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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感叹
  苏冉冉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一看没电了。就把自己的手机卡拔下来,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用。
  何子卫看着苏冉冉的一系列动作,很开心:“老婆,你怎么反应如此机敏?一下子就知道手机没电了?”
  苏冉冉王了他一眼:“常识好吧?一口气打了几小时电话,我都睡醒几回了,做你的手机也真可怜,这么遭罪!”
  何子卫继续电话,噼里啪啦不停,苏冉冉起床,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杯水,一句话不说地塞进何子卫手里。何子卫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你什么时候回去?”终于等何子卫电话结束,苏冉冉问道。
  “回哪去?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何子卫说。
  “是么?那我看你要多配备几只手机,然后还要配备接线员,而且我的耳朵不是用来听你的噪音的,你孩子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你在这里老是电话,不然就是视频会议,你想想你儿子要受多少辐射?”苏冉冉故意把他儿子挂在嘴边。
  “那你跟我回去。”何子卫现在也懒得什么借口,什么技巧了,反正一个字,就是缠。
  “这话等于没说,理由我不说第二遍。”苏冉冉理都不理他。
  何子卫把头歪在苏冉冉肩上:“我不管了,明天开始我手机关机,我跟你一起离家出走,什么公司,什么的,所有一切,我都不管了,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有情饮水饱,我不爱江山爱美人。从此以后你养我。”
  “先生,你抒情抒错地方了吧?我不吃你这一套,有情饮水饱,这话没错,可是我跟你就没情,将来呢,要是你还有江山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让儿子去认你,要是你一无所有的话,我们都不睁眼看你。”
  “别说得这么绝情,我知道你疼我,不然刚才也不会去给我倒水喝,只有这样的小事,才更能看出来心里是否有我。”何子卫看问题很是一针见血。
  “哼哼!”苏冉冉鼻子里哼几声,“言归正传,你明天就回去。”
  何子卫叹口气,为什么要做老板,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老板?没有一点自我的时间,想象正常人那样谈个恋爱也不行,才刚刚出差回来,才跑到C市,自己人生的大事还没完成,就又要被工作绑架了。
  “可是你要跟我回去。”何子卫像个孩子粘着妈妈一样,求着苏冉冉。
  “不行,我们之间一直都是你说了算,你既然现在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么就请尊重我一次,不要绑架我的生活,让我自主决定好不好?”苏冉冉知道,原则性的问题上要寸步不让,这些事情没得商量,何况谁答应他未来了?
  “那你不能再一次消失?你要再一次不让我找到你,我会发疯的。说好了,你要是再消失一次,让我找到的话,我就是犯法,我就是绑架,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哪怕你恨我,我也宁愿让你恨着,总好过不知你的消息。”何子卫要苏冉冉做出承诺。
  苏冉冉道:“我就是想消失,能消失得了吗?我这样,不用手机,不上微信,不上QQ,甚至不用银行卡,只用现金,你看,你还不是找到我了?现在不是你怕我消失,而是我怕你,所以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你不是手下人很多吗?你不是会跟踪吗?我无论在哪里,不都是跟在你眼皮底下一个样?”
  这倒是事实,不过何子卫要的是,苏冉冉主动地不消失。
  “那我明天回去,你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所有联系方式都要二十四小时在线,你要答应了,我就回去。”
  苏冉冉瘪瘪嘴,何子卫说:“你不说,我就当默认了。”
  “那你把你安排的人撤回去,我不需要你身边多双眼睛。我要有个华丽丽的邂逅都不行。”苏冉冉说道。
  这句话差点又没把何子卫气死:“你想邂逅谁?黄晓敏还是宋仲基?”
  “习大大,普金,奥巴马,行不行?”苏冉冉也没好气。
  何子卫笑了:“行,你努力,成功了,我来祝福你!”
  第二天何子卫果然答应回西城,只是一再撒娇似地要苏冉冉答应要二十四小时不断联系,要让他随时随地能够找到她。
  苏冉冉少不得一一答应。
  不知何故,对他恨着,但是还是免不了会心疼他。
  何子卫一回到西城,迅速地就被工作淹没,一个接一个会议,一个接一个磋商,谈判,还有政府间,行业间,媒体等方面的各项活动,何子卫一场接一场的商会,聚餐,王天的时间都身不由己,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知道苏冉冉在做什么?王天吃了什么?儿子有没有折腾她,只是看着时间已晚,不忍心吵到她,拿着手机,犹豫多少下,还是放下了。又搜看她的朋友圈,QQ空间,说说,心情之类的,无奈,苏冉冉不是喜欢八卦的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何子卫想是不是她把他屏蔽了,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就试着在微信上发几条消息,在朋友圈发上苏冉冉的照片,感慨了几句。
  第二天就看到了苏冉冉的留言,原来一切都还正常。
  就这样不打扰她,也许是她乐意接受的。
  尽管有时候只要自己涎着脸耍赖,还是会有一些收获的。
  可是那样的话,苏冉冉反而会更反感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吧?
