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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城月的迷茫
  正当云烈想的出神,就听到天机上仙的声音响起“你可知私带外界之人进入仙界该如何处置。”
  闻言,云烈神色微敛蹙眉扫向此时已经放下洒壶站在花园中央的亭子里的人天机仙人,听他这话,他就已经明白了天机肯定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更加的气怒。
  “这些规矩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何须问我?”
  “我是很清楚,但就怕你不清楚”转过身天机上仙修长的白眉抿成一条线,语气淡淡道。
  云烈不屑的笑了笑道“我清不清楚与你毫无关系。”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天机上仙双眸紧眯微微半晌才收回目光,看向远处的开的鲜艳花朵,半晌才悠悠叹息道“无论是谁违反天规都不可饶恕,天规不可变,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话,云烈双眸凝聚成一抹火光心中的怒气越发的喷涌,说的冠冕堂皇可是骨子里道貌岸然,看着他说教还面不改色,云烈当下就火了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大师兄你,好自为之。这欺师灭祖的罪名也不知道天规如何处置?”
  闻言,天机上仙收回目光白眉轻蹙,眼眸略带疑惑望着云烈询问道“你这是何意?”
  云烈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瞥了一眼天机上仙便转身离去。他现在还不能和天机撕破脸皮,不然吃亏的铁定是自己。
  一切都还得仔细筹谋,云烈暗自心想到。
  站在亭子中央,天机上仙目光久久未曾收回,他总是感觉云烈有些不对劲了,好像话中有话,曾几何时那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师弟虽然脾气暴躁爱争强好胜,但是他始终把他当作弟弟看待。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一次的放纵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他已经给了他警示,希望他不要再冥顽不灵。不然自己也怕是就不了他。
  只是天机上仙不知道自己一念不忍最终竟造就滔天大祸。
  仙界之上风起云涌,被封印的魔界内却十分平静,自从魔君入关之后,所有的地方都好似沉静下来,无一丝波澜起伏。殊不知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护院内,枯木逢春那枯萎的树枝上此时竟生出了一丝丝绿芽,虽然小而少但是却很是鲜艳。
  院落中央的石桌旁,梅练坐在石墩上静静的望着那枯木的方向,。这些日子他一有空就坐在这里,一坐一整日。
  城月有时看到都要打趣,说他什么时候都成了石雕了。他总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其实若成了石雕也未尝不好,至少不用思考不用心痛,毫无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说你天天坐在这,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袭青衣袖袍的城月面带无奈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坐在梅练的对面。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城月只看到那光秃秃的树枝别的什么都没有,撇了撇嘴角城月收回了目光就看着状如石雕的梅练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
  不禁微微叹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使觉得梅练无聊,他也上赶着过来,大概是因为这魔宫太冷清了。
  可是他也曾一个人呆了千年也从未觉得如此心烦气躁,如今也不知大怎么回事,每次来到这儿几乎都是自己一人自言自语。
  “哎”
  “好无聊”
  “你在看什么呢?”
  “光秃秃的树枝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我为什么感觉心烦气躁的呢。”
  “你的心乱了。”淡淡的语气似有似无的传来。
  “你说魔君何时出来?”这厢自言自语的人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刚才好似有人答话了,猛的看向对面的人,却见那人依旧愣愣的看着远方。
  城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大概是自己幻听了吧,还未等他想明白已经有人为他解惑了。
  “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这一串话,城月肯定已经确定就是从对面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这证明他并未幻听,只是他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眼中满是疑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下等了半晌都未曾有人回应,城月真恨不得使劲摇一摇对面的木头,那光秃秃的木头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心中甚是气怒,当下便起身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可是刚走到门槛之时又转身回来,扫了一眼梅练,微微叹息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没看到云风,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一起去东苑看看。”
  话落也不等梅练回答便转身离去了,这一回是真的走了。
  一叶枯秋。如今已是快初夏的时节却与秋天无甚不同,枯树上落下一叶飘飘摇摇终是落在那石桌上。
  梅练神色微微一动,指尖捏起桌上的枯黄的叶子,看着那早已枯萎却还始终依恋着树杈,直至最后无力而落下。
  落叶终是归根,大掌轻轻一挥,枯叶随着风飘落泥土里。
  零落成泥碾作尘。散落归尘来年又发芽,轮回万载生生不息。
  他们是不是也会再次轮回相守?
