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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上)
  “天儿,现在徐老在什么地方?”帝冲阳扭头对帝天问道。
  帝天看了他一眼,道:“孩儿将徐老安排在东厢房。”
  帝冲阳点点头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这样便好,想必徐老这一路赶来,舟车劳顿也是累了,现下为父也不方便前去打扰,就先让他暂且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为父再好好设宴,为徐老接风。”
  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苏言,道:“当然了,也算是给苏言贤侄一起接风。算起来,你我可是有好些年头没见了,真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若非昨日你自己点明了身份,我还当真是没认出来。”
  “帝伯父说笑了,倒是六年不见,帝伯父还是跟当年一样,似乎未曾有变,还是一样风采依旧。若是让我爹见了,只怕自愧不如了。”苏言道。
  这时帝冲海也在旁接了一句道:“苏言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大哥你是有些年头没见过苏新旭了,那家伙自从入京为官之后,好家伙,那一个肚子都快顶我俩。估计是京城里的油水太多了,那家伙又长了一张贪吃的嘴。唉,偏偏苏言你娘也不知道劝他节制点儿。想当年,你爹还在南州的时候,常常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们兄弟俩切磋,明明每次都被我大哥打得跟那猪头一样,可就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现在好了,就他如今那副样子,恐怕就算让他动手,也动不起来了吧。”
  说到这里,苏言也不由扑哧一笑,道:“二爷还说呢,上次你到京城来的时候,我父亲不就一直嚷嚷着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可结果一直到二爷你离开,我也没见到你们俩有动过手。”
  帝冲海嘿嘿一笑:“那是,你爹他敢跟我动手么,我跟大哥可不一样,真打起来我可是不会放水的。哪次不是打得他……”
  却见帝冲阳在那忽然瞪了他一眼,道:“当着苏言的面,在那瞎说什么!苏言,你二爷这嘴从小就是欠抽,什么胡话张口就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苏言摇了摇头笑道:“不会,二爷是个性情中人,说话风趣直爽,我觉得挺好啊。再则说了,二爷说的也是事实,这些事情,我娘平时也没少跟我提起过,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帝冲阳见他似乎真的不以为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站在一旁的帝天,心中大是奇怪。看这样子,他的父亲和二叔似乎跟这苏言的父亲有着很深厚的交情,可是为什么平时他从来没有听父亲他们提起过呢?
  奇怪归奇怪,但眼下也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帝天只好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转而问道:“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闻言,帝冲阳凝神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片刻,这才说道:“这边的事为父自有主张,你暂时还不要cha手,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且看那方家能沉得住气到什么时候。他们方家之所以搞出了真么多动静,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我们帝家的底限。大致的应对之策我已经交待给你二叔和陈管家了,天儿你也不用为此担心。”
  说着,他再次看向苏言,道:”苏言贤侄,眼下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让下人们做了准备,不如你先回房清洗一下身上的风尘,待会儿准备好了晚宴,再请你出来怎样?”
  苏言笑道:“也好,那侄儿就暂且告退了。”
  说着,同身旁的帝天和帝冲海告辞了一声,便往屋外走去。
  眼见苏言的身影逐渐走远,在院中消失不见之后,帝冲阳这才拍了拍帝天的肩膀,说道:“天儿,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情。”
  闻言,帝天走了过去。
  这时帝冲海也告退道:“大哥,我去看看下人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们俩先聊着。”
  说着,也往外走去。
  刚才还显得几分其乐融融的厅堂里面,此时就剩下了帝天父子二人。
  帝冲阳看着眼前的儿子,虽然年纪才不过十七岁,然而却常常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因此,帝冲阳虽然一直为他不能修炼的事情感到头疼,却也从来没有担心过帝天的将来。别人或许会认为,他的儿子不能修炼,定将荒废一生。然而他却知道,他的儿子绝对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才,就算是不能修炼,也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种对于帝天的自信,并非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许就是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信任吧。
  “天儿,你是如何打开了一棺,可愿意跟为父说说?”帝冲阳道。
  帝天闻言一怔,他知道,在他这位父亲面前,若是还用对付娘亲的那一套说辞,显然是应付不过去的。可是关于自己身携天道剑两世为人的事情,帝天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呢?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若是真的说出来,他的父亲能不能相信暂且不说。若是真的信了,他们现在的父子关系还能像以前那样维持下去吗?
