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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挖墙脚
  “怎么了?”苏冉冉去扳何子卫的脑袋,何子卫紧紧捧着苏冉冉不动。
  终于何子卫站了起来,苏冉冉直视着他的眼睛,两人互相凝视着,似乎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是又似乎憋着一口气。
  苏冉冉伸手给何子卫拭去眼泪,何子卫默默地揽着她去洗脸。
  苏冉冉开了温水,拧了半干的毛巾,帮何子卫轻轻地拭脸。
  苏冉冉手伸进面池了,何子卫按住她的手,用胳膊把苏冉冉围了起来,慢慢抱转身,低头轻轻地开始吻苏冉冉。
  然后手慢慢离开水池,手臂紧紧用力,全身的力气似乎开始凝聚在嘴唇上,苏冉冉觉得似乎都被吸干了空气,无法呼吸。
  可是何子卫怎么着都不放开她,昨晚的那一番话说得有点绝情,何子卫仿佛觉得苏冉冉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自己的样子,所以那种来自内心的绝望,他说不出口,但是那一种没来由地恐怖,使何子卫这样强势的人,竟然也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苏冉冉推他,可何子卫总是要不够的样子,换了个姿势,继续。
  苏冉冉插空提醒他:“下去吃早饭啊!”
  “不要,吃你就够了!”何子卫就是不放开苏冉冉,只有这样抱着吻着的感觉,才是最最真实的,仿佛一放开,苏冉冉就要飞走似的。
  “儿子饿了。”苏冉冉终于又找到一个机会。
  何子卫这才放开她,看着苏冉冉:“吃饱了还要继续。”
  苏冉冉笑死了:“色狼!”
  “不是,我只是很享受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感觉,你太不给我安全感了,所以我要让你习惯有我,等哪一天,你想逃离,都舍不得了。但现在,显然革命尚未成功,我还必须努力。”何子卫一本正经地说。
  两人下楼,一家人早已在餐桌前等候。
  “忘记今天有事了吗?怎么起得比平时还晚?”殷丽娜问。
  “他紧张呢,舍不得妹妹出嫁。”苏冉冉开玩笑道。
  何子卫深深地看了苏冉冉一眼,自个儿微微地笑了,苏冉冉也抬眼看看他是不是心虚,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意会地笑。
  “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何南彩见状狠狠地吐出两个成语。
  “哈哈。”苏冉冉笑起来,“不要眼热别人,等会儿他来,你们传情过够。”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何南彩道。
  苏冉冉笑道:“不要这么没信心,你们再没有感情基础,总好过我和你哥吧?至少你们是没有过节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我不明白你们有什么不能深爱的理由。”
  “南彩,你要跟着你嫂子学习,有她这样的情商,找任何人都能好好相爱。”何子卫说。
  吃过饭,苏冉冉立刻带何南彩去预约好的专业场所,化妆,美容,做造型。
  回来后,也没要等多久,她未婚夫一家就上门来了。
  苏冉冉看到高大威猛的妹夫进门,觉得异常眼熟,不由捏捏何子卫的手,何子卫显然也发现了状况,天哪,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小,南彩的未婚夫竟然是张思翰。
  就是那个女朋友哭诉着他隐瞒订婚的恋情,然后那个叫毛水阳的女朋友投入上司怀抱的那个张思翰。
  张思翰看到苏冉冉的大肚子的时候,显然就明白过来了,一时就有点尴尬,对着苏冉冉笑了笑。
  “怎么?你们认识?”何南彩很敏感。
  “我看着你未婚夫跟你哥哥个头身板都差不多,就想着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真是缘分。”苏冉冉怕张思翰心虚,一时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就连忙抢在张思翰前面说道。
  张思翰经苏冉冉这么个轻松的一句话打岔,也缓缓回过神来,这时候他也明白苏冉冉和何子卫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有的话,将来可以慢慢说,一点事也不会有;但是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那么一些话,估计就会出大问题。
  这一点,苏冉冉知道,何子卫知道,张思翰更知道,所以看到苏冉冉和何子卫的表情,他心底松了口气。
  本来对父母给他包办的这段婚姻,抱着很大的反感,但是发现苏冉冉和何子卫竟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哥哥以后,而且也感受了他们的宽宏大量,这时候自己心底就产生了些许的歉意,原先的反感也淡去了一点点。
  所以本来一直冷冷地脸,开始有了点温度,对何南彩微微地笑着。
  张思翰长得也很大气,也属于伟岸潇洒型的,外表一点也不比自己以前谈的小男友差,何南彩想起苏冉冉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像哥哥嫂子一样,先结婚后恋爱,有个美好的未来。所以看着他能对自己态度友好,何南彩也就对他礼貌性地微笑。
  双方父母看着这两个孩子还算听话,没有在第一时间公然对抗,很是欣慰,一颗提着的心终于开始渐渐放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父母一起谈论父母的事,四个年轻人开始一起谈论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苏冉冉和何子卫故意跟张思翰聊起一些在国外的事,然后装作第一次认识他的样子,问了他许多情况。
  张思翰明白,他们这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他们不会出卖他,只要他以后一心一意对待何南彩。
