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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来头不小
  “两位客官消消气,小店今日确实不营业,还请二位出门左转,前方有不少同行都缺客人,还望客官不要为难在下才是。”樊伯冲两个人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道。
  柳浅染一看那二人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微微抬眸,一双娇俏的眉头便紧紧拧成了一团散不开的疙瘩。
  那二人年纪不大,行为举止却十分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但从他们的穿衣打扮来看,又很明显不属于任何一个江湖门派。
  既然如此,那是……
  柳浅染眯着眼睛,心中正涌上疑惑,只听到此时那二人之中其中一个突然就发怒,指着樊伯,道:“你这店家怎么回事?上门来的生意都不做。我们就喜欢你这家店,又不是付不起银子,你为何推三阻四,莫不是这店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嗯?”
  “哎哟,这位客官,瞧瞧您说的,本店来来去去就这么大,哪来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传出去,这……小店还要做生意呢。”樊伯做出一副神色焦急的样子,脸上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但其实柳浅染看得出来,那张阅尽人事的眼底,其实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那副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
  又是一个好演技的。
  柳浅染心想。
  不过但凡是能跟宫玄夜扯上关系的人,一般都不是池中之物。
  “既然如此。”那客人旁边的同伴按住看了一眼店家之后即将再次发作的他,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随后上前一步,看着樊伯道,“很抱歉,我这位朋友不懂事,还请老板不要怪罪。这是银子,您看,我们真的很需要住店,能否给我们开一间上房?”
  那人说着,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一看,分量还不少。
  “这位客官,很抱歉,实在不行。”樊伯瞥了一眼那银子,虽然脸色迟疑了一下,眼神却丝毫没有在那上面逗留,反而只是从头到尾陪着笑,十分得体客气地拒绝了。
  那人眯着眼睛,再次看了樊伯一眼,只觉得眼前此人很是奇怪,既然开门做生意,却不给他们开房间,这是其一。身为商人,面对金钱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向往,这是其二。
  总的来说,这家店,太怪。这个老板,也太怪。
  “既然如此,可否恳请店家告知我兄弟二人,为何不做我们的生意?”
  那人仍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樊伯哈哈笑了一下,摸着自己的下巴,道:“这位客官确实说笑了,我们不是不做你二位的生意,是今日确实情况特殊,不招待客人,还请见谅。”
  “哦?那是怎么个特殊法?”那人似乎突然间来了兴致,竟然也忘了这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更忘了规矩礼仪,打算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樊伯愣了愣,随即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二人,顿了顿,良久,才道:“这个……在下……”
  “因为这家店,今日已经被在下包下了,二位,还请行个方便,莫要为难店家,小本生意不好做。”
  就在樊伯犹豫间,宫玄夜突然从楼梯上走下,柳浅染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神,男子已经来到了樊伯跟两个陌生人的身边。
  “哦?阁下是?”那二人听到声音,不禁抬眸,等看清宫玄夜的样子之后,双双对视一眼,随即齐齐皱眉,再次看向宫玄夜的时候,似乎对他十分有兴趣。
  “区区无名之辈,不足挂齿。只是今日这店,实属迫于无奈,请二位见谅,我可以派人在隔壁为二位包下两间上房,以示赔罪。”
  宫玄夜神色一直淡淡的,说起谎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柳浅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道,堂堂宫玄夜,傲天王朝唯一一位异姓王爷,哪里是什么区区无名之辈?
  眼前这两个不知情况的人若是知道了真相,恐怕是会被他气得吐血吧。
  不过,他们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毕竟宫玄夜想瞒住的事情,谁能查出来?
  “你这人怎么……”那个脾气冲的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宫玄夜,就要破口大骂。
  旁边的同伴及时拦住了他,冲宫玄夜抱拳,微微点了点头,道:“今日是我兄弟二人莽撞了,若是冲撞了公子,也请公子见谅,至于包房的事情也就不用劳公子费心了。打扰了,告辞。”
  他说着转身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顿住脚步,扭头过来,看了看樊伯,又从衣裳口袋里面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之上,若有所思地道:“店家,方才我二弟过于莽撞,这些就当做是损坏了店内公物的赔偿,还请笑纳。”
  樊伯本来下意识就想拒绝,可是一旁的宫玄夜突然轻轻咳了一声,特意望了他一眼。只这一个眼神,樊伯便立即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转而道。
  “客气,既然如此,二位客官慢走,不送。”
  几人一直目送着这两个陌生人离开,樊伯望了望宫玄夜,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就将柜台上那银子拿了起来,放在掌心仔细端详了起来。
  “银子底部确实有纹印,但是被故意磨损了,看不清字样。”
  樊伯看了一阵,得出这样的结论。
  宫玄夜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诧异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柳浅染一看这二人的脸色,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想了想,也道:“其实,一般能在银子底部纹上印记的人没有几个,要么就是皇室王侯,要么是官银,你们觉得哪个可能性比较大?”
  柳浅染看着宫玄夜,后者冲她神秘地笑了笑,转而扭头看着樊伯。
  既然如此,柳浅染也就跟着看着他。
  樊伯愣了愣,一阵无语,立即反抗道:“你们都看着我作甚?真当我这个老头子那么神通广大能猜出来这银子主人的身份?”
  “银子主人?”宫玄夜突然反问,接着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意味深长地道,“那两个人背后一定有什么开头不小的人物。”
  柳浅染抱着双手,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分析着:“王爷说的有道理,这二人的样子,像是背后有什么人,而且,来头不小。”
  樊伯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白眼差点翻破天际。
  既然都知道,那么还问他做什么。
  也许是樊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宫玄夜和柳浅染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地道:“可是樊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银子的主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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