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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婉约
  何子卫作为晚辈的核心人物,就这么把苏冉冉,王京扬,苏笑笑从苏茂渊的房间里拉了出来。
  苏冉冉的姑姑、叔叔、还有田蓝则都还在苏茂渊的房间。
  田蓝还在喋喋不休。
  苏冉冉的姑姑和叔叔其实还掌握更大的杀手锏,其实他们现在不是顾及到田蓝的面子,完全是怕苏茂渊现在还不能接受苏笑笑的身世。
  如果说苏冉冉的身世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外,那么苏笑笑身世的揭晓,多他们这三个人来说,几乎都是晴天霹雳。
  也许田蓝多少有点知情的吧,毕竟她是当事人。
  不过也说不定,她这么多年在苏家肆意指使,横冲直撞,不就是因为有个苏笑笑在手吗?要是她有半点怀疑,半点心虚的话,她定不会如此理直气壮的。
  苏冉冉的叔叔和姑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其实就是提醒所有人,真相总有揭晓的那天。
  田蓝大概也应该料到了吧?既然能做苏冉冉的身份鉴定,他们一定还做了苏笑笑的,毕竟当年她们居住在外,许多的东西有不可确定性。
  “哥哥,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知道了,你也吃个定心丸,以后苏冉冉对你的孝敬之类的你也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至少也可以说明,当年嫂子选择了你,就是一心一意的,你的人生也没有遗憾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保养身体要紧。”苏冉冉的叔叔和姑姑也退了出去。
  只留下田蓝和苏茂渊在房间。
  “老安,我们也岁数一大把了,年轻人都已经成家立户,这些事情听也就听了,不要思虑太多,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被这些杂事所烦恼,他们俩也太不懂事了,这么多年,我们难道就没听说过DNC鉴定吗?也不只是他们懂,我们为什么一直没去做,就是为苏冉冉着想,怕万一不是,我们会对她有二心,可是外人怎么懂我们的用心良苦啊!”田蓝叹道。
  “没事,就像他们说的,只是确认一下而已,这么多年,我们扪心自问,也没对她缺衣少食,她会明白的。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也没有你们想象的把这件事看得多严重,好了,你自己也别往心里去了,我当年的选择,也确实伤害到了你,所以只希望下半生能好好来弥补你,没想到身体又不争气。”苏茂渊反而去劝田蓝。
  “老苏,一切都过去了,当年年轻气盛,明知道你喜欢她,我还是死命抓着你不放手,也都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你,明知道她一直有男友,你还是一根筋地去爱她,其实你跟我是一样的,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现在我们也在一起了,我们的孩子也都成家了,所以还有什么可纠结的?所以我反感他们自说自话地做什么鉴定,我们都放开了,他们还死拽住不放干什么?”田蓝说道。
  “你明白就好,他们做的也没错,与其说,他们是为我和苏冉冉做的,不如说,他们是为自己做的。因为他们一直都喜欢苏冉冉,尤其现在,苏冉冉的状况也越来越好了,苏冉冉也很孝顺,各方面对他们也多有照顾,所以在他们心底深处,都希望苏冉冉是他们的嫡亲侄女,这样才可以坦然接受苏冉冉的孝顺。”苏茂渊这么劝说着田蓝,田蓝听了,也逐渐放下心来。
  到了楼下的几个人,这时候是各怀心思,姑姑和叔叔既然确定了苏冉冉的身份,那么有没有想过要确定苏笑笑的身份?
  都到这一步了,这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
  是真没有做?还是真相不忍正视?
  这几个晚辈也都是聪明人,他们从田蓝的愤懑中,已经猜出了部分结果。
  不过苏笑笑是个例外,她依然在喋喋不休:“苏冉冉,以前呢,你对我怎样,我也就不说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真的有血缘关系,现在已经知道,你也是爸爸的女儿,我作为你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现在这样的状况,你也有义务拉我一把。”
  苏冉冉不急不躁,望着苏笑笑,想着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以前对自己做了那些事,然后还讽刺挖苦一大把,怎么就可以那么忽略不提?对别人的伤害一笔带过,自己需要的时候,就如此理所当然地提要求,即使是自己的嫡亲姐妹又如何?
