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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计较
  然后两个人含着饮料对望着,苏冉冉止不住地一笑,连忙拉过一旁的垃圾桶来,都吐在里面,然后咳个不停。
  何子卫咽下饮料,伸手轻轻拍苏冉冉的背:“谁让你嫌我的?这下知道什么叫顺势而为了吧?”
  苏冉冉坐直,自己顺了顺,拍拍胸口:“何总威武。”
  “吃饭,等会儿不要再试着与我对抗,这下明白了吗?”何子卫提示着苏冉冉。
  “你还想做什么?”苏冉冉总觉得何子卫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就是吃饭啊!”何子卫还真没想那么多。
  只是很简单的,就是互相喂饭而已,这个还可以接受,总比他用嘴喂,可以接受点。
  只是也不需要每一口都这样喂吧,也不是每一口汤都要他一勺勺舀到嘴里来吧。
  “老公,我们是不是要吃快一点,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没喂奶,宝宝醒来会哭的。”苏冉冉终于想到一条借口。
  何子卫不以为然道:“没事,他可以吃奶粉,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困难都不能克服,将来哪能挑起重担?”
  “他这才多大?就算男子汉啦?”苏冉冉哭笑不得,这个人找理由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好吧!
  “男孩子要穷养,从小就要让他多经受些磨难。”何子卫继续振振有词。
  “既然这样,何子卫,你不要这样来穷养他,我们可以与山区的有女孩的人家来交换,这样就是典型的男孩子穷养,女孩子富养了。”苏冉冉见他胡扯,自己干脆也胡扯,明知道这所谓穷养富养也不是这个意思。
  “好啊,你要舍得,我就也舍得。找哪一家?哪天我们去看看。”何子卫知道苏冉冉舍不得,故意说道。
  “我不舍得。”苏冉冉知道胡扯不过他,就说道,“现在的穷养富养理论,已经经若干事实证明是错误的,不管男孩女孩,都是要有正确的人生观,一味的穷养,一味的富养,都会培养出偏激的孩子。所以我的儿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正常地培养就行。”
  扯了半天,吃晚饭,两人手拉手出来,何子卫又想心思了:“突然、想陪你看电影,我记得只陪你看过一次,回忆起来多单调啊!”
  “不要,老公,我不是担心儿子,而是我涨了,要回去吸奶。”苏冉冉这次倒是说真话。
  “哈,好,马上回家,但是还是不许垫毛巾。”何子卫邪魅地笑着。
  苏冉冉知道他的意思:“别烦了,那样的姿势,你不觉得累吗?”
  “不觉得啊,只是你没适应而已,以后我们习惯了,把姿势调整好,一点也不碍事。”何子卫说道。
  “天哪!你还想以后?”苏冉冉觉得头疼,这个何子卫,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跟自己对着来,真是的,他就是一冤家。
  “你不许偏心,你以前说过的,我就是你的大儿子,所以他有的,我也必须有。”何子卫脸皮很厚。
  “真拿你没办法。快回家吧!”苏冉冉拖着何子卫的手说。
  两人回到家,宝宝也才刚刚醒来,刚换了尿不湿,月嫂在帮他清洗。
  “回来得真及时。”殷丽娜笑道,“正好洗完,抱上去喂奶。”
  “那是,我儿子很体谅父母。”何子卫从月嫂手里抱过孩子,直接上楼。
  苏冉冉和月嫂也跟着上去。
  “你不用跟着,我们会喂孩子。”何子卫对月嫂说道。
  “孩子喂饱后,不要直接让他躺下,要竖抱着,让他伏在肩头,轻轻拍一会儿,让他顺顺。不然会吐奶。”月嫂叮嘱道。
  “知道,我们懂得。”何子卫连忙答应,就怕月嫂打扰他一家三口。
  回到房间,何子卫第一件事就把门上锁。
  苏冉冉笑道:“何总也就这么大的胆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胆子倒是不小,只是被打扰了,不能尽兴,会很不舒服。”何子卫不瞒不藏直接说出来。
  苏冉冉知道这个皮厚的人又要重复下午的行为了。