  想了想,最后帝天一抬头,说道:“父亲,不瞒您说,其实这当中的原委,我也确实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昨日,我原本是想跟帝豪一同去旗云山,想找一种叫做七生九花果的奇物。因为之前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据说这种奇物对于化解人体过剩的脉气有着特殊的功效。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七生九花果没见着,我们在那旗云山深处反而遇上了一只正要进阶的黑齿蟒。因为我和帝豪二人误闯入了它的栖息之地,这才招来了黑齿蟒的追杀。在一路逃命之下,我二人被那黑齿蟒逼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帝豪更是为了救我,几乎命丧当场。可在那时候,孩儿无意间发现了在那地面上不知怎么竟然cha着一把布满了锈迹的长剑,当下孩儿想也不想,便一剑朝着那黑齿蟒刺了过去。也不知那把锈剑究竟是什么来历,那黑齿蟒似乎很惧怕孩儿手中的长剑,竟然就这般被孩儿给吓跑了。后来,孩儿拿着那把锈剑,心中还在疑惑的时候,忽然从剑身上散出了一阵金光,接着孩儿就失去了意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体内似乎多了一股奇怪的能量,而且那层脉气也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口子。原本孩儿的帝皇玄功就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法破开体内的那层脉气,这才一直无法打开第一层棺。然而当晚破开了一个缺口之后,孩儿当晚回到府上便顺势打开了洪荒,开出第一层棺。事情就是这样了。”
  帝天的这一番解释,半真半假,虽然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但毕竟也算有理有据,想来便是父亲也一时难以识破真假。
  果然,只见帝冲阳听完之后,很快便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抬起头来,问道:“天儿,你所说的那把锈剑呢,让为父瞧一瞧。”
  帝天一脸为难地道:“父亲,不是孩儿不想拿出来,只是……那把破剑不知怎么的竟然跑到孩儿的身体里面去了,而且它好像有着灵性一样,以孩儿眼下的实力,却是怎么也指挥它不动。”
  听到这儿,帝冲阳不由露出一脸讶异的神情,拥有灵性的剑?那可应该是绝世神兵级别的存在啊,难道此子真的如此机缘福厚,竟然得此天赐之物?
  想了想,帝冲阳还是说道:“既如此,那为父也就不为难你了。不过天儿你要记住,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透漏给任何人。能够拥有灵性的剑,那已经是属于天赐神物了。任本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明白,为父就不再多说了。只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允许,不然为父倒是可以给你仔细探究一下。只是还有一点,像此等神物,虽说能够一时之间给你带来极大的助益,但是天儿你一定要注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它能帮你,也极有可能会害了你。以你眼下的这点儿修为,切莫试图去操控或者使用它,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给你带来什么危害。”
  闻言,帝天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这些我明白,其实在这两日来,孩儿已经深切感受过了。这把剑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操控得了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孩儿绝对不会试图用它,父亲您大可放心。”
  “嗯,这样就好。对了,此番前来,想必你也对我们帝家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了吧?”帝冲阳又道。
  帝天回道:“之前在娘亲那儿,还有在陈叔那儿都听到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具体,可是也大致知道我们帝家如今的情况很是不妙。父亲,若是那方家真的是有洞天福地的人在背后支持,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帝冲阳一听,忽然仰头看向远方,沉吟了良久,这才缓缓地说道:“天儿,你要记住,虽然我们帝家的祖训,向来训诫我们要宽厚待人,切莫像先祖大帝那般,一生杀戮太盛,终究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不过这也不代表了我们帝家的人就可以任人欺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帝冲阳语气一停,帝天似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凝固,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听到耳中依稀传来父亲沉重的几个字:“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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