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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咬舌自尽
  吻着吻着,突然感觉有些涩,拓跋临身子微僵,看着那眼角滑落的泪,不自觉放柔了动作吻了上去。
  察觉身下人身子僵硬,拓跋临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去,鲜血顺着她的唇角弥漫开来,顿时捏住她的下颚,有些挫败道:“孤认输了,孤保证不再逼你了,不要在寻死,否则孤不保证会让整个太傅府包括御锦为你陪葬。”
  洛华衣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咬着舌头的牙齿渐渐松了松。见状拓跋临才放开了手,让人传来了牧医。
  大约过了一刻钟牧医姗姗来迟,检查了洛华衣舌头手上的程度,不禁摇了摇头。
  见牧医摇头,拓跋临虽强壮镇定但还是有些慌:”她这伤怎么样了?”
  “上次,这位姑娘的舌头就伤了筋,但所幸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此次不说伤口本就比上次咬的深,而且还牵连在同一个部位,重伤加重,即使伤口愈合了怕是说话也有些困难。”牧医筹措着用词,生怕一旁怒极的人会拿他泄愤,对于他们这位犬戎太子的性格可真的算不上好。
  “一切都交给你好好治疗,务必要恢复如初。”拓跋临瞥了一眼床上紧闭上眼看也不愿看自己的人,冲牧医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刚走出土包,就见一个卫兵匆匆而来。
  “禀太子,百里将军求见。”
  听到百里诺来了,拓跋临面色沉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问道“他在哪里?”
  “回太子的话,百里将军如今在大帐里。”
  闻言,拓跋临顿了顿了回头看了一眼挡住的布帘,片刻便扬长而去。
  土包里的洛华衣自当听到了,微不可见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担心拓跋临会这样不管不顾了,到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想死,也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今天的情况也是情非得已,当时她的确抱着必死之心,只是如今冷静下来,想了想,若是就这样死了,那她不是白白浪费这来之不易的重生。
  “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咬舌自尽,姑娘听老夫一句劝,好死不如懒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牧医写下药房递给侍女,正准备收拾药箱子,不经意扫到床上原本紧闭双眸的人此时睁着眼镜,毫无焦距的望着头顶。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自主的劝道。
  闻言,洛华衣轻轻挪动了脖子,看着开口的人,那是一个大约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雪白,只是面容略显年轻一些。
  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嘴就牵扯撕心的痛,这才好似响起舌头被自己咬破了,想到刚才牧医所说的说话困难,一丝无奈划过双眸。
  牧医收拾好药箱,见她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眉头蹙了蹙虽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不由道:“姑娘这舌头若是好好养着,虽说话不似以前那么利索但一般语气放慢还是看不出来的。”话落,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背着药箱离去。
  说话不利索其实她不是很在意,若是能再次看到锦哥哥,这点伤也算不了什么。但若是一直呆在这里,即使永远不说话她也无甚在意。
  但若说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这一切都怪拓跋临,以前若说她只是害怕厌恶他,但现在开始她对他产生了恐惧还有那一丝恨意。
  大帐营内。百里诺一袭白衣浊世而独立,丝毫不见身为将军的凌厉,浑身散发着祥和,只有那一双眸子露出的精明显露而出。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近来可好。”
  百里诺对于拓跋临十分恭敬,只是那即使行礼都那样平静,自身的傲气即使行着礼都那样从容不迫,好似他行礼是本分但是无论上首是谁都一样,根本不会因人而异。
  所以即使百里诺对他很恭敬,但是拓跋临对百里诺却无一丝好感,落于上座,扫了一眼站在大殿中央的百里诺,拓跋临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才道:“找孤有何事?”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您带着一名女子来到犬戎边境,却迟迟未曾回王宫,王上对此很是不满,所以便遣微臣过来查探。”
  “你倒是实话实说。”似嘲似讽的声音响起,拓跋临扫了一眼安然而立的人,淡淡道:“那你告诉孤,你查探到什么了?”