  “你不会营养过剩吗?”苏冉冉打趣道。
  “不会,以后有好吃的,我省下,给你吃。”
  “你有没有觉得我胖了。”苏冉冉问。
  “没有啊,我觉得你只有珠峰的海拔更高了,其他都没有变化,其实你以前太瘦了,然后珠峰就更明显了,所以我希望你再吃多呢,这样就不太明显,也不会有那么多不轨的目光了。”何子卫说。
  有儿万事足,苏冉冉有了儿子,除了何子卫给她一点外面的信息,及几个好朋友偶尔联系外,苏冉冉几乎与世界脱了节,不看电视,不看报纸。
  从早到晚的生活中心都是儿子,好在还有月嫂,好在还有保姆,事实上苏冉冉完全没有这么操心的必要。
  何子卫说这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表现,批评苏冉冉还没从心底接受他。在苏冉冉的内心深处,还是只有儿子是她唯一一个最亲的人。
  苏冉冉扪心自问,确实如此,所以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不满就不满吧,我就是要任性一次,谁让他以前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那么任性的。
  何子卫自从上次斗胆小心翼翼地要了苏冉冉一次,一直仔细观察,发现后来苏冉冉没有任何的不适,于是开始放心大胆起来,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不把儿子送回婴儿房,就当着两个多月的儿子的面,做完他该做的事。
  苏冉冉提出抗议:“这么频繁的话,有可能又会怀孕。上次还发誓说舍不得我受苦,不会再让我生孩子,只要一个就够的呢!现在这趋势,就是想再要一个的架势。”
  “不要以为我不懂,我知道哺乳期内不会怀孕的,这是个天然的安全期,我必定要充分利用,所以你别找借口拒绝我。”何子卫自从苏冉冉怀孕后,也跟在苏冉冉后面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所以也算有个一知半解。
  “别闹,医生说了,也不是绝对安全。”苏冉冉提醒。
  “有了就要,反正你现在心思也不在我身上,多一个孩子还正好能牵住你,不然整天想着离开我。”何子卫干脆不安慰她。
  “口是心非,现在又舍得我受苦啦?”苏冉冉不满。
  “依然不舍得。”何子卫笑道,“可是与你离开我相比,我还是可以狠心一下下的。就是医疗科技还不够发达,不然我希望代替你承受苦难。”
  “这些话一听就像海市蜃楼,我不要听,一点不实在。”苏冉冉说道。
  何子卫搭上苏冉冉的肩头,俯身邪笑:“你想要什么实在的?”
  苏冉冉瞥了他一眼:“你不打扰我,就是最大的实在了。”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别做梦了。我不打扰你,就会有别的男人来打扰你。”何子卫一般正经地说。
  苏冉冉朝他瞪眼:“我帮你来解读吧,你要不打扰我,你就会去打扰别人,对不对?”
  何子卫哈哈大笑:“你要真如此认为,那以后就好好配合,不要让我有机会去打扰别人。”
  “我呸,狗改不了吃屎。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找机会呢。”苏冉冉不开心,即使开玩笑也不开心。
  “好了,老婆,明知道开玩笑,还跟我来真的?”何子卫看苏冉冉拉下脸,知道她往心里去了,就伸手把她圈在怀里。
  苏冉冉也没挣开,反而伸手圈住何子卫的腰,但是又去掐他的肉,用力又舍不得,不用力又不解气,就一下一下地捏着,发着狠骂道:“反正你就不是好人。”
  何子卫觉得有点痛,但还在承受范围内,有时力道小了,倒像按摩,很舒服。知道苏冉冉没舍得用力,还是非常心疼自己,就很受用,故意把头埋在苏冉冉颈窝处,嗷嗷地叫着:“老婆,轻点,我受不了了。”
  何子卫很喜欢这样逗弄着苏冉冉,同样也喜欢逗弄着孩子,他的那一帮好朋友也终于开始步入他的后尘。
  简爱终于在父母的重压下锁定了一结婚对象,送请帖上门的时候,握着何子卫的手说:“都是你害的,一会儿给我希望,一会儿希望又破灭,不带这样整人的。”
  “滚吧,早点回去忙婚事。说实话,你一天不结婚,我一天不心安。”何子卫也毫不客气。
  苏冉冉在一旁笑道:“人家就是给你个面子,让你开心一下,你还当真的!你以为你老婆真的是国色天香啊?”
