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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平衡之策
  听雨见小姐不予多说,也甚是善解人意的不言语,服侍小姐洗漱穿衣,待一切都整理好,才听到小姐吩咐道:“去把听雪唤来,我有事问她。”
  “诺”
  还未等她走出去,就听见小姐语气有些无奈道:“算了,不必唤她了,我一想一个人静一静,早膳就不用传了,无事不要进来。”
  “小姐,早膳不可不用,这对您的身子不好。”
  洛华衣难得动怒,直接冷叱道“我说的话难道不起作用了么?下去吧!”
  听雨有些犹疑,但是见小姐面色有些难看,还是不敢在这个当口开口,只得端着盆子出去了。
  可这还没走出院落,就见外面有些喧闹,好似是听风的声音,当即唤来小侍女把盆子交给她,自己则走了出去。
  “侯爷,奴婢说了小姐还没醒呢,你待会再过来?”
  “我当父亲的见自己的女儿还要推三阻四,你给本候让开。”
  “侯爷,小姐说了不许任何人擅闯莲阁,待小姐醒了,奴婢自会通报的,您还是请回吧!”
  洛侯爷面色铁青,怒斥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阻拦本候,本候要把你杖毙杖毙。”
  闻言,听风面色煞白,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无论侯爷如何说,奴婢都是这句话,等小姐醒来,奴婢自会通报的。”
  “反了反了,来人,来人给本候把这以下犯上的丫鬟拖下去杖毙。”洛侯爷面带怒色,指尖颤抖着指着听风。
  其实听风之所以没有现在通报,也是因为她根本不确定小姐究竟在不在里面,二来即使小姐在里面现在也没醒,难不成放洛侯爷一个大男人进去,这即使是父女也不妥吧!
  见此情况,听雨急忙上前参拜“奴婢听雨拜见侯爷,侯爷吉祥。”
  “让你家小姐出来,本候找她有事,还有这个不懂尊卑的丫鬟,本候以后不想在府内再看见她。,你听到了没?”
  听风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心中甚是害怕,但是她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刚才听风说的的确是实话,小姐吩咐过未经她允许任何人都不擅闯莲阁,而如今小姐还未醒,侯爷即使是小姐的父亲,此时进去也有些不妥吧!即使有天大的事情,待小姐醒后奴婢必当立即转达,侯爷若没别的吩咐还是请回吧!”虽然听雨说的意思与听风说的不约而同,但是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还是让侯爷有些警醒。
  就在洛侯爷吹胡子瞪眼睛的时候,就见听雪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微微倾身参拜,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小姐说了下午回去清玄阁探望太傅,若是侯爷有事到时候也可一同前去。”说罢也不理会洛侯爷的反应,眼神淡淡一扫示意听风听雪离去。
  徒留洛侯爷一人脸色涨青站在原地,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盛史册书记大盛清远三十五年七月初八卯时韩丞相与四皇子御轩带一百万两纹银出使汉中,赈济救灾。后记韩丞相与四皇子不辛感染瘟疫,九月,韩丞相病愈回京都。四皇子两年内不曾有音信。三十七年秋四皇子才出现在京都。
  马蹄奔腾惊醒满天候鸟,一时间皇宫上空大鸟群飞。
  “可是出发了?”
  “卯时二刻,队伍已出发。”
  一身明黄长袍的清远帝,看着远方神色会晦暗莫名,片刻才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男子,眸中满是愧疚无奈:“阿锦”喊出二字后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说。
  一时气氛凝滞,御锦站在他身侧,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双眸微敛,遮挡住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讥讽。
  “皇上若无事吩咐,微臣就先行告辞了。”
  听着略带疏离的语气,这普天之下也怕只有他一个人敢这样说了,而堂堂帝王也舍不得更不想斥责,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寄予厚望,说句凉薄的话所有儿子中,只有他与自己才算的是父子,不过那也只是从前了。
  “听说昨晚你与锦华郡主在一起?所幸你们有婚约,若你愿意,父皇这就下旨赐婚可好?”此刻的清远帝就像一个小孩小心翼翼的博自己在乎人的目光。
  可是那人神色淡淡,眉目清冷,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带着自嘲:“微臣如今的身子,又怎能去祸害别人的,这事请皇上勿要操心了。”
  听着那自嘲的语气,清远帝心中更加难受,面上的愧疚之意越发浓重,片刻才道:“谁嫁给锦儿是她们的福气,怎么会是祸害。阿锦不要妄自菲薄,不过此事如你所愿,一切等你想通在说,到时候你看上谁,想娶谁,朕都会为你们赐婚的。”
  听到这话,御锦心里嘲讽意味更浓,面上却甚是平静“多谢皇上”
  “昨晚驿站八百里加急,说是此次兰大将军班师回朝,中途犬戎的太子亲自赶来,说是以表诚意亲自献和议书。你对此有何看法?”
