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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慕容渊上位 (1)
  到了2月份,农民们已经在田地里开始辛勤的播种,而时间也似乎过得很快,废立太子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刚开始的时候,太子是拼命的挣扎反抗,试图引起皇上和皇后的注意,可是,当他终于认识到,他已经完全被废了原来太子地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好几次我都想偷偷溜进皇宫,去看看他。可是我知道,不要说现在这个混乱的朝廷局势,就是对于这个令我反感的太子,我始终都是没有任何好感的,想到他现在落魄情况,再想到以前小时候,他、我和慕容渊,一起开心过过的日子,顿时觉得恍如人生。在我心里,又不太敢去看他,总是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会令我很难过、伤心,这不是出于男女之情,那只是出于,对曾经一起相处过的人那种可惜。岁月太过无情,将不同的人进行了分门别类,有的人可以坦然的活着,没心没肺、无忧无虑,而有的人,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勾心斗角、去阿谀奉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每个人都选择了不同的路,可是,这是不同的选择,才有了条条不同的人生,而我们的人生,也正是在这一次次的选择之中,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今天我是回到了宰相府,虽然脸上还是带着面具,可是心里却是舒服了很多,我们终于没有了眼前的担忧,也终于没有被逼迫的现实情况,父亲和慕容渊现在也可谓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照道理说我应该是没有任何的担心的事情,可是我的心中始终觉得有丝忐忑和不安,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总觉得,这个朝代太过于令人害怕了吧,转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性命就可以被人无情的磨灭,转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自由却可以被无情剥夺。
  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戴着面罩来到了宰相府,母亲正好又在房间里面画画,我便凑到了母亲的身边,笑着对母亲说道:“母亲,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诗情画意啊。”
  母亲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继续说道:“母亲总想把你培养成一个淑女,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却似乎很是遥远的。不过母亲总觉得,虽然你的性子比较活泼,不喜欢那么安静的画画绣花,但是幸而二皇子不嫌弃你,现在这个局势看,将来二皇子迟早会成为太子,想不到我的女儿,却也是进了皇宫。”
  母亲的事,母亲,你在说做什么呢?”我不由得娇嗔,转过头不再理,母亲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落在了我的心里。可是我却是丝毫都没有一丝的兴奋,现在慕容渊,迟早会成为太子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可是,我是否要进皇宫,我自己没有考虑好,有的时候我自己太过的焦急,而有的时候我自己,又过于太过的犹豫。
  “怎么你还不愿意进入皇宫?难道想留在宰相府一辈子让父亲和母亲养着你吗?”母亲却是打趣着我说道,“我们宰相府倒不缺你这个口粮,可是所谓女大不中留,你真的愿意一直留在宰相府吗?难道你的心,就没有牵挂着我们的二皇子吗?”
  我不由得在叫道:“母亲,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进不进皇宫我还没有想好呢。”
  母亲听我的话,不由的却是大吃一惊的说道:“小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如果你要和慕容渊在一起,那你一定是要进皇宫的,难道你还想留在宰相府?一辈子不出嫁吗?”
  我看着母亲吃惊的表情,没有再说话,的确,我是很想和慕容渊能够长厢厮守,可是事实上,我却真的不想再踏入那个阴森恐怖的王宫,在我看来,那里真的是阴云密布,似乎每个人都没有自由,似乎每个人都只能围绕着皇上这个中心轴转动,似乎每个人都丧失了自我,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时候,父亲却是突然走了过来看到我,似乎听到了我和母亲的谈话,却是淡淡地对我说道:“来我书房一趟。”
  我和母亲相视一望,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态度,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对我说道:“去吧去吧,想必你父亲是有些话想对你单独说吧。”
  我跟随着父亲一步步的走进书房,这个地方是这么的熟悉,以前在宰相府的时候,每次当我闯祸的时候,我都会这样跟着父亲一步步的走进书房里面,只是不知道这次迎接我的又是什么啦,等进入父亲的书房,父亲却是将门给关了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严肃对待我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震和忐忑,父亲看着我,却是说道:“小北,自从上次你假死之后,我们父女两个也就没有怎么单独的讲过话,今天真是难得的机会,父亲也有一些话想问你,所以我们就单独聊聊吧!”
  我点了点头,却是说道:“我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心里始终是有着很多的问题想问过,今天女儿也想好好的和您说说心里话,只是不知道父亲想问些什么呢?”
  父亲说道:“其实刚刚你和母亲的话,我都是听到了,你说你不想进入皇宫,但是我看你的想法又想和慕容渊在一起,这真的是你自己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吗?”