  “我是真的,要不是你为他生了孩子,我才彻底知道没了希望,不然我会一直等的。”简爱也笑着说。
  “简爱,我们几个在这里说说笑话没关系,但是我提醒你,这样的笑话,今天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在新婚夫人面前,一定要说最爱的是她,明白吗?这最起码是一个尊重。每一个女孩,在成为另一个人的夫人之前,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她没有义务要承受别人这样的冷暴力,即使开玩笑也不行。”苏冉冉郑重对简爱说。
  何子卫看了看苏冉冉,对简爱说:“你要记住我老婆的话,不然有大大的麻烦,我深有体会。”
  苏冉冉不期意接到刘飞流的电话,非常惊讶,尽管当初在现场,他做为妹妹的男朋友,做自己的助理,跟自己相处很融洽。
  但是后来苏笑笑的阴谋败露,自己与何子卫离婚,然后远走C市,就与刘飞流再也没有了联系。
  相处再好,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妹妹的男朋友,而且是那样一个对自己处心积虑背后施毒手的妹妹,关键时候也不知他会站在哪边,这样的人,不刻意拉拢,也不刻意疏远。
  只是这一次,有些突兀,苏冉冉想不起自己现在与他还有哪些交集。
  自己生孩子,爸爸和二妈象征性地来看了自己,苏笑笑连个表面文章都不屑于做。当然她也没有脸面来见苏冉冉。
  “刘飞流,好久不见,今天有何贵干?”苏冉冉接通了刘飞流的电话。
  “何总,我和苏笑笑分手了!”刘飞流说道。
  苏冉冉很惊讶:“怎么会?当初不是二妈不同意,她坚决要带你回家的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姐,你有没有空?说来话长,我想跟你见过面,毕竟你曾经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领导,要是没有苏笑笑,我们不会相识,但是我们关系融洽,却跟苏笑笑没有关系。所以我希望与你像姐姐一样的,或者像朋友,像领导一样地谈谈心。”刘飞流说。
  “没事,刘飞流,电话里谈也一样。你知道的,我现在孩子还小,我懒得出门。”苏冉冉其实被算计被误解怕了,现在都得了恐惧综合症了,除了和何子卫,现在与其他男人还真不是敢随便见面。
  “好吧,你是孩子的妈,不像我们单身,可以随便出门。我就长话短说吧,苏笑笑与我分手,我虽然心痛,但是我也知道她的心很大,能找我,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当时只有我对她是真心的。但是她找了我以后,依然不快乐,她从我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所以我并不怪她。”刘飞流说。
  但是关键她现在有点走火入魔了,整天就想发大财,做梦都想一夜暴富,在她的心里,有诸多的不服气,尤其嫉妒你。
  刘飞流跟苏冉冉说道。
  所以你要当心,我就怕她会鬼迷心窍,一时又要做对不起你的事。
  还有,你知道她现在与谁在一起吗?你以前的未婚夫,王京扬。
  据说王京扬当初跟你悔婚后,本来中意的一个女孩,本以为可以结秦晋之好,然后强强联合。
  没想到那个女孩到最后没有看上王京扬,而王家的投资状况后来也出现了问题。
  这点苏冉冉是知道的,当初为了从盛世集团手里接一些项目,王京扬还低下脸来求过苏冉冉。
  不知怎么地王京扬哪一天竟然遇到了苏笑笑,两个人现在都一心想着怎么一夜暴富,打个漂亮的翻身之仗,扭转现在不尴不尬的窘迫状态。
  田蓝这八九年在盛安运作得到的小金库,说多不多,但每年几百万是绝对没有问题,即使他们手大脚大,现在怎么着手里也有过千万,苏笑笑要是心安一点,就这么轻轻松松过日子完全没有问题。
  田蓝也早已经为她留了后路,房子买了好几处,还有繁华地段的门面房,所以苏笑笑要是心态好一点,不与苏冉冉比,不与以前的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朋友比,完全可以安稳地过一个中产阶级的幸福生活。
  但是她就是不服气,她还是认为苏冉冉抢了她的幸福,但是苏冉冉现在有何子卫做后盾,她也拿苏冉冉无可奈何。只是不服气苏冉冉的命运怎会如此之好?
