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上官云旗瞬间有种泪奔的感觉,不带这样的,两军交战些许的死伤不是在所难免的吗?
而且虽然是他指挥的战斗,但最后动手的并不是他啊,这怎么最后就算到他的身上来了呢?
落下来的沙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上官云旗想要躲,但这坑洞就只有这么大点儿,想躲也躲不了,想要爬出去,但却在刚刚爬到上面的时候就再次被守在上面的青衣人给一脚踢下去了。
他挣扎着,反抗着,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的作用,那沙土很快就到了他的膝盖,到了他的胸前,沉重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死亡从没有想这一刻一样离他这么近,他愤怒着,反抗着,挣扎着,无奈着,却什么也做不了,似乎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等着,等着意外的到来,或者等着死神的降临。
上官云旗挣扎的样子似乎让下面那些人感觉到了异样的痛快,竟然一个个高声呼喊起来,虽然听不懂那些家伙所说的话,但想来无非就是干得好之类的言语。
就在上官云旗打算将怀中的暗器拿出来拼死干掉一个敌人之时,踏踏踏的脚步声突然传到了他的耳边。
这脚步声非常的整齐,看样子相似训练有素的军队行军当中所发出来的一样,在这脚步声过后则是一阵他所听不懂的质问,再然后则是兵器交加的声音喝惨叫声。
这一声声的惨叫声让上官云旗知道他貌似也许有可能得救了。来的说不定就就是他的手下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来的还当真就是他手下的禁卫军,早在之前那些黑衣人刚刚挟持住上官云旗的时候禁卫军就已经有所发觉了,当上官云旗被带出御书房之时,则已经处于禁卫军的监视当中,之所以当时不做反应不过是因为怕打草惊蛇而已,是以在聚集到足够的力量之后,在上官云旗最危险的时候,禁卫军们杀到了。
场中的情形呈现一面倒,或者说单方面的屠杀,禁卫军们进来之后就如同狼入羊群一样,在那些刺客当中左冲右突,几无一合之敌。
那个将画卷拿出来的中年男子发觉情况不妙正打算逃跑,却没想到刚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紧随而来的一支羽箭给射中了胸口。
鲜血如同泉涌,身体瘫软着倒在了地上,呼吸逐渐消散,那中年男子却是已经死了。
那飞溅的鲜血也不知怎的刚好溅落到了上官云旗身旁的两个青衣男子身上,将他们全青的衣服染的通红。
原本还因为事情出现太快而愣神的两人瞬间炸了,一个纵跳之间酒向着身后奔去,却是想要通过秘密后路逃走,然而就如同那个中年男子一样,这两个青衣男子同样没有能够逃脱出去。
就在两人前脚刚刚踏入那密门的时候,就在两人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就在两人暗自庆幸的时候,一把刀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再然后就是两颗血淋淋的头颅冲天而起,直落而下。
那飙升的鲜血将方圆十米开外的地方都染的鲜红。若非那两人在这之前向外跑过一阵子的话,说不得现在上官云旗的身上已经淋了一身的鲜血了。
一刀将那两个青衣男子杀掉之后,禁卫军统领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上官云旗的面前,行礼跪下“微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因为在坑洞中的缘故,且身体被泥土所覆盖着,于是乎上官云旗也就只有做了个请起的姿势。同时在心里狂骂,在看到了他这个样子之后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赶紧上来将他拉出去而是在哪里请罪,当真也是没谁了。
‘若是在晚上一点儿,说不得就算是没罪也得给这厮加上一条最名了。’上官云旗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只是出口吩咐到“先将朕救出去”
“是”
在一众手下的搀扶之下从那坑洞之中爬出来的上官云旗,在环望了下四周之后冷冷的突出一个字“查”。是的,查,狠狠的查,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敌人在皇宫当中堂而皇之的修建了这么一个地下室,怎么可能会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似乎就是这宫中有人被收买了,故意对那些痕迹视而不见,甚至于去遮掩。
当上官云旗在一众禁卫军的护卫之下到了金銮殿的时候,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毕竟那个密室已经被端掉了,且有着很多的俘虏存在,这样的速度也是正常。
“陛下”“说”望着面前这欲言又止的禁卫头领,上官云旗只有一个字。
“这,据有个俘虏说,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的在此地修建密室是因为,因为”
“直说”上官云旗皱了皱眉头,对手下断断续续的话很是有点儿不感冒。
“因为丞相大人“”丞相?“上官云旗皱了皱眉头,”行了,你下去吧“
丞相作为他的舅舅,一般来说若是不是太大的事情的话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看来他的这种姿态却让他这个舅舅有点儿肆无忌惮了。
瞬间,上官云旗就想要将他这个舅舅拿下来,依照律法来惩戒,不过这想法在正准备实施的时候又被他强制按下来了,毕竟是他的舅舅,他决定最后在给对方一个机会。
却就在他准备在给他舅舅一个机会的时候,那刚刚被他打发下去的禁卫军统领再一次的出现了。
“皇上”“何事”“黑山卫左指挥使求见。”“让他进来”“是”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望着那跪伏在地的黑山卫左指挥使,上官云旗皱着眉头,“事情调查清楚了?”
“拖皇上的鸿福,已经调查清楚了”“讲”“据那异域女子招供,指使他这样做的正是陈丞相。“
”又是他“上官云旗冷哼一声,原本还打算给其一个机会的心思瞬间就没了。
对这个舅舅他当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二连三的事情,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都尽可能的给对方留后路,而对方呢?不但不感恩,反而越来越肆无忌惮,现在更是做出了给皇后下毒的事情。
现在是给皇后下毒,等些时候是不是给太后下毒?在等些时候是不是给他这个皇帝下毒?
以往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计较,以往的事情他都可以给对方一条退路,但现在,在这种自身安全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还会允许他再这样下去?
没说的,一到抄家的旨意顿时就传递了下去。
在旨意传达下去之后,上官云旗望着右手上所戴的一个玉扳指沉默不语。
这玉扳指是当初他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他舅舅给他的,当时他的舅舅人很好对他也溺爱无比,然而谁知道随着他登基为帝,随着他成为皇帝,随着他对于这个帝国的掌控越来越强劲,他这个舅舅竟然越来越肆无忌惮。
“给朕将玲国进贡的酒拿过来,朕要好好品尝一下”“是”小太监领命而去,并很快就将酒带了过来。
上官云旗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儿时的种种不尽有些唏嘘和惆怅。
原本他是不想那么做的,原本他真的不想那么做,毕竟他的亲人当真是没有多少了,然而他极力的忍耐最终却好似给了他舅舅肆无忌惮的借口。
于是乎他不准备在忍耐了,直接下达了抄家的命令。
第一百八十二章 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