  还有王京扬,苏冉冉再一次庆幸,人生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要是换了自己,再落魄,也要活得有骨气,定不会去求前男友前啥的。
  比如,对何子卫,如果离开他后,他是幸福的,自己落魄也好,得意也罢,定然离他远远地,最好永无交集。
  可王京扬竟然回来求自己,当然这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也可以说明他是另一种的强大,只是不是自己欣赏的那种而已。
  造化真是弄人,他们竟然还走到了一起,现在苏笑笑竟然还指责似地要求自己拉她一把。
  于是苏冉冉说道:“拉没拉,你问王京扬就知道了,盛世集团有没有给他机会。”
  苏笑笑当然听说过了这样的事,可她不满的也就是如此,所以她冷哼道:“那算什么?对任何一家合作方你们不都是这样么?我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来。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还能把我们放在与其他人一样的要求下认证,这还算是给机会么?”
  何子卫道:“盛世集团有成熟的管理制度,如果我可以随便说了算的话,那么底下的人也会效仿,这样一个个特殊下来,制度也不是制度了。”
  苏笑笑冷笑道:“姐夫,你这话就太冠冕堂皇了,你以为我们没听说过吗?你的妹妹何南彩嫁的那个张思翰,他在制造业还没有王京扬有经验呢,还不是你手把手教着,又提供资金上、技术上、商务上的支持,就这样把他领上了轨道。你要是也能这样帮助王京扬的话,我想我们要想翻身,还是指日可待的。”
  苏冉冉的姑姑和叔叔听了,不停冷笑,这个苏笑笑,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你凭什么和何南彩比?
  苏冉冉也觉得苏笑笑很过分,没想到她竟然直指何子卫袖手旁观,于是就接口道:“张思翰自己确实是个门外汉,但是他家的企业却不是,他们家也是在制造业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盛世也没有对他在资金上、技术上、商务上有特别的支持,要说有的话,还只是何子卫几句的点拨,几次的饭局而已,如果说这么简单地几句话,几顿饭就能成就一个人的事业,那么你也把这个事业想得太简单了。”
  “怎么没有?其他的不说,众所周知的,何南彩的百分之五盛世的股份,和五千万的支票,这么大的资金支持还算少吗?我们现在要是有这么大的资金支持的话,厂房也不要卖了。”苏笑笑说。
  “那没办法,那是她出生得好。”苏冉冉的姑姑直接说道。
  苏笑笑瞥了瞥姑姑一眼,这个姑姑最讨厌,一直就帮着苏冉冉,好像是苏冉冉的护身符一样,以前爸爸和妈妈事业都很忙的时候,都是姑姑在家里照顾她们,每每苏笑笑恃强一点的时候,姑姑总要站出来打抱不平,把苏冉冉护得好好的。
  “反正我不管,姐夫,你能耐这么大,合作企业这么多,一定要给我们开点方便之门。现在你知道了,苏冉冉就我一个妹妹,你既然现在这么爱苏冉冉,也就要把她的妹妹当成你的妹妹,助我们一臂之力。”苏笑笑盯着何子卫说。
  “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你以为盛世是当年的盛安,都是用人唯亲的?”苏冉冉的姑姑看不过,继续插话。
  苏笑笑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姑姑,又没求她做什么,三番五次地来打扰,真不像话。
  “姑姑,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当初没有掌管盛安不满是不是?我妈妈倒是全心全力,鞠躬尽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盛安上,可是最后怎样了?还不是被一脚踢出了盛安?你为这事纠结了好多年了,现在我妈妈已经不在盛安,你还在耿耿于怀,早知道我妈妈这个下场,尽心竭力,最后还一无所有,还不如当初就让你去负责。”
  “是一无所有吗?你好意思说是一无所有?那你结婚的时候,那几千万陪嫁是哪来的?不要说你妈妈在进盛安之前在公司做文员赚到的?还有你那几套房子是哪来的?平时你们开豪车,买限量版的包包,名牌服装,那些钱都是哪来的?”姑姑心里本来就有气,现在苏笑笑这么不顾长幼地,如此刻薄,自己也就毫不客气。
  当初苏冉冉的妈妈发生意外,本来自己已经进入盛安,代她管理起了公司。没想到苏冉冉妈妈的尸骨未寒,哥哥就把田蓝娶了回来,而且竟然让她接管了盛安,自己就这么被轰了出来。
  所以自己后来帮哥哥家管理家务,有的时候就毫不客气,该拿的拿,该用的用。
  以前那样的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知道苏笑笑竟然还不是哥哥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装着个千金小姐样,还真的仅仅只是个拖油瓶而已。
  哥哥也真是,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疼,却把别人的孩子当成了宝贝,毕生的积蓄都被田蓝拿来贴给了苏笑笑,只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终究不该是她的,最终还是就这么被涤荡得差不多了。
  “哼,你是检察机关还是纪委,我家的金钱来去,你有资格管吗?笑话!”苏笑笑冷笑道。
  “苏笑笑,你说话的态度放好一点,她毕竟是你姑姑,你怎么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你记住了,这个家没有谁欠你的。”苏冉冉的叔叔实在受不了。以前就看着苏笑笑不顺眼,现在知道苏笑笑并不是哥哥的孩子,对她的那些劣根行径更加看不惯。