  王京扬也很后悔,只怪当时自己不问青红皂王,听见风就是雨,直接就与苏冉冉解除了关系,甚至还讽刺她攀上了高枝,谁知她还真攀上了高枝。
  尽管后来知道了前因后果,可惜却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张建业就那样把被自己家不屑的苏冉冉,当宝贝似地娶回了家。
  爸妈了解情况后,才后悔不堪,只怪当时太冲动。
  后来因为投资方向错误,自己家公司陷入窘境,王京扬硬着头皮去求苏冉冉,助他一臂之力,让何子卫手里大批的分包业务,分杯羹,让他多少能有碗饭吃。
  苏冉冉当时也不计前嫌,将他引见给何子卫,何子卫交给手下,将他纳入正常的分包方名单中。
  其实这样已经没经过考核,直接进入合格合作方名单,已经是何子卫看在苏冉冉面上破例。
  但是在王京扬来说,这样的发展速度和王热化的竞争,离自己的预期相差有点大。
  但是没法再去求苏冉冉,毕竟自己既算不上她的好友也算不上她的至亲,苏冉冉第一次没拒绝自己,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这时候王京扬也明白,何子卫没驳自己的颜面,也已经算仁至义尽,要让他关照手下给他额外开恩,实在是想都不要想的。
  于是王京扬知道,要想快速东山再起,仅仅靠着盛世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寻找着契机。
  不知是怎样的机缘巧合,也是苏笑笑一直不甘心,一方面对西城的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之流的名流圈愤恨不已,认为他们太势利,一方面自己又还想死死趴住,渴望是不是有个意想不到的邂逅,就在这种情况下,与苏笑笑再次相遇。
  王京扬只隐约知道当年苏冉冉的事件,是苏笑笑在其中做了手脚,但是具体的过往细节却不是很清楚,所以对苏笑笑的感情很复杂。
  关于苏冉冉的身份问题,因为顾及到苏茂渊的面子,尽管已经是不公开的
  秘密,但是毕竟在民间也只是谣言而已,没有谁把它当真,但也没有谁把他不当真,就是那么听着,疑惑着。
  王京扬一次酒后,叹息,要发财,要做生意,要做外贸,这样才能快速积累财富。现在制造业太难做,既面临用工荒,利润一天天变薄,业主对质量的要求还一天比一天高,安全、环境等各方面投入的费用都越来越大,所以想着要改行,问有没有谁跟他一起做。
  许多年轻的富二代都还没有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所以只得叹息心有余力不足。
  但是苏笑笑却把他这话记在了心里,后来两人一拍即合。
  再后来苏笑笑权衡再三,王京扬家尽管近期投资失利,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着也比一穷二王的刘飞流强。刘飞流是对自己好,可是有什么用,贫贱夫妻百事哀,有情饮水真能饱吗?做梦!
