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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真相
  骂完男人,秋妮转身打开房门走出房间,然后再次狠狠的摔上了门。
  男人被她的举动搞懵了,一时间竟然好似不知自己该表达一种什么情绪。
  他怔了许久,最终缓过神来,然后仰天是一声大吼,吼声声嘶力竭。
  “为什么要当婊、子?”
  这个声音很大,足够传出去很远很远,远到刚走到楼梯处的秋妮都能清晰的听到。
  她身子顿了顿,开始颤抖,伸手捂住了嘴巴,疯了一样的跑了下去,然后冲出宾馆。
  时鸣看着这一切,也算了解了个大概,男人叫樊时易,但……时鸣记得他看过秋妮的日记,樊时易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不得研究秋妮日记的真伪与樊时易生死的事情,时鸣怕这时的秋妮想不开,于是连忙跟了出去。
  秋妮一直捂着嘴狂奔,穿过一条街、又穿过一条街……
  晚上,主干道的行人很少了,但秋妮的姿态有些特殊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直到秋妮跑到了一座刚刚拆迁的陈旧小区前,才躲了进去。
  时鸣心神一肃,连忙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女人,应该是比较脆弱的,因情想不开而自杀的不在少数。
  在一处断墙后面,秋妮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的这种状态,让时鸣觉得似曾相识,仔细想来,上次还是因为白心月的前夫去看白心月用钱羞辱她的时候。
  而这次,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更残忍的方式。
  时鸣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然后强忍着让自己想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而,他脑子里竟然出现秋妮之前的一幕……
  好吧,不管是什么情景,总之时鸣再次化作了人形。
  他静静的站在秋妮的背后,看着她蹲在地上肩头耸动的大声哭泣着。
  这里人烟稀少,秋妮不怕被人听到看到,于是哭的肆无忌惮、哭的痛快淋漓。
  时鸣去除了自己的术法,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些纸巾递给了秋妮。
  秋妮很自然的接过纸巾,一边哭一边抽泣的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时鸣本能回应道。
  “……”秋妮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这里没有路灯,但月亮还算明亮,所以时鸣的样子秋妮还是能看清楚的。
  她有些惊惧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来,惊声道:“你是谁?”
  时鸣现身本来是想安慰安慰她的,可却没想过,跟她见面的一开始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不重要。”想不起来干脆避开不谈,时鸣摇头道,然后佯装不知情的问道:“为了感情?”
  秋妮伸手擦了擦眼泪,并没有回答时鸣,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打算理时鸣。
  她掏出手机,自顾自的按了个号码,然后等那边接听以后,她才说道:“红姐,明天帮我租个房子,我准备换个地方。”
  那边应该是传来了一些疑问,但秋妮貌似不打算解释,直接挂掉了电话。
  她的表现的坚强与冷静超出了时鸣的预期。
  一个女孩为了一个成了植物人,已经没了幻想的男人,她甘愿去出卖自己来维持男人几乎不可能的生命。
  然而,忽然有一天,这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并指责她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为什么要当婊、子?
  而且男人还跟其他男人设计这个女孩,让她在别的男人面前丢尽了脸皮。
  任人羞辱!
  她是为了救他才这样的啊,可他为什么还要串通别的男人来羞辱她?
  换做任何一个女孩,或许都不会做到秋妮这般坚强,哭完仿佛跟没了事情一样。
  或许,换成任何一个女孩,被自己的男人骂婊、子,就已经很难接受了吧。
  “你是要劫钱还是要劫色?”秋妮昂起小脸,冷冰冰的问时鸣。
  这时的时鸣在她的脸上,竟然看不到了任何的情绪。
  她把自己当成了劫匪?流氓?
  “我不缺钱。”时鸣说道。
  秋妮冷漠的回道:“那正好,你也不用劫色了,我看你长的还行,只收你两百块,来吧。”
  说着她竟然开始脱衣服……
  时鸣嘴角抽了抽,连忙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苦笑问道:“你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
  闻言秋妮怔了怔,随后笑了,笑的很凄美。
  “你又不劫钱、又不劫色,在这跟老娘墨迹尼玛啊。”她打掉时鸣的手,拎起自己的小皮包,转身走出了断墙。
  时鸣一时懵住了。
  秋妮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咔咔”作响,扭着小屁股,飘摇的晃着自己的身子,像个模特一样,向远处走去。
  “老娘早就是破罐子了,就摔了咋滴?”
  她的声音传入时鸣的耳朵,让时鸣为她一阵的心酸。
  时鸣想起自己重伤时,曾经被她救治的画面,思绪摇曳,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转身向着宾馆走去,循着之前来时的路,踏进了那家宾馆的0421房。
  秋妮之前骂的那个叫樊时易的男人现在依然还在那个房间,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坐在了窗口的沙发上,凝望着天空的月亮,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时鸣推开门,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望月。
  “这么喜欢望月,你是狗啊?”时鸣走到他身边冷笑道。
  但忽然间,他觉的自己骂别人是狗,有种自嘲或者自损的意味,不禁心里有些别扭。
  樊时易或许是感觉到时鸣的言辞里透露出来的嘲讽之意,错愕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在时鸣看来,充满了落寞。
  “你是谁?”他问。
  时鸣有些苦恼,为什么所有人总是喜欢问他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时鸣淡然道。
  樊时易眼神失落的摇头失语:“我是谁?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
  时鸣点头道:“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樊时易闻言,猛的抬起头望着时鸣:“为什么?”
  时鸣从储物镯中取出了投影仪,开始孤岛起来。
  樊时易肯定很好奇,这么大一个东西,他之前是放在什么地方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
  时鸣回忆着秋妮日记里记载的那些片段,然后打来了投影仪。
  一幕幕片段,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樊时易看到那些片段,嘴巴越长越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片段一幕幕滑过,对于展现他父母不接受秋妮的片段,只是用阴影表现了出来,因为时鸣的脑海里也没有樊时易父母的形象。
  看着秋妮一次次为了他自己而强忍着呕吐,跟一个个形形色色的猥琐男人在床上。
  樊时易开始失声痛哭,随后跪在了地上,开始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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