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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害人不浅
  “她幽默啊,她想象力丰富,想到别的上面去了。”苏冉冉也跟着他笑。
  周天终于停下来,等这三个人赶上的时候,他对卢红红说:“你看前面有少数民族歌舞表演,我们过去看看。”
  苏冉冉抬眼望去,果然前面男红女绿,一个个穿着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在噼噼啪啪地跳舞。他们几步赶过去,站在一旁看,把小楷也放在地上。
  小楷一听到有节奏的音乐声,也跟在后面乱蹦。一曲终了,舞者已然停下,可小楷却依然在扭着小屁股,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有哪位游客愿意加入的都可以加入,跳得好的,我们有礼品。”表演者拿着话筒鼓励一个个游客上场,手里拿着一个少数名族特色的挂件,“这是我们民族的图腾,谁带上了可以保佑他无忧无虑,幸福一生!”
  尽管这样,勇敢者也甚少。
  周天拉着卢红红加入:“我们是校舞蹈队的,我们要是不上的话,还有那个敢上呢!”
  卢红红果然和他勇敢地上前,加入了民族舞蹈者的团队。
  两个人还跳上了瘾,一曲舞罢,还不肯离开,一直跟着跳了好几支舞曲,直到他们收工,两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那个少数名族的管理者果然拿着几条挂件过来,给他们一人挂上了一个,周天立刻把挂件取下来,带在小楷的脖子上。
  那个少数名族大叔连忙笑着阻止,给小楷也挂上了一个:“他也跳舞了啊,他比你们还早加入呢!”
  卢红红指着苏冉冉和老外说道:“这两位是我们朋友,我们刚才挑了那么多,就算也代替他们跳了吧,也给他们一人一个,这位是国际友人,我们要对他们友好,对不对?”
  “没问题。”大叔也给苏冉冉和汤姆各带上了一个挂件。
  五个人尽兴而归,连小楷也手舞足蹈的,本来还以为他会打瞌睡,没想到小家伙精神比谁都好。
  不过一回到酒店,苏冉冉把他洗了,放在床上,自己这才过去自己冲澡,等苏冉冉一出来,发现小楷已经安然入梦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睡就睡的。
  苏冉冉把自己收拾完毕,躺下来,习惯性地抓起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一看竟然是何子卫的。
  苏冉冉本来想不理她,但看到他给自己还发了一条短信:见信后速给我电话。
  苏冉冉想着这十几条未接来电,迟疑片刻,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在哪里?今天是我探望儿子的日子,你忘了?还是故意?把我儿子带那里去了?”何子卫的声音听得出,在强压着怒意。
  “在外面旅游啊,不是你建议的么,让我出来游山玩水,何总不是今非昔比,记性比往日更强了么?怎么把自己说的话忘了?”苏冉冉不紧不慢地说。
  想理你才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算什么?爱情这个东西,谁用情最深,谁受的伤害就最重。现在苏冉冉明白了这个道理,也看清了他这个人,苏冉冉也学会后退了。
  “怎么说走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何子卫埋怨道。
  苏冉冉鼻子哼了声,没有回答他。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跟你打招呼?即使跟何南彩,张建业,殷丽娜一个个都招呼到,也不会跟他说。
  看穿你了,英俊潇洒有什么用?我已经过了看外表的年纪了,现在是用心在生活,谁把我放在心里,我也才会同样衔草结环。
  “在哪里旅游?总共要多少天?”何子卫终于又开口了。
  “有必要向你汇报么?你作为我的什么人来责问我?”苏冉冉也语气冰冷。
  “凭我是你孩子的父亲,难道我的儿子在哪里,我不需要了解行踪么?”何子卫也语气很不和善。
  “你不满意的话,你去报案吧,警察会帮你找到我。”苏冉冉说完就搁了电话。
  搁了电话还不解气,苏冉冉又立刻关了手机。
  这时苏冉冉听到敲门声,苏冉冉以为是卢红红回来了,就想也不想地开了门,没想到进来的是汤姆。
  苏冉冉有点尴尬,连忙问道:“你有何事?”
