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歌一听这声音,倒是好一阵的联想,想了好一会,这声音除了江湖传闻已经被杀的魔教教主陈沫沫,他也猜不出第二个人了呀!
“你不是已经?”难不成是诈尸了?
看陆天歌的神色瞬间白了白,陈沫沫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陆大公子你倒是很会想象,放心,那只是江湖传闻,并不是真的。”
她一脸宽慰的轻拍陆天歌的肩膀,心里却憋着笑。
陆天歌向江观砚看去一眼,寻求答案,后者却是一脸忍着的查案,连一个斜视都不给自己。
“难道真的只是江湖传闻扭曲了事实?”陆天歌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沫沫。
不过像这种江湖误传,他也不是头一遭遇到了,以往也有很多江湖大家被人传死讯,后来又跑出来澄清的。
“不过听说魔教教徒在乱葬岗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断气了,到底是谁这么牛逼竟然能够杀你呀!”陆天歌一脸八卦的看着陈沫沫。
还不待陈沫沫说话,江观砚幽幽道:“你忘记自己还有大事要做了吗?竟管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作甚!”
这一天,几个人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夜里直接就在欲岳家大院里住下了,陈沫沫一个人住在后院里面,其余几个男人都住在前院。
半夜,陈沫沫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就往江观砚的房间跑。
正跑到前院,江观砚和陆天歌两人还坐在凉亭里面对着天空说胡话。
“教主,你也还没睡呀!”陆天歌见陈沫沫过来,他一脸贼笑的看着一旁的江观砚。
本来以为这次出来,一定会很无聊,没想到多出来一个陈沫沫,他瞬间就觉得自己有乐子了。
陈沫沫尴尬一笑,缓步走到凉亭里面,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有睡,还以为你们睡了,我一个人出去走走呢!”她望着江观砚,说着违心的话。
陆天歌随即一声:“哇!这个时候,教主你还要出去走走,真是好雅兴,要不,就让江观砚陪你出去走走好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我们大家也不放心呀!”
“女孩子家……”江观砚对着陆天歌就是一个鄙夷的冷哼,陈沫沫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出去怕是别人害怕她,而不是她害怕别人吧!
陈沫沫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江观砚一眼,随后对陆天歌撇嘴。
陆天歌见陈沫沫来了,随意甩下一句:“你们继续杠着,我回房休息去了。”他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挡人家的视线。
“哟!陆天歌你今天倒是睡得很早呀!”江观砚也没有太在意,说完之后继续擦拭这字迹的佩剑。
陈沫沫歪着脑袋看着江观砚。“江观砚,江观砚,江观砚。”
“有事?”江观砚并不看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陈沫沫,懒懒的回着话。
江观砚一直都不带搭理的,陈沫沫也觉得无聊,脑袋一动,直接就坐到了江观砚的身边,手还有意无意的蹭江观砚的手臂。
“江观砚,你说这正道和魔道到底是有什么区别呀!”陈沫沫的脸几乎都贴在江观砚肩头了。
“区别,你觉得呢?”江观砚收起剑身,定睛看着陈沫沫,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竟然觉得心里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到了心底最深处却不自知。
陈沫沫嘻嘻一笑,脑袋歪的更近了些。“我觉得是没什么区别啦!对了,江观砚,你觉得这次岳家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人干的?”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在这里找了这么久,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以往的那些灭门案,怎么也是有点痕迹可寻的,然而这次却什么都没有。
江观砚想了想说到:“嗯!我们来了都好几日,也没什么线索,过几日很多江湖大家都能够赶过来,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毕竟是江湖大家,整个江湖都很注重这件事,他们都不敢疏忽。
一听江观砚说江湖很多人都要来,她一个魔教教主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很多人都要来,不会盟主也要来吧!”陈沫沫略带迷离的看着江观砚。
盟主向来都很排斥魔教的人,更况是她这个魔教教主,就更加不被盟主喜欢,毕竟别人是所为的正道,而她是正道眼中的魔道。
江观砚轻咳一声,看向陈沫沫,良久才道:“放心吧!你这是在帮忙,大家都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江观砚这么说,陈沫沫欣喜的又靠近了一些,眯着眼说:“江观砚,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呀?”
江观砚腾一下从座椅上起身,轻咳几声平息自己的失态,“那个,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江观砚竟是一脸不好意思,陈沫沫就觉得好笑,见江观砚回房,她才缓步走回后院,还不到房间的时候,身后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什么人?”陈沫沫警惕转身看向身后。
一个黑影缓缓落地,样貌也越加清晰,他躬身一行礼,道:“教主!”
