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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山神怒
  在离铁城很近的地方三人从空中降下来,原因是乔美欣被咬的手越接近森林就灼热得厉害,需要水来降降温。乔美欣将手放进河里,顿时像放入一根烧红的铁一样,一阵浇灭“火”的声响。
  “主人喝口水。”玄女弄一片巨叶为乔美欣装了点水。乔美欣刚要接过水,突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左手,巨叶里的水突然沸腾起来,整个身体都变成轻飘。突然她受伤的左手散出着紫色光芒,整只手都变得通紫,乱挥着,挥过的地方有爆炸发生。
  “啊——”乔美欣痛苦得恨不得将它斩掉。
  “主人,主人。”玄女和盘瓠不知如何是好。乔美欣咬着唇,努力压下心中那股剧热,无法控制的手也慢慢停止乱挥。
  “看来还真是和这森林有关。我们得尽快找到山神解除这咒语,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乔美欣用衣袖遮住紫色左手。
  三人经过一段飞跃后,隐隐可见一座铁城,还传来巨大的打铁声。三人定立在上空,仔细观察铁城。那是一座在水中央的城市。它四周环着河流,河流中央有着一座高山,铁城就在高山上。河流周围的就是一片巨大的森林,不过森林将近有三分之二被毁灭。
  “那就是铁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就连房子和围墙都是铁做的,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连饭都是吃铁的。”乔美欣幽默笑道。
  “主人,我们现在是不是要下去?还是索性就在这里灭了他们?”盘瓠带着兴奋道。
  “不急。铁城的女人们固然可恨,但是别忘了她们背后可有万妖国撑腰。要灭铁城不费我吹灰之力,但我们的目标是山神,是万妖国,我们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山神斗不过她们我们再出手相助。现在我们到森林里去看看。”乔美欣带它们降下。
  夕阳下岗,一天又结束了。月与星接替了日的岗位继续给自然以光明。只不过一切的安静是为了迎接战争前的一种形式。
  随着深入,四周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森,尸体的腐臭味拌着诡异的阴风迎面吹来。突然四周逐渐出现夜精灵,它们一个个只有人头那般的大小,一片白色,嘴眼鼻都分不清。
  “哇哇——!”冷不防一声声的乌鸦的厉嗥划破阴冷的森林。这叫声像是一种信号般,然后就有无数种的声音跟着响起。
  “哎,你们两个怕不怕呀?”
  “有你在前面开路我们怕什么。”盘瓠说。
  “就算是整座森林的怪物都出来也不够你一个人打呀。”玄女附合道。
  “呵,还真有你们的,吃定我了是吧!”乔美欣吃笑。顿时气氛变得轻松了。就在这时,他们前进的路被无数的夜精灵挡住了。它们像是有意挡住他们的去路。
  “请问你们是不想我们过去吗?”乔美欣好声好气问。精灵们没有表示,只是周围越来越多的夜精灵,白的一片,如果不用心看,还真以为是一群白蘑菇呢!
  “主人,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它们全部弄走?”玄女问道。
  “不用。它们这样做是有它们的意思的,况且我们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我想这里的夜精灵如此之多,一定是因为铁城的女人们毁了森林而造成的。它们是受害者,我们怎么能再伤害它们呢!这次我们来是要帮助它们的。”乔美欣说完后,夜精灵们突然让开路。
  “主人你看!”盘瓠惊奇叫道。
  “我就说嘛,这群精灵是有灵性的,它们不会伤害好人的。精灵们,麻烦你们告诉山神,就说有个叫乔美欣的人来找它。今晚铁城会对这里进行完全的毁灭,如果它是有良知的神它就不会坐视不管森林的死活。麻烦你们把我的话传到。”乔美欣对着夜精灵说,然后所有夜精灵全部消失。
  就在这时,乔美欣感觉到一阵柔软之意,整个森林像是被一团柔光罩住了般。乔美欣看见一团柔软的光停在一棵巨大的古木的树叉上,在那团柔光里有着一条奇异的龙。
  白色的角,红色的头,水晶般好看的眼,黄色的嘴,红黄交加的身子,橘色的爪,蓝色的翅膀。
  有翅膀的龙!乔美欣猛然一惊。它的样子好熟悉,像传说中的应龙,也就是这里的山神。怪龙看着乔美欣哭,虽然它的样子很难看懂它的表情,但她确实感觉到它在哭,很无助的那种绝望的哭。
  乔美欣指着它,刚想说什么,突然它就消失了,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盘瓠玄女,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乔美欣怀疑那是幻觉。
  “看见了,那么多的精灵想不看见都难。”玄女说。
  站在乔美欣前面点的盘瓠张动了嘴,但听不见它在说什么。乔美欣似是感觉到不对,于是将盘瓠回拉身边。
  “盘瓠你刚才说过什么话吗?”乔美欣急问。
  “我是在咒你们不回答我的话。”盘瓠没好气道。
  “难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你没听见?”