  出了护院的城月心烦气躁他这些天心境从未平静过,尤其刚才听了梅练的话他是故作不明,也不想深究。
  他有预感一旦深究迎接他的终是万丈深渊,说他胆小也罢,懦弱也好。可是即便他愿意这样可是心却不由己。
  走走停停最终降至一座院落前,看着那门匾上三个大字,城月心头微微一震,怎么好端端走着走着竟然走到这里来了,心头一个念头呼之欲出但还是被他死死的压了下去。
  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进殿内,等他反应过来对上的就是一双平静如水的双眸,自从那天他替她求情,释放她出来,他就一直没有过来。
  一想到那天在密室里所说的话,他就有些懊悔,语气太重。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无论理智还是心都不由他做主现在想起他都不敢想自己当时是发了什么疯。
  蜷缩在床榻上的小婉,瞥了一眼来人便移过了目光。
  “你还好么?”迟疑半晌,城月终是还是询问出口。
  “呵呵”一声嗤笑传来,紧接着是那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响起“在你的眼里,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我出来?”那天他羞辱自己的话语,她还历历在目,对于城月,她心里只有怨。
  “我只是想救你而已。”他的心思很简答,这也是最真实的答案,可是她并不会相信。
  闻言,小婉缓缓转过头来神色淡淡的望着城月,语气似嘲似讽“原来首领大人还会这么好心,可是如此厚颜无耻的我还是不牢大人费心了。我也绝不会再给大人任何羞辱我的机会。”说到后面的一句话,充斥浓烈的怨怼。
  城月想要解释,却只听到一个冷厉的声音好似费了好大的力气呵斥道“滚”
  他是魔界的首领,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想要解释的话语生生被噎住了,丢了一句话便甩袖离去。
  “简直不可理喻。”
  靠在床榻角落的女子直到屋子再次恢复了平静,才缓缓抬头,唇角溢出了一抹冷冷的不带丝毫温度的笑意,昏暗的烛火摇摇晃晃的衬的她此时骨瘦如柴的面容越发的诡异与瘆人。
  她这一生如一颗浮木随处飘荡,抓住一个希望就不肯撒手,她的执念害的她至此,她却还是鬼迷心窍不肯撒手。
  此时的她对欧阳云天有多爱就有多恨,即使腹中的胎儿死了她也是怨多于恨,可是在那密室的里待了将近一个月,她早已崩溃。
  城月的那些话也打破她心中仅存的希冀,以前的小婉早就死了死在那个密室之中,如今她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而活,也不会让任何人走进心里,只有无爱无恨她才无惧。
  魔宫主殿内肉眼不可见的白光隐隐摇晃着聚集成了一个白色光圈包围着整个主殿。
  紫色的纱幔透着帘子缓缓落下,垂在两侧。床榻上的人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紧咬着下唇神色惊慌失措。
  “无双哥哥”紧闭的双眸猛的睁开,目光毫无焦距望着对面,放在两侧的手指骨泛白紧紧攥着被角。
  许久才缓过神,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心头的余悸还未消退,此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神色越发的惊慌。
  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惊呼失措的下榻了,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小狐,小狐你在哪儿”她已经失去了无双哥哥不能再失去他。
  刚才梦中的场景留给她深深的惊惧与恐慌,而此时不见了小狐她心里已经全面崩溃。
  “小狐,你在哪儿,出来呀,你不要我了么?”声音带着颤抖泣不成声,小狐对于她不仅仅是狐狸还是寄托她对宫无双的思念希冀,如今一切都没了都没了。
  所有都没了,那她还活着干么?可是出不去自杀也不成,她能如何呢?
  银丝飘散顺着她慢慢瘫软在地也全部垂在地上,悲伤欲绝却已无泪。靠在角落满目死寂,放佛好似回到从石洞回来刚醒来的日子。
  她不想相信,那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可是满头的白发却是明晃晃的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无双哥哥跌入了血池中,她再也看不到了。
  此刻她很清醒,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嗷嗷嗷”低声的呼唤传来,那脆弱的声音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她从中听出了一丝焦急,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不经意抬头望去,她好似看到不远处的床榻上不停的抖动。
  那声音似远似近的传来“嗷嗷嗷啊”一声比一声急促,让她的心不由揪痛起来,素手不禁抚上胸口眼眸带着一丝困惑,不是早就感觉不到痛了,为何心猛的揪紧呢。
  看着那因月光折射照在床上微弱的光,她好似看大一个红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不由自主的嘀喃道“小狐”语气带着连她都察觉不出的脆弱和忐忑。
  搜的一下,一抹红光跃了过来,在眨眼怀中毛茸茸的东西不是失踪的小狐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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