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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谜底
  叶甫禹死亡的真相,莫赫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出一点线索,找到了那辆肇事逃逸的车,人还是没找到。就像那次他在沈阳被绑架的时候一样,看似是意外,实际上,他心里有数,是谁敢下毒手。
  莫赫煊本想着,大家都姓莫,可以原谅他一次。可是这一次,竟然害人性命。就算不是叶甫禹也会是方研。他怎么能再次手软,难道自己的一再容忍,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吗?
  这世上,除了人命,其他都是小事,叶甫禹的这条命,莫赫煊已经记在了香港莫氏那边。用脚想,也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简直是畜生不如。
  莫赫煊把这件事告诉了莫庭君,莫庭君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度昏迷。就跟莫赫煊死了一样痛苦,难受。可是他仍然坚持要出息叶甫禹的葬礼。
  叶甫禹的家人都葬在西城,他的遗体被运回了西城,和他的家人葬在一起,这下,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这一次,莫庭君没有怪责方研,死者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只能赎罪,己罪,他罪,大家都是罪人。
  叶甫禹出殡的这天,天上飘着毛毛细雨,不大,淋不湿。可是却徒增了更多的伤感,方研一身黑,素颜,神情憔悴,眼窝深陷。
  莫庭君由莫赫煊搀扶着,送殡的人走散了,莫庭君却始终不挪一步。那佝偻的身形就像一座雕塑,片刻就固定那叶甫禹的碑前。
  “他是你哥哥。”莫庭君突然没来由的一句。目光落在碑上的黑白照片上,照片上的叶甫禹笑的很温暖。
  “我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莫赫煊同样看着那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莫赫煊亲自选的,叶甫禹曾说过,这张黑白照片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张,将来可以当做遗像。没想到,一语成谶。
  “不,你不知道,我要说的一个秘密,你们都不知道的秘密,甫禹是我的亲生孩子,他是你的亲哥哥,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当时你叶伯伯身体有点问题,不能生育,我就把你大哥过继给他。这件事只有我和你伯伯知道,当时甫禹出生只有三天,那时我们都在国外。所以瞒住了所有人,回国后,我们都只字未提。”莫庭君的神情悲切,沧桑的嘴唇轻颤。他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个隐藏了三十年的秘密。
  “什么?他是我的亲哥哥?”莫赫煊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可是,叶甫禹的眉眼明明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他自己早就已经注意到了。
  “是啊,不过他只能姓叶。我答应过你叶伯伯的,所以把他们埋在一起,一家人永远在一起。”莫庭君明白莫赫煊的难以置信,他自己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三十年,难道就相信了。他一直试着说服自己叶甫禹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是叶甫禹,不是莫甫禹。
  “爸爸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就算我想弥补点什么也不能了,他已经死了。我甚至在他死了以后,才知道他是我的兄弟,爸爸,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残忍的将我和他当成不是亲兄弟。”莫赫煊不是没有怨的,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曾经亲如兄弟,可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大哥。
  “不是我残忍,我是守诺,我答应过你叶伯伯,把这个秘密带入地下,现在甫禹去世了,我万不得已才告诉你的。甫禹这半辈子,预算活的痛苦,我没有逼他做任何他不喜欢做的事,全部由着他。我曾经很想告诉他实情,可是人不能言而无信。你们就算不是亲兄弟,你也应当把他当成大哥的,至于叫与不叫,全凭你。”莫庭君不住地叹息,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让两个亲生骨肉不能相认。
  “幸亏他不知道,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不会认你的,也许连我也不认。”莫赫煊倒像是担忧的说。
  “是啊,这也是我不告诉你们的原因。我看你们关系一直很好,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现在你以弟弟的身份给你哥哥鞠个躬吧。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告诉他。”莫庭君说完转过身,拖着他许久不走路的双腿,艰难的朝来时路走去。一瘸一拐,但是目光坚定。他的心里何尝不痛?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也是他的儿子啊!他的大儿子,他一天也没有尽心照顾过的儿子。
  莫赫煊鞠躬完,站立在碑前,一动不动,也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眼睛定定的落在那张照片上,眼神与眼神交流。
  莫赫煊感谢叶甫禹救了方研,也懊悔当时不是自己陪方研去上海,那么死的那个人也许就不是大哥了。这个对自己无私无畏的大哥,他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关心过的大哥,就这样不声不响的静静的躺在墓碑下。
  莫赫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双手的拳头握得更紧。他一定要让阴谋者付出代价,杀人偿命。何况,这个人还是叶甫禹。他的亲大哥,这一次,他绝不手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人来到,有人离开,有的人走的悄无声息,有的人走的轰轰烈烈,叶甫禹连一句遗言也没留下。可是,他无怨无悔,这个世界上,他最想保护的人是方研。他当时才会毫不犹豫的挡在方研的身前,把她推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他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生命或者爱情,只是这段情只能封在心底。
  方研这辈子会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愧疚生活下去,叶甫禹的死,对她来说,就像一箭穿心那么深刻,疼痛。
  从此以后,念念不忘。
  你为了我,付出了生命,我该拿什么回报给你?甫禹。
  自此以后,我日日为你焚香祷告,盼你进天堂好不好?
  方研的的确做到了,她日日斋戒,祈祷。全然不是为了自己心安理得,这辈子,她的心再难安了,她早就知了。她祈求的不过是叶甫禹能在天堂得到快乐。没有痛苦,没有车祸,没有烦恼。
  这只是一个单纯、纯粹的愿望。为了一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
  他到死都没有说出自己所爱的人是谁,不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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