  我点了点头,却是说道:“父亲是的,我喜欢慕容渊,这不可以质疑,当初太子这么强烈的逼迫我嫁给他成为太子妃,我没有答应的最根本原因也是因为他。我知道,如果没有他,嫁给任何人,我都了无生趣。所以我宁可离开,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可是,这个皇宫就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冷冰冰,根本就不适合我居住。所以我对皇宫是有着太多的恐惧和不安的。”父亲朝我点了点头,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的女儿果然还是那副性子,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受到任何的拘束。”
  我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父亲随即又补充道:“你可曾想过,如果慕容渊当上了太子,你的地位又该是如何?小北,父亲不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如果真的是趋炎附势,当初怎么样都会把你逼给太子,可是父亲却不得不告诉你,如果慕容渊当上太子的那一天,却没有给你真实的身份,将来你又如何自处?”
  不由得愣住了,随即却是对父亲说道:“父亲,我可以只是做李将军家的女儿,什么都不做,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父亲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北,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也只不过是瞒着皇上和皇后两个人而已。不然的话,你怎么能如此顺理成章的进入我这宰相府?小北,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光看眼睛,要用心才是。”
  我不由得愣住了,没有想到我的身份,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
  “父亲,那你说我又该如何处理?”我不由得一时慌了心神。
  父亲却对我说道:“小北,无论你愿不愿意,这个皇宫,你是注定了要进去的。因为只要你想和慕容渊在一起,你就必须去接受这个现实。慕容渊是皇帝的儿子,现在也基本上是唯一的继承人,将来他所有的生活都必定在皇宫中,而你只要想和他在一起,就必定要接受皇宫这个事实,也许,皇宫的生活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也许你过段时间也就适应了,小北为何将自己框的那么死呢!如果你不跟随慕容渊进入皇宫,将来你又以什么身份站在他的身边,即使是个妃子,也是需要进入的皇宫之中的呀。”
  当父亲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整个人似乎就被雷给劈了一下,整个人的心神都恍惚了起来,是啊,即使是个妃子,即使是个丫头,只要想和慕容渊在一起,就必定要进入皇宫,原本我想着自己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在李将军府,慕容渊照样每天都可以来看我,可是最近我暗叹自己的单纯和可笑。
  不要说慕容渊愿意每天出宫来看我,就是他的父皇和母后,也是不愿意看到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每天如此频繁的往来的。我真的是小看这个朝廷,父亲的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再多说。
  随即却是对父亲说道:“父亲,现在我是不是只有如果这条线路可走?”
  父亲朝我点点头说道:“小北,如果你想和慕容渊在一起,那你只有入宫了。”
  我随即又继续追问道:“父亲你可知道,入宫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现在他的身边虽然没有任何的女人,可是保不起皇帝和皇后会为他再找几个呢!”
  父亲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却是说道:“”小北,这是很有可能的。二皇子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之前只是因为皇上和皇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所以他才能这么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拘束,按照我朝惯例,在几年前二皇子就应该是到了娶亲的年龄了,同时你要想到,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那么,进入皇宫之后也许会有很多的女人和你一起分享丈夫,这点你可想清楚了没有?”
  我看着父亲,一时之间竟然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父亲是了解我的,他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一夫多妻的制度,在我的心中最最讨厌的就是所谓一个男人,要好几个女人,就在我现代的思维里面,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父亲你是理解我的,在我的心中始终都不可以接受一夫多妻制,可是我知道,有时候我不得不妥协。”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父亲却是盯着我的眼睛。随即补充着:“小北,你想和慕容渊在一起,你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男人一旦成为太子,或者将来登基成为皇帝,他的身边永远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也许,你会和好多女人共同分享他,也许有朝一日,他会遇到更喜欢的人,这都是有可能的,他不仅是男人,更是这个王朝的继承人。”
  我听着父亲的话,有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我才深深的明白,之前父亲为什么那么反对我嫁给慕容渊了。因为,在父亲的心目中,始终都认为,将来能够竞争皇位的只有太子和慕容渊,而我想得到幸福的生活,也许这两个男人都是无法给我的,但是感情的事情并不是想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我看着父亲却是说道:“父亲,都不愿意让我嫁给慕容渊的苦心,我现在是明白了,所以当时不听你的话,现在是自酿苦果,可是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即使将来有多么的后悔,我也不得不继续走下去。也许,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后悔想退出,但是任何时候,我都会记得,既然选择了,就要去做,当初我既然选择了慕容渊,我就要做好这样的准备,也许,我是太高看了我自己。也许我是真的,真的,太就它了,但是你的话我全听在了心里面,我只有改变我自己才能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父亲谢谢你。”
  父亲看着我,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欣慰和一丝的疼惜,我知道他是在叹息什么,是在心疼我将来不得不委屈自己的真心,与其他女人分享这么一个男人,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许会离开王宫,离开慕容渊,因为即使我有多么爱这个男人,可是在我的心里,始终是将自己的自由和尊严放在了第一位,如果让我舍弃尊严和自由,这是我万万做不到的一件事情。