  “如果听见了就不会咒你们了。”盘瓠更是气恼。
  乔美欣闭上眼,用手和灵力去感觉周围的变化。突然她用力猛地睁开眼惊呼道:
  “原来这是森林的外围,山神在这里布了隔世壁,所以我们才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事。不好,在森林的内层一定发生大事了,快走。”乔美欣拉着它们向内层飞跃去。
  无数咆哮着,像发疯般的各类野兽在森林里乱冲着,像洪水冲破了防洪堤坝,怒吼着席卷了整个森林。尖锐的叫声,混乱的蹄声,还有铁器的声音。那不是逃命的声音,而是决战的声音。最后无数个爆炸响起,整个森林都快要被这声音震飞起来。尖锐的叫声,混乱的蹄声,都消失了,只有微微的铁器声,和女人们的声音。
  只听得一个微小的女声音说道:“快朝山神洞去,山怪王已经带着它剩下的部下去找山神了。我们跟着它们找到山神,然后趁机割下山神的头。”
  “嘿嘿嘿,铁城主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妖王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另一个邪恶的像老鼠一样的男声跟着说道。
  “那我们快跟上。”女声说道,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到处是动物的尸体,还有熊熊燃烧的火。森林在燃烧着——
  这就是乔美欣他们闯进来时看见的景象。
  “他妈的,我们来迟了一步。”乔美欣忍不住咒骂道,双拳紧紧握着。此时她的左手又冒现紫光,而且越来越浓,只是不再灼痛。左手无法控制地指着东南方向,然后像是有一股力量将乔美欣吸往那边。乔美欣突然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个柔光团里的山神那种无助的哭泣的眼神。是它在向她求救。
  “它在指引我。快跟上。”乔美欣朝东南方向飞去。
  白色山怪王全身流着鲜红的血,它满嘴也在吐着鲜血,艰难地朝山神洞的方向去求救,它每走一步都会流下一摊的血。在它身边只有三只同样受了重伤的山怪跟着它。山怪王全身充满着愤怒,巨眼中有着浓浓的仇恨。
  “母亲,你不能这样激动。就快到山神洞了,你走慢点。”它身边的一只山怪说道。
  “我、我必须快点找到山神,让它毁灭这可恶的人类,可恶的人类。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我要吃了他们。”山怪王激动吼道。
  “王,此刻你不能有邪恶的想法,不然你就会变成恶魔的。你停下来,别激动。”另一只稍稍大点的山怪急道。它走到前面,欲拦下王的冲动。
  “走开,不然本王连你也不管。”山怪王顶开前面拦路的山怪,继续前近。
  “母亲!王!”三只山怪齐声叫喊。山怪王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一心只想着报仇。
  渐渐地,山怪王的伤口有红色丝带长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红。
  “不,母亲,你不能像父亲一样变成恶魔啊!求你快点清醒过来,放弃心中的恶,你不能变成恶魔啊!”小山怪尖锐地哭吼着,它走到前到去挡路希望母亲能停下来,但已成魔的山怪王将它撞开,它的心已成魔,已为魔所控,连意识都没有了。
  “公主。”其它两只山怪忙去看山怪公主。
  “母亲已成魔了,它像父亲一样成恶魔了。呜呜呜,我不要母亲死,不要。”山怪公主冲上去拦住山怪王。
  “母亲,你不能成魔,你快点清醒过来吧!”小公主可怜巴巴地哭泣着看着它那没有感情的母亲。
  山怪王都没有犹豫一下就用红色丝带将山怪公主缠起来拖着走。谁都知道,这样不久小公主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恶魔的。
  热的,痛的,像沐浴在火里一样。小公主用嘴咬扯着红色丝带,它想解救自己,也想救母亲,但丝带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越扯越多,缠住它全身再也动不了,丝带像触角一样在吸着山怪公主的生命力。
  “公主!”两只山怪冲上去,同样被吸缠住。
  这时它们来到了一个闪着水晶光的湖边。湖不大,是圆形的,四周的树木也随之围成一个圆形,上面正对着圆月。
  无数的青光朝山怪王击去,然后是乔美欣闪电般出现的身影。她挥动着昆吾剑,接近山怪王。上次与山怪恶魔有过一战的经验,所这次比上次要容易。她挥剑一边斩去接近她的红丝带,紫色左手去救山怪公主。奇迹地,左手在接近山怪王时,有着强大紫光从手臂里涌出,就连要缠住她的红色丝带在触到紫光时退了回去。