  “这应该是犬戎太子临时起意,,若是犬戎拓跋王的意思应当一开始便让犬戎太子一同跟着,犬戎太子拓跋临心思手段比之拓跋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怕是不会甘心就此议和,此次来者不善。”
  对于战局的分析,御锦眼光独特光从这片面就能分析出这么多,若是他坐上这个位置肯定会把大盛带上另一个高度,只是如今,想到此清远帝眼眸深处满是冷意,负手立于城墙之上,半晌才道:“此次接待犬戎使者的事情全权交予你。”
  按理说这事情应当交予太子,只是清远帝自有他的思量,如今四皇子不再京都,只有太子一家独大,不利于他接下来计划。
  “微臣遵旨。”御锦自是明白清远帝的想法,心中的讥讽也越发扩大,即使他心底在愧疚在后悔,在面对国家大事上他始终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到前面。
  清远帝做出这个决定又怎么不会明白呢,这是摆明了让御锦与太子打擂台,而太子占着身份的优势,而御锦又有什么呢?除了皇上的授意和表面的纵宠,没有身份更无问鼎宝座的资格,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会选则站在太子身边。
  这就是当权者的悲哀,有时候也会心不由己,站在这高处有的不仅仅是俯瞰众生的俾睨,更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更甚者众叛亲离。
  看着那早已远去的身影,清远帝双眸深邃幽暗,心思晦暗莫名,丝毫揣测不出他是何想法,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御锦一身清冷肃穆徒步向前走去,只是这方向并不是出宫的,而是朝着后宫而去,一路上御锦所到之处,宫女太监无不胆颤心惊。
  原因无他,原先骄阳兰芝的锦睿太子从回来那一天怕是就不在了,如今的端王那双桃花眼不再是以往的温润而淡漠,而是阴冷与邪肆。
  就在他保护清远帝被重伤的不久,他所呆的坤宁宫所有伺候他的人一夜只见不留活口,曾有小宫女不小心看到那血流成河的一幕,最后虽然未死但还是难逃疯魔的命运。
  而这事坊间还未曾传闻,宫内都被封口,越是未知猜测的事情,才越让人人心惶惶。
  不过他们现在还没料到,他们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九牛一毛,而不远的将来他们会见到什么才是名副其实的煞星,从地狱回来的刑杀之人。
  刚走进月华宫内,御锦眉头轻佻,这里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但这并不包括御锦。
  院落伺候的侍女们见到来人急忙俯身跪拜:“奴婢拜见端王,端王吉祥。”
  挥了挥手,御锦语气淡然道:“你们都退下吧!”说罢也不理会她们便径直进了内院。
  院内的宫女们,面面相觑,公主说了不能打扰,可是端王堂而皇之的进去了,而她们又能谁敢上去阻拦?怕是都不想要命了了。
  转念一想,端王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所有便都很默契的守在外面并未上前阻拦。
  修长的手轻推了一下门,伴随而来的不仅仅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那嘶哑带着不愠而怒的怒喝声传来。
  “说了不要打扰,你们把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久久未曾听到诚惶诚恐的道罪声,反而那脚步声却渐行渐近。
  舜华蹙着眉转过身见到来人,双眸微闪当做没看到似得转了回去,语气冷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状,那双桃花眼染满了无奈,片刻才从怀里拿出一个泛旧的荷包“这是他临走的时候托我交给你的。”
  闻言,交叉在胸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最真实的感受,伸出手接过那早已泛黄的旧荷包,眸中的冰冷渐渐融化,片刻嘶哑的声音才响起:“他可曾说过什么?”
  “未曾”
  素手捏着荷包紧紧的泛着青紫。
  御锦见到心里也只有无声叹息,撂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他不知故意的,只是如今他并无可用之人,韩钰萧与皇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若可以他也想皇姐能够和心爱的人安安稳稳的在一起。
  若是以前这一切都是可能实现,可是如今这早就成了奢望,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只是如果他放弃了束手就擒,怕是不仅是他连他身边所有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都不会由好下场吧!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选择,只有孤注一掷,这一次他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人定胜天呢?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舜华不禁回头望去,身后已是空荡荡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她并没有恨他,只是说无怨,怕也是不可能吧!
