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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一百二十章 设计
  至于这个罪名,那可真的是耶律逸尘担当不起的。
  耶律逸尘很想冲上前去,好好地找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理论理论。
  就算对方是皇帝,只手遮天的帝王,也不可以这样随便拿人就威胁。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强迫与威胁,这与他心中的意愿,完全已经背道而驰。
  “倘若,臣要是不愿意服从呢?”
  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有了犹豫和不该有的怀疑。
  “不服从?不,这当然不行!你是我大辽国的战神,赫赫有名的战神,这些年来,只要你一出马,保准可以取得绝对性的胜利!出战大宋,没有你怎么行?朕还要在宫中等着你的好消息呢。”耶律隆绪这时毫不掩饰对这位战神王弟的赞赏。
  “皇上,真的非要对大宋出战不可吗?”耶律逸尘苦于无力改变这个决定。
  “自然,你难道以为朕熬了这几个通宵,和你在说笑不成吗?现在正是好机会,言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被瓦解,再没有什么可以动摇朕的这份决心!在朕的手里,朕曾立志要开创一番大辽崭新的蓝图!趁着朕现在还年轻,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耶律隆绪认为,谁主动,谁就在目前的局势中,已经先占了先机。
  “王弟,你放心,你的王妃,朕和皇后一定替你好好照顾着,等你凯旋归来,朕和皇后带着她一起到城楼上去迎接你!”
  耶律逸尘根本就不能改变这个野心勃勃想要扩张自己领土的年轻的帝王,何况慕容雨馨又在他的手中,说是让慕容雨馨陪着皇后肯定是假,软禁是真,他尽管觉得这位年轻的帝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不择手段,不念旧情,然他也是皇族后裔,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
  出了宫,卫溪再也忍不住,“王爷,您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皇上他居然把王妃弄进了宫,这不是明摆着软禁了王妃吗?如此一来,这岂不是变相的威胁吗?皇上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不仗义了?”现在连卫溪,都替自己的王爷耶律逸尘感到憋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很明显,皇上已经不再相信本王,或者说因为本王极力劝和,一致在主张让皇上打消出战的念头,所以这才让皇上不安,对本王有了猜忌,因此皇上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耶律逸尘从小生在帝王家,看惯了皇室之间的争权夺利,他早已经见惯不怪。
  只是,事情临到自己头上来,他才知道,原来不被信任,被变相的威胁的滋味,并不好受。
  “走,先回府再说!”耶律逸尘匆匆上了马车。
  王府里,没了往日的热闹,耶律宫雪有阵子没有来王府里串门逗留了,大抵这段时间局势紧张,所以已经被皇上勒令老老实实地呆在宫中不许再往外面乱跑,玛雅呢,也一下子没了影子,他的正王妃慕容雨馨,此时人只怕还被强行留在宫中,整个王府,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寂寥。
  德容急匆匆地跑进内室,摇醒正在小憩的言清雪。
  “小姐,你快醒醒啊!”
  言清雪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吵醒,有些不悦。
  “你干什么?别吵!”
  原来,在人前,言清雪时而疯,时而巅,这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在言家被满门抄斩最艰难的日子里,她要怎么活下去?言家倒了,她背后的支撑也没了,再后来,连她的贵妃姐姐也寻了短见,她再没了任何可以倚仗之人,从此,她只能靠自己,也只有她自己身边的德容丫头可以信任。
  “小姐,别睡了,快起来啊!有好消息!”德容神情格外的激动,还粗喘着大气,想必应该是刚刚才从外面跑回来的缘故。
  “什么好消息?”一听说是好消息,言清雪神智才清醒了点,要知道,她装疯卖傻,这都多少天,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德容丫头的口中听说有好消息呢。
  “小姐,奴婢刚刚在外面听说,王妃被皇上派来的公公带进了宫里,本来王爷昨天就进了宫,今早还没回呢,奴婢正在纳闷,这不,王爷他就自己回府了,可是,王妃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我听卫溪身边的侍卫说,王妃大概要被留在宫中小住几日呢。”德容将自己探来的消息如实告诉言清雪。
  “什么?宫中小住几日?那就是说,她这几日不会再回府,对不对?”这对于言清雪来说,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小姐,要不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咱好好想个法子,小姐争取努力拴住王爷的心,重新得到王爷的宠爱!”德容大胆地提议。
  “这主意好是好,只是,我真的能做到吗?”事到如今,言清雪反而对自己没了自信。
  “为什么不呢?小姐,要奴婢说,您到底哪里比不得上那个大宋送来的公主呢?奴婢觉得,那个大宋的公主,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小姐一定不要妄自菲薄才是!”德容耐心地劝道。
  “对,德容你说得对极了,无论哪方面,我都不比那个大宋的公主弱!凭什么她都可以得到王爷的恩宠,为什么我就不能呢?她能做得到的,我相信我也可以!而且,言家没了,我现在也只能靠我自己在这个王府里才能站稳脚根!何况,我也不能一辈子止步于这个侧妃的位置!”言清雪如今已经想通,她要大胆地去追求她所想要的。
  “小姐,奴婢倒是有个主意!”然后,德容就凑近言清雪的耳边,一阵低语,只见言清雪一边听,一边满意地点头。
  耶律逸尘回了王府之后,府里冷冷清清的,他径直就想往慕容雨馨的住处行进,尽管她不在府里,可他还是想躺在她曾休息过的软塌上好好地感受她还留在那里的气息,只有她的气息,能够让他心神安定下来。
  不过,事不如他所愿。
  德容丫头匆匆地跑到他面前来,气喘吁吁,一副火烧眉毛的着急模样。
  “王爷,王爷,不好了,侧王妃她生病了!”