  王京扬与苏冉冉的婚姻失之交臂,而且还错在自己,要是能与苏笑笑结为夫妇,自己在西城留下的笑柄,或许还能被抵消了点,毕竟娶了她的妹妹。
  两个人就这样走在了一起,苏茂渊和田蓝知道后,一开始也不很乐意,但想到当初王家趾高气扬地来退婚,自己很没面子,尽管后来媒体上有风声说因为苏冉冉被何家看上才毁了婚约,但在许多人心中还是有点心照不宣的。
  所以这次王京扬来低三下四地求娶苏笑笑,怎么着也算给了苏茂渊一丝心理安慰,在西城也算扳回了一点面子。
  这个消息令苏冉冉很震惊,怎么着也没想到他们会走在一起,当年那件事是苏笑笑一手操作的,后来王京扬为此误解,苏笑笑还假惺惺地去帮求过王京扬,怎么如今竟然是这样一种局面。
  因着那件事,才认清了王京扬就是个垃圾男,之所以这么认为,就是因为他没有一般男人的气度,耳根子软,经不起一点风雨,那么地容易飘摇。
  苏冉冉想起当年的毛主席,带杨开慧回家,按那里的地方风俗,女的不能进祠堂,但是就能开一代先河,为自己的女人可以改变历史,携着杨开慧一脚就踏进了祠堂。这是怎样的霸气?
  所以王京扬这样的男人,阳刚气不足,实在不值得托付。
  但现在他竟然和苏笑笑在一起,苏冉冉总觉得日子会不怎么太平。
  没有主见的人,干脆随大流倒也罢了,就怕他眼高手低,想着做“大事”,但在汹涌急流中,会失了主意,容易被巨浪打翻。
  苏冉冉对这两个人,说不清是恨还是一种什么感情,反正很复杂。
  只是希望他们远离自己的生活,但是就像王京扬一样,真到山穷水尽,来求自己的时候,还真的不能过分小人,否则各种舆论就会压死你。
  苏冉冉问刘飞流现在有什么打算,是去追回苏笑笑呢?还是就这样放手?
  刘飞流说,他早知道苏笑笑与自己交往,只是个无奈地选择。
  当备胎当了好多年,只是因为大一时,她的一个微笑。
  那时,刘飞流刚从农村考到大都市来读大学,第一次集体活动,班里的女生,不管来自农村的还是城市的,一个个都眼睛往上长,对着自己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一个个冷眼相对。
  偏偏刘飞流还被老师任命为班长,第一次道女生宿舍去传达辅导员布置的任务,一个个对着自己带有浓浓方言的口音嗤之以鼻,搞得刘飞流很是尴尬,解释一句,被嘲笑一句,最后还是从外面进来的苏笑笑解了围,苏笑笑一回到宿舍,见有男生在,就冲他莞尔一笑,随即问他有什么事?
  刘飞流就把刚才已经重复几次,但被女生们故意漠视的话又说了一遍,“没关系,这是小事,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来跟她们说。”接下来苏笑笑就用标准普通话把刘飞流的话重复了一边,这样各位舍友再也不能懂装不懂了,因为苏笑笑是从外面刚进来的,所以她们也不能怨她。
  从那以后,只要有事,刘飞流都会有意无意地趁苏笑笑在的时候宣布,他有个预感,只有苏笑笑在,她就会帮着自己,自己才不再会被嘲笑,会感到尴尬。
  几年过去,现在的刘飞流已经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当年的尴尬一幕可能早就不在大家的记忆中,但刘飞流始终记着苏笑笑那天进屋时的微笑。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从那时以后,刘飞流的心里只有苏笑笑,对其他女生,都是屏蔽的,不管后来苏笑笑在众人心中是多么的不堪,但刘飞流想到当时苏笑笑的微笑,就始终认定,骨子里的苏笑笑是善良的,只是后来许多其他的东西蒙了她的眼睛。
  现在已经经过太多的事,他知道苏笑笑对苏冉冉所有的布局,甚至自己还帮着亲自实施过,但是对苏笑笑始终恨不起来,他只是觉得她只是一个迷路了的孩子,有一天她终究会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不过他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倒不是怕他们会对苏冉冉不利,现在的苏冉冉已经不是当时孤立无援的苏冉冉,现在的苏冉冉,自己有着大的身家,还有个首富的老公和一直做她坚强后盾的公公,甚至还有一个在海外的疑似生父,都能做她金钱上的和其他各方面的有力支持。
