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流氓旗开得胜,”
辛子阑一进帐篷就听见有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以及锋利的眼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时间所有邀功请赏的心思都没有了。
颇有些无可奈何的上前坐下,喝了口茶水压压惊,这才开口i“我也是没办法,是你让我在决战之前搞定他们的骑兵的,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现在我问题也解决了,没有战马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狼来,难不成你要血卸磨杀驴啊?”
看着某人图恶来月难看的脸色,某人不得不考虑组局的人身安全,一边警惕地看着上面的人,一边目测这从桌边到门口的距离,时刻准备夺门而逃。
段离尘阴沉这脸色,始终不说话,只是那黑云压城的气势,让人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辛子阑不得不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考虑不周,哪里得罪了这位阎罗王。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以至于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南灵笙。
那个,你家王爷怎么了?谁得罪他了?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
南灵笙默默摇头,眼睑上挑,美眸在他身上流转一圈,眼波流转间波光粼粼,带着三分暧昧,看着辛子阑更是心里慌慌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某人继续用眼神询问。并且偷偷瞄了一眼一边的段离尘。见他专心致志看公文,这操放下心来。
好像是你。
南灵笙不动声色的提醒他,然后锤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那个,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就先不打扰了。”
某人刚刚想要开溜,一直没说话的段离尘突然开口。“确实,这件事情你大功一件,所以后续也交给你了。去准备吧。”
辛子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灰溜溜走了出去。
南灵笙笑着摇头,论起虚张声势,段离尘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这个辛子阑确实太嚣张了,需要敲打。
“漠北王损失了这么多战马,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已经准备好了请君入瓮。”
出乎意料的是,段离尘得到战马之后,不进反退回到了居庸城,据险而守,在不复出,俨然就是一副强盗行径,认定了他们对居庸城没有办法。
今日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服,段离尘干脆办了一把椅子放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就像是在审阅自己的部队一样。
漠北王就在下面,看着家奴可摧的城墙,气得七窍生烟。愤愤然的挥了挥手,后面的人立刻会议,催马上前。
“堂堂荣安王没想到是一个缩头乌龟,有种出来迎战啊!”
“就是,出来让爷爷打得你满地找牙。”
“哈哈,我看他就是怕了,段家有这样龟缩不前的子孙,也活该国破家亡,赶紧退位吧。”
“哈哈,缩头乌龟。”
一群人在下面骂骂咧咧,比专门骂街的泼妇还要敬业,一些污言秽语就像连珠炮一样一连串一连串冒出来,从本人到祖宗十八代,一点机会都没有,而且越来越起劲,听的上面的人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下去将那些人杀个干净。
就连南灵笙都听不下去,站起身来。
段离尘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她含笑上前,站在城头上,欣赏着下面的阵势,片刻之后好脾气开口。
“漠北王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三天之后决战么?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什么叫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
漠北王听见她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明明是你们抢我们的战马在先,出尔反尔在前,怎么能颠倒黑白。”
南灵笙嗤笑一声,十分好笑的看着他,“王爷怕是弄错了吧,我们不过是去放马,连河都没过,明明是你们的马自己跑过来的,怎么能说是我们抢的?”
事实证明,南灵笙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我们还没追究你们率先过河动手呢。您倒是找上门来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南灵笙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一手拿过萧炎递过来的弓箭,瞄准下面那几个喋喋不休的人三箭连发。
噗噗噗
三个人应声倒地。三支羽箭在他们胸口颤颤作响。
“没了战马,你们不过就是没了翅膀的鹰,连操鸡都不如,竟然还赶来挑衅,不自量力,今天我就要用你们的战马打败你们。”
三言两语,直击要害,再加上三具尸体,漠北王在忍不住,一声令下。
“全军攻城!”
“杀!”
喊杀声就像雷鸣一样震耳欲聋,数十万人拔刀冲上来,扬起的灰尘和锦旗一样遮天蔽日,马蹄声,战车轰隆声,大地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段离尘挥了挥手,滚木雷石狠狠的砸了下去,羽箭更像下雨一样落下,再加上火药的轰炸,不过片刻,双方就个有损伤。
南灵笙站在上面看着,心中叹息。为了让不擅长攻城的漠北王来居庸城,他们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成败在此一举了。
段离尘吻了吻南灵笙额头,走下了城楼。
南灵笙抿唇,看着他离开,南灵笙盘膝而坐,抱着一把古琴速手在琴弦上拨弄几下,然后闭上眼睛弹出一首十面埋伏。
铮铮铮!铮铮铮!
音符就像流水一样倾泻而下,声音激烈,隐隐有风雷之音。
第357章被逼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