  耶律逸尘眉头微皱,这个言清雪好不容易安生了一阵子,现在这是又要闹腾起来吗?不过,这个有些疯巅的女人,也实在是有些可怜。
  “侧王妃怎么了?哪里不适?有没有请大夫来看过?”对于言清雪,耶律逸尘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内疚,正是这份内疚,才让他做不到对她的事无动于衷。
  何况,如今言清雪的身份,还是他耶律逸尘的侧王妃,还住在他的王府之中。
  “回王爷,侧王妃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不断地呓语,然后头上全是汗,奴婢起先只是以为侧王妃是热的,被褥盖得太厚,所以赶紧换了床薄的,哪知,侧王妃还是这样,奴婢这才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德容素来在外人面前就表现得忠心,这样一番说词,自然是再自然不过。
  “还不带本王去看看!”耶律逸尘终究还是不忍心放着不管,赶紧叫德容在前头带路。
  卫溪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尽职尽责地跟在后头。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王爷过来探望您,小姐,快醒醒呀!”德容进了屋,率先急奔进去,直接奔至言清雪的塌前。
  因为是属于王府家眷的内室,自然卫溪是不适合进去的,只能守在外头的外殿。
  耶律逸尘大步迈进,几下就来到了言清雪的塌前。
  “王爷,您看,小姐她从早上的时候起,就昏睡不醒,我怎么叫,她好像都不愿意醒过来似的。”德容委屈地诉苦。
  “你先出去赶紧叫个大夫过来!”耶律逸尘一边交待德容,一边自己已经伸出了手,他试着探了探言清雪头上的温度,果然烫得吓人。
  “这是发热之症,恐怕要多喂些热水给她喝才行!”
  德容出门前,就只见这位平时在府中养尊处优的王爷,居然自己拿了碗倒热水,然后就着热水,一点一点地喂给言清雪。她的脸上荡起了一抹诡异的笑,眸底的余光,最后落在了墙角处已经燃着的薰香炉上。
  在耶律逸尘进门前,那个薰香炉早已经点燃,从里面冒出丝丝的香气四溢,这种特制的香,还是她德容亲自放进去的香料呢。
  热!内室居然有点热,闷得透不过气来。
  耶律逸尘一心担忧着塌上的女子,哪里有工夫留意到墙角的薰香炉,这室内阵阵暖香,正是从那炉内徐徐而飘起。
  “热,好热!”塌上的言清雪,烦乱得挥舞着小手,挥来挥去,却只有一个凌乱的动作,那就是不停地往外扒开自己的丝被。
  耶律逸尘俯下身来,正准备替她重新盖好,一低头,便瞧见那白嫩的一片,就在自己眼前。
  原来,在被褥下的言清雪,只着单薄的亵衣,那亵衣在她的拉扯之间,还不知什么时候有所松动,以至于领口处一大片白花花的,全都暴露出来。
  耶律逸尘与言清雪有过一夜夫妻之实,尽管那一晚,耶律逸尘他自己是喝多了,醉了酒的,只是单凭着记忆里的慕容雨馨的模样,再和言清雪行床第之欢,但是,他对她的身体,应该谈不上陌生。
  “王爷,我热!”言清雪在那薰香的刺激之下,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塌上扭动起来。
  耶律逸尘口干舌燥,只觉得自己呆在这屋子里也快要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他好像也感觉自己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呢?还有德容那丫头,叫她去找个大夫过来,怎么找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他晕晕乎乎地想,感觉自己的头越发地沉重。
  “王爷,王爷,清雪难受!”言清雪在塌上不停地唤着,一遍又一遍。
  头热身子也热的耶律逸尘,就好像只身进了个大火炉里一样,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冒汗,但隐隐地,自己的身子,又有了一些不太好的反应。
  耶律逸尘这一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只是,睡梦里怎么也不踏实。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脖颈,他闭着想,感觉这太不真实!
  莫非是他的王妃,是他的馨儿吗?