  所以他们定不敢对苏冉冉有任何的不轨。
  只是不知为什么,刘飞流还是不安,为苏笑笑深深的不安。
  这种不安只是在刘飞流的潜意识里,问他具体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所以苏冉冉想安慰他,却找不到合适的点在哪里。
  于是只能抱歉地对刘飞流说:“你自己保重吧,苏笑笑也是个成年人了,她自己做什么事情自己清楚,她是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她每做一步都要为自己负责,我们虽然都是与她有着或多或少关系的人,但是我们不能为她的行为买单,你自己多保重,为你的未来好好打算。”
  苏冉冉唏嘘,苏笑笑这样的人,能遇到刘飞流这样的铁杆粉丝,真是她的大幸,只是她不知道珍惜。
  何子卫看看苏冉冉:“我遇到你,也是我的大幸,我曾经不知珍惜,但现在终于懂了。不知道苏笑笑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样,撞得头破血流才懂珍惜呢!”
  “她马上要与王京扬结婚了。我那个二妈,宁愿她嫁王京扬也不愿她嫁刘飞流,真是的。可见他们还真没把我当成他们的女儿,否则,这样一个负心汉,就是女儿嫁不掉,也不会嫁给他的。”苏冉冉摇头。
  “幸好,你只差一步,就要酿成人生大错。为此,我们似乎还要感谢苏笑笑,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何子卫说。
  “得了吧,那些日子的伤痛,会伴随我一辈子,那种午夜梦回,孑然一身的感觉,你永远也体会不到。所以当时明明跟你已经离婚了,知道自己怀孕,但仍舍不得打掉的原因,就在于此。一个小小的生命,竟然成为我的依靠,要不是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都怀疑我能不能独自撑下来。你还说要感谢她,我是连说笑话都不屑的,我没这么大气,谁对我做过什么,尽管我没说,但总在我心里的。”苏冉冉说。
  何子卫笑道:“其实你也就嘴上计较,心里善良。你要计较的话,有本事当初王京扬找你的时候,你一口回绝,然后对他辛辣的讽刺和无情的嘲笑。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反而二话不说地把他引荐给我,所以你心里有伤,但从来不存报复之心。只有我看得懂你。”
  苏冉冉笑道:“倒不是我故意大人大量,只是我发现上帝已经给了他惩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听着是有道理,但是我知道你终究是个善良之人,除了对我,对其他人,你都恨不起来。”何子卫委屈道。
  “你现在是对我最好的,可当初是对我最凶的。”苏冉冉看看他,言下之意,你委屈个啥,我不计较你罢了。
  “可是我知错就改,他们却还在知错犯错。”何子卫狡辩道。
  “所以我嫁给你啊,他们还是我的敌人。”苏冉冉说道。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安排了便衣,只要你出门,他们就会保护在你左右,再不会发生以前那些事情了。”何子卫知道苏冉冉心里有阴影,所以给她吃个定心丸。
  苏冉冉也说道:“我好像现在事情经历多了,反而倒不怕了。每次有惊无险,好像冥冥中总有一股势力,在保佑着我。”
  何子卫笑道:“那只能是你的妈妈,你的外公了。”
  苏茂渊、田蓝也没象征性地来征求苏冉冉的意见,甚至连预先的告知都没有,直接就来发了请帖,苏笑笑和王京扬不日就要结婚了。
  因为何南彩结婚,何子卫大笔一挥,给了五千万作为她的压身钱。
  所以何子卫问苏冉冉,你作为姐姐,是不是也要准备一笔丰厚的压身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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