  汤姆很抱歉地看着苏冉冉,很抱歉地说道:“你能收留我一会儿么?他们两个情侣,你明白的,我要留一点时间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嘿,歪果仁还这么有心!
  苏冉冉叹口气,本欲说不,可是这情景,自己怎么开口。
  可是自己都穿睡衣了,两人这个样子相处,让外人看起来,又算什么呢?
  “不好意思,苏冉冉小姐,你儿子都睡了,这样打扰真的不好。”汤姆客气地说道。
  “没事。”苏冉冉违心地说。
  因为汤姆的到来,苏冉冉也不能睡了,只得坐着看电视,当然把声音调到尽可能地小。
  “苏冉冉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结婚了!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名花有主。”汤姆日常用语基本上能说得流利,一般的成语、歇后语,多少也有点说得上来,所以他也有意卖弄一下。
  “也不是吧,我现在名花无主。”苏冉冉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我理解错了?”汤姆不安地问。
  苏冉冉看了他一眼:“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离婚了。”
  “啊?不好意思,我不该打听的。”汤姆一个劲地道歉。
  “没事。”苏冉冉看看他,开始转移话题,“你中文水平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报培训班学汉语,为什么还要破费找个翻译做陪同?”
  “中国的名胜古迹多,古典故事多,每一个地方都有一段故事,所以我想,要了解多一点,还是必须有付出,有个中国人陪同,还可以学到许多方言和专用词。”汤姆说。
  “佩服,佩服,原来你准备做个中国通啊!”苏冉冉赞道。
  “中国通不敢说,我只希望我能做到与任何一个中国人无障碍交流。”汤姆笑道。
  “那这条路长了,中国地大物博,就是我们中国人,也不能做到这一点,抛开各地方言不讲了,就是普通话,也不是所有地方的人都能掌握良好。有许多地方的人都还不会说普通话,甚至听不懂普通话。”苏冉冉说。
  还好,这样的交流着,也没怎么觉得,卢红红就回来了。汤姆也就结束了闲谈,回自己的房间去。
  苏冉冉这才躺下,但是竟然睡意全无了。
  一开始能找到卢红红做驴友,还觉得很幸运的。可是自己竟然忽略了他们这两个年轻人是情人的事实,他们要是每天都这么卿卿我我一番,那汤姆岂不天天要来打扰自己和宝贝,那也太不舒服了。
  不过第二天苏冉冉的心还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沿路山水风景宜人,可是确实是远路没轻担,小楷尽管他也闹着要下来自己走,可是要是按他的速度行走的话,与大部队还不知要落下多远了,本来苏冉冉还打算四个人轮流抱孩子的,没想到这个体力活,让两个男人争着全包了。
  苏冉冉知道,他们说不累是假的,周天他是心疼卢红红,他做得事其实都是卢红红应该做的,可是汤姆做得,就完全是学雷锋了,他可没义务帮自己的忙,要是偶尔搭把手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们俩全程都揽下来,那就是太义气,太绅士了。
  晚上,又是昨晚的重复,这次苏冉冉学乖了,洗了澡,还是穿了休闲的衣服,没有立刻穿睡衣,这样与汤姆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还可以自如点。
  苏冉冉看汤姆看电视的时候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是不是王天抱孩子累得?”苏冉冉有点过意不去,就去自己的旅行箱里取膏药,撕下一块,给汤姆贴上。
  又嘱咐道:“假如觉得痒,就撕下来。”
  外国人的体质与我们不同,不清楚会不会过敏。
  “这是什么?”汤姆问道。
  “伤膏药啊!贴了,明天手就不疼了。”苏冉冉笑道,“哈哈,你手不疼了,明天才可以继续帮我抱孩子啊!”
