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武林中都不知陆天歌就是他和江南第一名妓所生的私生子,他本想找个时机与自己的儿子相认,但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儿子相认了。
魔教本就是整个武林的敌人,然而陆天歌却帮着陈沫沫逃跑。
陆天歌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冷哼一声道:“陆盟主说的,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我放走自己的朋友也算是错了吗?”
陆易恒的脸色更黑了些,“你知不知道几个掌门人怀疑这岳家的案子跟陈沫沫有关,你竟然胆敢放走了陈沫沫。”
“等等等等!盟主,你到底是我什么人,你又有什么权利来教训我?”陆天歌操着手,一脸痞子模样。
他从小就是和自己的母亲一同长大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直到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这个人才冒出来跟自己说他是他的亲爹,他当然不会接受。
本来就对他有敌意,这会还站出来教训他。
盟主正要发火,门外来人道:“盟主,四大名门都已经到了。”
“稍后再来教育你。”盟主甩下这么一句,挥一挥衣袖离开,命人将陆天歌好生看管。
陈沫沫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不知是被一股寒意惊醒,还是被几声怪异的叫声惊醒,醒来,她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温暖的东西上面,眼前是一对明朗的大火。
正抬眼,头顶传来一声温润的男人嗓音,“你醒了!”这个声音很好听,曾几何时还是她最喜欢听的声音,她不由疑惑,想要抬眼看来,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我虽然已经过度了一些内力给你,但是你现在还很虚弱,先不要乱动。”那人的语气温柔的能挤出水来,不像是跟她说话的样子,她不由疑惑。
“江观砚,你怎么?”会突然对我怎么好!她却不敢真的问出来,怕这一切都是梦,如果真的是梦,她还是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就这样沉浸在梦中就好。
江观砚拿起已经烤了好一会的鸟肉放置鼻间闻了闻,随后递给陈沫沫,“已经烤好了,你昏迷了这么久,一定是饿了?”
陈沫沫正要伸手接,心一个激灵,“等等!难道是因为自己太饿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吗?”
江观砚见陈沫沫半响没有动静,才想起陈沫沫的手臂上都是伤,逐撕开鸟肉,直接递到陈沫沫嘴边。
他温柔道:“吃一点吧!我四处找了找,这里也没有野果子,就只抓住了一只鸟儿。”
陈沫沫张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梦里的肉也是有香味的!”她一脸享受到的咀嚼鸟肉。
江观砚正在扒拉鸟肉的手顿了顿,原来陈沫沫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轻轻一笑,道:“傻瓜,你以为梦里的肉是有味道的吗?”
他顿了顿,又道:“那梦里的火是不是有温度的呢?”
听江观砚这么一说,陈沫沫瞬即抬眼,梦里的火是没有温度的,可是眼前这一堆火却是有温度的,难道……这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现实。
她在现实中,躺在江观砚的大腿上,吃着江观砚递上来的鸟肉,这一切都不是梦境,她的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观砚。
江观砚刚刚是叫了自己什么“傻瓜”这个称呼,怎么会从江观砚的嘴里吐出来,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江观砚,这真的不是梦?”她迷离一眼看着江观砚。
江观砚又递上来一块鸟肉,温柔道:“你觉得呢?”他的语调极其暧昧,这会却是故意在捉弄与她。
陈沫沫嘟囔一句,正要起身,又被某人按住,“不是说了吗?你伤势未痊愈,不能这么鲁莽。”
他像对待自己的小情人,那般温柔,陈沫沫心下一阵涌动,却是红了脸颊。
“其实这些伤都已经快要痊愈了,只是之前在岳家院子的时候动了功,才会导致旧伤复发的。”当时要不是已经痊愈了,无妄也不会放她出门的。
江观砚犹豫一会,说到:“自己身上有伤也不知道爱惜,还动功,你是不要命了吗?”想起她那满身的伤口,他心疼的看着她。
陈沫沫垂下眼帘,说到:“我只想想着当时能够让你脱困。”她当时就是想不要江观砚受伤,所以才会伸手挡上去。
江观砚眼神略带温润,轻抚陈沫沫脸颊,微微道:“傻瓜,你要真的为了我不要命,你想过我往后会怎么样吗?难道你要我带着对你的歉意过一辈子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轻,直到唇已经落在他的嘴上,她有些木纳的看着,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一些微凉的冷意吸允她的清甜。
好一会,直到他的唇已经离开,身子缓缓上升,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被江观砚亲了,而且去还是很温柔的亲了她。
