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蓝韵被肆意的嘲笑,大概此时在柔钦的心中,她仿佛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的存在吧?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说出这样放纵的话来呢?
可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颜卓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锒铛入狱,如果说不能救下他的话,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作为他的女儿?
想到这儿,颜蓝韵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楚伯庸那被纱布包扎起的伤口,语气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平静,仿佛没有任何的波澜,可是触动她的内心,“殿下刚才说的还不是很清楚,请问,究竟这道伤口,爹爹是用什么武器刺伤的呢?还有柔钦小姐,你又知道吗?”
“是匕首!”
“是剑!”
两人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两件完全不一样的兵器,可是柔钦说完后,有些惊慌失措的看了楚伯庸一眼,赶紧低下头,语气小声的让人楚楚可怜,“殿下说的才是对的,柔钦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只是猜测这道伤口形成的原因,不是真的!”
“够了颜蓝韵,你还想继续在这里质疑本皇子的判断多久?不是只有本皇子一个人说颜卓劫持了本皇子,这寝宫里面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又有多了解那个逆贼,竟然可以当中跑来质疑本皇子?”
好吧,楚伯庸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在面对颜蓝韵的时候的确是感到有一些的心虚,仿佛烟蓝韵的那双眼睛可以看穿人心,主要跟她对视一眼,她就能够立即判断出来,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话呢?还是假话?
莞尔的一笑,颜蓝韵的语气坚定而又自信,迎上楚伯庸的愤怒跟警告,她说:“爹爹是抚养我十六年的人,蓝韵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了解爹爹的一举一动,殿下,你说爹爹用武器刺伤了你是吗?可是那道伤口明明就是匕首刺伤的,但又为何偏偏柔钦小姐那样不自信的猜测,才是正确的呢?楚国众所周知,爹爹擅长的武器,是刀剑,平时根本就不会携带匕首出门,难不成,为了刺杀殿下,爹爹还能够将这么多年的习惯改变吗?而且,倘若爹爹当真对殿下起了杀心的话,也是绝对不会让殿下如此平安无恙的站在这里,悠然自得的跟柔钦小姐吟诗作对的。”
颜蓝韵相信,像颜卓那样早就习惯了战场厮杀的人,如果真的一心想要杀掉楚伯庸的话,就绝对不会拿着匕首刺一小下,而不是直接要了楚伯庸的性命?明明他就曾经在她面前说起过的,楚伯庸是个看起来不是那样简单的人,恐怕,日后不会是个容易应对的角色。
即使那时候的颜蓝韵没有相信,不过现在看来,颜卓的猜测都是正确的,楚伯庸自从恢复皇子的身份后,就开始逐渐的将身边曾经给自己造成威胁,麻烦的人,一一的铲除掉,这次就是颜卓,那么下次又会是谁呢?只要他还在,那么胃口就只会一天比一天大,等到很难会有人满足他的时候,恐怕也就是他最恐怖的时候了吧?
一席话,让柔钦都诧异的看着楚伯庸,她相信颜蓝韵对颜卓的了解,可是楚伯庸胸口的伤口,也是血淋淋的存在着,莫不成,一切真的像是颜蓝韵怀疑的那样,颜卓根本就没有刺杀楚伯庸,这一切都是只楚伯庸自己自导自演出来的一场闹剧而已吗?
同一时间被两个女人质疑,这对楚伯庸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下意识的就要维护自尊,于是推开柔钦,走到颜蓝韵身边,忽然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了他胸口的位置上,抚摸着他的心跳,以及感受着那伤口带来的炙热感觉,他冷哼着问:
“你对颜卓都那样了解,那么我呢?你怎么就从不会为了我设想一下呢?这道伤口,这个位置,难道就不会让你想起什么吗?蓝韵,你告诉我,事到如今,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是不是?”
“殿下还请自重。”颜蓝韵用巧劲,将手臂从楚伯庸的手里挣脱出来,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可是她的脸上,却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好像现在触碰到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曾经跟她海誓山盟,励志要嫁给他的男人一般。
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低下头,淡淡的说:“其实倘若时间真的还可以重新来一遍,那么蓝韵会更希望没有认识殿下,或许这样,你我都会生活的无比自在,而不是现在这样,蓝韵成为了殿下的阶下囚,眼睁睁看着殿下残忍的对待爹爹,却无能为力,一点都帮不上忙。”
“够了!颜卓颜卓!除了维护他,你究竟还能不能做些别的?难道看见本皇子身上的这道疤痕,你就不会想起一些别的回忆?”纵然当初刚想要认识她的时候,这只是楚伯庸伤害自己的身体,换取她信任的一种方式,可是后来,两人逐渐熟悉了,看见她为了能够帮助他恢复身份,劳心劳力,甚至不惜面对危险的时候,楚伯庸那颗发誓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心,也被感动了。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找回了身份,可惜却已经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失去了她的信任跟爱护,或许在做每件事的时候,都是有得必有失,只是不知道这种失去,算是一种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蓝韵就是感谢殿下当初的救命恩人,才会失足掉进了殿下的圈套中,如何?作为狐狸一样的戏耍别人,殿下可是觉得高兴吗?”她终于抬起头去看他,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冷漠跟嘲笑。
楚伯庸皱眉,他回到之前柔钦的身边,忽然抱起她,将她丢在了床榻上,随后在撕扯着她衣裳的时候,颜蓝韵本想着避开的,可是楚伯庸那霸道而且阴险的声音,却再一次传了过来:“好啊,你走啊,看你现在走了以后,这辈子还有没有再见到颜卓那个逆贼的机会?颜蓝韵,你大可以放心大胆的尝试一下的。”
“你!”
