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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斗嘴
  方研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躺在床上,微笑着,她知道这不过是莫赫煊的一个恶作剧。他没有忘记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他曾说过的,这一辈子,不要妄想离开他。就算彼此折磨,也要煎熬的束缚一辈子。
  方研记得,他怎么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时光残酷,岁月蹉跎,世事不如人愿,但愿这一次,能让自己自私一次,如愿所偿。莫赫煊是自己绝不放手的唯一,只此一位。
  从此以后,岁月冗长,白云苍狗,她都会陪着他,照顾他。爱情从来没有原由,也许从一开始她的心里就是排斥别人的吧。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住进了她心里,再也没有离开过。
  这么多年,她唯一爱的人,只有莫赫煊而已。这么多年她放在心底的人,陪伴她整个青春岁月的人。带给她无数快乐和感动的人,让她重新爱上这个世界的人。让她枯萎的心,重新绽放的人,她绝不能放。
  她要让他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蔓无边界,肆意生长。直到生命的尽头,这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愿意。
  她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他们错过的无边岁月,想念的日子,她要用更长的岁月来偿还。
  天亮了,她起身,收拾打扮好,心情大好的去了医院。这一夜,也睡得格外的安心。
  司机接方研到医院的时候,大家都在莫庭君的病房吃早餐,莫庭君见她进来,招呼她过来吃早餐。聂云安的老婆做好带来医院的清粥、馒头、豆浆等。方研喝了小半碗清粥。她惦记着莫赫煊,吃好打完招呼,就去莫赫煊的病房了。
  叶甫禹还在床上熟睡,护工倒是起来了,莫赫煊躺在床上,睡着了。
  方研查看了莫赫煊的手背有没有肿,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替他拉好被子,莫赫煊突然睁开了眼睛,冲她灿笑。他今天没有戴帽子,虽然没有是光头造型,依然衬得五官俊朗。
  “醒啦?”方研也对他笑起来。
  “嗯。你怎么过来这么早?”莫赫煊揉了揉眼睛,显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今天有粥,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吃。”方研认真的问。
  “有没有肉吃啊?汤也行啊?”莫赫煊一副怨天尤人的无辜样。
  “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吃带油的东西,忍忍吧。”方研无奈的眼神,带点警告的语气。
  “我好可怜啊,连生病都不能吃好吃的。”莫赫煊生气的抱怨起来,可是眼神却专注的望着方研。
  “我先给你洗洗脸,擦擦手吧,然后我再把你的好吃的拿过来。坚持几天,再过几天就能吃了。”方研说完,见莫赫煊没有再抗议,转身去了洗手间。用脸盆打了热水来,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她在接触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莫赫煊的眼神在她的脸上,身上游走,还露出了笑容。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瘦了一大圈。”莫赫煊责备的语气。
  “我吃了啊,哪有瘦,胖了不少呢。”方研狡辩起来,她不想跟他讨论自己的身材,尤其是在病房里,省得他不高兴。
  叶甫禹睡在隔壁床上,他们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说不难过是假的。他渴望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一心一意的关心着另一个男人,为他担忧,为他难过,为他心累,为他哭泣,为他改变了心意。方研,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痛?叶甫禹一直闭上眼睛,此刻,他多想起来,远远的逃离。可是她在这里,他还能去哪里。他的心由不得他,就算他只能这样看着她,他也会有些许的开心。虽然那不是叫幸福的东西,此生此世,他就想这样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她。
  两人又争论了几句,当然爭的是莫赫煊,方研只是一再的承诺和解释,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任他提出各种要求和建议,她都一一承诺,甚至还拿小本子记了下来。她虔诚的态度着实让莫赫煊心里舒服很多,只有在他生病的时候,她才能做到这么忍气吞声,答应各种不平等条约。叶甫禹想,这也许就是幸福的模样。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他不想跟自己的心说谎,他深爱的这个女人是真的爱别人。心尽管很痛,很难过,他不忍打扰别人的幸福,这是他的基本原则,暗恋也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
  叶甫禹甚至有点庆幸,莫赫煊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心里依旧深爱方研,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这些年竟然脱胎换骨的变成了一个痴情绝对的新好男人。这倒是让叶甫禹欣慰不少,爱情这种事,真的恨奇妙,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克星。而且无可救药的迷恋上,嘴上还嚷嚷着,来克我吧,克死我吧。叶甫禹突然悟出真爱一个人就是正大光明的犯贱的道理。
  终于,两人的耳病厮磨,小打小闹归于平静,叶甫禹咳嗽两声,起床来。方研坐在小沙发上看报纸,莫赫煊微眯着眼睛,但是没有睡着。时不时的咕哝着“翻报纸的声音小点,照顾一下我这个病人好吗?”
  方研那边立刻没了声,干脆放下了报纸,正要走出病房的时候,莫赫煊又开口了“不许出去,就在这里陪着我熬。”
  叶甫禹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出来,“赫煊,你差不多行了哇,不能仗着生病就一副颐指气使的少爷脾气,当心方研被你气跑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叶甫禹笑呵呵的说。
  莫赫煊冲叶甫禹眨眨眼睛,示意他别管,好不容易逮着这样的机会,当然要物尽其用的使唤了。何况,他是真的想看见她在自己的面前。
  方研看上去在想事情,没有听到叶甫禹的话一样,自顾自的仰着头思考状。叶甫禹见两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竟然成了一个透明人,受伤又心塞的抚着胸口走了出去。
  方研刚想好事情,回头,正要跟叶甫禹说话,只见那道门已经关上了。她站起来,想追上去,莫赫煊拿眼神威胁她不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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