  “你们两个快来帮忙把它们两弄到水里面,不然就算救下它们,它们身上的红丝带也会要了它们的命。”乔美欣将三只昏迷的山怪都救下后,对着盘瓠和玄女说,最后她自己带着山怪公主跳进了湖里,顿时湖水一阵沸腾。
  “呃!”盘瓠和玄女也各自带着一只山怪跳进湖里。
  “其实我更喜欢吃烤山怪肉。”在水里,盘瓠嬉笑着说。
  “我也是。”玄女附合道。
  “我更喜欢吃烤玄女肉和烤狗肉。”乔美欣冒出头来狠狠道。
  成魔的山怪王在嘶叫着,整个森林都有它的回音。
  “它不会是在叫山神吧?”盘瓠问。
  “可能是,不过我得快点捂着耳朵,这巨大的声音确实不是我这种弱小动物能承受得了的。”玄女赶紧捂着耳朵。
  “你们两个家伙。你们那两只山怪呢?”乔美欣问。
  “它们,好像掉到水底里了,我们和它们非亲非故的,干嘛要为它们浪费法力呀。嘿嘿——”盘瓠和玄女不好意思干笑着。
  “可恶,快点把它们弄上岸来,我给它们吹一口仙气。”说着,乔美欣运功将山怪公主移到地面上去。此时它全身的丝带已经消失了,只是仍然在昏迷中。乔美欣对着它吹了一口气,白色仙气进入它体内,顿时有复活的心跳声。
  然后依次对另外两只山怪吹了口仙气。
  这时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和铁器声传来。
  “有人追来了,快躲到水里面去,看他们要做什么。”乔美欣对着复活的山怪们和盘瓠玄女招手道。
  “谢谢你救了我们,你们是谁?”山怪公主又是感激又是惧怕道。
  “你父亲是死在我手上。你看。”乔美欣伸出左手让它看手上的伤疤。
  “原来是你杀死了我的父亲。我该恨你的,但是你是对的。”山怪公主看着那道深深的长长的伤疤,语重心长地叹息。
  “还不快躲下去,不然被他们看到了不要你们的命才怪呢!”乔美欣和盘瓠玄女已经到水里面了,没有谁看清他们是如何进去的。
  “可是、可是”铁器声越来越近,山怪公主却惊惶失措了。
  “笨蛋。”乔美欣又是一句咒骂,然后使出法力将三只山怪移到水里面来。
  紧接着就是无数的女人和一些男人来到这里,将湖的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哈哈,那么伟大的山怪王如今还不是变成恶魔了!哈哈哈——”一个有着男子汉气魄的女人猖狂笑道。她身上穿的是铁盔甲,身后的女人也都穿着铁盔甲。因为与万妖国的妖王有所勾结,所以这里的土地和女人们都是有颜色的。
  “铁城主果然是神算,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现在只等山怪王将山神叫出来了。”另一个白色男子说道。看得出他并非这里的人,也并非万妖国的妖将。
  “哼。愚蠢的动物怎么能斗得过聪明的人类呢?真是自取灭亡。”铁城主轻哼道。
  随着山怪王的叫声越来越巨大,这里的一切都渐渐开始变化。湖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但是水依然是冷的。四周莫明其妙地从树叶里传出美妙的梵乐,然后有着无数的点点星光。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柔和,湖里的水越发得晶光。一圈一圈的水光荡漾开来,然后有无数白光像流星一样从里面散发出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白色好看的角缓慢地从湖面中心升起,然后一个红色的头,水晶般闪亮的眼,黄色的嘴,红黄交加的身子,橘色的爪,蓝色的翅膀像鸟儿在展翅高飞时突出张开来。
  它看了一眼水中的乔美欣,与她对视一会儿,然后它的眼笑了笑。山神应龙飞到山怪王面前然后降下。它对着山怪王眨了一下眼,山怪王倒下死了,身上的红色丝带也消失了。
  山怪公主张口想喊它母亲,乔美欣忙定住它。这只冲动的小山怪,真不知道它要闹出什么事来。
  被乌云遮住了的月亮出来了,月光的精华照在山神应龙身上,它仰着头,它的龙角逐渐变成水晶的,然后是它的身子逐渐变得鲜艳。突然一把匕首袭来刺中了它的眼,但是那匕首对它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匕首被它的光融化了,随着又有无数匕首刺中它的身体,但都一一被融化。
  “看来它的致命点不在身上。角,对,角。”铁城主突然闪电般的对着应龙挥过一剑。乔美欣出手挥出一团力量,但不知怎么的被弹了回去。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剑砍掉了应龙的角。
  铁城主将应龙的水晶角吸过去,然后装进一个铁盒子里。
  “哈哈哈,终于到手了。哈哈哈——”铁城主得意狂笑,她身后的女将们也跟着大笑起来。乔美欣也愣愣地回想着这一瞬间的变化。谁也没注意到应龙的变化。