  何南彩到底也有点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意思,她哪像苏冉冉这么说话有分寸,话聊开了,就不怎么忌讳,直接就问张思翰:“别以为你在国外,我对你就一无所知,我知道你一直有个女朋友的,而且在国外的时候很花心,每个月都有新女伴。”
  张思翰笑道:“那都是过去。每个月都有新女伴,也太夸张了。我只承认我以前有个女朋友的,国外的时候那些都不算女朋友,有时候就是大家一起吃饭聚会什么的,都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散布的谣言啊?以前那个女朋友,也不是与你订婚后有的,是以前一直就有的,所以也不算我移情别恋,但是现在都是过去了。”
  何南彩犹疑不决:“那你会不会像我哥哥一样,死心眼地对前女友可以爱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张思翰看看苏冉冉,看看何子卫,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苏冉冉也看着何子卫,看他究竟怎样一副表情。
  何南彩没想到她这随便的一句话,竟然让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以前何子卫对马欢的感情,一直是毫不隐瞒地,苏冉冉一直知道,何南彩也一直知道。
  所以何南彩这么随意说出来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察到异常,她不知道,哥哥和嫂子的感情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她也不知道,这个前女友在何子卫心底的地位,正是苏冉冉和何子卫如今的心头结,昨晚还为这个闹了不高兴,现在还有结在心里,只是碍于今天这个大场面,两个人都有意地放在一边,但是矛盾并没有消除。
  张思翰对何子卫与苏冉冉的过往,是知道一点的,但具体的细节也不是十分清楚。
  现在何南彩竟然当着她嫂子的面,这么说着哥哥的前女友,张思翰知道再大气的女人,除非她不爱她的老公,否则没有谁不会介意的。
  所以张思翰就有点觉得尴尬,不好意思接何南彩这句话。
  而何南彩就误解了,以为张思翰也跟哥哥一样,对前女友是那种爱到骨髓里,海枯石烂不放弃的那种。
  就委屈道:“你既然放不开她,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父母娶我?你这不是明摆着误我一生么?”
  “没有,何南彩,你误解我了,我没有放不开她。我这人是个理工男,直肠子,我不会同时爱着两个的,我既然答应娶你,就是把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了断的,实话告诉你,我前女友已经另有所爱,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张思翰连忙解释道。
  何南彩听出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追着问:“那是不是因为她另有所爱,你才被迫地接受我?要是她哪一天回来,你是不是立马会抛下我,再接受她呢?”
  张思翰无奈地苦笑:“怎么可能?感情这东西是慢慢培养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了,也不是刹那间说产生就能产生的,再说我也不是那种没头脑地,由她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的,断了就是断了,我娶了你,就要对你负责,怎么可能三心二意?是不是你对自己不信任?是不是哪一天你对感情不自信了,瞬间就会去找你的前男友?”
  何南彩眼睛一瞪:“我问你呢,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苏冉冉笑着对何南彩说:“南彩,不要对男人下套,这个莫须有的事,不准再提。感情双方是平等的,你要盯着他死撬,他当然也会同理推己及人了,所以只要做好自己,摆正自己的态度,哪天他真犯错了,你再跟他论理不迟。”
  “嫂子,谢谢你!”张思翰合拢双手,冲苏冉冉隔空作揖。
  何子卫见状也对何南彩说:“记住,既然结婚了,就要与过去再见。不要给自己留退路,全心全意地去爱对方。我们这样的家庭,不用为柴米油盐操心,人生还要追求什么?就要追求真爱啊,这样生活才会真正幸福。”
  顿了顿,何子卫看着张思翰:“按理说,我妹妹还没过门,我还没有资格说你,可是根据我自身的经历,还有我们父辈的经历,我是真心地想对你说几句话,什么婚外恋,什么二奶小三的看着有激情,事实上都是互相伤害,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哥哥曾经走了弯路,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也如此。前车之辙,后车之鉴。不一定每一个弯路,每一个错误,都要自己去亲历,其实亲历了以后,会是一种伤痛,你会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很久很久的精力,都不能做到了无痕迹,伤口在双方心中,愈合了还有伤疤存在,所以你们要努力,在一开始,就要互敬互爱。”
  张思翰不停地点头:“明白。”
  “你不知道吧?当年与爸妈同时代一起创业的人很多,爸妈一开始也不是做得最好的,只是那些人有了一点钱之后,就开始不安,后来本来应该往一处使劲的夫妻两,互相拆台,到最后两败俱伤,生意越做越艰难,就慢慢被淘汰了下去。爸爸妈妈就没有犯这样的错误,这么多年来一直夫唱妇随,所以越做越大,直到现在,做到目前西城市民传说中的老大。”何子卫说。
  “对,他们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张思翰点头道。
  这边四个年轻人慢慢谈得越来越拢,何南彩的小姐脾气席间又爆发了几次,都被苏冉冉微笑着温柔地转换掐灭消散于空气中了。
  苏冉冉还笑着跟张思翰打招呼:“南彩在家一直被公主似地惯着的,连我也一直让她三分。所以你要让着她点,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她一样小心眼,明白吗?”