  苏笑笑哪受过这样的攻击,姑姑和叔叔仰仗爸爸的时候很多,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尽管偏着苏冉冉,但至少对她还是会哄着的。现在爸爸生病了,妈妈也退下了,自己刚嫁了个苏冉冉剩下的,婚后第一个动作就出师不利,一个个风向就跟着转了。
  “势利,你们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没有谁欠我的吗?姑姑刚才问我的豪车,名牌包包,衣服哪里来的?是我爸爸妈妈赚来的啊,我爸爸好歹也是个市长,他养我养不起吗?我好歹也算是他的直系子女,在血缘关系上、法律上你们远隔了一层呢?你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养在我家的吧,我没跟你们算账,你们倒还好意思跟我来说。”苏笑笑越说越火。
  “直系子女,血缘关系?”苏冉冉的姑姑冷哼着。
  “别跟她一般见识。”苏冉冉的叔叔见他的妹妹有点忍不住地要爆出实情,就连忙使着眼睛制止,现在还没到时候,哥哥的身体还没康复,这么大的打击或许对他来说,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苏笑笑的身份问题,与苏冉冉的不同。
  苏冉冉的身份对哥哥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只会对他恢复健康有利,所以他们选择及时公布。
  苏笑笑的身份一公布,估计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首先,苏茂渊和田蓝之间的关系就要经受极大的考验。
  现在在苏茂渊心中,他是有愧于田蓝的,所以才全心全力对她好,无限度地宠苏笑笑。
  苏茂渊也一直认为他和田蓝之间是真爱,田蓝的一生就他一个男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苏笑笑的生父究竟是谁呢?难道是田蓝的那个表哥?要真是这样的话,苏茂渊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了,自己竟然一直浑然不觉,对自己的女儿天天鸡蛋里挑骨头,对别人的孩子却关怀备至,苏茂渊要知道真相后,真是没准会被气死。
  所以苏冉冉的叔叔暂时要封锁这个消息。
  苏冉冉和何子卫还是勉强在哪里吃了顿饭,虽然吃个不痛快,好在苏冉冉的姑姑和田蓝都在伺候着苏茂渊吃饭,饭桌上只有苏冉冉的叔叔和他们四个年轻人,还有何子卫他们带来的阿姨抱着宝宝也坐在桌上。不然姑姑和苏笑笑又要大干一番,那样这顿饭更加没法吃了。
  但就这几个人吃饭,也不怎么太平,苏笑笑就要死皮赖脸地要苏冉冉和何子卫承诺,对王京扬要网开一面,要像对何南彩一样,来帮助她。
  苏冉冉直接回她,自己现在是甩手掌柜,不要说不插手盛世的事,就是盛安集团,现在新的机制运行后,一切良好,所以苏冉冉也不打算插手了。现在自己的任务,就是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本以为苏冉冉这么回了,苏笑笑会适可而止,谁知道她没一点自知之明,又转而把目标投向何子卫,何子卫以不变应万变,不管苏笑笑说什么,他只是坚持按公司正常程序来。
  得不到何子卫的承诺,苏笑笑很不开心,所以这顿饭,对在座的几个人来说,都是有点食不知味。
  回家的时候,何子卫摇头,看着苏冉冉说:“我真难以想象,那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冉冉说:“其实苏笑笑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样子,刚来的时候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好多时候大人不在家,我们也曾类似相依为命过,只是一切都会变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多了,还是大了以后接触到许多人情世故,慢慢她就变了。但是她在我面前始终还是顾及面子的,所以被她暗算了,我才那么惊讶。”
  何子卫笑了:“你还是有点死心眼,说不定你认为你们曾经关系很好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谋算你了。”
  “也许吧,我是太善良了。”苏冉冉苦笑道。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苏冉冉最后不还是遇到何先生了吗?被这么多人计算这么多次,最后还都安然无碍。我们都听说过了,据说那一次苏冉冉小姐没事,凶手倒被痛打了一顿,还打到去国外去治病了。这就是那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坐在后面的阿姨听到他们的谈话,忍不住也参与进来。
  苏冉冉忍不住笑了:“我也觉得我很幸运的,尤其遇到何子卫。”
  何子卫知道她这具话里含义丰富,但故意装傻:“你知道就好!”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宝宝都八九个月了,已经会“bCbCmCmC”呀呀呀地叫着,而且也已经会坐会爬了,所以身边一刻都不能离人。
  苏冉冉有意无意地开始跟他讲话,读故事书,唱儿歌。
  何子卫给宝宝取名苏小楷,意思就是何子卫与苏冉冉在一起,全家吉瑞祥和的意思。
  所以苏冉冉经常都唤宝宝“苏小楷”,何子卫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对苏冉冉说,要么叫他苏小楷,要么只能叫他“楷楷”,或者“小楷”,不然听着,苏冉冉,苏小楷,不像母子,倒像姐弟了。
  苏冉冉嗤笑道:“哪有这种说法?要按你这么说苏洵,苏澈,苏轼,不就是三兄弟了吗?”