  所以何子卫现在已经不仅仅想得到她的身体,而是想完完全全得到她的发自内心的爱。
  就这样吧,每周末飞过去看一次苏冉冉也就够了。
  本想着跟阿姨学做饭,煨汤,可是却挤不出一点时间来,所以一直还是没有机会向苏冉冉献殷勤。
  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对苏冉冉的好,就肆意地给她买衣服,给宝宝买玩具,要照这趋势买下去,估计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宝宝的玩具,一屋子都装不下了。
  现在,何子卫工作日的时间抓得特别紧,手下也特别卖力,因为大家都知道,何总现在周末不加班,众人都要努力把工作赶快做好,好让何总周末放心地去谈恋爱。
  何子卫现在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他跟苏冉冉说,这种感觉,特别像情窦初开的大学生,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何子卫也跟苏冉冉说,周末两个人,一个都不准工作,就要全心全意在一起。一个周末放松了,接下来才会充满活力地开始一周的工作。
  女人是男人的加油站,并不假,何子卫说苏冉冉现在就是他的加油站。
  一到周末,苏冉冉竟然也有点盼望何子卫的到来,尽管说不清自己现在对他的感觉,明明他的那个她已经证明确实不在了,以前的误会也终于消除,又没有父母的阻拦,可不知为什么,苏冉冉心底还是有个结,就是不想做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因为那个她不在,所以他选择了自己,这让苏冉冉无论如何都快活不起来。
  但是,现在似乎已经能够接受他,有时候看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面前也可以低三下四。
  无论自己对他怎样的爱理不理,他的热情总没变,所以苏冉冉知道自己的内心开始对他有了矛盾地改变。
  这个星期也一样,周末又到了,尽管何子卫说为她做饭的承诺,并没有真正做到,但苏冉冉也一直没往心里去。
  这个男人,自己又不是不熟悉,他哪里做过这些?而且,他哪有时间做这些。
  所以苏冉冉不但不期望他为自己做饭,反而知道他要来了,苏冉冉总要为他多准备几个菜,平时他尽管酒局多,但估计能好好吃饭的时间并不多,大饭店里的所谓养生汤都是忽悠人的,还是自己亲手煲的,才是货真价实。
  吃了她的饭,何子卫总是会很笨拙地主动洗碗,苏冉冉总是嫌他把碗筷摆放得太杂乱,于是何子卫一边洗,苏冉冉就一边在旁边把碗碟筷勺之类的,整齐地码放到沥水篮上,然后碗洗好了,两人同时出厨房。油烟机之类的就不管了,等明天阿姨来清洗。
  何子卫对苏冉冉说:“我们离婚也是对的,只有离了,才可以从头开始。以前吧,我们结婚就是个错误,都没谈恋爱呢,多亏啊!这次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缠着我离婚,我们才能经历现在这样的小别胜新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后如胶似漆的热恋。”
  苏冉冉哭笑不得,谁有自知之明啊,是你伤我太过,我死心了而已。再说谁和你热恋啊,只不过你赖着我罢了。
  不管苏冉冉现在对何子卫是什么感觉,反正现在已经习惯了周末有他,平时一个人的生活也确实太单调了,王天随意地帮牛玲翻译资料,闲空的时候与毛水阳,李雨晴聊聊天,上次说要找心工作的,每次谈得好好的,面试的时候,发现苏冉冉是个孕妇,主考官都遗憾地说一句,生完宝宝再来上班吧!
  苏冉冉生气,生完宝宝,我还需要到你这里来么?
  看来还是窝在家里,帮牛玲翻译资料是华山一条路。
  这周,苏冉冉看了电视美食节目,来了兴趣,就没有像以前那样炖排骨汤,鸡汤,鱼汤,番茄牛腩汤之类的,而是照着电视,烧了锅罗宋汤。
  苏冉冉还真有点期待何子卫品尝汤的样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周何子卫竟然来晚了,以前这个时候早就到了啊,也许他这周的工作实在太多了。
  按耐住不打他电话,苏冉冉从来都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因为苏冉冉知道,只要方便,他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现在没消息,一定是他不方便。
  其实何子卫这周遇到了一件有点棘手的事,下午,何子卫处理好所有公司事务,正打算开车驶往C城,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被两位老人堵住了。
  “何总,我们等你半天了,你们的工作人员说我们没有预约,就是不让我们上去。”两位老人争先恐后地说道。
  “请问您二老找我何事?”何子卫很纳闷,这两位老人是谁?
