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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血
  “爱妃原来你没喝醉啊?呵呵,朕就说呢,爱妃你果然是好酒量!”一袭红色嫁衣,绣着凤凰的金边图案,让花卿若那张脸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更加倾国倾城了,尤其那一颦一笑的动作,更是让楚伯庸无法自拔。
  见他搓着手掌,一脸猥琐的模样,花卿若忽然想起在天牢中的时候,他那阴冷的笑意轻而易举的就折磨死了颜卓的场景,微笑,眼神中还蕴藏着闪闪发光的危险气息,“今日是你我的结婚大喜,妾身怎么会舍得喝醉呢?就连洞房花烛夜都还没有经历呢,陛下,难道不是吗?”
  “是是,爱妃说的太对了,朕也觉得爱妃睡着的话,那就实在太扫兴了,现在知道爱妃只是在装睡,那朕就放心了。”楚伯庸看着花卿若的脸,忍不住伸手在她柔嫩的嘴唇上抚摸着,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尤其是穿上红色嫁衣后,就更是显得楚楚动人,娇艳欲滴了,这种姿态,是后宫其他嫔妃无法给予的,更是他会为花卿若着迷的原因。
  再也按耐不住欲望的驱使,楚伯庸上前紧紧地抱住花卿若,嘴唇不断亲吻着她的脖颈跟脸颊,还痴恋的呢喃说:“爱妃你可真的是折磨坏朕了呢,你可知道为了娶你,朕可是都不跟那些嫔妃们来往好几天了,就为了今晚跟你洞房花烛可以好好表现呢。”
  “陛下表现的模样,岂非需要今晚来证明的,早在之前,妾身就已经有所了解了呢。”她冷笑,没有拒绝楚伯庸的亲吻,可是前世的她,期盼着楚伯庸亲密的拥抱,然而现在,却只觉得恶心,厌烦,仿佛是最肮脏污秽的东西,泼洒到了身体上似的。
  听见花卿若的话,楚伯庸先是一愣,不过他却并没有感受到花卿若身上的危险气息,只是欲望支配着他的大脑,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水,所以现在大脑感觉昏昏沉沉的,无法正常的判断。
  继续在不断亲吻着她的身体,抚摸着她婀娜有致的身姿,楚伯庸一脸坏笑的说:“爱妃你想尝试朕的床上功夫如何?那又何必偷窥?朕这不是已经来宠幸你了吗?爱妃你放心,朕答应你,这段时间一定会经常留宿你的寝宫,像爱妃你这样精致的美人儿,朕怎么会舍得让你独守空房呢?”
  “哦?只要是美女,陛下都不会让她独守空房是不是?”她笑着,笑容带着凄惨的决绝,以及对前世的嘲笑跟否认,伸手,她将他推开,用亲手绣好的金凤手帕,将身体上所有他的口水都擦拭干净,随后,随手将手帕丢在了地上。
  楚伯庸不明白这样被忽然拒绝的原因是什么?可是看着地上的手帕,那上面的针线痕迹却忽然有些眼熟,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还以为花卿若是吃醋生气了,于是他赶紧再次试图上前,拦住她的肩膀,安慰说:“爱妃你别生气啊,朕可以解释的,没错,朕承认之前的确是宠幸的嫔妃多了些,可是朕这不是没碰见爱妃你吗?要是早些碰见爱妃的话,朕的情意绵绵,也就不需要放在错误的女人身上了,爱妃,现在你在朕的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花卿若的笑容,从之前的微笑,开始变得有些危险起来,那种凌厉的气息,甚至让楚伯庸都为之一振,下意识的放开了拦住她的肩膀,皱眉,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模样,可是随后花卿若说出的一番话,却是让他彻底的惊讶了。
  只见她讥讽的一笑,看着正满脸疑惑的楚伯庸,开口说:“妾身只是很想知道,那些让陛下你错误托付了情愫的女人们,包不包括一年前枉死的颜大将军独生女,颜蓝韵小姐?”
  “你说什么?”提到颜蓝韵的名字,楚伯庸的脸色果然还是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皱眉,下意识的从床榻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卿若,语气带着警告的质问说:“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朕根本就不认识,爱妃,你是不是听见外面什么流言蜚语了?朕告诉你,那些传言都信不得,那个颜蓝韵分明是因为自己身为逆贼的女儿,无法面对别人,而选择了上吊自杀,这跟朕没有关系,爱妃,你可要懂得分清楚十分黑白才好啊!”
  “是非黑白?在陛下的统治下,楚国早就没有什么是非黑白之分了,不是吗?”上吊自杀?是啊,当她的灵魂从身体上出来的时候,的确是看见楚伯庸亲自下令,将她的尸体伪装成了自杀的假象,以此来梦比所有人的眼睛。
  可是,颜蓝韵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一点,只有颜蓝韵本人,楚伯庸,以及柔钦最为清楚了吧?现在柔钦也已经撞墙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知道全部事情真相的人,就只剩下了楚伯庸跟颜蓝韵两个。
  哦,似乎差一点就忘记了,严格来说颜蓝韵也已经变成花卿若了,所以记忆也就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花卿若的身上。
  楚伯庸彻底的生气了,一开始花卿若提起颜蓝韵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女人们之间争风吃醋的话,可是现在她的话越说越过分,这让楚伯庸感觉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把将她的衣服扯开,可是却被花卿若轻而易举的躲过去了,她早在宴席之前,就喝下了解酒药,所以那点酒会不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任何的不舒服,可是楚伯庸就不一样了。
  他不光喝了不少的酒水,而且刚才那样痴迷的亲吻着花卿若的脖子,或许根本就料想不到,她早就在皮肤上擦上了毒药吧?