  何子卫说:“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许你这么叫,这么一来,好像你们两关系亲密的样子,我就像个局外人。”
  大概这才是何子卫不准苏冉冉这么称呼宝宝的原因了吧?
  “小气鬼!”苏冉冉笑道,“连名字都要计较。”
  “不计较不行啊,你看你现在眼里哪有我,每天回来,整个话题都是宝宝长宝宝短的,一点也不问问我一天的情况。”何子卫吃宝宝的醋了。
  苏冉冉笑道:“你还怨我?你也不问问你自己,每天一回来,看到宝宝的话,就直接抱过去,问今天怎样啊?吃得多吗,没什么不适吧?要是一时宝宝不在你视线内的话,又会问宝宝哪去了?还没睡醒吗?你自己眼里不也是只有宝宝吗?我还没计较你呢,从来也没问过我的情况。”
  说的何子卫嘿嘿地笑出了声,用力抱了抱苏冉冉:“你一直在我心里。”
  苏冉冉拉住何子卫:“你还记得C市的时候,我在游轮上遇到的女孩吗?”
  “就是那个与那个老头一起的女孩?”何子卫显然记得,当时就是她和那个老头把自己挡在了门外,让自己当初从西城千里迢迢赶去C市,打算与苏冉冉团聚,最后却都扑了个空。
  “是的,就是那个女孩,叫杨丽的。她今天打电话给我,那个杨先生投资给她做一个外国化妆品的品牌代理,她的总部在C市,她问我有没有意向跟她合伙,然后我也不需要去C市上班,只要管好西城的分部就行了。”苏冉冉说道。
  “留点饭给人家吃,你好好在家一心一意带好孩子就行。那个女孩,我想起来就恼火,那天我憋了十几天了,就等着去C市与你亲热的,没想到被她和老男挡在门外,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憋屈,所以,无论多好的项目,我不许你和她合作。”何子卫很小气地说。
  苏冉冉伏在何子卫肩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原来你也是个小心眼的,好了,我不准你计较,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看这个事情有点靠谱,关键我自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美容化妆的都可以不花钱了。”
  何子卫手里抱着儿子,苏小楷听不懂爸妈在讲什么,只是看到苏冉冉伏在何子卫肩上傻笑,就也跟着在后面傻笑,苏冉冉像笑得止不住似的,他也很配合地笑得前仰后伏,见苏冉冉伏在何子卫肩头,他也作势伏在何子卫肩头,把他们两个逗得更加哈哈大笑。
  “你不要美容化妆,你已经够漂亮了,就这样已经很好,再漂亮的话,我也不放心了,所以你只能待在家里。”何子卫说。
  “不。”苏冉冉坚决地说道,“就拿杨丽来说吧,她才二十多,杨先生已经六十多了,两人相差四十岁,可是他们竟然也相处那么默契,所以我在想,男的可以找小四十岁的,要是哪一天我六十五了,你还可以找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我那时要事业没事业,容貌也不再了,你再不要我,我多悲哀,所以我一定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也要走出去,做我的事业。”
  “你整天胡思乱想啥?你跟她一样吗?你还有盛安集团啊,到那时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完全可以把我休了,就像这次,你一不高兴跑到C市,我还不是屁颠屁颠地放下一切跟过去?”何子卫瞪着苏冉冉,“你就是不安分。”
  苏冉冉手臂搁在何子卫的肩头,嘟着嘴凑近何子卫:“你说,谁不安分?谁的那个什么伴侣一个又一个?我到今天可就你一个男人。”
  何子卫看她的嘴离自己这么近,就斜着眼命令:“亲一个,亲一个就答应你。”
  苏冉冉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
  “不够,不要一直在一个地方,这里也要。”何子卫咂咂嘴,得寸进尺。
  苏小楷看苏冉冉亲了何子卫脸颊,小东西就也依样学样地亲何子卫另一边脸颊。
  苏冉冉看了接的很搞笑,既然何子卫要了,干脆就满足他,看宝宝会不会如法炮制。
  于是苏冉冉捧着何子卫,直接就吻上了他四周带有些许胡须的嘴唇。
  何子卫正觉得非常受用,没想到宝宝啪地一下,小手打在苏冉冉的何子卫的脸上,用力地要分开他们。
  苏冉冉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让开。
  何子卫不知其意,闹着情绪:“不带这样的,哪能一碰就分开,才刚尝到滋味呢!”
