”
这李氏以为是家里来贵客,却哪想到这沈阳一开口却说是那个自己视为眼中钉的王一勇的朋友,不由脸上就写出不高兴,但是出于礼貌,只能还礼道:“嗯,还礼了。请座,请用茶!”
沈阳正愁着没有话来奚落这个李氏,一听李氏才一开口就说让自己用茶,一下就有了主意,道:“夫人看这言谈举止间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吧,但是沈阳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嗯,请讲!”
“夫人既然说是大户人家出身,却因何不懂待客之道?”
这李氏本来就对沈阳心里不爽,却没想到这不知道是哪来的野小子,开口之间居然敢先质问起自己来了,脸上的难看就更不用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来的不懂规矩的野小了,老爷您这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如此没有礼貌,不管怎么说我也算他的长辈啊,你却说因何不懂待客之道了?”
沈阳道:“夫人莫急,听沈阳说来,本来王伯父已经请过在下用茶,夫人这却二番又来请,这是待客之道吗,分明是想让在下离开。”这是定远城的一个习俗,就是主人如果想轰一个人走,又不好明说之时,就会反复说“请用茶”三字。
李氏一听马上就站起身来,“你这厮好生无礼,真是应了那句鱼找鱼虾找虾啊,还真是王一勇的朋友。”
“夫人,请把话说清楚些,我是王一勇的朋友又如何,不管怎么说,王大哥也是家中唯一长子,怎么夫人想否认这个事实不成,而夫人您又听没听过一句话,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自己没有子嗣就算了,那么就更应该尊重我王大哥才是,今天怎么反拿鱼虾来形容我的兄长,我想请问夫人,可知这妇道与羞耻二字如何写的?”
沈阳的这张嘴损起人,可是不会含糊,而且他三言两下就已经刺到了李氏的痛处,本来这李氏是想着只要赶跑了王一勇日后自己有个一男半女的,然后就可以谋夺了王家的全部财产。但是没想到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这些年来却也没有产下一男半女。所以这是李氏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
但是这是原来的情况,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李氏突然之间有了身孕,这件事情可是沈阳始料未及的事情,这事也怪沈阳,没把事情打听清楚之下,就胡乱说话。本来他是想损那李氏几句图个心里痛快,哪知道这话一出反自己成了恶人,李氏将肚子一挺道:“你这厮,如果不是眼拙的话自己看吧。”却也顾不得长幼尊卑,竟自与沈阳这样一个他们眼里只是孩子的人叫起板来。
本来要见夫人之事王金义就不同意,没想到这沈阳如此无礼,如此之下,马上怒道:“沈阳,如果不看在你是我那勇儿的朋友,真该将你轰出去,你走吧!老夫看在我那孩儿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便是。”
而李氏一见王金义出面为自己主持公道,也是一付凶巴巴地样子,道:“听到了没有,还不快滚。”
沈阳自己说话之间未经思量,没想到想要羞辱别人不成,反是碰了一鼻子灰,现在还要留下在此受辱不成,但是他心里却有一个想法慢慢浮起,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听王掌柜说自己这个弟恐怕将不能久活于世,这李夫人早没有身孕,晚没有身孕,这个时候却有了身孕,这事情有蹊跷啊。
所以他受了羞辱事小,这王家出了败坏门风的事情事大,所以决定还是找王一勇商议一下事,再作决定,只好悻悻而返。
第三十九章 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