  “没事,明天可以继续。”汤姆笑道。
  第二天的行程,有一段瀑布攀岩,据导游介绍说这是全国仅有的一处,可以攀岩的瀑布。
  苏冉冉把孩子接过来,对汤姆说:“我不敢攀岩,你去吧,这是仅有的一处,难得有机会,不要错过。”
  汤姆很不放心地问苏冉冉:“你一个人行吗?”
  “没事,我们可以坐缆车。”
  看苏冉冉果真抱着孩子坐上了缆车,汤姆才放心地开始去攀岩。
  苏小楷坐在缆车上,苏冉冉跟他说:“我们是不是也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了?”
  小楷看着数目,山林从身旁越过,开心得大叫:“小鸟飞啰!”
  苏冉冉她们的缆车先到终点,他们攀岩的还没有上来,苏冉冉就抱着孩子往下走,看着他们一边瀑布攀岩,他们一边陪同着。
  虽然穿了一次性雨衣,但有的地方水流湍急,他们身上都好多处湿的,到了终点,他们把雨衣之类的防护用品一扔,让风一吹,太阳一晒,似乎很容易就干了。
  汤姆怕自己身上的湿气传到苏小楷身上,就暂时没有抱他,和苏冉冉一左一右牵着苏小楷的手往上走。
  晚上的时候,与前几天一个样,他们都故意给那对小情侣留单独的时间。
  苏冉冉听到汤姆时不时地低咳,就关心地问道:“你嗓子疼?”
  “有一点不舒服,但是还没到感冒的地步,不知是昨晚空调开得太凉,还是下午雨披破了,淋了水了。”汤姆摸摸自己的嗓子说。
  “我教你一个方法,刚学会的,你看着我,按这几个穴位,可以治疗咽喉肿痛,用力按几十下,再反复几次,就会好很多。”苏冉冉教的这一招,是前几天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的,中医频道里正在教大家常用的治疗保养方法,苏冉冉觉得有用,就连忙记下来了。
  现在既算活学活用,也顺便拿汤姆做做试验,看看管不管用,反正即使无益,也不会有害的。
  汤姆对中国的中医,一直觉得很神秘,甚至还有点小崇拜,所以苏冉冉教完,他连忙不折不扣地很认真地在一旁按起了穴位。
  等卢红红回来的时候,看汤姆还在按摩,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冉冉教我的好方法。”汤姆说道,然后咽了咽唾液,惊讶道:“咦,冉冉小姐,真的很管用哎,嗓子舒服多了。”
  “恩恩,你觉得有用,就拿笔记下来,留着以后用。”苏冉冉觉得这个方法得到了验证,自己也连忙掏出手机,记了下来。
  卢红红笑道:“冉冉姐,是不是一做了妈妈的人,都会留意起这些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来,我看你懂得都很多,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哎!”
  “大概跟经历有关吧,你有爸妈照顾着,所以你可以不爱惜自己,也没有关系,有爸妈在一旁护着呢!可是我,很早就没了妈妈?爸爸工作又忙,所以只得自己照顾自己。长期以来,就养成了这一习惯了,看到生活的妙招,技巧,都喜欢记下来。”苏冉冉回答道。
  以前苏冉冉说到何子卫,都会介绍说,他找了二妈,就没心思放在我心上了。
  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他确实是自己的爸爸,再说现在自己也为人母了,知道当父母的不易,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再黑自己的父亲。
