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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心愿
  沈阳当然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方睛,此时在易溪阁有了新的境遇,而自己现在已经跟着师兄李巡到了定远城外,李巡道:“师弟,我们下来吧,记得低调一些,我们就换成普通人的衣服好了。”
  沈阳不解,道:“师兄,我们为什么要步行进去,直接飞进城去多拉风啊。”
  现在对于自己这个沈师弟,李巡还真是有点摸不透了,一会表现得十分老练,一会却如同五年入前那样,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喜欢炫耀,只好耐起性子来,如同大哥哥一样解释道:“师弟啊,我们是修仙之人,越是修行高,就越应该懂得低调,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啊。”
  沈阳顽皮地吐了下舌头,道:“知道啦师兄,你其实也没大我几岁嘛,怎么像个老人家似的。好吧,我换就是了。”
  两人远远地就在开阔之处,看了四下无人,才飘然落下,换下了那身修仙服,而打扮成了普通百姓的样子,才往城门方向走向。
  因为沈阳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而要入定远城的话,岂不是可以见到王一勇大哥了,自己现在都长这么高了,一会遇到王一勇的话,只怕他是认不出自己来吧,嗯,这样也好,就给他一个惊喜也不错。
  两人步行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城门口,沈阳四下张望,却发现都是生面孔,并没有王一勇的身影,而守门人并不认识沈阳,看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又是生面孔,不由上前盘问,道:“看什么呢?你是哪里人氏,为什么进城,来过来登记一下。”
  沈阳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看这李巡怎么做,一见李巡也在那里登记,却胡乱与人家说是东海村人氏,来此走远房的亲戚,是这里聚仙楼的老板。
  对于聚仙楼,沈阳当然知道,但是这东海村却是闻所未闻,但是一见师兄如此说了,他只好也就跟着一起编瞎话,“我叫沈阳,这是我表哥,我们一起的。对了,你们这里有一个叫王一勇的人,我也认识他的。”
  “哦,你说是我们头儿啊,他现在很少当值了,你说认识他真的假的啊,如果真认识,怎么不知道此事。”
  沈阳也是没想到这短短时间之内,王大哥居然还混了一个守门人的小头目当当,混得还不错嘛,而且他本来就是跟着师兄编的瞎话,恐怕言多有失,马上顺着守门人的话,道:“嗯,知道,知道,只是一时间忘了他今天不当差的,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在家里,他的家就在东头那个村子,你知道的。”
  这王一勇的住处是不会错的,因为沈阳可是去过王一勇的家里,而那守门人一听说这个叫做沈阳的居然说出了自己的头儿的住处,也就没多说什么,放两人入了城内。
  到了定远城内,沈阳一时之间真可以用感慨万千来形容了,虽然这里不是寿芝村,但是也是小时候没有少来过这里,所以这阔别五年之后,却觉得一切都是如此地亲切。
  “师兄,那里城中最有名的药店回春堂,还是老样子啊。那边是谢记酒家,他们家的饭菜味道可香了。”沈阳一路上却对于这里如数家珍,五年的时间的,有些人有些事会改变,但是也有些不会改变。而这城中的风物,在沈阳的脑海之中,有着极深的印象,而且二番回城,这里还是如此的一如既往,让他倍感亲切。
  等他的高兴的劲头过了,才想起了自己与与师兄的正事来,道:“师兄啊,这偌大的定远城,我们却到哪里找他们三人?”
  “呵呵,当然是聚仙楼啊,他们一定在那里等候!”李巡的回答却是异常肯定,而现在看李巡迈步的方向,却正是聚仙楼的方向。
  对于李巡这种肯定的回答,沈阳心中甚是不解,问道:“师兄为何如此肯定他们一定在聚仙楼?”
  李巡一乐,“因为这里是我们天灵派在定远城的定点啊,所以他们必然在此处,因为我门派中人如果到了定远城的话,必然会住在此处。”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阳一边点头之下,两人却已经是到了聚仙楼客栈了。
  对于这里沈阳也是不陌生的,只是因为自己长高了,他认得那个掌柜的,而掌柜的却已经并不记得他了,毕竟这客栈之人,都是笑迎八方客,每天住进来的,走出去的,也不知道多少人了,要非常客,让他们记住来这里的每个人,那他们就只顾记人脸,而不用开门做生意了。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一见有客来,马上热情地气招呼着。而这聚仙楼的下面一层还有简单的一个小酒馆,其实也不是刻意对外,只是为了方便来些的住客,不用跑到外面。
  “我们找人!”
  店小二一见这二位穿着普通,而且既不是吃饭也不是投宿的,所以热情就有所减退,但是也没说是那种不耐烦的样子,而是继续忙自己的,同时道:“如此二位请自便,就不招呼二位了。”
  “嗯,有劳了。”
  李巡就来到柜台前,里面坐着一个账房,此时正在拨弄着算盘,清算着账目。一见有人来,马上起身道:“二位,有什么需要的?”