  “是的,是的。我会让着她。”张思翰答应着,然后看着何子卫全程一直搂着苏冉冉,时不时地拿着苏冉冉的手在把玩,就笑道,“我一定一哥哥为榜样,好好赚钱,好好爱老婆。南彩,你放心,有你哥哥和嫂子做示范,我们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何南彩嗤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哥哥,对张思翰说道:“你要是拿哥哥嫂子做标本,那我们可还有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呢,你没看到,他们刚结婚时,我哥对我嫂子的态度,那叫是一个…”
  “南彩,别胡说。”何子卫瞪着眼睛,非常不悦,“不说过去的不准提么?张思翰看到的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他要拿我们做标本,必然是拿现在。我是宠你太过头了,你今天一直拿你哥说事,你嫂子都没计较,你计较这么多,你还是我妹妹吗?”
  “谁说我不计较的?”苏冉冉王了何子卫一眼,但也没再多话,
  “南彩,都是你惹出来的话题。看你的表现,要是你还是这样动不动在你嫂子面前拆你哥哥的台的话,小心我不给你压身钱。爸爸会给你股份做嫁妆,我本来还预备了支票做你的压身钱,放在身边傍身,要是将来张思翰欺负你了,你还可以威胁威胁他。但是你要是表现不佳的话,哥哥立马把这压身钱取消。”何子卫开玩笑地威胁道。
  “是吗?哥哥,你对我太好了!一定不能取消,我以后一定会听你话,帮你照顾嫂子,照顾我的大侄子。”何南彩立刻喜笑颜开,对着何子卫一个劲地保证。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不假,真皮厚,就喜欢用钱来买通,如此拉拢人,真讨厌!”苏冉冉双手合拢,不要何子卫再拿着自己的手把玩。
  “哥哥,你千万不能给她太多,否则将来我就要得气管炎了。”张思翰也开着玩笑。
  这边聊得开开心心,那边四个长辈也把事情谈得妥妥帖帖,等他们出来,发现何南彩与张思翰已经非常随意亲昵了。
  干脆乘胜追击,再添一把火:“尽管婚礼在年后,那些年礼啊,礼金啊,什么的,都会马上置办,但是由于你们一直不在一起,其实思翰省了不少开消呢,人家谈女朋友,一年四季的节日,另外西方情人节,王人节,中方情人节,还有生日之类的,要给女朋友买多少礼物啊,这个思翰都省掉了,所以乘还没结婚,抓住过年前这个时机,思翰带南彩上街,给她好好地补一下礼物。”
  张思翰连忙应允:“只是不知道南彩喜欢什么,哥哥嫂子也一起去吧,可以帮我们拿主意。”
  苏冉冉知道,这是父母故意在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自己怎么可能与何子卫去做电灯泡?
  于是就说道:“大过年的,街上人那么多,我这个身子就不去添乱了,你们随便买些什么,只要是南彩喜欢的就行,不需要我们拿什么主意的。”
  何子卫也说:“不要说我们不做你们电灯泡,其实我也不希望你们做我们的电灯泡呢,我要陪你们嫂子单独相处,她现在整天盘算着什么时候甩了我,我要抓紧机会献殷勤呢!”
