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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舜华逃离
  “天色不早了,还不快走?”见马车还没有走的准备,二皇子好意提醒道。
  “多谢”马车经过的时候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二皇子闻言淡淡笑了并为多言。
  马车缓缓行驶离去,二皇子在原地伫立良久,背着光笼着着他,看不出他面上此时是何表情。
  郊外,从皇宫出来马车并未向着太傅府而去,反而朝着城外越走越远,直到走到郊外才停了下来。
  “给,你先回府去吧!我与小姐还要在这里散散步。”听风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车夫。
  车夫接过银子连忙点头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车夫的身影,听风才靠在车帘旁开口“小姐,没人了,可以出来了。”
  “恩”洛华衣微微点头,看向一旁的女子,眉头轻簇半晌才道“你真的决定了?”
  “今日多谢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洛华衣的事就是我御凰的的事情。”舜华长公主一身素衣,双手握拳向着洛华衣微微俯身行礼。
  “这事端王可知?”
  “你觉得呢?”
  这下洛华衣着实担忧不已,一开始她也猜出来了,若是有御锦的帮助,御凰肯定不用这么麻烦才能出来,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长公主胆子这么大,只是她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迟了。
  只得勉强笑道“那你一路小心,有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知道”感受到洛华衣真心的关系,舜华长公主心暖暖的,微微笑道:“告辞了。”说罢便掀开了马车转身离去,动作十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听风自然知道这是长公主,她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但是她能明白,今天她和小姐把长公主偷渡出宫了。
  抿了抿唇,听风干巴巴道“小姐,这要是上面知道了,我们会不会出事了?”
  “你觉得呢?”洛华衣难得想逗一逗听风,只见小丫头闻言微微蹙眉道:“就算出事,奴婢一定会会保护好小姐,到时候就说这一切事情都是奴婢的做的。”
  “傻丫头”看到这样的听风,洛华衣突然觉得想要哭,半晌才平复好心情道:“放心吧!天塌下来也不会让你这个傻丫头顶着的,咱们回吧!”
  迟迟都不见动作,洛华衣掀开车帘疑惑的看向听风。
  听风有些欲哭无泪道:“小姐,奴婢不会驾车?”
  洛华衣面色难得僵了僵,若是听雪在的话也没这么多事,可是她吩咐听雪离开了,看着附近荒无人烟,洛华衣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时间主仆二人静默无语,这不是官道而是郊区,几天不见人都是常事,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饶是洛华衣也不禁有些担忧。
  这荒郊野外她们两个弱女子若是遇到什么歹徒,那可怎么办?又或者说夜不归宿,到时候还不知道府里府外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远处马蹄声响起,听风喜不自禁道“小姐,有马蹄声,有人了,我们有救了。”
  “小点声”洛华衣捂住听风的嘴巴,低声道“还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们先下车,看看再说。”马车的目标太大,而她们两个又不会驾马,若是来者不善,到时候可是进退两难了。
  听风闻言面露惊慌,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急忙点头,主仆二人相互搀扶下了马车,躲在一旁的草丛内。
  只听到马蹄声渐行渐近,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传来“人呢?”隐忍着怒气夹杂着担忧让洛华衣欣喜不已,刚想出去,却听到另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马车就在这里,小姐应该走的不远,属下这就去前面打探。”
  虽然看不到他们是何表情,但是光听声音,就能听得到听雪对那人有多恭敬,言语中隐隐带着一丝敬畏。
  她脑袋突然炸开了一般,原来听雪是他的人,这就不难解释了前世自己那样对待听雪,她还为自己着想,听雪的性格说实话并不像以德报怨的人,看来也是听从他的命令吧!
  “咳”听风一小心咳出了声,惊醒了不远处的人儿“谁”听雪冷喝出声一个闪身便到了草丛面前。
  “小姐”看着洛华衣的脸色,听雪有种不好的预感,半晌才唤出这句话,呆愣在原地。
  一阵风划过,再眨眼,一抹红衣早就利于身前,下一刻洛华衣就落入了一个冰冷却又温暖让她安心的怀抱。
  心中被隐瞒的怒气,也渐渐消散,其实她并没怪御锦和听雪,只是一时冲击太大没有反应过来,更多的是愧疚心涩。
  前世也不知道听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呆在自己身边的,本以为伺候的是未来的主母,却没想到伺候的是个白眼狼,这个形容词很好,前世她不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
  一时静默无语,听雪和听兰早就离开了,两人相互依偎着,贪婪的依恋着对方的气息。
  “我把长公主给弄丢了怎么办”迟疑了半晌,两只手扭来扭去最终还是扯着御御锦的袖子喃喃道。
  闻言,御锦好笑的低下头看着垂着小脑袋不言语的人儿,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左手轻柔着胸膛前的小脑袋故作生气道:“弄丢皇亲国戚,你可知何罪?”