  百里诺闻言,神色平静望了一眼百里诺,幽幽道:“太子如传言一般的确带了一名中原女子而来,而且对其还十分上心,太子之所以还滞留在边境,大约也是因为这位女子。”
  “呵呵,看来百里将军还真是尽心尽责的打听了”顿了顿话语一转“那百里将军这是打算怎么做?”
  “微臣自当如实禀告王上,只是想提醒太子,不得沉迷女色,中原有一句俗话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望太子凡事能够三思而行。”
  这下拓跋临连冷笑都懒得笑了,百里诺此人他分不清是敌是友,若换做一般人他早就杀了,只是这人才智无双,杀了还真是可惜。
  “天色不早了,百里将军是留下还是连夜启程呢?”
  百里诺神色平静望了一眼拓跋临,随即低下头淡淡道“微臣还有事,就不打扰太子了。这就告辞。”音落便转身离去了。
  走出帐外的人,步子微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向,双眸微闪,微微敛眸,提步而去,好似一切都是错觉。
  营帐内,拓跋临斜靠在椅子上,神色晦暗莫名。他不是不想回王宫,只是洛华衣如今的情况若是把她带回去的吧,怕是会出事的,他倒不怕什么,只是到时候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怕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那边迟迟未曾传来消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大盛京都那边的消息,这总让他感觉像是雾里看花似的。
  左眼突然挑了挑,心中有些不安,迟疑片刻终是起身,即使是他多疑也罢,反正他不允许有一丝意外发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的烛火微弱的亮着,洛华衣却始终未眠,她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看见的便是中午发生的那一幕,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她不想再感受到,所以她宁可不睡觉也不要再感受。
  突然烛光微闪,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她刚想动弹,却被人按住了身子,可是感觉到那熟悉的感觉时,双眼都溢满了泪水,这是激动。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那黑影瞬间消失无踪了,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她抬眼望去,是她此时最不想的见的人,没有之一。
  “华衣,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拓跋临缓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四周并未发觉有何不妥,见床上的人儿睁着眼睛,不由询问道。
  可是迟迟不见回应,最后才想起她的舌头受伤了根本说不出话,只不过若是她能说话怕是也不会回应吧!
  想到这儿眉眼间闪过一抹失望,不过片刻便笑道安慰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孤走了。”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若是他一直呆在这里,她怕是一直都不会睡着的。
  谁能猜得道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拓跋太子终有一天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如何喜欢上她,就连拓跋临自己都不知道,待发现时情根深种,他已无法自拔了。
  直到拓跋临走后,洛华衣才松了一口气,待反应过来就想寻找刚才那个黑衣人,那肯定不是梦,鼻尖还残留着那熟悉的味道。
  急忙起身在土包内四处寻找,却迟迟未曾见到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就在她不对此抱有希望,即将放弃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吹灭了那微弱的烛火。
  猛地被人拥进了怀里,是他,是他,一定是他,洛华衣早已泪流满面了,这些日子无论再难受她都忍着,可这一刻却终是忍不住了,多日的委屈无奈此刻终于有了宣泄。
  “别哭,有我在,别怕,衣儿别怕。”那清冷的声音此刻也夹杂些许慌乱担忧。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想,转过身拥住这个她爱了两辈子的人,踮起脚尖,生涩的吻了上去。
  双唇碰触间,御锦的身子微微僵了,不过也只是片刻,瞬间被动化为主动,亲吻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不过当深入唇舌之间的时候,察觉一抹血腥味与药味,神色微暗,动作缓缓,那样的小心翼翼,轻轻的舔舐着那受着伤的丁香小舌。
  洛华衣想要逃离,陌生的感觉瞬间涌向全身,浑身瞬间发软,刚开始舌头还有痛,但是那温柔的舔舐,让她瞬间软了身子,不自觉轻吟出声。
  这一声低吟,惊醒了御锦,御锦急忙停下了动作,焦急询问道“怎么了,可是痛了。”他下午才到犬戎的,四处打听了下来,才知道这傻丫头竟然咬舌自尽,这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被传了出去,他随便一问都打听出来了。
  洛华衣想要说没事,但是一开口就扯着疼,只得摇了摇头,脸色绯红至极,就算她能说话,也不好意思说,她是被御锦的吻吻得没力气了?这杀了他,她也说不出来呀!