  “我不能独自占有你,宝宝要你呢!”苏冉冉指指苏小楷说道。
  果然苏小楷也学着苏冉冉的样子去触碰何子卫,何子卫开心得大笑,连忙主动去亲宝宝,没想到他一激动,胡须碰到了宝宝王嫩的皮肤,苏小楷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这小子,也太不像男子汉大丈夫了,这也哭?”何子卫无奈地看着被他亲哭了的儿子。
  苏冉冉连忙接过儿子,一边笑何子卫:“自己粗鲁不说,还怪他不像男子汉。”
  何子卫用胡须蹭蹭苏冉冉的脸:“真的很疼吗?”
  “当然。”苏冉冉王他一眼。
  “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何子卫不相信似的。
  “但是你喜欢啊,我怎么能扫你的兴,只能咬牙承受了。”苏冉冉嗔怪地看着他。
  “真的?我快乐时,我以为你也快乐的,没想到你为我做出这么多,老婆,真的,你不要担心我们老了以后,会怎么样,我要一直对你这么好,真的。”何子卫说。
  苏冉冉笑道:“好了啊,再接下去,是不是会海誓山盟啊!然后海枯石烂之类的,真恶心。”
  “不恶心,老婆,以前看电影电视小说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桥段,我也受不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他们那时一定是真心的。”何子卫认真地说道。
  苏冉冉想起杨丽和杨先生的关系,觉得很另类,就问何子卫:“你说他们这是一种什么关系?朋友啊,又不像,比朋友更亲一点。情人啊,也不像,他们没有那种关系。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父女关系,因为杨先生看她的眼神,是满满的宠溺。而杨丽对杨先生,则是关怀,尊敬等等许多复杂的感情。杨丽把杨先生照顾得,那叫一个体贴入微,比我以前对你还要好。”
  何子卫一把把苏冉冉和孩子都圈在怀里:“我要你对我好,我还要你以前那样对我好。”
  “做梦!”苏冉冉瞪他一眼。
  何子卫揽着苏冉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的是我们相亲相爱,亲密无间,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苏冉冉受不了了,这个男人,现在怎么也如此婉约了。
  “不够,还不够,我要你对我更好,更主动,我当然也要对你更好。我不希望你出去做事,我要回到家,就可以看到你,可以抱到你和宝宝,就像现在这样。不然你还是去公司上班,在我身边,让我时时看着。”何子卫说着,更加紧紧地圈紧了他俩。
  “说得好像我一离开你就会出轨一样。”苏冉冉王了何子卫一眼。
  何子卫苦着脸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担心你红杏出墙,但是你这春色太诱人了,你不出去,有人会翻墙而入啊!”
  苏冉冉笑了:“越说越不像话,被别人听了要偷笑的,你老婆有这么好吗?”
  “有,当然有,肯定有。”何子卫毫不犹豫地说道。
  “言归正传,我们还回到原来的话题,关于杨丽和杨先生的。他们这一种关系也不像蓝颜知己、红颜知己的关系,那种并没有多少心灵的沟通,对各种问题的看法也不一致,但是那种心境平和的状况,好像能够在一起过一百年也不觉得厌倦。杨丽对杨先生全方位的照顾,而杨先生则为她提供生活上金钱上的各种支持,真是奇怪,但又不是情侣关系。”苏冉冉自己觉得很不可思议。
  何子卫的看法却很简单:“这就是一种情侣关系,各取所需而已。”
  “不是,用杨丽的话说,他们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不纯洁,因为他们没有爱爱过。但是他们也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纯洁,因为他们上过床。所以说他们是一种很复杂的关系。”苏冉冉说道。
  “这不就很清楚了?他们就是情侣关系,男女上了床,还能纯洁到哪里?没爱爱,那是可能杨先生不行了,六十多快七十的老头,还能怎么样?非不为也,是不行也!这种三观不正的人,你还是少与她打交道好。”何子卫看问题,没有苏冉冉那么细腻,但却直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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