  父亲看着我却不在说话,随即却是说道:“去吧去吧,去找你母亲吧,你母亲的身体现在慢慢的恢复过来了,这也真的令我很是欣慰,所以你有时间就多陪陪她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却是慢慢的走出了书房,但我一边走只是一边在想着刚刚父亲对我所说过的所有的话,当一切都迫在眉睫的时候,却逼迫着我,不得不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正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的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当我看到雁儿,我不由得一阵难过和愧疚。脸却低得更下了,我不敢看他,我更不敢同她打招呼。因为我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让她看出我的身份。她始终是我最最贴心的丫头,而我却是背着她做了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雁儿这个丫头,整个人都瘦下了不小,看着她脸色有点发黄的样子,我心里真的难受。
  这大半年的时光,自从我离开之后,她定是过得十分的不开心,许留仙也走了,我也走了,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陪伴着他,原来这个丫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和她相视一看,随即低下了头,我始终不敢看她一眼,他盯着我,其实非常好奇,想对我说这什么话,可是侧过头思索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说,看着她的表情,我就猜到她是在怀疑了,可是我戴着面具,整个人的面容丝毫和以前不一样的,她即使觉得我的神态有些相似,可终究面容是不一样的,她的眼一直盯着我看,我却始终低着头。当我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满脸的怀疑,也许她会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和她的小姐是多么的相像,无论是神态还是穿衣风格。可是,她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当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却丝毫不敢回头看她,因为我知道,如果你回头,我定然是忍不住的。同时如果我回头的时候,想必她也会回头,那么我们视线再次相碰的时候,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抱住她,告诉她真相。现在的我也只有硬硬头皮一直往前走,也许只有往前走才能让我真正的鼓起勇气,逃脱开自己曾经那个身份。
  当我终于走到母亲书房的时候,母亲就坐在窗台看着我,他见我回来了,却笑了开来,拉着我去关上门说道:“刚刚母亲还在担心着你,所以一直在等你呢,现在看你回来了心里这块石头也是落了下来,不知道你父亲和你说了些什么?”我看着母亲担心的神情,不由得一丝愧疚。
  我的母亲向来都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也许他的一生最最令她担心的就是我的问题,如果没有我,她这一生定然会过得更加舒服和安逸,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愧疚地对母亲说:“母亲请你不用操心我了,父亲和我谈了一些事情,但是你放心,父亲也只是给我提醒,没有其他的意思。”
  母亲点了点头却是说道:“有时候你父亲比我还要敏锐,他的话我大概能猜出来几分,但是小北,父亲和母亲不会逼迫你,只是想提醒你,有的事情该面对的时候就要去面对,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既然你选择了他,就要想到他的身份,这是必然的事情。”
  看着母亲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母亲,你放心吧,父亲的意思你的意思我都听懂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想一想,将来的路为我好好的规划一下,毕竟我不能再莽撞了。因为我已经长大了,我也不能再让你们操心了,这些年来,你们已经为我操碎了心,你们应该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才是。”
  母亲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只要你还是我的孩子,母亲哪会不操心啊?即使你将来,真的嫁给了慕容渊嫁进皇宫,母亲节始终都会为你挂心,因为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啊,将来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任何决策之前,请一定要告诉母亲,千万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擅自做了主张,即使你要离开要同母亲说,母亲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只要说了,母亲是可以理解你的,母亲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擅自做一些事情,然后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这样子的话真的会让母亲很伤心的。”
  听着母亲的话,却是想到曾经自己做过的错事,的确那段时间真的是让母亲伤心欲绝,我不由得愧疚地抓住母亲的手,却是求着她:“母亲以前的事情不要在想了,女儿不会再做让父亲和母亲伤心的事情了。现在的局势不是我能再控制的,但是母亲你放心,我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提前告诉你和父亲的,因为我不想再让你们担心了。”
  母亲缓缓的点了点头,最近却没有再说话,当我再次进入李将军府的时候,却感觉李将军和李夫人的脸上,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我看着他们,却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的开心啊。”
  李夫人拉着我的手去,说道:“恭喜小姐啦,今天二皇子已经被正式地封为太子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我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早就知道慕容渊被封为太子的事情,他之所以对我说这句话其实都是在提醒我,有的时候不是我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看着李将军和李夫人兴奋的表情,我不晓得也挤出了一丝笑容,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我在拿着一张脸就显得有点不太正常了,我心里的确也是为慕容渊感到开心的,可是刚刚父亲和母亲的话,却是如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我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自己真真切切的看到自己的真心,现在的我到底要过什么样的生活?现在的我到底能承受什么样子的结局?现在的我到底应该往哪边走?
  我敷衍着李将军和李夫人,却笑着说道:“我今天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李夫人慌忙搀扶着我走回了自己的绣楼之中,一边走却一边和我笑着恭喜着,我一边敷衍着李夫人,心里却异常的烦躁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如此的开心,也许在他们的意思之中。始终将我和慕容渊视为一体,始终觉得我迟早有一天会入主东宫,入住东宫真的是我最期盼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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