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随着传旨公公去往皇后宫中。
宫内静悄悄的,遇上宫内也是垂头行礼,谁也不发出一点声音,规矩森严。
到了主殿前,孟初妍站定,传旨公公便几门通报。
“孟三小姐就在这儿先等着吧,杂家进去禀告皇后娘娘。”
孟初妍微微福身,算是回答。
殿门打开又合上。
许久,也不见里头有动静。
孟初妍暗笑,主子们是只会用这种方式做下马威吗?
她安之若素,淡定的站在门前,端庄大气。
只是她的心中却不是表面那么淡定,无他,耳边破空传来的宫殿内皇后和云骜的对话,让她心中有些异样的感受。
来时在宫门前远远的见到云骜,果真是在皇后宫中。
此时皇后听得公公回复,得知孟初妍已经到了,沉默片刻,端着茶盏缓缓的抿了一口茶水,“让她侯着吧,那性子总该磨一磨。”
“母后准备将她留在宫中做什么?”
云骜心头烦躁,倚在椅子上蹙眉问道。
“只要在本宫手中,不,只要在皇宫里,孟九川那个老匹夫和孟司彦那个小狐狸总是要投鼠忌器,少不得能给咱们的人一些时间做准备。”
皇后眼底寒芒尽显,只是看向云骜的时候,忍不住面露担忧,“母后将她留在宫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便是衍江决堤查案的情况也不用你去多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那玄清道长当真找不到?”
说到玄清道长,云骜越发的不耐烦,将身边东西全甩到了地上,眼底阴郁更浓,“派了好几波人去找,从衍江到边关,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孤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杀了!”
“那这如何是好?”皇后闻言,忧心忡忡,“你的病症还未根治,没了玄清,一般太医束手无策,你这……”
提起云骜的病,皇后亦是一肚子的忧愁,“全怪那姓祝的,当初要不是他极力要求让玄清去衍江,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我儿的病早该好了。”
提起这个,云骜越发的暴躁,眼底一片猩红。
的确,要不是当日在宫宴上,他们逼着玄清去衍江,自己的病也不会越来越严重。
想着,云骜倏忽想到,祝将军为何突然一定要玄清离开燕京?他们就是故意将人带走,想要逼着自己病故。
一旦病故,无论是哪个王爷都会有机会成为下一个储君。
越像,云骜心中的怒火愈发澎湃,刻意压制在心底的邪念不断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骜儿,母后一定会找到下一个玄清,一定能将你的病治好。”
皇后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云骜已经难受浑身筋脉暴起,一手撑着身旁的桌子,目光不住的在皇后身边的宫女身上看。
宫女明显感受到那嗜血的目光,两股战战,恨不得将头埋进脚下的地上。
云骜开始难受的咳嗽起来,连续不断的咳嗽,整张脸泛红隐隐泛着黑色。
“你怎么了?”皇后此时才感觉到他的异常,紧张的问道。
云骜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脚步踉跄,朝着皇后身边扑了过去。
站在宫殿外头的孟初妍眼底浮现不可思议的神情,转头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大门,恨不得自己有一双透视眼。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云骜身为一个人,为何会发出这种声音?
而殿内很快混乱起来,宫女惊恐的呼救声,求饶声不断……
皇后震惊的看着云骜将身边的贴身宫女扑倒,张嘴便咬在宫女雪白的脖颈上,大动脉被精准的咬破,鲜血喷射。
云骜就像是饥渴的野兽,不住地吞咽着鲜血,一双手还紧紧的捂住了宫女的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皇后站在一边瞪大眼,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云骜发病,她甚至不知云骜发病会变成这样,以前明明只是身子常年虚弱,三天两头要躺在床上休养,怎么才短短一年一时间,就变得跟野兽一样。
好一会,好似酒足饭饱,云骜眼底的猩红渐渐退去,缓缓从疯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看着自己身下已经死去的宫女,嫌弃的起身,嘴角还沾着鲜艳的血液,显得十分的恐怖。
“惊吓到母后了,母后见谅。”
云骜淡定的擦着嘴角的血迹,随意的对着皇后说道,“母后会不会觉得孤像是地狱上来的恶魔。”
皇后上前爆竹云骜,万分怜惜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怎么不告诉母后,现在只要一发病就会这样?可怜的孩子,都怪母后没有及时给你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
云骜波澜不惊,他就知道皇后会是这个表现,因此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在他面前暴露。
而站在外头得孟初妍心上砰砰跳,她之前怀疑云骜的病有问题,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病症。
这当真不是被恶魔附身了?
难怪上一世他暴毙之后,皇家对他的死因三缄其口,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
第三百五十四章 他真的不是被魔鬼附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