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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是什么?
  “公子,她晕了。”
  “这么容易就晕了?”
  这是一间漂亮的屋子,也是一间诡异的屋子。
  它的左边,无疑是一个漂亮的卧室,卧榻上,宫尚铭正懒洋洋的打着扇子走神。
  它的右边,布满刑具,火红的烙铁正在炭火上炙烤着。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抱拳回报宫尚铭,他的脚边躺着一个女子,晕倒在地看不清模样。
  从打扮可以判断,这是一个丫环。
  “这么躺着未免太舒服了,泼醒吧。”
  宫尚铭扇子一收,闲闲的下令。人也从榻上离开,坐到了椅子上。椅子就摆在那女子脚边,宫尚铭略带嫌弃的一脚踢开。
  样子,有点吊儿郎当,眼神却是肃杀的。
  “是!”宫一利落的拎起火上烧着的热水,对着女子就是一泼,巧妙的避开了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啊……!”女子在痛苦中醒来,凄厉的叫声似乎要撕破天际。
  然而并没有人来解救她。
  宫尚铭,微低着身子,用扇子抬起女子的下巴,满脸笑容,语气温柔:“你可想好要说了?”
  一张狼狈不堪的脸暴露在了视线中,眼神中充满恐惧,脸色苍白得吓人。
  不知是刚刚的热水,还是心中的恐惧,整个人如同抖慷的筛子,颤抖不止。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公子饶了我!”
  小月颤抖的跪到宫尚铭脚边,不停的磕着头,额头都要磕出血了。
  宫尚铭是非常温柔的打开扇子,接住她下磕的头,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用食指沾了一些,轻轻的抹在已经有些红肿的额头上。
  “愿意说就好,这么漂亮的脸蛋,可别磕破了。”
  小月心中恐惧极了,任由宫尚铭抬着她的头,替她上药。
  “欧阳轩是怎么进到青儿的屋子里去的?”
  宫尚铭又缩回了椅子上,宫一不知何时,竟执笔坐到了桌案前,一出审问大戏俨然即将上演。
  “是二小姐,她配了迷药,迷晕了下人,将轩少爷放了进去。”
  宫尚铭摸着下巴提出疑问:“我们赶到时,下人们都很正常。”
  “二小姐给了奴婢一种香,让奴婢在轩少爷进去后将香点燃,那些就更醒了。”小月实在是被那些刑具吓怕了,还没用刑便像漏水的桶,哗哗往外倒。
  “原来如此。”
  宫尚铭了然,这样就说得通他当时明明闻到了迷幻药的味道,却为何很奇怪了,那是因为迷幻药尚未散透,便被解了。
  春末夏初的天气,屋子里还烧着炭,小月额头有豆大的汗往下滴。
  宫尚铭也觉得有些热,瞧瞧旁边的炭盆,将烙铁拿在手里,一脚将炭盆踢远。
  灼热的炭盆,被宫尚铭一脚踢开六丈远,稳稳的立在了角落,连一个火星也没蹦出来。
  小月额头上的汗滴得更欢了,明明很热,脸色却是惨白得很,瑟瑟发抖的趴着,声音都打着颤:“公子,饶了我吧,都是小姐要我做的,奴婢不敢不做啊!”
  宫尚铭把玩着洛铁:“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说说,这药欧阳柔是从哪里来的?”
  “周记药铺,是小姐让奴婢去周记药铺去拿的。”
  小月深怕那烙铁会到自己身上,不用宫尚铭再说,竹筒倒豆子似往外蹦:“药铺老板是夫人的表弟,城郊周庄头,夫人每个月都会去城西月牙山,周庄头和夫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大夫人就是他帮着夫人害死的……”
  “哦?”这倒是意外收获了。不过宫尚铭一向凉薄,已经死了的人到底没有活人来得重要,还是先将青儿的事情搞清楚更重要。
  “此事主谋是谁?”
  “是二小姐,因为,因为小姐喜欢公子!”
  小月咽了咽口水:“那天奴婢陪小姐给老爷送夜宵,听到老爷要将大小姐许配给公子,小姐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改变老爷的心意,夫人说大小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不能留,二小姐就给夫人出了这个主意。”
  “将轩少爷诱过去的也是小姐,轩少爷对两位小姐早就心怀不鬼。”
  宫尚铭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小月却觉得周身越来越冷,仿佛有看不见的刀正悬在自己的脖子上,随时都会落下。
  好在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
  “公子,奴婢知道的都说了,求饶了我吧!”