  “长话短说吧,我们是马欢的爸爸妈妈。”二老介绍道。
  噢,天,竟然是他们二老,何子卫连忙把他们带到一咖啡厅说话。
  当然他们并不是为马欢而来,毕竟斯人已去,最好的善待莫过于忘记。
  他们现在是来请求何子卫去看望一下马乐,他们在马欢出了意外后,伤心过度,就决定举家移民,搬离这个伤心之地。
  前段时间马乐执意要回来,一开始他们还很放心,可到了后来,每每电话,都发觉她不对劲,于是他们也只得赶了回来。
  这才知道自从马乐的身份被捅破以后,她就在家一蹶不振,开始有一些抑郁症状,前段时间,说要出去走走,他们也希望她出去散散心,不要整天在家胡思乱想,就放任她出门了。
  可是回来后情况不但没好转,反而在家里整天从网上,杂志上等等各个渠道收集何子卫和苏冉冉的照片,家里铺天盖地都是,整天在家披头散发,甚至不吃不喝。
  “我们求你,去看一看她吧,她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她说除非你去,否则她这一辈子都不再会吃饭。”老两口老泪纵横。
  “叔叔阿姨,这样不好吧,假如她再提其他什么要求,难道我都要一一满足她?万一她以死相逼,要我娶她呢?难道我也答应?”何子卫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不能由了她。
  “不会的,我们断不会如此要求,相信我们,会有分寸的。”老两口保证。
  “不可以,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慢慢她会得寸进尺,我不能上她的当。”何子卫还是不同意。
  “看在她是欢欢的妹妹份上,我们求你了。而且你们也曾相处过一段,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也曾有那些日子的肌肤相亲,恩恩爱爱过,就去看她一次,可不可以?我们保证,就打扰你一次,以后断不会再来找你。”老两口说着真是叫人不忍拒绝。
  何子卫不好意思让老两口难堪,只有他和马乐知道,他们那一段日子是怎么相处的,一开始是来自于马乐的欺骗,自己把她当成马欢,自是百般恩爱,但是他们的肌肤相亲并不和谐,何子卫只理解为是八年的分离,再加上马欢的受伤的缘故。
  尽管不和谐,但是何子卫依然还是把她当宝贝地爱着,原因只有一个,她是马欢。
  现在回忆起那些日子,何子卫简直觉得恶心。
  但是这样的话,何子卫不会跟他们二老说,毕竟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怎么可能再在他们伤口上撒盐。
  最后看到马欢的妈妈老泪纵横:“我就她一个孩子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何子卫不得以点头:“好吧,我去看一下。”
  何子卫没有给苏冉冉打电话,他本来想,看过马乐后,直接开车去C市,顶多晚了一个多小时,应该也没有问题。
  当何子卫跟着二老来到马乐的房间后,果真看到她的房间里床上,书桌上,床头柜上都是自己和苏冉冉的照片,还有两个大人偶,何子卫拿起来一看,竟然一个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一个上面写着苏冉冉的名字,上面擦满了细针。
  何子卫不由得失笑:“马乐,你这样做有意思么?你是什么年代的脑子,竟然还相信这个?我告诉你,我不但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还身体非常健康快乐,难不准,你这是在帮我针灸?说不定我的什么亚健康反而这样被治好了?”
  马乐不管何子卫的讽刺,指了指人偶说道:“你看,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苏冉冉的错,要是没有她存在,我们到现在不还相处得好好的?是她坏了我的事,所以我不会放过她。”
  “那你不觉得可笑么?幼稚!”何子卫抓着人偶骂道。
  “我不管,我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效呢,她被我整死了,还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那岂不两全其美,你又可以回到我身边了。”马乐说。
  何子卫看着马乐说话很有条理,哪里有什么抑郁症的倾向?分明就是一计谋,还不知老两口不知情呢,还是助纣为虐。
  “我们分开,不是因为苏冉冉,而是因为你是马乐。”何子卫冷冷地说道。
  “不,你别骗我,我和姐姐哪里有什么区别?你爱她,自然也会爱我。就是因为你对苏冉冉放不下,你才会对我冷漠的。我很气愤,你现在对苏冉冉就是盲目信任,你连她给
  你带绿帽子你都不计较,我发给你苏冉冉与男人天天散步同吃同住的照片,本来是为了刺激你,让你对她失望,然后彻底忘了她的,没想到反而给了你线索,让你又找上她,现在还不计前嫌地又在一起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在的那几天,她会不会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你对我如此计较,对她怎么如此大度呢?”马乐气愤不已。
  啊?那些个照片原来是马乐寄给自己的?