“上官斐颜,你怎么在这里?”陈沫沫看了眼前人一眼,面上瞬即低沉了些许。
上官斐颜抬眼,轻轻道:“属下来了江南几日了,刚才得知教主来了江南,属下这才过来这边。”
事实上,得知陈沫沫伤势还未痊愈就出门了,他心里甚是担忧,所以才会策马往这边赶,就想来看看陈沫沫是不是安好。
陈沫沫见是上官斐颜一个人,便缓缓打开门,直接挪步往屋里走,四处找了找,却不见火折子。
“黑漆漆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就亮堂了起来,她回身一看,上官斐颜的手里多了一个火折子。
他拿着火折子走到桌子边点上桌上的油灯,这才缓缓转身,看了看房间,随后一眼冷凝。
“我去外面守着,你早些休息吧!”
陈沫沫一脸怪异,也不说什么,随即走到床边,往床上躺,反复几次,都睡不着。
想起身去找江观砚,可是上官斐颜又守在外面的。
“这个上官斐颜也真是讨厌,不知道跑来干什么?”
“教主,你要出去?”陈沫沫一打开门,上官斐颜就坐在门口,手持佩剑,像个门神似的,她还以为这个家伙已经睡下了,他居然还守在这里,而且瞪大了眼睛守在这里。
陈沫沫嘴角一抽,呵呵干笑道:“没有,就是睡不着,想要出来看看星星月亮,上官斐颜,你不用睡觉的吗?”
这家伙要不是她魔教的堂主,她一定会忍不住给他一脚,大半夜的守在她的门口,这是闹哪样嘛!
上官斐颜清冷一点头,“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教主还是早些休息吧!”
听上官斐颜这么说,陈沫沫更是来气。“上官,你来这边不是有任务的吗?你还是去办正事吧!”
我这里不需要你,在这里也是添乱。
上官斐颜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官斐颜,你!”陈沫沫见上官斐颜不为所动,啪一声将门关上,一进屋,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竹筒狡黠一笑,顺手就将竹筒从门缝处伸出去,往外面一吹。
这个东西可是无妄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来的绝世迷香,再厉害的武功只要闻到这个味道,都会瞬间倒地。
只听门外哐当一声,再是碰一声,她打开门,门口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陈沫沫冷冷一笑,“这样子,就可以一直待着这里守着了。”
她收起竹筒就往前院跑,正跑到江观砚的房门口,她见到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正在敲江观砚的门。
“砚哥哥,你睡了吗?”
白痴啊!人家房里的油灯都还亮着,还故意问人家睡了没,人家要是真睡下了,你敲人家的房门做什么呀!
陈沫沫一脸鄙夷的想着,房门并没有打开,那女子一回头。
“妈呀!”陈沫沫一愣,那人竟是害死陈沫沫的原凶,白玉秀,江观砚不开门,她一脸失落的走到另一个房间,开门进去,随后又出来,一个纵身就跃上了院墙。
陈沫沫随后跟上去,江观砚没有开门,是因为他并不在房间,白玉秀一定是知道了,所以出去了。
她想的没错,江观砚和陆天歌正从城门处往回走,白玉秀赶紧上前,那一声砚哥哥,简直叫的陈沫沫鸡皮疙瘩直冒。
“玉秀,你怎么会来?”江观砚一脸好奇的问及。
白玉秀笑笑说:“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就过来,明日还要赶回去。”
陈沫沫掀掀嘴角,隐在暗处,直到他们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岳家,白玉秀在江观砚的隔壁房间住下,陈沫沫一个空翻,直接落进了江观砚的房间。
她一进屋,直接就飞到桌子旁,一口吹灭油灯。
江观砚的剑冰凉的落在她的脖颈处,她撇撇嘴,一脸委屈的说:“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本来江观砚是不知道进来的是陈沫沫的,一听声音,瞬即将手里的剑放下收起。“怎么要从窗户进来,要是我这一剑真的落下,你恐怕就没命了。”
这话一出,就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他曾几何时竟然对陈沫沫这般的温柔了,而且刚刚在知道是陈沫沫的时候,他吓得赶紧收回了剑身。
他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上油灯,回身并不看陈沫沫,淡淡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陈沫沫往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陈沫沫笑笑说:“没事,我睡不着,就想来跟你聊聊天。”
“你要是再不回房,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江观砚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看着,也不理会陈沫沫。
“我可是看到你们魔教的上官堂主来了院子,一直没有出去的。”江观砚冷冷说的,可是不知为何,说到这上官斐颜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第八十一章 岳家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