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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吃的饼干
  青春期的春梦分很多种,每个人梦到的都不一样,有的狂野,有的梦幻。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即将到达顶峰时醒来,掀开内裤后一阵尴尬,然后偷偷摸摸的洗内裤。
  明明在梦中的感觉十分清楚,但醒了之后细节什么的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能隐约记得对方是个女性,有时候连对方是不是人都不记得。
  正如我现在梦到自己和一条穿着暴露的不正经美人鱼在水里嬉戏,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那白白的皮肤,微微撅着的粉嫩嘴唇,抱着我腰的的白玉胳膊和紧紧贴在我胸前的两只极富弹性的小白兔都把我迷得欲仙欲死死里偷生生生不息,就当我死死盯住她即将崩开的比基尼时,铃声适时响起。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
  卢冠廷的《一生所爱》,以前总是有人说我的铃声傻逼,但我觉得他们不尊重别人喜欢的东西才是傻逼,直到今天即将步入人生前所未有的人生顶峰时被这段铃声吵醒,才觉得这铃声,真傻逼!
  “呔!报上你的姓名我留你个全尸”我冲着电话另一头吼道,春梦被打扰加上起床气可不是几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吴彦且,你还想不想上班了?妈的这都几点了!”
  电话另一头是江朵,算是除经理以外我的另一个头,没脾气,立马跟孙子一样道歉,说刚才跟她开玩笑,马上就滚去。
  挂了电话作脱缰疯狗一样往外跑。
  我叫吴彦且,因自身的不可抗力缘故成绩不够没考上大学,18岁生日时,老爸为庆祝我的成年礼提议让我滚出家门,找工作。
  考虑到我上学时虽然各科学习成绩均为30分以下,唯有英文每次都能排进班级前十,于是我选择了当服务员,因为不用费脑子。
  朋友帮我一起找了个离家并不是很近的自助餐厅当服务员,说是自助餐的服务员轻松,殊不知我来干了几天后才发现这里的服务员需要不停地走动收盘子,倒客人吃剩堆得满桌都是壳,添汤...
  最难得还要属给小朋友量身高看免不免费,有时候碰到大婶带着孩子来的,你敢说个不字直接一拳给你撂到,回头还说你这个服务员态度不好,我觉得我已经患上女性恐惧症了。
  “服务员!过来”取餐处一位光着膀子正在选菜的光头大叔朝我招手。
  “你好,怎么了”我小步跑过去问,光头嘴里还吃着东西腮帮子里鼓鼓的,向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意思是等他嚼完在跟我唠。
  “噗哈”终于等到他咽下去,光头长舒了一口气,味道扑面而来,韭菜加菠萝,好兴致。
  “小伙子啊,你们这水果罐头怎么没了也不加上啊,我都来找好几回了”他用手扣着牙缝里的韭菜斜着眼跟我说,手里还在不停往盘子里夹生菜。
  我眼的余光瞥到江朵在a区喊我,我点了下头,冲面前的大叔一笑说:“您听说过一句话吗,无添加更健康”说完,我绕过身前愣住的光头大步走进a区。
  “你理那死光头干嘛,明明之前上过好几次了他就是不去拿,我提醒他他还让我帮忙给他拿过去,用不用我再给他找个奶妈喂他吃饭啊”江朵发着牢骚手上利落的收拾着刚走的客人留下的剩菜,身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着。
  “你先别废话,看看我身后那光头跟没跟过来,我刚给他甩了个段子怕他过来把我掀了。”
  江朵看我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放心吧,我刚看见大强给你拦下了正给他开罐头呢。”
  我松了口气,回头得好好谢谢大强。
  “再说就算他来我也不告诉你我刚才还跟言东打赌你这小身板能受他几拳”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不爽,我撇了她一个白眼,自己往厕所走打算去抽根烟顺便躲躲光头。
  “你又去厕所干嘛,经理已经跟我说过你了啊,再被她抓起来在厕所抽烟不干活你就滚蛋了知道吗”江朵在我后面大声喊道,估计厕所里的马桶都听见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真想拉屎你要是不放心一会我给你捎点热的回来”我朝她摆了摆手,任凭她在我身后狂骂,现在的心情顿时神清气爽,还真有点想大便了。
  结果进了厕所发现隔间全都蹲满了,洗拖把那里还站着个仰着头抽烟的男人,表情及其抑郁,估计也是憋得不行了,算了,反正我也是来抽烟的在哪都没差,摸出烟来才发现没拿火机,估计是午睡的时候被言东摸走了,这犊子。
  我拿着根烟朝男人走过去想跟他借个火,他可能真的不行了在那闭着眼轻跺着腿,嘴上烧完的烟灰都挺长一截的了。我怕别吓着他再从裤子里蹦出点别的东西来,迈步尽量发出点声音来好让他知道有人来了。
  果然我还没到他身前他就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把手里的烟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别紧张哥们,我不上厕所就过来借个火”男人知道我只是来着抽烟的明显眼神缓和了些。
  “哦..诶哟”估计是被屎憋得脑子都乱了,男人忘了自己嘴里点着烟,仰着头刚张嘴答应烟就掉嘴里了。“烫烫烫烫烫”男人几乎跳起来,吐出已经熄灭了的烟头伸出舌头用力的扇风。
