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轿子停稳之后,就有宫女掀起了轿帘请孟斐下轿。孟斐弹了弹裙子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皱褶弯腰下了轿子,之后她乘坐的那那顶四人抬的小轿便被轿夫抬起快速的隐入了黑暗之中。
为什么她会有种轿夫在落荒而逃的错觉呢,孟斐摇了摇自己那胡思乱想的脑袋,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站直了身。
黑暗是个很好的背景板,明阳帝此时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以夜为景。大红灯笼透出的明亮烛光,竟照的此时的明阳帝也多了那么几分硬朗。
距离有些远,孟斐现在看不清楚明阳帝脸上的表情,但通过他己经站在台阶之上来等她到来的动作,孟斐猜测现在的明阳帝应该距离气疯没多远了。
不都说皇帝很忙吗。谁说的,简直被你坑死。
孟斐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由宫女扶着快步上了台阶。就在孟斐快要上完台阶的时候,抬头却看到明阳帝已经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了寝宫。
孟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希望一会儿不要太惨烈。随后怀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就义心情,独自走进了明阳帝的寝宫。
屋里已经将大灯都熄掉了,只留着几盏照明用的小灯,孟斐狠狠的眨了眨眼,让眼睛快速的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亮度。
一眼望去没有看到明阳帝的影子,估计是进了里屋,没有明阳帝那个大干扰器在,孟斐走去里屋的步子可谓轻快不少,甚至还有时间打量起了明阳帝的寝宫,大略看了一番之后,不得不说一句,不愧是一国之主,这住的才叫金窝银窝呢。
“你站在外边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正当孟斐想要仔细看看明阳帝寝宫的时候,听到了明阳帝那低沉且含有丝丝怒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孟斐马上目不斜视快步进到了里屋。
进去之后就发现里屋的灯光比外间稍亮些,明阳帝此时正怒气冲冲的坐在桌前,孟斐小心翼翼的来到明阳帝的身边。
“皇上,夜深了,臣妾服侍您上床歇息可好?”
明阳帝死死的盯着孟斐看着,片刻后直接哼了一声走到了床边,孟斐见状知道这是己经同意的节奏,赶紧上前帮着明阳帝退了衣衫,服侍明阳帝上了床。
待到孟斐自己脱了衣服上床之后,明阳帝却一反刚才的冷淡,热情如火的开始了各种挑逗。
站在桌旁的孟斐冷冷的看了一眼正在床上做着原始运动的两具身体,走出里屋到了外间。
她可没有看活春宫的嗜好。
刚才被明阳帝催着进去都没能好好的看一眼这寝宫的家具布置,现在正好可以趁着屋里两人办事的时间,好好的看一看这皇上住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因为有离身体五米的活动范围要求,而皇上的寝宫又盖的着实有些大,事以孟斐活动范围之内,其实并看不到多少东西。
孟斐围着范围内能看到的家具转了一圈又一圈,在仔细的做了对比和确认之后,孟斐发现这些小家具都是由金丝楠木制成的,而且远处的家具通过光泽纹路的比较,孟斐也可以确定都是由金丝楠木打造的。
再次环视了一遍明阳帝这由‘木黄金’打造的寝宫,孟斐此时只想问一句,楠木适合做这些个家具吗?
算了,孟斐在心里感叹到,反正自己从来也没处于过这种金字塔的顶端,自然是理解不了明阳帝这种的败家行为的,孟斐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低着头开始在范围内绕圈耗时间。
可走着走着,孟斐的心情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澎湃了,因为她发现了明阳帝更加败家的行为。
明阳帝寝宫的地砖是暗黑色的大理石地砖,让孟斐心里震惊的自然不是这地砖,而是这每块地砖之间的缝线,孟斐心神荡漾的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而后确定这缝线居然真的是用黄金勾出来的。
刚才只是觉得这黄色的金线好看,但在看来,它可不光是好看,它也好贵啊。虽然出来的效果让人很满意,可孟斐此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是多么低调又奢侈的行为啊!
