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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前世今生,我都爱你
  离苍瞳的手指,纤长而白皙,在钟灵玉的衣袖上面弹了一弹,缓缓的开口:“衣袖上有香灰……”他的声音酥软而有磁性,让听的人先醉了几分。
  这一幕,苏聆溪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酸楚的意味在蔓延。她缓缓的垂下眼脸,眸内有雾气在缓缓萦绕。
  再抬头时,那两人已经渐渐的走的远了。他们身后,远远的跟着丫头、仆从。
  苏聆溪轻轻的咬了咬唇角,还是缓缓的跟了上去,远远的缀在后面,不敢靠的太近。
  阿允时不时的回头瞧一瞧苏聆溪,再抬头望一望前面的离苍瞳。王爷有过交代,他也不敢随意与苏聆溪搭话。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乎逛遍了万佛寺的大小院子,前面的人有说有笑,跟在后面的人神色凄然。
  苏聆溪知道,他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万佛寺的后山。去那个地方,他是不会带上任何人的,肯定也包括钟灵玉。
  她的脚步缓缓停住,看着前面的背影发呆,过了好半晌,才转身离去。
  自重生以后,其他他什么的倒没学会多少,唯一学会的就是爬树。
  坐在大大的树杈上面,靠着树干,两只脚丫在半空中晃呀晃。
  远处,有虫鸣鸟叫,听在耳中,好不惬意。
  有树枝被压断的声音从树下响起,她微微的低头,果然看到离苍瞳只身一人前来后山。
  离苍瞳背对着自己坐着的这棵树,面朝落日。
  落日的余晖,将大地镀上一层浅淡的红色。
  苏聆溪轻轻的蹬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一只绣花鞋直直的落到了离苍瞳的怀中。
  树下的人抬头,瞧了树上的人一眼,目光有片刻的柔和,继而恢复了平淡。他捏着小巧而精致的绣花鞋,缓缓放到地上。
  她一只手死死的抱住树干,低着脑袋,晃动着仅仅还剩丝履的小脚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甚是俏皮可爱。
  “鞋,我放在这边了,苏小姐自己下来穿罢。”话音落下,轮椅已经缓缓的驶出。
  “哎,等等……”苏聆溪焦急不已,手忙脚乱的就要从树上爬下去。
  脚下一滑,手上抓着的树枝瞬间折断。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响起,惊起远远近近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飞走。
  轮椅飞速的回来,离苍瞳从轮椅上弹起,在半空中将苏聆溪接住。两人重重的跌坐到轮椅上,而离苍瞳的腿上,抱着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的苏聆溪。
  飞鸟惊走,树林里瞬间陷入了沉寂。
  “你怎么样?”他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急切和惊惧。
  苏聆溪的目光,锁在他的脸上,只觉得这温暖的怀抱,那么的陌生,也那么的熟悉。多少次的梦里,她还依靠在这个怀抱里?又有多少次的噩梦中,她看见从这个怀抱里不断的涌出鲜血?
  离苍瞳手中用力,轻轻一推。她顿时摔倒在地上,只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离苍瞳!”她咬着牙,恨恨的将这三个字从牙缝里吐出来。
  离苍瞳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声音悠然:“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也是为了苏小姐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苏小姐见谅。”
  她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艰难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强笑着:“没事……”
  “没事便好,本王有一事不明,还望苏小姐赐教。”
  “王爷请讲。”
  “苏小姐三番五次跟踪偷窥本王,不知道苏小姐对本王有何企图?”
  跟踪?偷窥?企图?
  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涨起来。不生气,不生气,嗯,坚决不能够生气。这些词语,都不是在形容自己。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回答,他已经又开了口:“莫非,苏小姐是爱慕本王不成?”
  她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神情坚定:“是,我是爱慕王爷。”前世今生,我都爱你。
  惊愕,在他眸内渐渐蔓延,他抓着轮椅的扶手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好半晌,他才缓缓的扯开一丝笑意:“哦,是吗?”
  “是,我爱慕王爷,想与王爷共结连理,不知王爷可否嫌弃?”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叫离苍瞳怔住。
  他思考了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嫌弃!”
  苏聆溪气的只吐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离苍瞳却是带着一脸嫌弃的样子,施施然的准备离开。
  慌忙抓起一旁的绣花鞋,将自己的小脚丫塞进去,连整理都顾不上,慌忙朝离苍瞳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王爷为何嫌弃,倒是说清楚?”她不依不饶,追着询问。
  “本王喜欢温柔的女子,苏小姐离温柔二字相差甚远。”
  “温柔?像灵玉郡主那样的么?”
  “灵玉表妹?灵玉表妹温婉贤淑、能诗能画、能歌善舞,倒也不错。”
  苏聆溪气的跳脚,怒吼一声:“离苍瞳……”
  远处,等在路上的明锐等众人,纷纷伸长了脑袋,往这边看来,满脸的好奇。
  离苍瞳揉了揉耳朵,拨动机关,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阿允慌忙迎上来:“王爷,您是怎么得罪苏小姐啦?”
  离苍瞳睥睨一眼,悠悠的问一句:“什么时候,阿允变得有这么重的好奇心?不如,今晚去柴房好好研究研究那些木柴,为何能燃火?”
  阿允顿时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多嘴。他慌忙笑嘻嘻的赔礼道歉:“是,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甚是悠闲。
  阿允轻轻的掀开马车后面的帘子,往后看去,看到苏聆溪跟在马车后面,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是真的很不明白,看王爷的意思,明明对这个苏小姐很是在意。却为何每每见了面,却是保持着一副冷漠的态度?
  想起家中的柴房,他却是不敢轻易开口询问。他可不想,这么大热天的,睡在柴房喂蚊子。
  马车里面的空间很大,足够坐两个人、放下一辆轮椅以外,还有很大的剩余的空间。
  离苍瞳靠着软枕,微微的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憩一般,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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