  何南彩什么没有见过,与张思翰逛街只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契机,SHOPPING之类的都在其次。
  四个人相处的时候,因为有着苏冉冉和何子卫在里面掺和,倒热乎得很。
  突然两个人的时候,反而就没有了话题。
  “你哥哥嫂子的相处模式倒很有意思,两个人比热恋的时候还要如胶似漆,你哥哥紧张你嫂子紧张成什么似的,我真的好好向他学习。”张思翰想到何子卫和苏冉冉。
  第一次见面,竟然是毛水阳带他与她合租了房子,蹭了她多少顿饭。
  第一次见何子卫的时候,还是在C城,那时候他们举行聚餐,自己刚刚和毛水阳分手,那天其实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思根本不在聚餐上,完全就是冲着讽刺毛水阳去的,没想到毛水阳那个老男早就调查清楚了自己的底细,本来占据有利局势的自己,竟然就被他们将住。
  其实当时之所以没告诉毛水阳真相,就是本着下定决心与家里决裂的,谁知道一切竟然那么不受控,到后来怎么也说不清了。
  也许缘分真的是天注定,C城已经没有了爱的人,父母年事已慢慢高,不能两边不讨好,试着接受父母安排的一切,打算就得过且过下去。
  没想到苏冉冉竟然是何南彩的嫂子,天下竟然有这么奇妙的事。
  何南彩也早就看出问题来,疑惑道:“你似乎与我嫂子很熟悉,你们谈话时的一举一动,尽管没有破绽,但是我看出来了,很默契,我算算你们的年纪,是不是你们也有过什么前尘往事?”
  张思翰笑了:“果然是你家的风格,想象力超丰富,我与我那个前女友长跑了好多年,中间再无第二个。只是要说前尘往事,朋友的朋友,同学的同学,等等这一类的算不算?”
  何南彩追着问:“那我嫂子是你同学的同学,还是朋友的朋友?”
  张思翰看着何南彩:“你确定要知道?只是问完不许追着问下一句。”
  何南彩斜着眼看着他:“说!”
  “她曾经是我前女友的舍友。”张思翰说完就指着何南彩,“到此为止,这话题不准再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问了,没兴趣。”何南彩只要知道他与苏冉冉没那种关系就行了。
  新年过后,何南彩与张思翰就在双方父母的要求下领了证。
  何子卫缠着苏冉冉,各种劝说,苏冉冉终于勉强答应着与他也去重新领了证。何子卫自是无比雀跃,苏冉冉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上了贼船。
  还没确定他的一心一意,就这么又匆忙交付了自己,苏冉冉很不开心。
  接下来何南彩与张思翰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有时候一对新人走到一起要经过千难万阻,但也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本来何子卫为了弥补当初与苏冉冉举行婚礼时,自己缺席的不足,打算同时再策划一次盛大的婚礼,来补偿苏冉冉。
  苏冉冉坚决不同意,说人生经历一次婚礼就够了,真正的幸福,不在乎形式。这一点何子卫无论怎么做她思想工作,苏冉冉都不松口。本来连领证都不愿意,两个人的心结还在,能领证,一是看在公公婆婆的面子上,另一个就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让他一出生有个合法的地位。
  不然什么首富,什么何子卫,谁稀罕呢!
  人生谁说得清楚呢,经过千难万阻的最后也不一定幸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也不一定就没有爱情。
  何子卫对这唯一的妹妹果然出手豪绰,临上轿前的压身钱就是五千万支票。
  苏冉冉想到马乐说的一句话,当时为了让马乐在国外生活有着落,尽管已经知道她是杀害马欢的凶手了,只是念着是她的妹妹,竟然还给她五百万。
  最后这五百万没想到竟然被马乐拿来买通帮凶,作为封口费,甚至最后还被马乐拿来嘲笑苏冉冉:你还没用过何子卫这么多钱吧?
  没把苏冉冉气死。
  苏冉冉看到何子卫这次又是一大手笔,想到马乐的话,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然也很不爽。
  不是嫉妒何南彩,给妹妹是应该的,尽管盛世集团,现在何子卫是总裁,这几年他创下了不菲的利润,但是毕竟这个盛世集团是他爸爸张建业创下的产业,男女都有继承权,给何南彩这么多真的一点也不过分。
  但是苏冉冉就想着,何子卫能对马乐这么好,怎么就忽略了自己,尽管也给房子住过,买过家电,但这与这些手笔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都说男人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所以苏冉冉无端地不舒服。、
  自己不缺钱,但缺的是他的态度,他就没有大手笔对自己怎样过。
  当初盛安集团资金重组,他说为了支持自己有话语权,暗中买下股份,本说送给苏冉冉的,但是后来僵持着闹分手,又说不送了,只送红利。
  就没见过他实实在在的东西。
  嫁完妹妹,何子卫又着手与妹夫张思翰开始筹划商业合作,说是合作,其实也是拉张思翰一把,毕竟他在生意场上是新手,读了很多年的书,都不一定在这个家族企业上有多少帮助,还不如何子卫现身说法来得实在。
  自从成功地与欧洲方合作以后,盛世集团就进入它的合格合作方网络,正好年后有一个招投标项目启动,何子卫就借机把张思翰领进门,特意诚邀皮特先生过来访问。
  皮特先生所在的公司已经在中方设立办事处,曾经想挖苏冉冉的墙角,但是被苏冉冉婉言谢绝。
  这次其实是借着商业的名义,私心上想给张思翰创造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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