  他闭着想,贪婪地想着,实在不愿意动弹。
  再接下来,那只小手,又顺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一阵轻轻地摸索。
  这回,他实在是忍不住,终于一把抓住了那个始作俑者的小手,他侧头一看,却愣在了那里。
  躺在他身边的,不是什么他的王妃,也不是什么慕容雨馨,而是言清雪,准确地说,是裸着香肩的言清雪。
  等等,慕容雨馨不是已经进了宫么?她的人并不在府中。
  所以,之前,他在梦里的那一番云雨,特别真实的一幕幕欢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做梦,也不是和他的王妃,而是和现在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他的侧王妃言清雪么?
  他和言清雪,这也太扯!可是这一切,就在自己眼前,如此的真实,让他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你怎么……我怎么在这?”他语无伦次,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的荒唐。
  他不喜欢言清雪,一点也不喜欢。
  他和言清雪仅有一次,也是他在醉酒的情况下,错把言清雪当成了他的慕容雨馨,才有了那么戏剧化的一慕闹剧,并且因此,也让言清雪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已经错了一次,怎么又让自己错了第二次呢?
  要是他的王妃,也就是慕容雨馨回头知道了这事,指不定要恨死他。
  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让这一切变得更混乱了呢?
  “王爷,你对清雪真好!清雪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为了王爷,也是值得的!”言清雪却一副受宠的模样。
  这叫耶律逸尘都不好再质问下去,很明显,言清雪病得不轻,什么也不知道,也根本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一切都是他,因他而起,是他自己主动躺上这张塌,主动去拥抱这个女人,甚至接下来的一切,不用说,也是他自己主动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像喝多了喝断片了儿似的,最重要的部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该死,怎么会这样?”他不禁懊恼。
  “王爷,您这是在后悔吧?您在后悔宠幸了清雪?”言清雪突然幽幽地抬起头来,委屈地盯着他。
  耶律逸尘一看她那副怨妇的委屈模样,本来该出口的训斥,也立即变得没有底气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本王一会儿就叫人进来侍候你沐浴更衣!”耶律逸尘头一次心虚,急急地穿衣从塌上起来。
  刚一推开门,正巧撞上了守在外面的德容。
  耶律逸尘看见德容这丫头,立即想起了之前德容离开是去找大夫这事儿。
  “你一直守在这外头?”
  德容垂着头,小心地答道,“王爷,不是您叫奴婢赶紧去给小姐找个大夫来吗?大夫是找来了,不过,奴婢见王爷您和小姐在屋内情浓意浓,不好进去打扰,所以奴婢就打发了大夫候在外间的外厅,奴婢一个人守在这儿呢。”
  耶律逸尘有心想要问一问,是不是自己先主动的,压上言清雪的身,可是他是个堂堂的王爷,像这种丢身份的话,叫他怎么问得出口,只得作罢。
  “现在先叫两个婢女烧些热水,好好地给你家女主子先沐浴更衣,完了,再叫大夫过来看看!”耶律逸尘心中有闷气,因而草草地交待一番,便自己先行离去。
  德容这才缓缓地推门进去,屋内,言清雪懒洋洋地躺在塌上,塌上一片狼藉,由此可见,当时的场面,还是很火热的。饶是言清雪自己看了一眼,都不由得脸红起来。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于得偿所愿!”德容见了这情形,立即眉开眼笑。
  言清雪抬手扯了扯被褥,盖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肩头,望着德容,由衷地感谢道,“德容,这一次多亏有你!要不是你出了这个主意,不是你从旁协助的话,只怕我到现在,都还入不了王爷的眼!”
  她对自己身边的这个德容丫头,一向都很信任,而事实也再次向她证明,她的信任是对的。
  “对了,你放的那个香料,究竟是什么香料?居然这么神!”
  原来,德容在去请耶律逸尘进来之前,早已经将放在墙角处不起眼的地方的香炉点燃,那种香料,是需要燃放到一定时间之后才会有那种催情的效果,所以,她是算计好了时间,等耶律逸尘进来之后,药效发挥,这种香,无色无味,极不易察觉,只需要轻轻地吸上几口,便会让人心痒难耐,而且吸入之人,却有短暂性的失记,并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经过。
  德容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两点,算计好时间,将耶律逸尘带了进来,然后再让耶律逸尘和言清雪在相对密闭的屋内,一起吸入这种香气,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这个香呀,很名贵的,也很难弄到的,奴婢也是暗中托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才弄了这么一点点,幸而有用,不然就白辜负了这一番心思。”一切都在德容的掌控之中。
  “德容,要不是这香的话,估计王爷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和我同床共枕的!所以,我要好好地感谢你!来,你上前一步!”言清雪左右搜寻了一阵,最后褪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只镯子。
  “德容,这只镯子,还是我在出嫁的时候,娘家陪嫁过来的,是我阿娘亲自送给我交到我手上的,名不名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娘很珍视这只镯子就是,所以我现在就把这只镯子送给你!你看你,平时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值钱一点的首饰,你也是女子,应该穿得好看点,把自己也打扮一下才对!”言清雪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镯子送给德容。
  德容本来想要拒绝的,只是碍不过言清雪的一片好心,只得无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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