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千月们今日一大早便出门去购买日常需用品,东方芷若睡得沉,一起来都不见她们人影,觉得无聊便正好出门来逛逛。
原本还在悠闲喝着茶听着小曲的东方芷若,突然看到楼下街道有一群人似乎在打人。她也不再喝茶了,结了账便下了楼。
有好戏却不看向来不是东方芷若的风格。
可下楼见一群身着医馆服饰的少年们围攻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东方芷若仔细看去,见躺在地上的始终未曾还手,只是尽量挡着蓝衣少年们的攻击。
书生模样的男子面上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东方芷若见此心念一动。不知为何见到如此情景,她脑海中浮现的确实东方千月被东方千从和东方千千欺负的画面,那时她也只能在一旁看着,这种感觉让东方芷若极其不舒服。
“住手,你们堂堂医者,不救死扶伤,如此行为和歹徒有何分别,这便是你们的医德吗?”
东方芷若眼里迸发出的愤怒显而易见,并且语气难得如此强硬。
“这小子在我们这赊了多少帐,姑娘若是不信大可问他,我们也是做小本买卖的,还要养医馆上下,若是依姑娘所言,医者便要仁心仁德,救死扶伤,那我们医馆所有人的家中老小靠什么存活。”
青衣少年这话问的极其犀利,很难让人回答。
“他在你们这里赊了多少?”
青衣少年见东方芷若如此说,便上下的打量了东方芷若一番,见她衣裳华贵,气质不凡,想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他零零总总已经欠下了二十三两银子。”
“那好,这些账我便替他还了!”
东方芷若说完便递上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三两银子,青衣少年开心的接过银子,正要离开,却被东方芷若叫住。
“等等。”
“还有什么事?”青衣少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想请问一下,你打他的帐可打算如何算?”
“我说姑娘,我一开始不就说过了吗?他在我们这里赊了帐没钱还,我们不打他,恐怕他是不会还钱的。”
“那你的意思便是他在你们这里赊了帐,便可任由你们打。那现在我一文不少的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了你,他现在被你们打得只能趴在地上,你们却没有丝毫歉意,打算拿了钱就离去。”
看来这姑娘是故意找事的,青衣少年明白了东方芷若的意图后,也不再客气。
“我劝姑娘不要得寸进尺,既然钱已经还清了,这件事情也就算过了,若是再做纠缠,我们可就不会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
周围原本就因此事而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看着蓝衣少年指指点点。
“难不成你还想打这么弱小的女子?”人群中有个灰色衣衫的男子问道。
闻言东方芷若不禁在心底暗笑,原本是她打算打打这蓝衣少年出气来着,可见他人将自己当做了个柔弱的女子,如今看来是动不了手啦。
蓝衣少年见难以脱身,便转过身怒瞪东方芷若。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虽说他这话是在询问,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你是医馆学徒,怎么还问我,你看他的伤需要用多少银子去治疗,他需要休养几日才能恢复?”
“你……”蓝衣少年气急的想动手打东方芷若。
“空耳,住手!”
只见医馆走出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他眼中满是歉意的望着东方芷若。
“姑娘,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还请姑娘谅解。公子的伤是空耳所为,我们会为公子治疗,并且等公子醒来后会让空耳道歉赔偿损失。”
“他的伤就不劳烦阁下了,我府上有大夫。”
“既然如此,这二十两银子就算是我们对公子聊表歉意。”老人拿过空耳手中钱袋,伸手递给东方芷若。
东方芷若大方收下,便俯下身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书生扶起。转眼瞪了空耳一眼道:“若是他没事,一切都好说,可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会将你打在他身上的加倍奉还给你。”
空耳接触到东方芷若冰冷的眼神时,不知为何突然莫名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后,便也立即回瞪东方芷若,却不想东方芷若已经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一眼。越是如此忽略了空耳,空耳心中更是气急,在心中暗想着若是这女子什么时候要是落在他手上,他一定会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正如此想着却被师傅猛瞪了一眼。
“空耳,你走吧!”
“师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
“医者仁心,你连这点最基本的都没有,为师如何能再能教你。”
周围的人见白胡子老人如此正直,都开始出声应和。
这样的人日后出了师,谁敢让他看病啊!