  “麻烦帮你查一下,有一个叫做赵宏的,此人住在几号房,多谢。”
  那账房先生马上翻开一个册子,在上面翻查起来,不一会对二人道:“哦,这里,后院左拐,整个二层都被这位姓赵的先生包下来了,您是赵老板的朋友吧。”
  “嗯,算是相识吧。有劳了。”李巡客气地朝拱了下手,就和沈阳两人奔了后院方向。
  沈阳却没想到这个赵师兄花起门派的钱来真是不心疼啊,居然一下子包了一层。不由小声道:“哈哈哈,赵老板,他还真逗,我那就是方老板,你就是李老板,哈哈哈!”一边说却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而此时,赵宏还有印闻兴加上司空雨瞳几人,正自心里焦急,担心着两人安危,现在一看两人寻到此处,不由个个都是喜出望外,而印闻兴一听说事情经过,听得他一会噫一会呀的,看来他是进入了状态了,已经被当时的险象环生所震住了,而李巡知道关于柳成的身份,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还是说不得的事情,因为他相信事情绝不会因为柳成的死而就些结束,只算是告一个段落,也许因为柳成的死,后面还要有颇多的周折出来,所以对于柳成的身份,他却没有直说,同时看着身边的沈阳,他是真担心这个小师弟嘴快说了出来。
  好在这沈阳还算聪明,一看师兄的眼神就知道,现在自己最好什么话也不说。所以一切前后困果都是李巡讲述的,他却是显得出奇地乖巧,在那里一言不发。
  平日里就是几个师兄弟的开心果的沈阳,现在突然之间闭口不言起来,反而让几人显得不自在起来,印闻兴也是一个憋不住的人,不由道:“师弟,你不会是被那柳成打傻了吧,过来让师兄看看,你替李师兄挡那一掌,没伤到要害吧。”
  “师兄我没事,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啊。”沈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种心情,这聚仙楼客栈,可是带他走向修仙的地方,他就是从这里走到了天灵派的,所以心情方面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形容现在一个状况了。
  “哈,我就说吧,准是吓傻啦,不过沈师弟,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啊,居然敢挡柳成的一掌。要是换了当时是我,我还真没那个胆量。”印闻兴说话之间却也透着几分可爱。
  沈阳却马上道:“师兄,其实当时的情况我也只是想了救人,没想到这些,我想换了你们,也一定会这样做吧。”
  几人又自攀谈了一会,却听外面有人敲门。
  “几位客官,你们的午饭好了,是到楼下,还是拿到楼上?”原来是这聚仙楼已经备好了午饭。
  赵宏道了声:“就拿到上面来吧,对了今天加两坛好酒,我们要痛痛快快地醉上一场。”
  小二应允了一声这后,很快一桌丰盛的午饭还有两坛好酒,就都端到了楼上。
  现在师兄弟几人,可是有一种劫后重逢的感觉,所以自然一番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而这一下却已经直到了日落时分,几个人索性让小二把剩下的菜在热一下,又加了两样爽口的青菜,来两壶热茶,这午饭与晚饭却连在一块了。
  不多时,几人就各自回房休息。因为这整个二层都让赵宏包了下来,所以房间多的是,一人两个房间还有剩余,让沈阳感觉有种非常浪费的感觉,不过自己是师弟,一切都听师兄们安排,也不好说什么。同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一会自己要回寿芝村一趟,这种事情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虽然是想到爷爷的墓地里看一眼,可是自己现在一来没人知道是叶万山的孙子,二来也不是沈阳,所以他还是有所顾忌。
  只是觉得自己是这么地不孝,自己明明是叶万山的孙子,但是却弄得如同做贼一般,想公开到爷爷墓前看上一眼,凭自己现在的能力,这一点都做不到,他突然间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
  又等一了一会,感觉几个师兄是真真正地睡了,才自穿好衣服,悄悄地溜出了客栈,定远城虽然也算是一个城市,可是这里的夜生活并不算那种十分丰富的一个城市,除了偶有几家茶楼和稀稀落的通宵酒家还在营业,一切都已经睡去。
  沈阳这才潜行出了定远城,而他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之时,迅速地上了飞剑,然后一飞而起。
  “哥位,刚才我眼前有东西飞过。”
  “你别逗了,你是不喝酒了啊。都说了喝酒后跟头儿说一下,这喝完酒也敢当差,是不是不想混了啊。”
  “我没喝酒啊。”
  “没喝酒你说酒话,这除了城门就是你跟我,你说飞的东西,在哪啊,在哪呢,要不是就是你家里老婆的鞋子飞了吧,你可要看好喽,哈哈……”
  沈阳用飞快地速度出了城门,并没有引起守城人的注意,而出了城门往寿芝村这段路都是乡下的路,自然更加不会引人注意,因为乡下人所过的更是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时候都不知道睡上几觉了。
  寿芝村,沈氏祖坟。
  微微的月光之下,一个跪倒在地的身影,正是已经长大的沈阳。
  “爷爷,你看看我,我是你的阳儿啊,看看我长高了吗,我不只是长高了,也长大了,我马上就已经要到十八岁,那时我就是真正的大人了,爷爷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听得见我说话,你一定会保佑我的,只是您的孙子实在是不孝啊,这次没有带睛儿妹妹一起来看您,我想爷爷能理解我,是吗?”
  话语却是说得极低,而且沈阳还强忍着悲痛之情,并没有哭出来,因为他知道这种夜深人静之下,如果自己哭出来,毕竟惊扰了村民休息,虽然于这寿芝村父老乡亲,沈阳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如果那些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看到自己现在长得这么高了,一定会很高兴。
  但是沈阳现在真的是长大了,爷爷当年下葬之时,都是这些乡亲们帮的忙,他不想现在这种时候来影响他们休息,虽然他现在修仙也算是小有所成,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用爷爷生前的话来说,自己现在只不过有一个可以在广阔的修仙世界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资本。
  所以他只是这样静静地跪在地上,与爷爷更多地是做着心灵之间的交流,他相信爷爷一定会感应到他的,一定可以。
  如此之下,却是慢慢地时间流走,而那弯残月却已经渐渐偏向西山,沈阳知道马上却要天亮,自己就算不舍,也得离开。
  临行,沈阳又自朝爷爷的墓前深深的一躬,道:“爷爷,请您放心,我再来时,定然带睛儿一同前来,让您看她是不是也长大长高,而且变得更加漂亮了。爷爷我要回去了,您在上面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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