  知道她不能说话,虽然想知道她这些日子的遭遇,但御锦也没有多问,而是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些日子我都会在暗中护着你,别再傻的以命相抵,这里守卫森严,若是要带着你,我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只能等着九月初九,那日是犬戎登高节,守卫肯定会比平常松泛的,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么?”
  “恩”洛华衣靠在他的怀中,听着那坚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下一片安然,知道他在身边,无论身处在何地她都不觉得害怕,这是历经两世难得的一切,这一世她不能也舍不得轻易放手。
  眼下已是八月底,渐渐已步入了初秋,京城一片宁静祥和,比之以前安静了许多,尤其是贵族圈子也渐渐沉寂了下去,所有后院内人也不再有事没事举行茶会了,都呆在家里,可谓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一切都好似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安静的让人都感觉那沉重的压抑不知何时便要破碎开来。
  自从端王与洛华衣的婚期已定传出,陆清君便不再去官学了,天天把自己锁在家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当他在院子里得知洛华衣去国安寺为端王祈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本半个月了,当时还有些不明所以以为听岔了,攥住路过的小斯询问道。
  才知道这短短一个月只见发生了许多事,而他一直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并不知晓。
  得知端王生死未仆,而华衣孤身一人去国安寺,陆清君心就难受不已,直接扬长而去,出了大门直奔国安寺而去。
  只是冤家路窄,也不知道他们是有缘还是怎的?只是若是有缘那也只是孽缘,自从兰将军回来之后,兰灵儿得知如今的处境也安分了不少,而且在这风声鹤唳的时候兰将军也多次嘱咐让兰灵儿不要出去就待在府里。
  起初兰灵儿也是因为与陆清君一刀两断了,心中悲伤不已也懒得出去,自然也十分听话,只不过这时间一久,是个人也受不了天天呆在院子里。
  所以这日兰灵儿便孤身一人偷跑出来了,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巧遇见了陆清君,以为自己能狠心的忘了他,可是爱情中谁先爱上就注定是输家,兰灵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一边还追喊着“君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可是那人好似恍然未觉。
  “陆清君,你给我站住。”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攥住那人的衣袖,气怒不已,但是当看到那漠然的双眸,心不禁颤了颤。
  “放手”没有多余的言语,此时的陆清君早已失去以往的温和,冰冷的让人如同身处在冰窖之中似的。
  兰灵儿也好似被惊住了,手不由自主的松开而来,下一秒眼前的人脚步踉跄奔跑着离开了。
  看着那慌乱的身影,兰灵儿没有迟疑多久,直接就跟了上去,她倒想看看有什么事值得让陆清君这样失魂落魄,即使心中有了猜测,但是她还是不想去相信。
  国安寺内,经历一场大火之后,这寺庙后厢房都休整的差不多,只不过对之前大火心有忌惮许多来上香的人都不敢逗留住宿,生怕哪天不注意大火就烧起来了。
  虽然上次大火并未烧死一人,但是那是因为长公主身边的护卫都在,平常官家夫人出门谁会带那么多侍卫。
  只不过也有奇葩的,这锦华郡主就是个不怕死的,上次大火她还是身在其中,如今竟然敢住进里面去了,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么?
  抱着好奇心渐渐的众人对国安寺后厢房也没有那么抗拒了,偶尔胆大的还住下来,渐渐的那场大火带来的后遗症也渐渐消散在人们的视线中。
  后厢房内,房内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门外站着的二人对视一眼都未曾说话,任由里面的人自己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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