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溧阳看着云瑶,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云儿,你是个好孩子,我也能感觉的到,我很喜欢你,只不过,我一直觉得,你对吉弟并不算有情,当时你是如何进宫的我也有耳闻,我如今问你,如果可以出宫,我必将好好安排你的去处,你可愿意?”
“……云溪的意思是?”
云瑶确实没有想到溧阳会突然和她说这些话。
“出宫吧,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宫里,也对,宫里太过乌烟瘴气,你留下待的久了,就会延误这里的一切。”
“其实,我还是没有理解云溪你的意思。”
溧阳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知道云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云瑶在溧阳的注视下,然后轻声问道:“我想,云溪你应该是弄错了一些意思,不是我没有将圣上放在心上,应该是圣上,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欣赏才对吧?”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沉默了许久,还是觉得不能和溧阳说她内心真实的想法,面对溧阳的疑问,她只能违背自己的内心,“虽然圣上不喜欢我,我却喜欢圣上,云溪你想帮我确实是为了我好,可是没有圣上,我恐怕活不下去。”
她这番话说的,自认不能再肉麻了。
溧阳皱了皱眉,她总觉得云瑶对裴鸣吉的态度很奇怪,但真要说是哪里奇怪,其实她也说不上来。
云瑶怕她怀疑,连忙又说道:“其实能陪在圣上身边挺好的,我只要能看着圣上,就心满意足了。”
云瑶将这拒绝的话,着实说的很委婉了,溧阳也明白云瑶的意思,不由的感叹道:“我确实没看出来,原来你对吉弟的情谊这样的深厚,想来,从你进宫这些日子,吉弟对你不太好,是他的错,是他眼光不好。”
从溧阳的角度看待人的话,云瑶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她着实喜欢云瑶的紧,所以说裴鸣吉对不起她,说的也确实是内心深处的老实话。
云瑶连忙拒绝,“云溪你千万别这样说,本来就是我自愿的,我开心都来不及,根本就不存在谁对不起的情况。”
事实上是因为云瑶不想溧阳为了所谓的补偿她,又平白生出许多事端,她到底也是嫌麻烦的妖怪,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凭我们的关系,我没有试你的必要,如今我与你说这话,也是因为我察觉出你的心思不在吉弟身上,所以才问你是否要出宫去,我如今在吉弟这里尚且还能说的几句话,如果是以后,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而你如今这样说,我猜想,是我想错了。”
溧阳沉吟片刻之后,如是说道。
云瑶没有说话,溧阳所想其实没有一点偏差,她的心里装的都是裴鸣风,心思自然不在裴鸣吉身上,若她想要出宫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又怎么需要别人来帮她?
所以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因为她不愿意走。
这样看来,任凭溧阳再怎么劝,她都不会轻易离开的。
溧阳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自然是真心为了云瑶好,便不会想要云瑶在宫里凄苦的度过一生。
在某些角度来说,溧阳的某些观念和云瑶很像,今日的云瑶就是昨日的裴鸣风。
裴鸣风因为肩上的责任而放不下,离不开,云瑶也因为裴鸣风的决定而无法离开。
仔细想想,其实一切都已经是冥冥之中便已经注定的事情了。
“你先前出宫的这些日子,难道还是觉得,在宫里好么?”
云瑶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我不会放手的。”
云瑶的这番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对象也不是裴鸣吉而是裴鸣风,她确实没有想过有一天的时候,自己会放手。
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溧阳觉得,云瑶的态度很坚定,自己再怎么劝都没用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意以绝,那我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要留在他身边,也不能让他埋没了你,你入宫也有三个月了,是时候去考虑,晋位的事情了。”
“晋位?”连心思都没有放在裴鸣吉身上的云瑶,自然不会在意晋位的问题,如今听溧阳提起来,心里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到没有直接拒绝。
只是说了一句,“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你若是能晋位,彭锦绣哪怕想要害怕,也要事先掂量掂量。”
溧阳依稀还记得云瑶说过,她想要做到这后宫最顶端的位置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也不想在以后的岁月里,住在皇宫还要和彭锦绣勾心斗角,所以眼前的解决办法就是,由她竭尽所能将云瑶捧上高位。
试想,若是云瑶能做到和彭锦绣平起平坐的位置,即便是彭锦绣想要对她动手,也需要多考虑考虑。
至于去取代彭锦绣,溧阳到是没有想过,彭锦绣家族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扳倒她一个皇后容易,想要摆平她身后的家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与其去动她的皇后之位,还不如就此架空她这个皇后的位置。
一个空架子皇后,即便有强大的家族,也没有办法插手她在后宫之中的境况。
溧阳的这些想法,云瑶皆不得而知,如果知道了,必然也不会觉得溧阳想的有多正确,彭锦绣可不是好随意架空的存在。
如果真的让云瑶来选择的话,还不如考虑一下如何扳倒彭锦绣的家族,毕竟彭锦绣身后有个简游,只凭简游一个人,彭锦绣就比她背后的事情还要难对付。
只不过这些事情,云瑶暂时还不知道。
“昔日我曾与云溪你结盟,若是云溪也觉得我应该晋位,我便听你的。”云瑶觉得自己更应该顺势而为,确实,若他踩得位置够高一些,也更方便得到裴鸣吉的信任。
裴鸣风说他身上有背负的责任,他有爱他的母后,如今裴鸣吉极为不稳定,整个冀国在他这样任性的人手里,已然岌岌可危。
第一百一十八章 贵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