  宫尚铭瞟了宫一一眼,宫一识相的拿着记录好的供词递到小月跟前。
  “签字画押。”
  “奴婢……奴婢……”口说无凭的道理,小月还是懂的,交待归交待,可要是画押了,让二小姐知道,还不得弄死她,小月不敢,偏偏这里还坐着一尊煞神,连借口都让人不敢找。
  “画押吧,表现好,公子会饶你一命的。”宫一板着一脸,好言劝道。
  欧阳府的丫头,都是识得几个字的,小月颤巍巍的抓着毛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又被宫一抓着按了手印。
  “公子,该说的奴婢都说了,也画押了,您放了奴婢吧!”小月磕头求饶。
  “吵死了,宫一,带走!”宫尚铭命令完,率先踏出了屋子。
  “是!”宫一利落的点了小月的穴,顺便还用布堵了她的嘴,扛麻袋似的扛在肩上,跟着宫尚铭出去了。
  清天白日的两个人绑着个人走在街上难免招摇,而且宫尚铭也想快点见到欧阳青,干脆施展轻功,一路飞檐走壁出了城,才骑马朝着客栈狂奔。
  “青儿!我回来了!”刚到客栈宫尚铭便高声呼唤。
  “青儿!”
  “青儿?”
  唤了半天也不见青儿出来迎接他,宫尚铭心生疑惑,急急跑进了客栈,到处找了一圈也不见人。
  正好逮住外出归来的掌柜的,摇着她的肩膀连声追问:“青儿呢?青儿去哪了?”
  掌柜的被晃得脑袋都晕了,好不容易忍住神,奇怪的反问:“不是欧阳大人派了家丁来接她的吗?说是误会她了,特意来接她回去,还说是多亏了你啊。”
  “我?不,我还没有和欧阳禄焘说。”
  宫尚铭松开掌柜的,他也很疑惑。
  “不好!”宫尚铭大急,他没有和欧阳禄焘说过,欧阳府是不可能有人来接欧阳青,一定是欧阳柔母女耍的诡计,青儿上当了!
  她现在很危险,宫尚铭必须马上去救她!
  宫一刚把小月扔下马,还不知如何处理,就见自家公子着急忙慌的冲了出来。
  “宫一,回城!”宫尚铭飞身上马,狠狠的一扬鞭,打马往回奔。
  “请看好此人!”
  宫一被宫尚铭搞得莫名其妙,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也顾不上小月,将人往掌柜的那一推,追着宫尚铭去了。
  掌柜的也被闹得很莫名其妙,只是两个人都不在了,也没人来为她解惑。
  只得先将小月关进了柴房,穴还点着,料她也跑不了,将柴房一锁,便没管了。
  宫一走得匆忙,并没有交待,他点的穴至多三个时辰便会自行解开了。
  同福客栈虽然迎来送往的多半是江湖人士,掌柜的也是风姿妖娆,一看就是混迹江湖的老手。
  然而,她实打实的,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根本不清楚点穴这种事情,还有自行解开的这一说。
  是夜,穴道解开,小月便能自由走动了,情况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害了欧阳青,宫尚铭不会放过她的。但她也招出了欧阳柔,欧阳府也是不可能回去的。
  唯今之计,只能逃跑了。
  小月小心翼翼的将柴房探查了一遍,终于叫她在柴堆掩藏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狗洞。
  跟欧阳柔这种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主子久了,小月也学会了些手段。
  爬出了狗洞,便是后院,竟然还知道更换一些干净的衣服。假装后厨打扫的丫头,拎着一桶泔水逃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小月拔腿就往南边跑,跑出了几里又想起自己身无分文,这样不等逃到南边估计也先饿死了。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趁着还早,悄悄的回一趟城,收拾一些细软再跑。
  殊不知她被抓的消息,欧阳柔早已知晓,只是同福客栈不是什么都能随便动的地方,才一直没有出手。
  只好安排了人守在客栈势力范围以外,只等小月一出现就杀人灭口。
  没想到这傻丫头,为了钱还真会往回跑。
  杀手在半道,干净利落的截杀了小月,尸首随便埋在官道旁,解了她一块随身玉佩,便回去找欧阳柔领钱去了。
  宫尚铭快马杀到欧阳府,正巧欧阳禄焘也在,虽然将欧阳青赶了出去,但心里还是有这个女儿的。
  一听说欧阳青失踪,也着急得不得了。但不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他的妻儿做的,反而安慰宫尚铭。
  “尚铭啊,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找青儿了,夫人昨日携小女回娘家去了,此事定然与她们无关的。”
  宫尚铭心里着急,无意与他纠缠,谦和的晚辈形象也懒得维系了,眼神冷冷的瞪了欧阳禄焘一眼,丢下一警告十足的话,又往客栈奔去。
  “欧阳禄焘,若是青儿出事了,我叫你全家陪葬!”
  宫尚铭今天一天好像都在奔走,然而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等他赶回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连夜去柴房提人,却发现人已没了踪影,只有一个大咧咧的狗洞,仿佛在咧着嘴嘲笑他。
  “青儿!”
  宫尚铭的情绪终于到了崩溃边缘,大声呼唤了一声欧阳青,猛的吐出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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