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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秦子宸
  虽然贵为皇子我却很是厌恶皇家的生活,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娶那么多个妃子,我要叫明明不是自己母妃生的孩子弟弟,妹妹或是哥哥,那种抵抗的心理一直到我长大了些母妃去世了才明白,原来这就是一个帝王不得已又不能不做的地方,就算他在不喜欢也要做到,我想父皇最起码也算是有些‘人情’对于母妃他还是上心的,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没办法做到将视线只停留在一个人身上,他要做到的是雨露均沾,不然后宫就会像战场一样混乱不断,尽管在我明白事理以后觉得父皇做的很好,没有明显的偏袒哪一个妃子也没有明显不喜欢哪一个妃子,后宫照样波涛暗涌,混乱的不成样子,我甚至都怀疑那些女人压根儿就没想替自己寻一片安宁,或许她们在深宫太过无聊寂寞了,折磨别人和间接折磨自己只是她们消遣寂寞时间的一种方式,宫斗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意义,报应迟早会回到自己身上的,那又是何必,害人害己。
  我十岁那年九皇弟出生了,母妃带我去探望九皇弟的时候我一眼就被吓住,他哪里像是一个小孩子,尽管上等丝绸包裹着他的小身躯,依然可以看出被掩盖住的虚弱和恐怖,九皇弟出生没多久或许一个时辰不到云妃就过世了,全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父皇当时只是抱着九皇弟默默起身将他将给太医好好治疗,我只记得父皇说了九皇弟要是出事全太医院的人都要陪葬,我能理解父皇当时的心情,可是他身为帝王,有那个枷锁在,他不能够做什么,或许云妃只不过像母妃在内的众多女人一样只是为他生儿育女的而已,我不敢多加猜测也不敢询问,在那时候的我看来,父皇就是一个‘可怕’的代名词,我对于他满是敬畏之情,准确的说只有畏。
  那时候我除了上学堂之外其余时间就去太医院看九皇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可怜,或许是因为平日里云妃对我还不错的缘故吧,九皇弟在父皇施加重压给太医院的情况下逐渐有了好转,只是偶然有一次我听到两名太医谈话才知道九皇弟体内是带了毒的,那毒是从云妃身上带出来的,我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云妃是被人下了毒,之后我就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人对救皇弟也下毒,正在我担心之际另外一件令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我只知道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个日子,我从学堂回去时候去了母妃的寝宫,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心下一阵莫名的紧张,几乎就抬不起脚步要踏进去,我还未进门父皇出来了,只淡淡的告诉我一句‘你母妃走了’我当时有些发愣,自欺欺人的认为父皇说的走了是离开皇宫的意思,我问他母妃为什么要出宫,我当时很清晰的看见父皇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滴只是稍纵即逝,他摇摇头直径离开,我开始坐在门槛上呼天抢地的大哭。母妃下葬的那一天父皇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我那时才隐隐觉得他也是有情的,是和平凡的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只是皇位把他逼上了一个家装没有感情的高位,父皇很痛苦,我也很痛苦,我第一次劝慰父皇告诉他母妃没了还有我在,以后我长大了会保护他陪伴他,那时不知道自己竟是那么天真,从那以后父皇对我愈加疼爱,朝中众官员和后宫其他的嫔妃都看在眼里,许多人都想着暗中将我解决掉,还好父皇保护的好,没过过久,太子和还未出生的十皇弟相继又没了,父皇这一次将我叫到面前问我愿不愿意封王,我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但是不忍心拒绝他便点头说了愿意,没过多久三皇兄就被父皇封为齐王赏赐了府邸搬出皇宫,三皇兄封王之后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皇宫遭了刺客,而且那名刺客好像有目的性的一样直奔我在的寝宫要娶我性命,那一晚很巧的是我在帮父皇看着一些地方的折子后来困了就直接在御书房睡下了,父皇也没有派人送我回去,刺客在我寝宫没有发现我却是被父皇派去保护我的暗卫发现了,被抓住的时候他当场就咬舌自尽。