  当然以前也不是为了黑他而黑他,而是这样黑了以后,自己多少有点报复后的快意。
  但是现在时过境迁,世易时移,对许多东西的看法都已经改变了。
  有时候对一件事情纠结着,不肯放开,其实你恨的那个人,依然好好地活着,不痛快地,伤害地,其实只是自己。
  “我也记下来吧,即使不一定为孩子,为我们自己也好啊!”卢红红也学着苏冉冉,掏出了手机。
  桂林的山多水多,难怪说起来就是桂林山水甲天下。
  早上八九点钟,明明太阳很好,红彤彤的,但是抬头望去,远处的山上,浓雾缥缈,在山头游荡,真如仙境一般。连小楷都知道抬头凝望。
  这一天的行程有点轻松,前半程坐着竹筏而下,水就在脚边,小楷忍不住要伸手去够,苏冉冉吓得死死地抱住他。
  下半程就更轻松了,改为乘游轮。关键这一程比较安全,苏小楷不再有触摸水的机会了,苏冉冉抱着他坐在窗边,不过看多了山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再说下午的时候,已经没有雾气缭绕在山头,与上午相比,风景就没啥吸引力了。
  苏小楷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个时候小孩子睡着,对大人来说,是最轻松不过的事,苏冉冉正好可以安静地四处眺望。
  站在甲板上的汤姆下来,看到苏冉冉抱着孩子,就伸手接过去。
  苏冉冉:“说不用吧?他睡着了不调皮,我不累的。”
  “怎么可能不累?瞧你的细胳膊!”汤姆想苏冉冉展示了自己手臂的肌肉。
  苏冉冉一看,那胳膊上的肌肉自不用说,就哪怕是肥肉,也是自己的两倍有加,看着力气就比自己大许多,就不再与他争,把孩子交给他。
  周天和卢红红这一对小情侣,此时也不知在哪里亲热去了,他们这次行程确实赚了,大多数工作都是汤姆带行使了,而汤姆的中文水平,比苏冉冉想像的高多了,其实有没有周天陪同,都是一样的
  苏冉冉跟汤姆说:“你可以跟我儿子说英语,因为回去后,我就打算把他送到双语幼托班了,为以后上双语学校打基础。”
  “那太好了,我在双语学校兼职呢,我另一个身份就是双语学校的老师,以后把你儿子交给我吧!”汤姆说道。
  苏冉冉惊讶地按住脸:“这个太好了,应该是我说的,孩子的爷爷还说要想办法找人把他送进去呢,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知道双语学校名额很少,有很多的孩子想着进去,都在绞尽脑汁。”
  “没事,包在我身上,回去后,就带他去报名。你要是一个人带孩子不方便的话,还可以让他寄宿,半托或全托,都行。”汤姆不知道苏冉冉的家庭状况,只以为她这样一个单亲家庭,带孩子不方便。
  “我家有人带,不需要半托或全托,送幼托中心,只是为了让他熟悉集体生活。”苏冉冉解释道。
  “都行,假如以后你的想法有变化了,依然可以随时改变的。”汤姆说。
  苏冉冉很开心:“真的,我现在信了,人和人之间,真的存在着缘分,我正想着带儿子出来放松放松,回去后就送他入幼托,没想到这就遇到了你,你那个学校地址在哪里,是不是我家附近的中央路的那个双语学校?”
  “是的,正是在中央路,当时我也看中了那里地理位置优越,上完课再赶到任何地方去都方便。”汤姆说道。
  “那既然确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家人别再操心了。”苏冉冉看着汤姆说。
  汤姆点头:“现在就打,我也帮学校争资源呢!”
  苏冉冉电话到的时候,张建业一家正在吃饭。看到手机一响,他下意识地读出了声:“苏冉冉?”