  我刚才真怕他一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屁股,吓得我连着退了好几步,现在都能闻到一些怪味,希望不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看他扇了好一阵我刚想过去问问他怎么样了需不需要给他拿冰块,突然最里面的隔间打开,出来一个精瘦的高个眼镜男,看见我面前的男人在厕所里伸着舌头还不停的往脸上扇气,立马贴着墙捂着嘴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们俩,好像怕他一不注意我面前的男人就冲进他刚才的隔间里吃屎一样。
  这是我面前的男人看见有位置空出来了眼睛都亮了,张着嘴要跟我说什么,但因为舌头的原因我一句都没听懂,男人看见我困惑的样子急的在我面前直比划虽然不是全懂但我看他夹着的两条腿抖得都快跪下了,只好装作听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男人看到我点头的那一瞬间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托着我的手使劲点头,我这才发现他手里原来一直拿着一个东西,他把那个东西塞到我手里,然后伸着烫坏的舌头连滚带爬冲进了单间,不知道的看他这样还真以为他进去吃屎了呢。
  门“碰”的一下重重关上,我这才低头看手里他塞给我的东西:一片被糯米纸包裹着的紫色饼干。咋的,这饼干还见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啊?
  最里面的隔间里不断传来男人的呻yin声和扑通扑通的水声,期间还夹杂着吐痰放屁的声音,真的不要太恶心,我用手把靠近隔间那边的耳朵捂上,把注意力集中在观察饼干上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紫色的曲奇饼,浅紫色的饼干上面均匀分布着深紫色类似巧克力豆一样的东西,令人浮想联翩,这个大叔是不是觉得这个饼干跟他一样猥琐所以才买的啊。正当我把饼干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吴彦且你嘛呢!”徐姐,也就是我们的前厅经理,老是跟别人说自己31岁妖艳容颜下隐藏着一颗30岁的纯洁心灵,结果对我们就像40多岁经期紊乱的老三八一样。
  我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吓了一哆嗦,手里的饼干也差点掉了,我突然想起来江朵曾经说过被抓到在上班时间偷吃一律罚款五百,那我现在在厕所偷懒加偷吃那还不直接给开除了啊。
  而且万一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啊,我不想以后朋友跟别人介绍我有什么优点的时候说我这人能吃苦,在厕所都能找到东西吃。为了避免这一系列事情发生,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把饼干塞进嘴里本来打算含着结果因为太紧张几口吞了下去。
  “你干嘛呢!我问你话呢吴彦且!你转过身子来!”徐经理大声吆喝了几句,就连之前厕所隔间里此起彼伏的呻yin声都不见了,估计把他们吓得屁都不敢放,徐经理的嗓门就是这么大。
  “没干嘛,我这不是擦桌子的抹布脏了吗,我就想着过来洗洗”我确认饼干咽下去后又快速的用舌头刮了牙齿一边确保没有渣子遗留在上面,不过说实话那饼干真他娘的难吃,我都快吐了。
  “那我怎么刚才看你在哪傻站着,还有,抹布呢?”徐经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俯视着用一副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说。
  “诺!”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抹布给她看“我刚洗完抹布弄干了,趁倒脏水得空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力度擦桌子最好,既不伤桌面又不会弄脏抹布”后来我想到只有一个方法可行,就是不擦桌子,我当然不敢把后半句说出来。
  徐经理用鼻子哼了一声笑着说:“你可得了吧,我刚才问江朵她还说你去冲拖把了呢”
  “这...其实..”完了完了,这次没跟同志把暗号对好就上厕所了,看我结结巴巴的样子徐经理终于开口了:
  “你也不用这个那个了,300从你工资里扣,这次看在小江的份上,我也没在你身上闻到烟味就当惩罚你月底请店里吃顿自助了”
  徐经理说完没等我说什么就准备走了,后头看了我一眼:“赶紧洗完抹布出来干活外面都走三四桌了你想把别人累死啊”
  “哦,恩”我点了点头,起码比我想象中的结局要好。
  我赶紧跟上徐经理,等那男的出来了我在跟他解释,大不了重新给他买一个,这么变态又难吃的东西能值几个钱,越想起来那个饼干我肚子越难受,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我都闻到胆汁的味道了。
  我捂着嘴跟着经理后面走出厕所,江朵看见我捂着嘴突然大脑短路说了一句:“吴彦且你不会真的为了证明给我带了那种东西看吧,那你也不要放到嘴里啊,好恶心啊!”
  “呕!”我被她气的上了头,一直压着的肚子也不再受控制,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吐了一地,昏迷前我似乎看到离我最近的徐经理被我吐了一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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