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若是我走了,谁还会救我父亲?”南宫依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扔了丫鬟已经收拾好了的包袱在桌上。
祁墨轩劝着她:“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再待下去只会......”
“那就让他们来抓我好了!”
“祁煜枫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你。”
“我爹他,是不是一定要被处斩?”南宫依轻声问道。
祁墨轩点了点头,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知道了。”南宫依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十分平静。拿起桌上的包袱,“我会小心的,这些天还是多谢了。”
祁墨轩见她终于肯走,算是了了一件事。
南宫依换上了男装,又贴了假胡子,趁着天黑,应该是没人会认出她来。
她是一定要救南寿海的,在这异世,南寿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若是连他都死了,那么她就真的是无依无靠、孤身一人了。
歧王府门前,南宫依仍不放弃,她与守门的侍卫周旋了许久,他们却依旧不肯放她进去,毕竟是王府,她要这么容易就能进去才奇怪。
“侍卫大哥可否通报王爷一声,就说他落了三块玉佩在我这儿,多谢了。”南宫依软磨硬泡着,其中一人终于答应为她通报。
南宫依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看到那侍卫从府中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什么也不说就将南宫依绑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绑我干嘛?”南宫依大叫着问道。
其中一人淡然回答:“朝廷要犯,抓你还要理由吗?”
南宫依愤然地看着府中,祁煜枫!不帮她也罢,竟然还让人抓她。看来祁墨轩说的不错,她真的是走错了一步棋,不仅救不了父亲,还赔上了自己的命。
天牢中,南宫依见到了那已经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的南寿海,南寿海见到南宫依,眼中满是讶然,陷入绝望之中。
“爹!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南宫依急切地问道,看到了他退了一层皮的手臂,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南寿海却说不出话来,用手比划着,南宫依不懂他的意思,在一旁焦急地问。
旁边牢房的犯人终于看不过去,提醒道:“他的舌头被割了,你安静些!”那人被南宫依吵醒,有些不高兴地说。
南宫依不敢相信,只见南寿海点了点头,她瞬间眼中泛泪,呜咽起来。
“这歧王爷出手果然非同一般,我看你啊,也别哭了,趁着人家还没找上门,先咬舌自尽了吧。”
南宫依哭得更加伤心,她心中委屈,现在没人帮她,难道真的要让她去死吗?
在牢中待了三四天,南寿海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不过好在这期间没有人再找他的麻烦,南宫依一直靠在墙边,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什么,牢中的饭菜不香,也没有胃口吃,身子越发瘦弱。
“王爷,人一直在这关着,不会有什么问题。”远远地就听到牢头在与谁说话。
祁煜枫站在老门前,牢头亲自开了门,他踏进牢房中,南宫依缩在墙角,低着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南寿海见到祁煜枫,疯了似的扑上去咬他,被牢头紧紧困住。
“带出去!”牢头吩咐了门外的几个狱卒,于是南寿海便被带进了另一边的刑房,南宫依见他们要带走南寿海,立马起身要阻拦,但是已经拦不住,他们关上了牢门,里面只剩下她和祁煜枫两人。
祁煜枫见她起身,刚要开口,南宫依拔下了用来束发的头簪,瞬间一头青丝散落,她拿着发簪向着祁煜枫刺去。
男子身手敏捷,一手拦下了她拿着发簪的右手,一手控制住了她,掐上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南宫依挣扎着,男子手上用着力,她脸色煞白,手中的发簪被打落在地。
祁煜枫渐渐撤了几分力,却还是卡着她的脖子。
“骗子!混蛋!”南宫依咬牙骂道,眼中满含恨意。
祁煜枫冷笑着手上又加大了力道,看着少女眼中的不屈与恨意,说:“如此倾城美人,充为官妓,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南宫依朝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回击:“我南宫依宁可为官妓,也不愿再见到你!”
祁煜枫嘴角微扬,眼中覆着一层杀意,冷声道:“再说一次。”
“我南宫依,宁可为官妓,也不愿再见你这心狠手辣之人!”南宫依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男子冷俊的脸上露着丝丝盛怒,一巴掌扇去,少女脸上留下了一道手印,“你打好了,再打啊!”
祁煜枫命人开了牢门,没有再说话。南宫依见他要走,大喊:“言而无信,我不会再信你,我以后都不会求你!”
男子脸上一片漠然,看起来毫不在意女子的话,径直出了天牢。
南宫依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气自己没有用,气自己轻信了祁煜枫那样的人。
“骗子,大骗子......骗我......”
离落听闻南宫依被抓紧了天牢,便马上禀告了苏梨。
苏梨看着手中的玉珠,淡然一笑,“收网。”
“怕是宇文塬不会答应。”离落说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此事过后,梁皇对南家必然心有芥蒂,于宇文家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奴婢马上去办。”
苏梨笑了笑,美艳的脸上透着些许悠闲,南寿海没有任何选择,这件事便是要让他知道,失信于她韶玉门会是何种下场。
宇文塬听了离落的话,很是不情愿,“眼看就可以处死南寿海,我不会放手的。”
“南寿海已经没了任何用处,杀了他只会令人起疑,现在怀疑你的人比比皆是,若然南寿海真的这么死了,宇文大人还想挡得住悠悠众口吗?”
“我知道了。”宇文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答应下来。
梁皇看了宇文塬呈上的公文,上面所盖的宫印细看的确有假。“南寿海当真是被冤枉的?”
宇文塬跪在地上,十分肯定地回答道:“臣已经查明,南寿海通敌叛国一事确有蹊跷,南寿海是被人陷害无疑。”
梁皇看着宇文塬,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此话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得,朕断然不会信,但宇文卿家你与那南家三公素来不和,今日竟然道出实情,朕已经知晓此事,你且退下。”
天牢之中,南寿海与南宫依跪在潮湿的地上,听着太监所传的圣旨,以为是听错了。
“传皇上旨意,左使大人南寿海通敌叛国一事疑遭奸人陷害,查无实证,特令其无罪释放,原有之判决一律撤回!”
一时间,父女两人悲喜交加,感慨万分,南寿海颤颤巍巍地接过圣旨,眼中满含热泪,南宫依急忙要打开圣旨察看真假,见到那显眼的国玺印章才终于喜极昏了过去。
宇文塬虽心有不甘,但是想到此事他也算是占尽好处,便也释怀了。
第十九章:被抓又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