  何子卫本来还一直在猜测哪个做无名英雄,做好事不留名呢?原来是她?而且她原来是为着这个目的?
  “我说过了,我不是对你计较,只是因为你不是马欢,所以我们什么也不再可能发生。还有,只是因为你是马欢的妹妹,我才对你网开一面,否则,抛开你杀害了马欢这件事外,就凭你绑架了苏冉冉,我就会亲手将你绳之于法。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请你珍惜,只是因为你是马欢的妹妹。”何子卫再度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不要,请你一定给我机会,我会和姐姐一样爱你的。”马乐出其不意地扑上来,紧紧抱住何子卫。
  何子卫正欲推开他,只觉得头上一重,顿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马乐把何子卫放在床上,自己躺上去,面对面地抱着他,亲吻着他。然后对躲在衣橱里她雇佣的那个人喊道:“快出来,换不同的角度,多拍几张,挑效果最好的,拿他的手机拍。”
  “对不起,我可能动作太猛了,一不小心,把橱子顶上的书撞下来了,砸在你的头上,没想到你也很娇弱啊,竟然昏过去了,我吓死了,连忙给你做人工呼吸,你看还是有用的,你现在醒来了。”何子卫醒来,马乐就给了他这么一番解释。
  何子卫抬头,她的衣橱顶上确实有一摞书,何子卫摸摸自己的头,怎么真会如此娇弱?几本书就能把自己砸晕过去?
  还人工呼吸?何子卫摇摇头,真是匪夷所思!
  何子卫是夜还是坚持开车去了C市,只是发现钥匙竟然开不了门,大概苏冉冉以为这么晚了,自己不会来了,就上了保险吧!
  本不想打扰她,但是又舍不得浪费一晚上,这么千辛万苦地开车过来,不就是求个温柔相拥吗?
  所以何子卫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敲门。
  尽管何子卫要求苏冉冉二十四小时要开机,但是苏冉冉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关机,说这样才能保证睡眠质量。
  何子卫听着有理,也就默许了她这样的行为。
  何子卫想着她关机了,睡得又沉,敲门声不一定能震得醒她,干脆算了吧,不打扰她了,让她睡个安稳觉。
  然后他就转身下去,也不值得再去酒店开房,就把车开了点小窗,躺在后排睡觉。
  晚上的时候苏冉冉等了何子卫好久,直到菜快凉了,自己才终于盛点饭,食不知味地算完成了任务。
  本也没多想,商业人有的时候,时间并不是自己的,苏冉冉自己也深有体会。
  但是后来苏冉冉在书房里翻译资料的时候,一旁的手机上叮咚了一下,苏冉冉顺手点开微信,没想到何子卫竟然接二连三发过来数张照片,张张暧昧,一开始苏冉冉还没看清何人,越往后看,越气愤,这不明显地是何子卫和马乐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对我讽刺吗?我在这里傻乎乎地做好饭等他,他却在那里与他所谓的前女友的妹妹共赴温柔乡,还示威似得发过来,他这是宣示着他的成功么?
