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扛着被时鸣弄晕过去的女孩走出了凌香儿的小区,然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忍不住对时鸣抱怨道:“狗爷,你非叫我扛着这么一个女人干啥?这要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捡尸的流氓呢。”
时鸣撇了撇嘴,说道:“要不你还把她扔回凌香儿哪里?”
胡明挠了挠头。
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啊。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按理说,凌香儿算是成功的渡过了危险期,可留下这么一个危险性极高的女孩,实在是放也不是,杀也不是。
毕竟杀人在这个世界上是违法的,时鸣到是不在乎,可胡明与凌香儿,怕是少不了麻烦。
“就带回事务所?”胡明疑惑的问道。
时鸣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老胡啊,你看,你都三十多了,还孤家寡人一个,不如就娶了她吧。”
胡明闻言,一脸苦瓜相:“狗爷,您就别逗我了。”
出租车司机等了会儿,见那人还不上车,有些好奇,于是探出了头问了一句:“喂,走不走?”
忽然,
出租车司机两眼都直了。
卧槽,怎么又是这货?
“走走走。”胡明连忙应道。
可,还没等他开车门,出租车便“嗷”的一声,加足了马力,扬长而去,跟逃命似的。
胡明顿时懵了,心道,今天的出租车怎么都特么这么怪?
事实上,也是凑了个巧了,他连续打了好四五次次车,三次打了同一个出租车。
回到事务所后,胡明把那个女孩扔到了沙发上,时鸣在女孩身上下了几道禁止。
然后一人一狗,便在事务所里打了个地铺凑合了一晚。
二楼现在住着两个小女孩与淼淼,他们只能在一楼打地铺。
花豹另有住处,所以他倒是不需要跟时鸣他们挤,况且,时鸣交代让花豹跟踪老金,还一直没回来。
其实,淼淼根本不用睡觉,但,她依旧装作每晚都睡觉的样子,所以,她起的是最早的。
起来之后,给时鸣沏了杯清茶,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又给自己洗漱了一番。
时鸣醒来后,看到淼淼放在他面前的清茶,顿时心情舒展了起来。
昨天,凌香儿的遭遇,父女“母女”之间的纠葛,让时鸣觉得心情很压抑。
喝了口茶,回头看到沙发上呆坐着的女孩。
“你叫什么?”时鸣问她。
“汪汪……”
女孩好似回过神来,吓的往后缩了缩,眼神畏惧的看着时鸣。
时鸣顿时反应过来,并不是每个修士都能听懂他说话的。
“淼淼,过来翻译。”时鸣心中暗道。
淼淼乖巧的走来站在了时鸣面前,看着女孩面带微笑。
“你叫什么?”时鸣再次问道,淼淼微笑着翻译。
女孩看了看时鸣又看了看淼淼,顿时明白了她们的意思,知道淼淼算是个翻译吧,于是有些畏怯的说道:“回前辈,我叫王晓晚。”
按照时鸣的意思,淼淼再次微笑着问道:“具体点。”
时鸣有些无语,心中对淼淼说道:“凶一点。”
淼淼则微笑着翻译:“凶一点。”
“……”时鸣。
王晓晚怔了怔,看着淼淼心中一阵茫然,为什么要凶一点?难道……算了,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很听话的对时鸣怒吼道:“我叫王晓晚,我哥叫王晓早,是王者风范俱乐部的创始人,我从小跟着恩师修炼,很少插足哥哥的事情,今天其实是第一次帮他办事。”
“你吼什么?”淼淼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王晓晚的脸上,顿时在她秀气的小脸蛋上留下了个五指印。
王晓晚霎时惊呆了。
“凭……凭什么打我?不是你们让我凶一点的吗?”
“……”
经过一番询问,时鸣知道,他的师傅是一名叫做朱红的修士,身居长白山多年,筑基中期的修为。
王晓晚听说了这次赌博的事件,而且听他哥的意思,其实是喜欢凌香儿的,于是她便亲自出马想要给她哥讨来这个媳妇儿。
事实上呢,王晓晚并不在他哥的公司,算是闲人野鹤一名,她哥也知道她的本事,所以也不管她,于是王晓晚也就很少回家了。
“留下来帮忙吧。”时鸣对王晓晚说道。
王晓晚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前辈,能不能给我解开禁止。”
她周身的灵力都被时鸣下了禁止,根本发挥不出来,现在比普通人还不如。
这就像一个体力充沛的运动员,等他不锻炼了,他可能不会觉得自己立刻就虚弱下来,但如果他由体力最充沛的时期一下子变成不锻炼半年以后,那么他根本受不了那种虚弱感。
一个穷人,可能只是觉得穷,但不会要命。
一个亿万富翁,转眼间赔得倾家荡产,变穷了,他的穷就能要命。
所以,她即便醒来了也不敢跑,生怕自己一跑,时鸣在让禁止发作,没准能要命呢。
时鸣让淼淼继续传达,给了王晓晚两个选择:“要么献出精血奉我为主,要么继续受这种禁止的约束。”
王晓晚咬了咬嘴唇,默不作声。
像是在考虑,也像是在抗拒。
时鸣清楚,让一个人把自己的精血献出,就像拿一把尖刀随时随地的抵在她的心头。
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从此生死便要看别人的脸色,任谁都不会乐意的。
胡明醒了以后,揉了揉眼,起床准备卷起地上的地铺。
结果,他抬头看到了一脸黯然神伤的王晓晚,不由的怔了怔。
忽然间他想起昨晚,在凌香儿的家门口,这个女孩香肩半露、轻咬红唇,娇媚的冲自己媚声喊着:“大爷,进来玩呀。”
胡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时鸣貌似看出了胡明的心思,然后对王晓晚说道:“这是我们老板,正好他还缺一个端茶倒水的秘书,以后,你就干这个。”
王晓晚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什么?
让我伺候他?
一个贫贱的凡人……
她不服,
她委屈!
但当她看到时鸣那种不可置疑的眼神时,却又萎靡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好。”她应道。
胡明顿时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时鸣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抱怨,你才是老板你才应该有个秘书吗?这不是有了吗?你为什么拒绝?难道你嫌弃她?”
听到这话,胡明还没怎么着,王晓晚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霎时把几个人都吓到了。
第195章 王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