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陈启感觉是自己人生里最充实的,也是最快乐的,除了要忙着办理各种证照以及添置各样办公设备外,闲暇时间就是去欧蓝那里给欧蓝做顿美餐。
每次欧蓝都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为了身材要少吃,可每次都要把陈启做的饭菜消灭的干干净净,然后又窝在沙发上抱怨陈启的饭菜太美味,每当看到欧蓝那慵懒的样子陈启都会不自禁的会心一笑,这些日子两人除了没有住在一起和发生超友谊关系外,就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一样,一起做饭,一起收拾餐桌,然后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即便是最无聊的广告,陈启也看的津津有味。晚上等到欧蓝睡着后陈启才会默默的离开,彼此都把想说的话埋在心里,默契的没有打破这种气氛。
这天陈启在等欧蓝睡熟后悄悄的离开了卧室,只是陈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门后欧蓝却是睁开了眼睛,竖着耳朵听着陈启下楼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数着,十二个楼梯,十二个脚步声,然后是陈启穿过客厅的声音,最后是关门声。
欧蓝翻身下了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陈启的车从车库里出来后一路行驶,直至隐没,轻轻的叹息一声,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接受周副总的那个请求呢,结果是自己给自己编了张网,在这个网里越陷越深,而如今自己却是再难以从这张网里挣脱了。
又是许多天过去了,晚上陈启约了王耕牛在碧云天相聚,这些日子有了欧蓝和周副总的指点帮助,各种证照总算的办下来了,办公设备也都采购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就是等待安装调试了,这次找王耕牛主要是看能不能从王耕牛那里找点外贸单子做,有些小单子王耕牛这样的可能是鸡肋,可陈启不在乎,就是鸡肋也要当肉骨头的啃,自己的公司也就要开业了,到时候要是没有些单子做的话可就抓瞎了。
陈启早早在碧云天订好了包厢,晚上八点多了王耕牛如约而至,还跟以前一样,陈启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被王耕牛灌了半斤白酒,五十二度的,要是搁以前,这半斤白酒下肚估计陈启连自己此行的目的都要忘记了,不过陈启发现自己现在的酒量是越来越见长了,半斤五十二度的白酒下肚竟然没有什么反应,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想不明白陈启也就不想了,不过隐约感觉自己酒量的提高跟寄生自己的那个东西有关。
“行啊老弟,这有日子没见了酒量见长啊。”王耕牛打个酒嗝说道,一嘴的酒气差点熏陈启一个跟头。
陈启客气了几句,趁着王耕牛现在还清醒赶紧把自己的请求跟王耕牛说了,要不一会这货喝醉了那自己这顿饭钱可就白瞎了。
“行,那都不是个事。”王耕牛摆摆手又说道“不过哥哥也提个要求,你要是做到了,哥哥就啥也不说了,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不要说哥哥不帮你了哈。”
陈启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王耕牛说的什么事,“行,王哥你说。”
“只要你今天晚上能把哥哥灌趴下了,哥哥手里现在几个单子就交给你做了,怎么样?”
陈启没想到王耕牛提了这么个要求,要是搁以前那陈启就答应了也办不到,不过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喝了半斤白开水似的问题应该不大,两三斤应该是没问题的。
“行,那我敬王哥一杯。”陈启换了个大酒杯,倒了一杯酒,差不多得半斤的量,当着王耕牛的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看的王耕牛拍着桌子大声叫好,直夸陈启给自己面子,因为他是知道陈启酒量的,这一斤下肚估计也就要倒了,既不伤了情面又能推了陈启的事,一举两得,王耕牛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啪啪响,就等着看陈启倒下了。
不过等陈启又是一杯半斤酒下去王耕牛看陈启的眼神就不对了,情况似乎出乎了他的预料啊,拿过陈启的酒瓶子喝了一口,还真是酒,陈启真没有偷奸耍滑。
两个人杯筹交错中桌子上已经堆了好几个酒瓶子,算下来一个人得喝了三斤还多,这时陈启除了感觉轻微有些头晕外其他都很不错,王耕牛就不一样了,敞着衣襟甩开了膀子的耍酒疯,本来是个黑脸,这会都成了油焖大虾的颜色了。
