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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惊变
  这边王家村里,君家与花家其乐融融,一室温馨。
  而远在边城的郊外,怒破月可就没那么开心了,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已有半个月了,除了每天与花夫人聊天解解闷,哪儿有去不了!
  怒破月和云夫人暂时居住在一处小屋中,周边没有半个人影经过。先前一路跟着伺候的小厮丫鬟跑的跑,溜的溜。怒破月不甚在意,她也不需要人伺候,只是难为了云夫人。这些天将茅屋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心里又担心着云如海,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只是一天比一天烦躁,手也不停的拧着一把草在拔。
  其实离开云如海的这些日子,怒破月一日比一日想念他,许是摸清了自己的心意,担心云博远造反成功,又担心他若失败,云如海也难逃罪责。
  云夫人从里间掀开帘子出来,便见着怒破月蹲在地上拔草,一脸烦闷的模样。“阿阮,怎么闷闷不热的?”
  跟云夫人熟悉了之后,怒破月彻底放飞了自己,将自己与花染香身份对调之后告诉她,云夫人刚知道时便是一阵长吁短叹,老爷恨了花家人大半辈子,到头来就连娶进门的儿媳妇都不是花家人,也罢,如海喜欢最是要紧。
  怒破月听到云夫人的声音,连忙打起精神对着她笑笑,扔掉手上的草,亲热的挽着云夫人的手臂道“娘,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边城事如何了,如今半月已过,却还没有消息传来。”
  云夫人也认同的点点头,她日日夜不能寐,担心着夫君儿子。
  婆媳俩对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小屋门前,云从牵着马,偷偷把头探进去仔细打量了几番,正巧看见婆媳两个站在里头看风景?“夫人,少夫人。”云从激动的大喊。
  两人皆被喊声吓了一跳,一看是云从,这才放下心来。
  云夫人疾步上前,急急地问道“云从,可是老爷让你来接我们的?他和阿海如何了?”
  怒破月紧随其后,她也很想问知道云如海的消息。
  云从一噎,不知道如何开口。怒破月瞧着云从的神色,在想到在云博远密室看到的种种,大致猜到了结果,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云博远失败了,那云如海呢?
  云夫人见云从吞吞吐吐的,心里的恐慌又多了几分。云从看着云夫人渐渐变白的脸色,心下一叹,此次前来便是要迎她们俩回边城,早晚都会知道的。
  云从躬着背,埋头缓缓道“老爷叛事失败,云家被抄了。老爷被执行枪决,少爷如今还在狱中。”
  怒破月听到云如海在监狱里面,说不出的心乱如麻,云夫人只觉得被五雷轰了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娘!”
  “夫人?”
  怒破月连忙扶住云夫人,在云从的帮助下将她扶进里屋。她小时候跟着君文氏忙前忙后,在王家村见过不少老人瘦到打击骤然晕倒,知道如何处理。
  “云从,你去帮我倒杯热水过来。”怒破月将云夫人的身体倚靠在床边,用手掐住云夫人的人中。
  云夫人喝了水,缓缓的从惊惧中醒来,看了一眼四周,想起了刚刚得知的消息,眼神浑浊不复往日光彩。
  “夫人,此次我是奉少爷的命令来接你们回边城的,您放心,少爷不会有事的。”云从看着醒来看着瞬间老了好几岁云夫人,不免开口劝慰一番。
  怒破月瞧着云夫人还是没缓过神来,轻轻开口说“娘,我知道您现在很难过,但是您得振作起来,云家还需要你,如海也需要你。”
  是的,云家和云如海都是云夫人的软肋,云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强撑着吩咐云从出去外面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云从匆匆收拾了一下,扶着云夫人和怒破月上了马车,便一路往边城赶。
  怒破月正在车内安慰云夫人,只觉得车外吵吵嚷嚷一片,“我们不要命,只要财,识相地赶紧自己交出来。”原来是一伙人拦下马车,冲着架马的云从喊。
  云夫人一惊,紧紧拽住怒破月的手,怒破月安抚的回握她。
  云从扫了一眼拦车的大汉,少说也有10余人,双拳难敌四手,他一思量,便舔着脸下马车对那黑脸圆眼的大汉弯腰鞠躬,示弱道“各位大哥,我们是乡下上来的,想去前边投奔亲戚,身上实在没什么钱财,只有一些干粮,您看若是不嫌弃的话......”
  话说这黑脸圆眼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花染香随柱子回边城时遇到的那些匪徒,此人叫刘安,早些年因为醉酒失手杀了几个人,便一路逃亡,渐渐干起了土匪的勾当,刘安不耐烦听这些话,一把将云从推到一边,就朝马车走去,二话不说掀开了帘子。
  怒破月猛地朝刘安的脸上来一拳,将云夫人护在身后,怒瞪着他。
  刘安一时不察,脸上吃痛,竟倒退了几步,被后边小弟一把扶住才没摔倒,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脸色更黑了几分,正欲将怒破月抓下来,目光触及到怒破月的脸,顿时猥琐的笑了起来。
  “兄弟们,你们看这娘们长的多水灵啊,老子好长时间没开荤了,今儿总算碰上只肥羊了。”说罢一把上前将马车上的怒破月扯了下来。
  云从顿时就怒了,几个走步就将刘安打的后退连连,将怒破月护在身后。
  “呵,还是个硬茬啊。”刘安被激起了怒气,对着身后兄弟喊道“兄弟们,给我上,别伤了这娘们,至于这小子,都别给我手下留情。我看车上这老娘们虽然年纪大了,但打扮绝对是个富贵人家,咱们把他们端了,说不定还能多快活一段日子呢。”
  “好,听大哥的。”
  几个大汉围上了云从,绊住了他的手脚,刘安趁机抓过怒破月,怒破月忍着手腕被抓的疼痛,不敢挣扎,敌众我寡,怎么办?
  “你,你们别伤害他们,不是要钱吗?给你们就是了。”云夫人在车上瞧着怒破月要被刘安轻薄,着急的出口。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汉一听,也将云夫人拉下马车,恶狠狠的道“识相的话,就赶紧将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否则......”
  云从手上被人持木棍打了一下,痛到差点晕过去,一见夫人也被押住了,着急的乱了阵脚,身上多挨了几下,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云从!”怒破月看着云从倒地不起,慌得想挣开刘安的手,劲儿都没有他的一半大,情急之下下口咬了刘安的手腕,刘安吃痛这才松开。
  怒破月哆哆嗦唆的摇晃云从,“云从,你醒醒啊。”
  “嘶。”云从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之中见着少夫人流着泪喊他。
  云夫人这边也不好过,抖着手将身上的金银首饰一一退下。“哎呦。”云夫人被大胡子推了一把,摔坐在地上,痛叫了一声。
  怒破月摇醒了云从,听到云夫人的痛呼,刚要起身去扶,只觉得颈部一痛,便晕了过去。
  刘安悻笑着揽住怒破月,吩咐弟兄将另外二人捆绑起来,押回寨子去。看那妇人的模样,想来家里是个富贵的,将这三人一道噙了,换银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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