空耳性情向来孤傲,听到众人如此说,便也不再求饶,直接站起身便转身走了。可心中却也恨上了那多管闲事的女子。
“蓉蓉姐,你们回来了,正好,千月姐姐人呢?这里有人等她救命!”东方芷若见书生呼吸微弱,却无能为力而很是焦急。
“你先带他去房间躺下,我现在就去叫千月来!”
叶蓉蓉立即飞身而去找在藏书阁的东方千月。
千月和叶蓉蓉赶来时,东方芷若已经让人将书生躺好,将他脸上的污渍擦去。
“怎么被打成这样!”
东方千月上前为书生把脉时,叶蓉蓉回头问东方芷若。
“说是在医馆赊了帐,没钱还就被学徒打成了这样。若不是及时阻止了,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一说到这个东方芷若就气鼓鼓的。
“太过分了!”
两人说话间,东方千月已经为书生检查好了。
“都是学医的下手还这么重,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
东方千月心中有些气急,若不是东方芷若阻止,也许这文弱书生就会因为重伤不治而死。
“啊!哪还有救吗?”东方芷若顿时着急的问东方千月,她低头看着书生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觉得他很是可怜。
见东方芷若如此关系这个书生,东方千月摸了摸东方芷若的头,故意嬉戏东方芷若。
“放心吧!你在意的人,就算他进入了鬼门关,我也照样会把他拉回来的。”
听懂了东方千月的意思,东方芷若顿时小脸一红,着急的解释。
“不是的,我只是……”
“咳咳……”
东方芷若的话被书生的咳嗽声给打断了,三人纷纷看向了床上的人。
书生醒来见是昏迷时看到的女子,顿时挣扎着要起身。
“你受伤严重,别起身。”
“我,我妹妹还在家中等我回去,她还生着病,我……”
“你在医馆赊的账都是为了你妹妹吗?”
“正是!妹妹病情很严重,若是我不回去妹妹恐怕……”书生说到这里显然已经说不下去,眼神落寞。
东方芷若于心不忍,她转眼望着东方千月,声音充满乞求。
“千月姐姐!”
东方千月知道东方芷若的意思,便轻拍了东方芷若的肩,让她安心。
“这样吧!我先处理好你身上的伤后,我们再去你家中看你妹妹。”
书生也只此时伤的不轻,况且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如此模样而担心,便应承了下来。
“你妹妹什么症状跟我讲讲!”
东方千月一边为书生包扎伤口一边问道,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这般好心,或许是见即便书生受伤如此之重,却还心心念念记挂着自己妹妹的缘故吧!
“妹妹以前身体很健康,也就是从一个月前,妹妹说她头晕头痛,而且还经常心悸,我便一直带她求医,虽然一直在喝药,效果却不显著。现在妹妹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性格也变得孤僻,容易激动。以前妹妹虽然有时候会比较调皮,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喜怒无常,我真的很担心她。”
听完书生的陈述后,东方千月想着有这么好的哥哥在身边,而且是从一个月之前突然发生,应该不是精神上的问题,难道是中了毒,导致性情大变。
“你放心,芷若是我妹妹,她的请求我是无论如何也会答应的,我定然会还你个健康活泼的妹妹。”
书生听到此话后,便向东方芷若望去,眼中皆是感激之色,若非她自己恐怕会被打死,而自己妹妹也会因为无人照料而病死。
“在下柳崇清,还未请教诸位恩人之名?”
众人介绍过姓名后,东方千月也包扎的差不多了。她伸手递给书生一颗药丸道:“这是止痛药,你吃了身上的痛楚会减轻许多。”
柳崇清再次谢过后便接过药服了下去。
知道柳崇清担忧家中妹妹,东方千月收拾好了药箱,让人安排了两架马车便往柳崇清家中赶去。
到了柳崇清院中便听见了屋内有砸东西的响声,众人对视了一眼,都赶了进去。只见一个粉衣女子不停的将房内能搬得动的物品都扔在地上。
“芷若,将她打晕。”
这种情形下想让女子配合治疗已然是不可能,再加上此时的柳崇清又受了伤,肯定没法上前让她妹妹苏醒,东方千月当机立断的吩咐。
面对东方千月的命令,东方芷若从来都不会犹豫,便立即一掌劈在女子纤弱的肩膀上,女子便要向地上倒去时,被东方芷若扶住。
第二十五章:贫富差距,救下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