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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七章 扑朔迷离
  原本热闹喜气的婚礼,因为状元府内小丫鬟的突然发难,凡成为了一桩难以言喻的灾难。尚忆知犹自穿着大红的喜服,腰间束了玉带,带了头冠,自然显得英气勃发,唇红齿白的好看样子。
  可是,在面对这场突然变故的当下,他面上不见任何喜气,自然也见不到什么过于担忧的状态。旁人若是看着怕是只会言及尚忆知为人淡漠,就算公主不为他欢喜,这幅样子也终究是太过于冷淡了。
  不过我却知道,尚忆知这样的态度说不好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掩饰旁的。
  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与那若欢丫头自然是怎么都脱不了干系的了。毕竟,她是他状元府的人。即便曾是官奴之身,可这大半年来她都是在状元府内领的差事。如今,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便是只用想象却也知道,尚忆知这头定然是脱不了什么干系的。
  即使如此,他这头不管表现如何,于帝君那边也是无法解释清楚的。那么,尚忆知在面临这样的情况之下的状态,就更多是只能够解释为隐而不发的了。
  我借故隐在人群里,虽然已经被禁军隔离出了事发的那间主院落,可究竟因着习武的缘故,不管是听力还是眼力都能确保我最大程度的可以比之周遭真正的状元府下人接受到内里的动静和主要状况。
  若欢并不是想要杀了公主的,她磨蹭到现在的行为似乎更像是要引发帝君那头的关注。她想要见帝君!
  我几乎是在下意识的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是,见到帝君之后她究竟还想要作什么?
  我捏紧了衣袖,虽是尽可能垂头缩在人群里不愿引人注目,可脑内心间却还是忍不住的恐惧翻腾起来。
  事情究竟是缘何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的?
  若欢这般作为,摆明并不是想要害长公主性命而是另有图谋。
  可是,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是要向帝君举报《云舒卷》的再度现世,那么我和尚忆知毋庸置疑都是会被连累的。这样的结果,怪道真的是她想要的?
  或者说,若欢要的那些后续,究竟是要对我尚忆知赶尽杀绝吗?
  可分明,她与我这么多些时日的交情里头看得出来,若欢丫头即便对我可能还只是存着几分主仆的莫名禁锢而疏离,但是对于尚忆知而言,她对他的那份情感。全然不是这么简单的,虽然看起来她一直都在为我和老爷的缘分而扼腕,实际上透过那份表象去探究的话,她实际更惋惜的反而是因为尚忆知无法真正把握自己的姻缘这桩事。
  故此,她不断不断的想我传达出那样想信息,为了我的缘故,尚忆知一直在延迟推拒这桩婚事。同样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不惜做出了那般欺瞒背叛帝君的事情。为的,似乎就仅只是将我留在身边,留在状元府里头。
  曾经,尚忆知是我整个少女时代里爱慕的那个人。我对他的那份感情,虽然表象来看与若欢的含蓄不尽相同,可是归根结底的排除外部所有一切的内容去看,实际上真正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我的欢喜,我的那些因他的言行而随之起伏影响的情绪,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其实与若欢是一模一样的。
  她对尚忆知,并不只是如她自己所言及的那般,只抱着那份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她对尚忆知,是欢喜的,是钟意的。可是因为那场变故,她失去了追求那份情感的资格。
  故此,她压抑了自己的真实情感,甚至想到要撮合我和他两个人。
  那么,如此想通之后,她劫持公主这个事实就益发叫人觉得扑朔迷离了。
  现如今,我只能肯定一点,若欢想要与帝君面圣。
  即便我眼下不确定她究竟想的是什么,但是就这个行径,我并没有认错的道理。她要见帝君。
  告诉他《云舒卷》,可是,若是知道了《云舒卷》的存续,无论如何都会影响尚忆知的仕途的。毕竟,若欢是状元府里的人。
  除非,若欢另有别的证据或者意图,想要拉其他人下水。
  可是,这些所有的谜题和互为证伪的线索究竟哪条才是真正正确的?
  我又该如何去判断所有的剧情。
  特别是眼下,尚忆知那头又该如何?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其后状元府里其他下人又都是会不保的。
  思及此,我心头不仅又是个激灵。
  若欢,她,要么就是想要逼迫尚忆知做些什么。要么,就想要让所有状元府的人一起倒霉。
  可是,这所有一切的变故的出发点又究竟是在哪里?
  我以为,若是心里头真正有一个人的话,就自当该想要时时刻刻的护着他,即便那时候自己或许已经与他没有过多的纠葛。就比方最开始尚忆知要迎娶公主这件事发的时候,我那时候是的心态。
  结果,到了这个当下,若欢劫持了喜房里的公主这样一个前后逻辑完全理不通顺的时刻,我却禁不住迟疑了起来。
  她,对尚忆知的那份感情,究竟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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