  “我不是故意的”这一急洛华衣推开了御锦,扬起脑袋解释道,其实她并不怕被知罪,就怕被御锦误会“我只是见长公主可怜,她又是你的姐姐,一时就昏了头,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不是故意带长公主私逃的。
  越解释越乱,到最后洛华衣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偏偏那人依旧淡然以对,她的气性也被激出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长公主早就走了,你想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吧!”
  “哎”把小丫头逼急了,还使起性子了,一手扯回哪生气的人儿,复又把她搂在怀里,止住她乱动的身子,略带无奈道“你就不能试着相信我么?”带着无奈委屈的声音在头顶乍起。
  洛姑娘此时满脸诧异,要不是确定眼前这个是御锦,她还真有些怀疑被人顶替了,听着他的话,心不禁揪着疼。
  “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要治也是治我的罪,是我这个当夫君没有管好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如古筝带着旋律的声音优雅而从容缓缓响起。
  在这淡淡的月光下,她感觉好温暖好温暖,虽然很开心,但是却感觉好羞涩,片刻才喃喃道“你才不是我的夫君呢”
  话落,她就感觉面前这个人身子微微僵了,环着自己背上的手也松了,心下懊恼之际怕他误会,手上的动作快过她的大脑,紧紧楼主那人的腰,撇着嘴有些不不好意思道:“今晚我很开心。”
  这已经是她最大程度所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再羞人的人话她也说不出口,那日在议和宴上,那是意外,若是那一次被拒绝了,她想必这辈子再也鼓不起勇气说出那些话了,索性天可怜见。
  本来听到华衣的话,御锦有些伤心以为她是介意自己的,但是转念一想华衣不是那样的人,若不是华衣的决绝逼婚,他还踏不出内心的坎,还没等他想好,就察觉那双素手早已环住自己了。
  “傻丫头”紧紧拥着怀中的人儿,御锦只觉得就算此刻死去他此生也无憾了。
  怀中听到这话的洛华衣撇了撇嘴,未曾反驳,反正她本来就很傻,要不然前世怎么会背弃了他呢?
  而此时宫内甘泉宫内,清远帝正批着奏折却不想听到长公主失踪的消息,鼻手下的朱砂笔重中落下,晕染一片。
  “你再说一遍。”
  “回皇上,刚才月华宫的宫女来禀报,说是今个晌午公主召见完锦华郡主,便把自己一个人所在殿内,最后到了晚膳的时候,宫女觉得有些不对劲,进了殿内,这一看吓了一跳,殿内空无一人。”
  清远帝闻言,狠狠的蹙紧眉头,半晌才道“你先退下去,长公主失踪的消息先封锁着,传旨下去长公主殿前失仪,禁足一个月,不得出去月华宫。”
  “诺”
  待内侍离开后,清远帝才放下朱砂笔,神色凝重异常“派人去追踪长公主,确保长公主的安全。”
  “诺”空中传来回声。
  在殿内来回踱步,片刻,清远帝才走向案桌前,取出帛书,拿起红色朱砂笔,迟迟却未曾落笔。
  烛火摇曳,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笔尖的朱砂不小心落下晕染一片,最终还是放下了比,无奈叹息出声。
  另一边,洛华衣刚回府,就看见在府门外等候的犬戎太子,见他面色略微有些苍白,洛华衣双眸闪了闪,本想装作没看到,却没想那人眼尖的看见自己。
  “华衣,你去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太子殿下吉祥,臣女与与太子殿下并不相熟,怕是不用特地向太子殿下报备吧!”洛华衣难得这么讨厌一个人,对于犬戎太子她所能做的就是敬而远之,可是没想到他却一个劲地缠着自己,这目的不纯,有可能就是因为御锦,一旦扯上御锦,洛姑娘的脑袋就想不了那么多。
  再好的性子被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都会有些难看,拓跋临自当不例外,面色有些铁青但还是勉强笑着道:“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再者说明日便是我们相邀的日子,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
  洛华衣抿了抿唇淡淡道“不过是游玩,臣女并未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需太子殿下劳烦这些小事,着实折煞臣女了。”
  “华衣何须如此见外。”拓跋临话还未说完便被洛华衣打断了“时辰不早了,我先进去了,太子殿下请自便。”说罢俯身行了个礼便提着衣摆进去了。
  拓跋临站在府门前,面色微沉,没想到洛华衣这个女人这么难缠,只是越是这样越有征服力,他有这个信心。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外面打扫的声音早就响起了,洛华衣缓缓起身披着衣服走向窗外,暖洋洋的光芒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小姐,可要传膳。”听风端着水盆进来,待自家小姐洗漱完毕好,端着盆子询问道。
  洛华衣坐在桌子前,任凭听雨为她上妆挽发,闻言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待会我直接到祖父哪里用膳。”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想要去看看祖父,顺便问问他对这些事的看法,朝堂上的局势她并不明白,但是结合前世的经历再看如今,有些事情也能摸索出个大概,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不给御锦扯后腿,但这也要她能懂得这些才可以分辨出来。