  何子卫一听是苏冉冉的,不由眉头一皱,连忙把手机抢过去:“喂。”
  何子卫的声线与张建业本来就有点像,再说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苏冉冉也没听出来区别,直接就冲着手机喊:“爸,我认识了一个外教,他就在我那个房子附近的国际双语学校任教,楷楷的入托问题解决了,你不用再操心了。”
  “你叫谁爸爸?我们不是离婚了么?楷楷的入托问题我来解决,不用你来操心,你是带我儿子去旅游的,还是出去谈恋爱的?萍水相逢的一个人怎么就能随便相信?你快回来,不要被人家卖到外国去都不知道。”何子卫的声音传来,这次苏冉冉没有认错。
  “我叫谁爸爸跟你没关系,你别自作多情!我被卖了也跟你没关系,不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楷楷是我的儿子,我们已经做了手续的,告诉你家只情分,不通知你家,我随便送他上哪个学校,都与你们没关系。”苏冉冉冷冷地说。
  “你怎样,确实与我没关系,只是儿子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即使判给你了,我也有资格做决定,他到哪个学校就读。你赶快回来,不然我立刻追过去,你不要以为我找不着你。”何子卫说道。
  “随你!”苏冉冉关了手机。真的难接受他这样的状态,一个昨天还跟你你侬我侬的人,转眼连陌生人都不如,言下之意露出的冷漠、不屑、甚至鄙夷,都令人很不舒服。即使他是一个病人,那么他现在的表现,也是他们之前有误会时情感的再现,如此裸地再次展现在苏冉冉面前,苏冉冉愤怒得想挥他几记耳光。
  苏冉冉现在特别佩服以前的自己,那么能够隐忍,现在要是再来一次,苏冉冉难不准自己会不会和他厮杀。
  电话那头,张建业根据他们的对话,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何子卫,张建业又不能过分责备,只能慢慢地点点滴滴引导式地洗脑:“子卫,苏冉冉她生了你的孩子,即使你们现在离婚了,她不再是你的太太,但也是我的女儿。所以你不能这样的态度对她。你看,你要离婚,她一句话不说,就同意了你的要求,你还有什么对她不满的。”
  “她动不动就说马欢死了,这不是咒她么?”何子卫说道。
  “哎,子卫,苏冉冉说得没错,好多年前,马欢就出了意外,掉下了山崖。这段记忆你没有了,我们一直怕刺激你,所以一度也没提醒你,现在你该清醒清醒了。”张建业看着何子卫,慢慢讲述了实情。
  “爸!”何子卫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不懂苏冉冉给你们下了什么蛊,你们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帮她圆谎。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明明马欢出事后去了国外治病,为什么你们都一致地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
  “谁告诉你马欢去国外治病的?那个心理医生?看来还是马乐搞得鬼,没想到她是这么心怀鬼胎的女人,真是害人不浅,她难道真的还想以马欢的身份,继续与你生活?”张建业不知怎样解释,才能让何子卫相信马乐的诡计。
  “不说了,明天我想办法先去把我儿子追回来再说。”何子卫说道。张建业还试着想想劝说他,殷丽娜朝他摆摆手。
  终究,张建业叹了口气,告诫自己要有耐心,时间还是未到啊!
  在何子卫第二天赶到旅游公司询问苏冉冉行程的时候,苏冉冉他们其实已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该死,竟然不说实话,害得我来回折腾。”何子卫不耐地走出了旅游公司,既然她们已经踏上归程,那自己就没有再飞过去的必要了,耐心等待就行。
  何子卫远远地按下了开车锁,还没走到车旁,就见一旁的女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何子卫很奇怪,想偷车还是偷东西?如此明目张胆,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何子卫几步上前,突然把车门拉开:“你进我车里干什么?”
  车里的美女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取下了墨镜。
  “马欢!”何子卫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车里的美女,不是马欢是谁?
  “子卫!”美女扑了过来,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都说我失去了记忆,我就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只是出去治疗而已,我记得的,我没有失忆,不是吗?”何子卫一个大男人,声音几度哽咽,自己的坚持,这么多天的努力,果然没错,这不,马欢不回来了吗?幸亏坚持与苏冉冉做了了断。不然马欢知道自己已婚,一定会不高兴的。
  “跟我回家,现在就跟我回家,昨天爸爸还在说你得了意外,这下我要让他看看,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何子卫激动地就要放手,打算转到驾驶室那边去开车。
  “不,子卫,现在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回家。”美女说道。
  不错,这个美女是马乐,她的心理医生受了惩处,被羁押失去了人身自由,而她因为有精神病治疗的前科,却逃脱了惩罚,只是被送进了医院继续治疗。
  马乐深谙这种疾病的窍门,什么样的表现可以让医生知道你配合治疗,什么样的表现可以让医生认为你可以出院了,马乐于是很快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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