正当孟斐被面前低调炫富的明阳帝震惊的心情无以复加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里屋那两人越发大的呻吟声。
孟斐听的心烦,可她已经走到五米范围的边缘了,依然能听得清晰。虽然心烦,可孟斐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个时辰以后,里屋的声音才渐渐停歇下来,如此又磨蹭了小半个时辰,孟斐才听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怕明阳帝看出什么意外,孟斐急急的向里屋走去想要尽快回到身体中,可不巧的是与已经穿好衣服向外间走来的明阳帝撞了个正着。
孟斐本能的想后退让步可她走的实在是太急了,此时根本就止不住步子,竟生生的让自己的灵体从明阳帝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孟斐在心里直犯恶心的时候,就见明阳帝在这炎热的夏季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而且身体还止不住的抖了抖。
孟斐一时好奇,又向着明阳帝跑去,将自己的灵体从明阳帝的后面直接穿越他的身体站到了明阳帝的面前,这时明阳帝又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同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胡疑的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又向着外间走去。
对于这种状况,孟斐一边在心里闷笑一边快速的来到了床边,重新进入了任务者的身体。
等灵魂稳定之后,孟斐就听到外间明阳帝叫人进来伺候的声音。看着鱼贯而入的两列宫女,孟斐体会到了皇帝生活的奢侈。
吃的山珍海味,穿的锦衣华服,住的金窝银窝,看的天香国色,孟斐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个穿越者一个个的都想坐上那个冷冰冰的龙椅了,哪怕高处真的不胜寒,也比苦苦挣扎才刚刚够生存的生活不知好了多少倍。
孟斐扶着床幔,轻轻的起身,很有眼力劲的宫女见状赶忙上前,服侍着孟斐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身。
简单的收拾一番后,宫女扶着孟斐走到了外间,此时的明阳帝己经不知所踪了,孟斐也懒得问,直接让轿夫送自己回了院子。
孟斐刚进了院门,一个端着药碗的敬事房小太监也到了门口。孟斐没有让小太监进到院中,只是深深的看了小太监手中的那药碗一眼,竟是直接站在门口端起药碗就将那黑乎乎的一碗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圆月将自己准备的蜜饯拿了一颗给孟斐让她化化嘴里的苦味。可孟斐接过来之后却并没有着急的放进嘴里。
看了一眼己经走远的小太监,直接吩咐圆月关门落锁,随后又让弯月去准备热水沐浴,都安排好之后孟斐才将那颗蜜饯放进了嘴里,慢悠悠的向着她的卧房走去。
此时的御书房内,也只是亮了几盏照明用的小灯,只放奏折的桌子旁多点了几盏灯,让这里比其他地方稍亮堂些。
明阳帝此时端坐在桌后保持这个姿势有些时间了,路公公知道皇上这是在想事情,更是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在旁边伺候着。
听到有脚步声,路公公抬头看向房门口,见一个小太监正快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来,路公公轻声慢步的退出了御书房。
见小太监满头的汗,路公公有些不悦的问道:“何事如此慌忙?”
小太监是今晚敬事房当值的人,平常哪里见过路公公这样贴身伺候皇上的人,此时听出路公公的不悦,更是战战兢兢的答道:“回路公公的话,皇上吩咐奴才,等端药给孟昭仪后让奴才来御书房回话。”
一听是皇上要求的,便说了句让他等着,自己又无声的进了御书房,不消片刻,就传来路公公宣小太监进殿的声音。
小太监今天是第一次来见皇上,全身都紧崩着进来之后就颤颤微微的,跪在了桌前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将孟昭仪今日的表现说与朕听。”
“是皇上。今日戊时三刻,奴才到达孟昭仪的院门处,此时孟昭仪也是刚到院门口。”
“奴才给孟昭请安之后,孟昭仪并未多言,站在院口处直接端起奴才带去的药碗仰头喝下,之后将碗扣在了托盘之上,便让奴才告退了。”
小太监说完,将头碰在地砖之上再没有抬起来。
明阳帝听着小太监的话,心里有丝疑虑,“确是一字未言?”
“回皇上,孟昭仪确是未言一字。”
听到小太监的话,明阳帝便在没开口,又恢复到了之前发呆的样子,路公公见此,忙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殿内的烛火一跳一跳,照应在明阳帝的脸上也忽闪忽闪的一明一暗。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路公公上前一步给皇上续了杯热茶。
明阳帝此时也好像是回神一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待一杯茶见底,路公公上前提醒皇上,“皇上,天色己晚,该歇息了。”
看着远处己经如浓墨般的夜色,明阳帝起身离开了御书房,回到了他的寝宫。
孟斐不知道自己痛快喝药的行为己经让明阳帝的脑子里打了无数个结。此时的她正舒服泡在热水中给自己来了个泡泡浴。
这具身体可是刚被皇上开了苞,虽不想承认,可这将门之后的身体就是好,如此跟皇上做了一个时辰,居然也只是有些酸软。
此时舒服的泡在热水中孟斐己经可以感觉到体力正在慢慢的恢复中。如此今晚看来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败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