不过陈启看着王耕牛却是暗骂一声老滑头,别看王耕牛看起来是醉的不成样子了,可陈启却是看见他眼中的那一丝清明,顶多也就醉了七分而已,想到自己以前没少被这货灌酒,那醉酒后头疼欲裂的感觉陈启道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这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要不以后没机会了。
又打开两瓶酒,各自倒了一杯后陈启端起酒杯道“王哥,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情分我不会忘,今天怎么着也得让王哥尽兴了,再敬王哥一杯,还是我先干为敬。”
仰头半斤酒下肚后陈启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耕牛,王耕牛这会却是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喝的话自己就不说那话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啊这小子酒量就变的这么厉害了。
在陈启的注视下,王耕牛不得不端起杯子把那半斤酒干了,本是七分的醉意这会变八分了。
见陈启还要倒酒,王耕牛可是害怕了,刚才那半斤酒下去胃里已经是火烧火燎的了,幸亏了酒经考验的老同志了才把那汹涌而起的反胃感压下去,这会别说是半斤了,就是半两下去铁定会跟喷泉一样喷出来。
“别,别,老,老弟,哥哥,哥哥真是服了。”王耕牛拦下陈启的酒瓶讨饶道“你那事,哥哥,哥哥答应了。”
陈启见王耕牛服软了也就不再欺负人了,心里想着可算了报了仇了,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王耕牛就着桌子上的吃食压下胃里的恶心后神神秘秘的跟陈启道“老弟,跟你说个事,你知道这碧云天的后台不?”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陈启。
说到这陈启倒是突然想起来上次救欧蓝时帮了自己大忙的那个叫赵小蝶的女人,还是这个女人带自己去的碧云天的监控室呢,小蝶这个名字也是后来吴闵茹告诉自己的,当时吴闵茹是留了电话的,陈启出院后也打过几次电话想表示感谢,可提示总是关机,后来也来过碧云天打听,可没人知道,后来慢慢的就把这事给忘了。
“后台?谁啊?”陈启也是有些好奇,小市民嘛,对于那些上层还是有些好奇的。
王耕牛打了个酒嗝“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个女人。”
陈启被气笑了,这尼玛什么意思啊,你不知道在这瞎白话什么啊。
见陈启不屑的样子王耕牛梗着脖子道“哥哥告你啊,这里可是有军队背景的。”
陈启一愣,继而感觉有些好笑,这不扯呢嘛,军队会开这种性质的会所?虽说社会主义并没有书上说的那么美好,可再离谱军队也不可能开夜总会不是。
见陈启还是不信,王耕牛跟陈启显摆道“吴老虎知道不?”
陈启摇了摇头,谁知道吴老虎是谁啊,座山雕倒是知道。
“吴大财,吴老虎。”王耕牛提示道“就是那个吃了花生米的。”
陈启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说起来这是湖、州、市前几年的新闻了,新闻报道里这个吴大财是个黑社会组织头目,游戏厅起家,后来又开设了多家洗浴桑拿,又靠拆迁结实了一帮子政府要员,鼎盛时手下的马仔就有上百号人,聚众赌博斗殴什么的,而且看电视里还被查获了打量的仿制枪支和刀具,被抓后没一个月就被枪毙了,这事那会闹的沸沸扬扬的,因为那会全市警力都被调动了起来,出门走两步就能看见警察,陈启对这事也是记忆犹新。
“想起来了?”王耕牛问道。
陈启“嗯”了一声。
王耕牛得意的显摆道“你以为吴老虎怎么突然间就被弄死了,我跟你说啊,就是因为得罪了碧云天的后台的那个女人。”王耕牛说完看了看包厢的门是不是关着这才又跟陈启神神秘秘道“听道上的人说是吴老虎有次来碧云天玩,结果喝多了酒色胆包天的硬拉一个女人跳舞,还叫那女人陪过夜,被那女人甩了个巴掌后又被保安给扔了出去,吴老虎是谁啊,道上的大哥啊,哪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就派人把碧云天砸了,这不就惹了大祸把小命给丢了嘛,啧啧,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听了王耕牛这么一说陈启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啊,不过新闻电视里可没提及碧云天半个字,想想也是,估摸着这里的后台怕是比金刚石还要硬啊,不过王耕牛最后那个色字头上一把头听的陈启很是不屑,上次给这货打电话还在电话里听见活塞运动的啪啪声呢,打死陈启也不信那个女人是他老婆。
不过这些江湖秘闻跟自己这个小人物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也就是听个乐呵罢了。一通酒水下来陈启感觉自己有些尿急了,跟王耕牛告了个歉后出了包厢去卫生间放水去了。
第六十五章 江湖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