  父皇大怒派人调查这件事一直没有结果,暗中派去调查的人也没有带来什么消息,三个月后父皇封了我为宸王并且赐了六王府邸给我,自从我就搬出皇宫,成为年纪最小又没有作为却被赐封的王爷,我搬去六王府没有多久九皇弟也来了王府,是父皇借由调养身子未有将九皇弟安排出宫,对于父皇的这一点做法我很是赞同,毕竟皇宫真的不安全,太子出事之后父皇便一直没有再立太子的打算,朝中官员多次上奏关于重新立一名太子的事情父皇都以各种理由敷衍了过去,九皇弟三岁的时候我已经十三岁了,那是我离开皇宫三年之后再一次进去,感觉很是陌生,那一次是因为兰飞娘娘生下了十一皇子,父皇很是开心便叫我们三个已经不在皇宫中的皇子回宫看看,我知道父皇其实是想我们了,他平时故意那般冷落我们就是想我们过得好一点,安稳一点。
  只是三年没见而已,我觉得父皇好像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样,发丝几乎全白了过去,陪在他身侧的是南月国国王的妹妹,刚被册封为妃子,那时候我觉得她很可怜年纪轻轻的却要嫁给父皇,若是她不生在皇室的话或许可以有很好的选择,那时我就在想以后我自己的婚姻是否也是如她一般由不得自己,可是毕竟还小这件事我并没有一直放在身上,入宫之后父皇只是简单的问我们过得怎么样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了,出宫的时候父皇送我们到宫门口直到我们各自上了马车才回去,我当时心里就有一股想把父皇也一起带走的冲动,可是我没有,坐在马车上抱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九皇弟朝窗外看着有些步履蹒跚的父皇心里难过极了。
  时间过得很快,随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也偶尔被父皇招进宫去吃顿饭或者陪他聊聊天,但是通常天黑之前就回来了,在六王府的日子过的很是惬意,九皇弟也渐渐长大了,对于他我觉得有一份责任在,哥哥对于弟弟的那一种责任,三皇兄偶尔也会来看看我们,但是平时就没多少接触话也不多,我是属于那种别人不说我也就不说的人恰好三皇兄也是那种人,因此若不是九皇弟在一侧胡闹着的话估计我和三皇兄坐着一整日也说不了几句话,九皇弟十岁那年我已经二十岁了,期间父皇也曾多次问我成家之事,我都以先做一番事业为主搪塞了过去,其实理由很牵强但是父皇没有说什么,那时三皇兄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他先后娶了王妃和侧妃还纳了一名小妾,侧妃进门不到三年的时候先后为三皇兄生下了两个儿子,父皇当上了爷爷,两个皇孙满月宴都举行的很隆重,之后三皇兄纳的小妾又生了一名儿子,只有王妃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好似府中还经常闹着,九皇弟经常去谭府玩玩,有时也会去三皇兄府上看看那三个小皇侄儿,回来就会带来一些三王府发生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就是侧妃嚣张,小妾也不简单两人经常和着伙欺负王妃,这事估计三皇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直到三年前三王妃闹着要跟三皇兄和离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事情严重了,无论三皇兄怎么认错怎么弥补三王妃都不肯回头,父皇也许是年纪大了也不想去管这事儿只叫三皇兄自己好好处理,我也曾有去劝过三王妃可是她是那种脾气很犟的人,无论怎么劝都没有用,最后事情就一直拖着也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三皇兄对于三王妃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侧妃和小妾一直都被冷落着,三王妃依旧没怎么给三皇兄好脸色看,或许心已经死了吧,那时我就在想以后我的王妃定是要选一个我最喜欢的。九皇弟十四岁那年突然被父皇赐婚,紧接着又封为渲王,搬出了六王府,就在成婚当天谭家的千金失踪了,父皇派出的人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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