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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你到底爱谁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最爱自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对苏绽来说,简直是最痛苦的回忆。
  事后过了很久,苏绽都忘不掉那个画面,甚至于好像是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那个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失去呼吸。
  多少个夜晚,她一直都被那个噩梦纠缠,不得解脱,也不愿解脱。
  心里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自己没有走上那条不归路,牧剑飞会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死去。
  答案是不,牧剑飞虽然混,心里却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人。
  他或许会庸庸碌碌,对付着念一个技校,毕业之后,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坐在大排档里,剥着蒜,撸河蟹着串,喝着啤酒,吹牛闲侃,时常和人打个架之类的,可生活过得去,不用打打杀杀,不用提心吊胆,更不用把命搭进去。
  那个时候她就想,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宁愿他庸庸碌碌,但是平平安安,也不希望他混成以前的那个“人样”。
  陶胭扬起的手臂落下来,“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打得苏绽偏过脸去,嘴角流出河蟹血来。
  一巴掌却不过瘾,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跟着落下来,每次打下来的手掌都用尽了全力,很快,苏绽的脸颊就肿起来老高,头发也散乱开了,就算是苏绽的眼神再怎么倔强不服气,整个人也已经狼狈不堪。
  看到这样的苏绽,陶胭的心里才感觉到片刻的畅意,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痛苦,每每想起曾经的过往,她就会对苏绽恨之入骨。
  “我爱的人,我求之不得的人,就为了你,付出生命,让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你自杀,你羞愧,你晚上睡不着,白天不吃饭,作天作地的昭告全天下你的爱情死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劝你吃点东西的时候,我恨不得在你的饭里下毒,一下子毒死你算了,多少个夜晚,我站在你的房门口,手里拿着枪,心里想着豁出来了,只要一枪,只要一枪,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成全你呢,为什么要你下去陪着他,难道让他在下面再继续给你遮风挡雨吗?我偏不,我愿意看着你活得痛苦,活的生不如死。”
  苏绽不知道原来那么多年的交情,竟然都是假的,自己那么笨,竟然看不出来身边的人已经恨她恨得深入骨髓,不知道是陶胭的演技太好,还是她自己太过愚蠢。
  药效的发挥和身上更多的伤口让她已经感觉不出来痛了,她近乎麻木的看着陶胭:“爱他,你口中的爱不过是源于嫉妒,你嫉妒当初我们的两小无猜,你嫉妒他对我的温柔体贴,你嫉妒他将我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你更嫉妒,他可以为我付出一切,却无怨无悔,你对牧剑飞,根本不是爱,你只是想要把他抢过来,让他对你像对我一样好。”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爱他,且只爱他一个人,你呢,短短几年的时间,你就和修丞谨滚到了一张床河蟹上去了,要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你连修丞谨的孩子都生下来了,这就是你的爱,短暂又单薄,这样的你,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曾经爱过他。”
  “我有权利,我当然有权利,因为我确确实实的只爱他这个人,不像是你这样,将他物化了。”
  “你爱他,你要是真的爱他,就不会上辈子这辈子都和修丞谨滚到一张床河蟹上去了,真特么的可笑,一个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最后都跟另外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居然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说爱牧剑飞,苏绽,你如果爱的是牧剑飞,那么修丞谨又算什么?你的靠山,大河蟹腿,还是你空虚寂寞失去爱情的时候的替补品?”
  她面目狰狞,近乎疯狂,姣好的面容扭曲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苏绽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有鄙视又有可怜,她恨透了这样的眼神,揪过苏绽的衣领,再一次挥着巴掌打下去,她怒吼着要求苏绽向她求饶,可苏绽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这个人倔强的像是一块木头,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逼河蟹迫她什么,同样的,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人能挡住。
  她不是不会妥协,她会妥协,可那是为了她在乎的人,她爱的人。
  哪怕是陶胭已经走火入魔一样的疯狂,还是换不来她的求饶。、
  疯狂过后,陶胭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了她的衣领,还贴心的用手指帮她梳拢了一下散乱的发丝。
  “看看看看,你姐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姐和妹,你说咱们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呢,是姐的错,亲妹子,你可别怪姐。”
  她扶着苏绽坐好,手指捻过她额头上的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又摸了摸苏绽烧得厉害的额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给你讲一下另外一个故事吧。”
  她看了一下手表,道:“距离动手的时间还早,与其焦急的等待,我更愿意坐在这里心平静气的和你唠唠,说一说咱们以前的那些事情,让你知道你是怎么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我又是怎么把一手稀烂的牌打成天胡的。”
  “洗耳恭听我是做不到了,你想说你就说吧,反正我也没有选择不听的自由。”
  “还行,我亲妹子还不算是太蠢,最起码的还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她笑着,看着模样像是满意极了。
  真的就开始讲起了过去的事情。
  “知道我是怎么和你交上朋友的吗?”
  江州,修清岷的公寓中。
  说好了去上班的曲如眉坐在沙发上,对面站着的赫然是小河蟹泽。
  保姆在一旁站立不安,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自己该如何处理。
  她之前几次想要离开,都被曲如眉喝止,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冷下脸来,顿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别说保姆了,就算是一直在她面前无法无天的小河蟹泽都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说说吧,如果我离开这个家,是不是你河蟹妈妈就会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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