  失去水晶角的应龙迅速地变成一个巨大的火人。一切都燃烧起来。
  “快逃——”铁城主带着她的女人将士朝没燃着的地方飞去。巨火人也朝那个方向走去。乔美欣带着大家躲进水里。
  “整个森林都在燃烧,你们躲在这里别出去,我去阻止山神。”乔美欣在湖内设了一个结界将山怪和盘瓠它们罩在里面。
  “主人我跟你一起去。”盘瓠说道。
  “不行,这次有危险,而且你去会让我分心。我想山神是想要毁灭这里的一切以做报复,如今也只有水里是最安全的,你们就乖乖呆在这里面别出来。山神像是在找回它的角,我去看一下能不能让这火停下来。”乔美欣说着如星点般消失。
  一个巨大的火人在森林里穿梭着,经过的地方大火燃起,动物们哀叫着,嘶吼着,尖锐声拌着巨火的燃烧声弥漫整个森林,能发出声音的都在逃命。
  火人随着铁城主的后面,所以铁城主带来的那些女人和男人们也都为火所吞。突然巨风刮起,火越来越大,森林的角落都燃起来了,空气中都带着火焰。
  乔美欣立在空中,双手交叉在胸前,突然她伸开双手,像鹰展翅的样子,她仰着天。
  “雨神,我命令你降雨!”乔美欣大声喝道。瞬间风云变色,但雨却迟迟不肯下来。
  “该死的,每次到关键时法力总是失效。”乔美欣又气又恼。
  “该燃烧的就让它燃烬一切。燃烧过后,就会有新的生命出现。一切命定,别试图改变命运,我的孩子!”帝彻的声音又从她心底里响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阻止?”乔美欣很是气愤地喝道。她身下的整个森林都燃烧起来了,那些逃命的生命,那些死亡前的尖叫,那些在吞灭生命的巨大火声,而她却不能给它们一丝希望,这叫她怎能不气愤。
  “不是不阻止,而是另一种生命即将诞生前的毁灭。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帝彻的声音再度传出。
  乔美欣怔了怔。然后三眼突然睁大。
  “角!角!毁灭和复活!山神能复活和毁灭一切!如果我帮它找回角说不定它就能复活这里的一切了。”乔美欣几欲要弹跳起来。然后她朝远远的,被火人追逐的铁城女飞去。
  不一会儿,乔美欣降落挡在了铁城女的前面。
  “你是谁?”铁城女冷冷而又急促道。
  “要你命的人。你这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用毁灭所有的代价去换取,你没资格活在世上。”乔美欣狠狠地抽起昆吾剑,右眼变成血红色,左手现在充满了紫色光芒,她只觉得这只手有着无穷的力量。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铁城主同时抽出一把形状奇怪的剑来。火人也站在铁城女后面,像是很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小小人类斗打。
  “我会让你认识‘昆吾剑’的厉害的。”乔美欣说着挥出一剑,青光划破了天空。
  “昆吾剑!”铁城主同时挥出一剑,两股力量相互碰撞。铁城主在听到‘昆吾剑’时眼神变得复杂非常。
  “很不赖嘛,识得厉害。”乔美欣说着又挥出无数剑。
  “好兄弟,这次可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可要把握好了!”乔美欣对着昆吾剑说。昆吾剑很有灵性地点点“头”,回应她。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阻止我?”铁城主还是想不起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人物。
  “你是和我本人没天仇,但是你毁灭了这里的一切。像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妖婆,活在这世上还真是污辱了‘女人’这两个字。”乔美欣目光变得恶狠。刚才只是热身,乔美欣现在才开始认真对待这个敌人。
  乔美欣很专业地轻喝一声,冲向铁城主。剑在空中抖起十朵巨大剑花,分刺向铁城主不同的要害之处。乔美欣的剑在身前划了半个圆,封住了铁城主出招的路线,她手腕一沉,剑花突然变形,十朵巨大剑花突然散去化为一道青色激光,昆吾剑也脱离手与激光融为一体,她突然双手张开,像是鹰起飞前突然展开翅膀一样,宽袍中突然飞射出两道白色激光,朝着铁城主疾射去,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划过的空气明显有一道道的裂痕。