  听雨替洛华衣把头发挽可上去,耳边还余下一股青丝,这是未嫁新娘的发饰,看到这发髻,洛华衣心中有些好笑。
  听雨大概是想拓跋临知难而退,只是她很想说且不说今日御锦会和她一起,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而且大盛的发饰寓意,拓跋临一个犬戎人怕是不明白,这样做无疑是白用功。不过她也不好佛了听雨的心思,她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收拾妥当了,洛华衣便带着听雨向清玄阁走去,刚踏进院子就见自家祖父正在练拳,一套拳法耍的虎虎生威,可以看得出祖父的身子很健壮,但是他却依旧以病疾缠身需要修养所以在家静养。
  本来洛太傅当初是上了奏折辞官的,但是皇上未准奏,洛太傅才只得在家静养。这其中的缘由错综复杂,不是她这个脑袋一时半会能想通的。
  就这样过了两刻钟,洛太傅才打完拳刚一转身就见在走廊站着的人儿,不由笑道”丫头怎的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难不成我只有有事才来看望祖父么,祖父就这样想华衣的么,华衣好伤心。”
  “你这丫头,用膳了么?”看着丫头耍宝,洛太傅也不禁笑出了声,心下甚是开怀。
  洛华衣上前几步挽住了洛太傅的胳膊,撇了撇嘴道:“华衣今个可是专门过来陪祖父吃饭的,祖父高不高心?”
  洛太傅打趣道“想蹭膳就直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顿了顿又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去传膳,要双份”
  “诺”
  这一对祖孙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殿内,不到片刻,早膳便端了上来,洛太傅今个儿心情好还多吃了一碗饭,洛华衣笑言以后自己要多多来,那样祖父就会多吃饭。
  等用完了膳,洛太傅便带着洛华衣进了内室。
  “坐吧,有什么事情就说。”
  闻言,洛华衣面色有些羞红,半晌才把最近的事情一一叙述,也把自己的困扰说了出来“祖父,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犬戎太子的心思猜不透,但是我有些怀疑他是针对端王的,毕竟我和他并未别的牵连,何以他对我如此纠缠不放。只是拓跋临身为犬戎太子,我不好得罪,也害怕直接拒绝他会想出别的招,这样我简直防不胜防,所以华衣特来请教祖父,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洛太傅闻言,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精明,只是片刻恢复了我浑浊,慢悠悠道:“凡事过忧而不及。一切顺其自然,只要你是端王的妻子,一切都已是定局。”顿了顿又道:“反正临近过年也不早了。”
  后面这句话怎么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洛华衣蹙着眉思索着,许久才好似摸到了一丝头绪,但是她却觉得有些不妥“祖父,今个儿犬戎太子约了我一同游玩,我答应了,不过我也唤了端王一同前来。”
  “这样错也未尝不可”
  只是她后面的话着实问不出口,不知道祖父说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可若是她实在不敢想象祖父竟会出这个注意。
  虽然她与御锦即将要成亲了,但总归还未拜堂名不正言不顺,若真的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可以阻挡犬戎太子,但是自己的名声也毁了。
  只不过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犬戎太子虎视眈眈,每次看到他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她就有些不安,只是孰轻孰重她还是要些许考量的。
  天色不早了,大约晌午时分,便有人来通传说是犬戎太子在外面候着。
  “祖父,那我就先告辞了。”
  “恩”洛太傅手中捏着棋子,难得没有缠着洛华衣下完这一盘棋。
  见状洛华衣也未曾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许久,洛太傅才放下手中的旗子,低声喃喃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局他没有把握,而且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行将就错。
  到了前厅,洛华衣便放慢了脚步,按理说御锦这个时候也该到了,他那天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么,昨晚回来的有些迟了,也未曾多问。
  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殿内,俯身行礼道”犬戎太子吉祥。”
  “华衣乃是郡主,无需行礼,如此见外作甚?”拓跋临面色温和淡笑着,一点都没昨夜被不留情面之后的难看。
  “礼不可废。”
  拓跋临讪讪道“不说这些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这就出去吧,这个时候大街上正热闹呢!”
  洛华衣微垂着头睫毛颤了颤道“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拓跋临那好似早已掌握的神色,心不由一惊只得点了点头。害怕多说什么被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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