  她只想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可是她也知道有时候不去主动反击,也会有人攻击你,因为存在本身就给别人威胁了。
  所以他们只能斗下去,束手就擒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见轻抚着那荷包上早已掉色的丝线,这是她及第的时候亲自秀给他,那是她第一次学刺绣,绣的有些不伦不类,但他受到荷包的时候却没有一丝嫌弃,即使那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面瘫,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从那身上散发出的愉悦气息。
  若是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呀!可是一切都终究是奢望,指尖来回摩擦,突然感到一个小小的硬物。
  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左手捏着荷包口,从荷包内缓缓滑落出一枚红豆落于掌心,看到这一颗红豆,舜华眼中湿意渐渐朦胧了视线。
  唇角不禁勾出了一抹笑意,带着浓浓的深情与喜悦喃喃自语:“玲珑色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他的思念早已入骨,原来他对她的爱,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少,想到这儿,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欢悦。
  凝望着红豆,她的心里默默期盼,钰萧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一直都会在这儿等着你。一直。”
  大街小巷一夜传遍了,当朝端王英雄救美,这美还是她的未婚呢!若是以往这必定会传为佳话,只是端王如今不能人道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女子有牵连,这不是祸害人家么?
  所以说这些流言传颂的还带着一些讥讽,而他们不敢明着讥讽也只有暗着来,必定端王再不堪也是皇上的儿子,平民百姓们又有谁斗得过呢?
  清玄阁内;虽说洛太傅有许久不曾上朝出去了,但是这消息却很灵敏,前些日子听到哪些关于自家孙女的流言时,他本想出面,却没想到接下来洛华衣的反击让他看的分外解气。
  而且从些许的蛛丝马迹他能看得出来,那些流言怕都是自己孙女有意纵容的场面,所以即使心里不解,但是还能沉得住气。
  而对于华衣与端王的事情,他压根不曾担忧,在他看来端王与华衣本有婚约,而端王的品行他是了解到,品行端方,为君者乃天下大福,只是可惜了。再说流言终究是流言,对于端王不能人道的消息他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再者即使是真的,端王与华衣有这婚约,他们洛家万不能毁约,而且这还是先皇在世时赐的婚,岂是那么容易退的。
  所以综上所想,在洛太傅的心里,华衣和端王二人的婚约已是板上钉钉的,就等挑个良辰吉日定下婚期了,所以端王当众救了华衣并未有什么不妥。
  而当华衣赶过来解释的时候,得到便是自家祖父面色平静笑容和蔼的回复道:“丫头你及第也过了,端王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本身也有婚约,什么时候挑个时间把这婚期给定了吧!”
  这与华衣所想的根本不一样,她以为祖父会询问为何与端王牵扯上,毕竟说句不中听的话端王现在的名声不算好,而自己虽然不惧与他扯上关系,但是祖父这么支持她就有些疑惑了。
  “祖父难道不觉得,端王如今名声不好,会连累太傅府么?”洛华衣斟酌着用词。
  洛太傅莞尔一笑,反问道:“难道华衣嫌弃端王,若是这样,祖父一定帮你解除婚约。”
  “没有,我没有,”
  “哈哈”
  察觉到洛太傅的调侃,华衣也明白了,祖父是故意这样说的,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外面通传侯爷到了。
  洛太傅闻言冷哼出声,脸色微沉,一点都不没有在华衣面前的和蔼。
  “父亲”洛侯爷一见到自己这个父亲,瞬间都蔫了,洛太傅对他的压迫阴影简直太大了,只是碍于自己的前途他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这一切都要怪那个不孝女,想到此处不禁狠狠瞪了一眼洛华衣。
  见此,洛华衣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满是凄凉,这就是他的父亲,自私凉薄,虽然早已看透了这些,但是想起来总还是有些
  “你过来干什么?”
  “儿子是想与华衣单独谈谈,不知”洛侯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太傅打断了“难不成你们的谈话,我还听不得了?有什么事你就说,不说就滚。”
  “父亲”洛侯爷有些无奈恼怒,只是也不敢再继续顶撞,只不过洛太傅他不敢,但是洛华衣这个女儿,他可没有什么孤寂,当即冷叱道:“为父今早听闻,你与那端王纠缠在一起,丝毫不顾自己的闺誉,简直有辱我们洛家的门楣。”
  洛侯爷说扥起劲丝毫没察觉自家父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而是自顾自继续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在家里给我闭门思过,待这件事风头过去了,为父会好好为你安排一门亲事的,若不然”
  “啪”洛太傅一手抓着瓷杯狠狠的甩向洛侯爷,胡子气的一颤一颤的。
  “父亲,你想要儿子的命么?”洛侯爷难得敢冲着洛太傅怒吼,言辞之间满是委屈不解。
  “你给我滚。给我滚”
  洛侯爷想要说什么,但是眼看自家父亲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有些发憷,只得慌乱的退下了,临走时还冲着一旁的洛华衣冷喝道:“我说的话你好好记着,别再和端王有什么牵扯。”眼见自家父亲又要发怒,急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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