  铁城主一手抱着装有龙角的铁盒,一手拿剑挡在前面欲挡住这三道如流星般的光芒。但这光芒不是用铁剑就能挡住的。三道光芒刺穿铁剑,分别刺中她的额,喉咙,带着昆吾剑的青光刺中了心脏。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倒下了,她抽搐了一下,似是心有不甘,鲜血从她三个伤口流出来,染红了整个地面。乔美欣借机将装有龙角的盒子吸过来。
  乔美欣打开铁盒,高举着念道:“山神熄怒吧!你的角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请你放过这里的生命,用你的力量复活这一切吧!”
  火人顿了顿,然后低下头将头顶对着铁盒,但乔美欣却不觉得那火头的热。于是水晶龙角回到了火人头上,但火人也慢慢化为星点消失了。
  渐渐的,火灭了,一种柔和的光芒照着森林,森林又恢复了它的生命,绿的,青的,红的,总之是自然的颜色。带伤的动物们身上的伤也消失了,只是那些死了善良生命再也回不来了。动物们欢呼着,舞蹈着。森林开花结果只在一瞬间发生!
  乔美欣左手的伤疤也好了,手也不再是紫色的。她立在空中,看着一切,她突然明白了帝彻的话意。
  “另一种生命即将诞生前的毁灭!帝彻,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里不一定用法力来征服生命,即使是一柄普通的剑也可以变成神兵利器。因为,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半点都勉强不得。因为有了毁灭,所以有了新生。”
  “孩子,你的领悟力比以前更强了。”帝彻的声音有了些许兴慰。
  “谢谢你的依然存在,父王!”乔美欣笑了笑,在叫到“父王”这两个字时她脸上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从此冰冷不再是冰冷。刚才那巨火燃烧着的不只是森林,还有她的心,从此不再是冰硬的。
  “主、主人!”这时盘瓠和玄女飞了上来,一脸的喜欢色。
  “你们两个没事吧?”乔美欣关切问。她是怕刚才的火吓坏了胆小的盘瓠。
  “没事。哇,主人,你好厉害哟!有本事让这里的一切复活,看来你真的是神!”盘瓠一脸的崇拜之色。
  “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山神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唉!本来我们是要找山神应龙带我们去找万妖国的,现在好了,它死了,我们还怎么找万妖国呀!呜呜呜,天要亡我也!”乔美欣这才想起这等大事,不由感慨万千。
  “是哟,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玄女不好意思舔着干裂的唇。
  “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主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而且你身上总是发生奇迹,我相信这件事也一定会有奇迹出现。”盘瓠突然像个大人一个安慰着乔美欣,这倒让乔美欣和玄女觉得它不正常了,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它。
  “你、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盘瓠总觉得它们两个有问题。
  “你没被吓坏吧?”乔美欣探探它的头。
  “我确信你刚才在水里面是很勇敢的,但不知道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才变得勇敢?”玄女也是很怀疑道。
  “呵!真是气死我了。我看你们两个才是被吓坏了脑子,哼!”盘瓠气乎乎地独自飞走,留下两个相视而狂笑的乔美欣和玄女。
  “我发现它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乔美欣说。
  “如此说来我们两个好好合作多看看它的可爱样了!”玄女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哈哈哈——!”
  乔美欣和玄女也朝盘瓠飞去。也许乔美欣应该烦恼应龙山神的毁灭也。这一切的变幻莫测无疑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但她的心情却出奇的轻松。她一直有种感觉,感觉希望并不渺茫。如盘瓠所说,她的身上一直发生着奇迹,她也相信会有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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