她伸手瞬间环住江观砚已经离开的脖子,头一扬,正好对上他的。
这张脸,她在梦中已经抚、摸过无数次,在现实里,却没有一次成功的,然而,当她袭上他的唇瓣时,他却更热烈的回应。
舌头痴缠,他忘我的吸允她嘴里的甘甜,直到彼此呼吸更断,他才不舍的放开她。
“江观砚!”陈沫沫一脸红晕,娇羞的望着江观砚,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模样,江观砚却看的痴了。
“叫我观砚……”他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暧昧而温柔。
“观砚!”陈沫沫叫出之后,一头钻进了他的怀中,脸部滚烫的厉害,“观砚!观砚!”她一次次的唤出他的名字,每叫出一次,心就欢喜一次。
江观砚轻轻一笑,将陈沫沫拥的更紧了些。
“江观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陈沫沫很好奇这个问题,自己一直都追不到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其实喜欢这种事情,真的就是一时间产生的。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听到你死讯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深渊里,直到在看到你的时候,再也没有往日的厌倦,而是庆幸。”
“庆幸?”陈沫沫重复着他的话,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不能自己。
难怪再见的时候,江观砚对自己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先前,原来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自己。
江观砚点头,道:“你每天都在身边转悠,突然想到有一天你再也不会出现在生命中了,心里觉得一阵的疼痛,像是东西别抽走,疼的厉害。”
陈沫沫仰起脑袋看着江观砚,火光辉映下,他深情看着她,眼里满满是眷念。
她看的入了神,这样的美景却别她肚腹传出的几声“咕咕”声搅乱,她无比尴尬的笑着道:“好像是饿了!”
这样子也算是好像是饿了吗?
这个时候这里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食物可以充饥了,江观砚扶起陈沫沫,“我们先回到镇上去吧!”他起身,逐背对她,“我背你!”
“啊!”陈沫沫惊讶满眼,他们现在可是在深山里面,江观砚要是背着她出山的话,那可得多费力,“不用了,你看,我都已经好了。”
她动动手臂,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又不是娇气的大家闺秀,受一点伤就不能自己走路。
江观砚却执意要背着他下山,“你内伤都还没有好,不能过多的行走。”
看着江观砚就蹲在地上不起来,陈沫沫只得伸手挂上他的脖颈,爬上他的背,他的背好坚实,躺上去叫人无比的安心。
两个人到达镇上一个很不起眼的店子,似乎生意很不景气,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掌柜的坐在柜台上打瞌睡。
江观砚放下陈沫沫,拍了好几下柜台子,掌柜的才从上面醒过来,“客官,住店吗?”他揉着睡眼,含糊的说着。
江观砚甩了些碎银子给掌柜,“给我来两个房间。”
掌柜赶紧翻看房间,翻阅好,将他们请到了房间,这里总共也没有几个房间,而且四处都是空的,到处黑灯瞎火的,掌柜带着他们进门的时候才点上油灯。
一抹房间的桌子,上面都积攒了一层厚重的尘埃。
掌柜看上去年纪也不算太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看江观砚抹桌面,他尴尬的笑笑,道:“我这里因为生意不景气,也请不起小二,住的人的也少,所以……”
这里再过去不愿就是岳家大院了,江观砚想着将就住在这里也就算了,便也不多说。
江观砚都不说什么,陈沫沫也就欣然接受了,“掌柜的,你们这里不会连吃的都没有吧?”
这个才是重点,她现在已经是饿得有些头晕了,要是再不吃东西,估计自己连独立行走的能力都没有了。
掌柜的愣怔半响,道:“吃的倒是还有些,我这就去给客官准备。”
掌柜的一出门,陈沫沫不知从哪里翻来一张莫不擦了一下凳子,“观砚,你坐。”
江观砚却并没有坐下,而是拉了陈沫沫坐在凳子上。
吃过饭之后,陈沫沫一脸满足的坐在凳子上,江观砚起身轻轻道:“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待在这里。”
他还得回去岳家再看看,也不知道陆天歌是不是有事,他们出来之后,就没有收到陆天歌的传书。
陈沫沫一听江观砚的话,顿时就不答应了,“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去做什么?”
“我得回去岳家一趟,你伤势未愈不能跟着我一起去,就在这里等我就是。”他是担心去了之后免不了要动武,还是不要带着陈沫沫的好,以免她再度受伤。
陈沫沫正要反驳,心里一转,乖乖道:“那好,你可得早些回来。”
江观砚附耳在岳家院墙外面听了一会,正准备飞身上院墙,一个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第八十四章 江观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