  早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菜,早知道马欢在他心底的地位,自己即使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也终究不屑了么?他的回归,也许真的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是自己,立场不稳,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竟然有打算改变自己心境的冲动。
  这几张照片,又如一顿棒喝,苏冉冉刚刚准备对何子卫重新张开心,瞬间又闭了回去。
  苏冉冉被气得呼呼的,资料也翻译不下去,当即整理行装,在网上找了第二天的一旅行团,立刻电话咨询,当即付了费。
  这是一老年团体,行程比较长,要十五天,时间上安排松散,以游上玩水为主要目的,一路水陆交替,不坐飞机。
  苏冉冉觉得这行程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非常庆幸自己还能抓住这最后多出来的几个名额中的一个。
  因为要赶游轮航班,所以苏冉冉她们被迫要求凌晨四点起床,天蒙蒙亮旅游车就到楼下一个个来接他们。
  所以当苏冉冉拖着行李箱下楼,进旅游车的时候,何子卫正在睡梦中。
  等东方渐王,何子卫为了让苏冉冉多睡会儿,又故意捱了捱时间,知道后来自己终于忍不住,方从车里出来,乘电梯直奔苏冉冉的楼层而去。
  钥匙终于顺利地开了门,可是苏冉冉竟然并不在房间里,难道出门买菜了?何子卫连忙拨打苏冉冉的手机。
  苏冉冉冷笑着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不知何子卫意欲何为。
  同一排隔走廊的老太太提醒苏冉冉:“丫头,你的手机在响。”
  苏冉冉冲她笑笑,终于按了接听键。
  “喂,”苏冉冉尽量控制自己不激动,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发现不了问题,所以声音尽可能地低。
  “你在哪里?我昨晚就到了,为了不影响你睡觉,我在楼下车里睡了一晚,天亮上来,你竟然不在家了。”何子卫语气竟然有点撒娇。
  要是上一个星期如此对话,苏冉冉还会付之一笑,认可男人有时候就是大孩子这句话。
  但是在何子卫昨天晚餐的失约,而且还发来如此暧昧的照片,来讽刺苏冉冉之后,苏冉冉再听着他这样的话,就冷笑着心想,他也太笃定了,也许他经过几周的努力,认为苏冉冉也就这么回事,轻轻松松不就又开始接受他了吗?
  对于驯服女人,也许对于何总裁来说,实在太拿手了。
  “真是对不起,如此劳何总裁大驾,从温柔乡里爬出来,驾车几百公里,安某实在担当不住。”苏冉冉声色平静。
  人生遇到何总裁,还有什么状况不能够承担的呢?苏冉冉想,我是不是应该很庆幸,经历过如此这样的风雨,以后还有什么不能够面对的。
  “昨晚出了点意外,本来可以按时赶过来的。你现在在哪里?”何子卫一边解释,一边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几乎都未怎么动过的菜肴,知道苏冉冉昨天应该是费了很大的心血。
  “啊?意外?是,对于我来说,确实是意外,可对于何总裁来说,只是意外地没控制好时间而已。”苏冉冉冷冷地笑着。
  “老婆,怎么回事?我就是昨晚来晚了而已么?以前我不也有这样的时候吗?以前你都没有计较我的,今天怎么啦?说话口气怪怪的。”苏冉冉尽管没有提昨晚照片的事,但从她的说话口气里,何子卫就已经觉察出了异样。
  苏冉冉摇头,这个人,太匪夷所思了,你昨晚的照片怎么回事?你不就是向我炫耀么?你想提醒我苏冉冉现在依然不是你的唯一?还是想我苏冉冉只是自作多情,又被你玩弄了一回么?
  可是他既然如此不把我放在心里,那何必又费如此心思给我安排住处?安顿好我的生活?难道他也想我也像毛水阳那样感叹:感谢他把我好好收藏?
  做梦!
  苏冉冉冷笑两声,然后再也不想说话。
  “老婆你买菜去了么?我看家里才足够了,快回来吧,我想你了。”何子卫有点着急,苏冉冉这样的冷言冷语的状况已经好久不见,怎么就昨晚自己迟到了几小时,难道所有的努力又王费了吗?应该不会吧,苏冉冉不是那种会作的小家子气的女孩,只要在情理之中,她是很容易沟通的。
  不过,也不一定,都说怀孕的女人很敏感,老爸说得也许是对的,真的不能把一个怀孕的人,扔在外面了。
  “谢谢你的想念,只是你的思念可以像八爪鱼般四面开花,我能有幸成为你众多触须中的一个,是不是要谢天谢地呢?”苏冉冉依然冷笑。
  “老婆,不带这么说话带刺的,你知道那只是从前的我,现在我的八爪已经合为一处,只追随着你一个了。”何子卫无奈,苏冉冉怎么一直在那里冷嘲热讽的,就是不说自己在哪里呢?
  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身边,那样她就会明白自己丹心可照了。
  “是吗?昨晚的那一个呢?是不是她已经深入你骨髓里,不需要你再费心思了?”可笑,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昨晚什么?何子卫搞不明白,难道她以为我昨晚是因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耽搁了?
  真是的,怀孕的女人果然不可理喻,一会儿等她回来,这次说什么也要带她回西城。
  “苏冉冉,我不懂你的话,我昨天只是出了点意外,其实不是你所想象的,具体情况我们见面再说,你现在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何子卫很着急,这个苏冉冉,现在学会迂回战术了,老是绕啊绕,始终回避着嘴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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