  看着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却还在拼命支撑着的模样,花卿若微笑,伸手抚摸着他的嘴唇,就好像最开始他把玩着她的那样,冷冷的问道:“如何?毒药的滋味在加上酒精的作祟,这种滋味应该不好受吧?哦,忘记告诉陛下你了,我找人特意配置的这种毒药啊,要是配上酒水的话,那就会变成更加毒辣的毒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解开这种毒药的解药,陛下,这是妾身送你的新婚礼物,陛下你可还喜欢吗?”
  “你,你说什么?你给朕下毒了?”楚伯庸只觉得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以为是喝酒之后的后遗症,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花卿若下毒了吗?他还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于是一边艰难的喘息着,一边质问说:
  “朕就连皇后的位置都给你了,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你竟然想出这样卑鄙的手法来毒害朕?难道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真的是陈国安插在朕身边的眼线吗?花卿若,你究竟是何人?”
  “眼线?陛下你似乎也有些太看不起妾身了吧?前生,妾身的头脑都是运用在了带兵打仗,以及帮你夺回皇子之位上,现在,妾身的头脑,自然而然的用在了对付陛下你的身上,这种改变,妾身倒是觉得很过瘾呢。”挑眉,看着楚伯庸脸上的不解,她却忍不住冷笑出声来,原来,知道现在,他都不知道,她重新回到这里来,是复仇的,而不是为了两国之间的恩怨吗?
  “那好吧,既然死的话,那么妾身就让陛下你死个痛快好了!”她微笑,将抚摸着他嘴唇的手指挪开,随后冷笑着继续说:“我愚蠢的陛下啊,兵符,折磨,枉死,颜蓝韵,难道妾身提到这些词汇,都还无法让陛下你联想到一个人吗?”
  “你,你认识颜蓝韵?你是故意来找朕报仇的吗?”楚伯庸彻底的输了,就因为太喜欢美女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花卿若的身份,就将皇后的位置交给了她,甚至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发誓,说花卿若是除了楚伯庸以外,皇宫里面最为尊贵的人,可是现在她的话,却让楚伯庸后悔不已。
  认识?她闻言,笑得更加的妖娆万千了,看着楚伯庸,他回答说:“说报仇没错,不过妾身不是受到谁的委托报仇,而是为自己报仇!昏君!我就是颜蓝韵,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一席话,让楚伯庸彻底的愣在了原地,什么?她竟然说自己就是颜蓝韵?这怎么可能?颜蓝韵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就连尸体都已经丢在了乱葬岗,现在说不定早就被一些饥饿的野兽吃掉了,怎么可能会复活?而且还会变成另外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他不相信她的话,于是带着讽刺的笑容,道:“你还想欺骗朕?花卿若,你不会是颜蓝韵的,颜蓝韵那么恨朕,想要报仇的话肯定早就动手了,总不会朕亲手杀了她的爹爹,腹中的孩子,甚至那些陪伴她长大的副将们,这个愚蠢的女人,还是爱着朕的吧?哈哈,这简直太讽刺了。”
  “没错,颜蓝韵的一生,最讽刺的,就是遇见了一个卑鄙的男人,伪装成善良的模样,接近她,骗走了她的身体,还将她的爹爹抓进了牢狱,让她眼睁睁看着折磨致死,这样的一生,她做梦都想忘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报仇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的开始?无论如何,也要像当年你折磨过她的那样,将你一点点的折磨,剥夺你的权利,收回那枚本就属于颜卓大将军的兵符,这样,才会让你彻底的绝望,死亡,不是吗?”
  天知道在看见楚伯庸的第一天,其实花卿若就想拼上这条性命不管不顾,也要一剑将楚伯庸杀掉的,可是她并没有这样愚蠢,因为楚伯庸还没有再次尝试失去一切的滋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取走了他的性命,实在太便宜他了。
  现在,看着他成为失败者,在地上不断捂着胸口,艰难喘息的模样,她将兵符拿出来,这是在举行大婚的前期,楚伯庸亲自送到她手里的,两人约定好了,本想着在大婚结束后,就将兵符重新还给楚伯庸的,可是他被骗了,因为在拿到兵符的时候,花卿若就从没想过要还回去,一切,不过只是在楚伯庸面前演一场戏罢了。
  现在戏演完了,也该谢幕了,看着楚伯庸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微笑,抚摸着兵符,呢喃:“爹爹,女儿终于要为你,以及无辜枉死的将士们报仇了,当初都是女儿的错,认识了这个负心汉,害死了爹爹,可是今晚,女儿会用这个暴君的性命,去祭奠你们的灵魂,爹爹你不要着急。”
  “你,颜蓝韵?你真的复活了?这,这怎可能?难道你当年真的没死?”
  楚伯庸实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花卿若说的很多话,却又偏偏只是颜蓝韵跟他两个人知道的,别人若是想要伪装的话,那种报复的眼神,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出来的,他目瞪口呆,难道一年前,她只是假死,骗过所有人,只等待有朝一日改头换面,亲自来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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