颜蓝韵的脚步,好像被胶水黏在了原地似的,她不敢再向前动弹半步,因为她相信楚伯庸的话,绝对不止是在说说而已,只要他能够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他要是下定决心让他们父女此生再没有重逢机会的话,那么也就一定会不择一切手段的办到。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继续站在原地,看着他撕扯下了别的女人的衣服,跟她欢好,霸道的气势,让柔钦被压在床榻上,娇声的笑着,仿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似的。
而她却只有紧紧握拳,拼命忍住让自己冲上前去,杀了这对狗男女的念头,是啊,她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称心如意的得手呢?暂且不说楚伯庸的武功高强,只说门外这么多站岗放哨的侍卫,她也是绝对不会得手的。
两具身体在床榻上不断的缠绵着,仿佛要竭尽全力的得到彼此,所以每一下都格外的用力,楚伯庸的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液,甚至就连刚刚被御医包扎好的伤口,也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纱布,正慢慢的地落在了柔钦那犹如是凝脂般的皮肤上,更是显得妖娆万千。
“知道吗?能够讨得本皇子欢心,还能乖乖听话的人,才会有资格享受本皇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反之,若是想要在本皇子面前耍性子,恃宠而骄的话,那么本皇子一定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看她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楚伯庸的低吼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仿佛成为了颜蓝韵耳边最残忍的诅咒,她的眼泪,在眼眶中不断的打转,可是她却倔强的情人这不让泪水流下来,是啊,其实就算再如何的狠心决然,说着后悔,想让时间回到过去都好,一切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她根本就无力更改,只能顺从。
对他的那颗心,早就已经泵然心动,又怎么可能会有陨落的机会?她无非是在欺骗他,欺骗自己罢了,可是,就算可以期满过他的那双眼睛,又怎么会真的骗得过自己的内心?那颗心,已经为了他开始跳动,就是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欢好,可是心却还是在忍受着强烈的疼痛,继续跳动着,就好像是一种死循环似的,只要她还活着,这颗心就活着,为了楚伯庸不顾一切的心,也还在继续存活。
“殿下,你真的好勇猛呢。”柔钦心满意足的从身后搂着楚伯庸健硕的腰肢,一双小手不断抚摸着他强健的肌肉,赞赏着他刚才的勇猛跟刺激,甚至还故意的看了颜蓝韵一眼,挑衅的语气,继续说:
“这种飞天入地的感觉,颜姐姐肯定也曾经尝试过的是不是?呵呵,只看到柔钦跟殿下如此的恩爱,颜姐姐会不会觉得不开心啊?”
“柔钦小姐多虑了,就好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大皇子殿下身份尊贵,他想要跟什么人在一起?自然我也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柔钦小姐可以伺候的好殿下,这自然最好,否则,柔钦小姐的位置,可能也会很快就被人替换的吧?”
反正这皇宫里面,本来就是这样的残忍,水深火热不是吗?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永远都会有人比柔钦更加的年轻,美丽,而楚伯庸也只会看上这些女人的优点,用今天对待柔钦的热情,去宠幸她们,到时候,柔钦就会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他那时才可以清楚的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吧?
“你!”柔钦听到颜蓝韵的这番嘲笑,气得说不出话,她立即更紧的搂住楚伯庸的腰肢,撒娇着的说:“殿下,你看看颜姐姐都在说些什么啊?殿下跟柔钦情投意合,恩爱非凡,难道就碍着颜姐姐的眼睛了吗?为何颜姐姐非得要故意这样针对柔钦呢?殿下,你可一定要为柔钦做主才行啊!”
“她说的对。”
楚伯庸只是回应简单的四个字,却也足以将柔钦至于死地,他不顾柔钦眼神的慌乱,甩开她的小手,随后光着走到颜蓝韵身边,见她低着头,于是他饶有兴致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并带着戏谑的嘲笑,轻声问:
“这么?现在知道吃醋了吗?早干什么去了啊?要是你可以乖乖听话的话,本皇子的身边,怎么会还有别的女人站立的份儿?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低头认输的话,属于你的一切,本皇子都还会还给你,如何?”
第一百零六章 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