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话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是楚伯庸再继续这样倔强下去的话,或许他们就真的会动手,既然对方有意派来了这么多人的话,那么就说明已经做好了楚伯庸会不配合的准备。
左思右想之下,楚伯庸只好暂时答应,只希望早一点看到对方主人的真正身份之后,然后再做决定。
“好,在下答应你们,跟你们一同前去,可是楚国皇宫里面的侍卫守卫森严,要想不经过他们的注意,偷偷从皇宫里面溜出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过在下认为,既然诸位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皇宫的话,那么要带着在下一起离开,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楚伯庸尽可能的想要平复对方的情绪,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对方的身份,只是看出对方不是楚国人,可是,出国本来就是个往来经常很平凡的国度,要是有异国的人趁机混进来的话,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察觉的。
而对方黑衣人听见他的这番‘夸赞’之后,却是训练有素的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只是有一个黑衣人忍不住洋洋得意的表示:“那是当然的了,别说是楚国的皇宫了,我们几个的身手加在一起的话,哪个国度的皇宫都不在话下!”
“够了!难道你说这么多就不害怕受到主人的责骂吗?”带头的黑衣人果然是老练成熟,意识到自己属下的话说的太多了,担心会因此太快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后,他果然的转身训斥,随后回过头,看着楚伯庸继续说:
“楚公子就不要在这里继续猜测我们的身份了,等到看见我们家主人之后,楚公子不就一清二楚了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估计我们家主人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楚公子究竟是要自己跟我们走出楚国皇宫呢?还是要我们把你打晕之后,再将你运送出去呢?还清楚公子你尽快拿个主意吧。”
对方黑衣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今天晚上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楚伯庸的,要么,他就乖乖的闭上嘴巴跟他们走,要么就把他打晕之后,放在麻袋里面背出去,总之,今晚是一定要他们的主人看见楚伯庸的出现。
而楚伯庸也不傻,他嘴角泛起微笑,看起来平静而自然地回答说:“难道还需要选择吗?在下当然是不想莫名其妙的遭受皮肉之苦了,既然壮士们的主人有兴趣要见在下的话,那么在下自然乐意的答应邀约,那么就请壮士们带路吧。”
终于得到了楚伯庸正面的回答,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就轻车熟路的带领着楚伯庸,从楚国的围墙上面翻了出去,虽然楚国皇宫里面的守卫森严,可是耐不住这些人好像对楚国皇宫的每一条路,都摸索的一清二楚,并且还可以清楚的算出侍卫换班的时间,就利用这段时间,他们一行人很顺利的就离开了皇宫,似乎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而楚伯庸也是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在默默的记住这些人走过的路,查看着皇宫里面可能守卫还有松懈的位置,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分析着,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不是就跟十年前行刺的一案有关联?
一番曲折的道路之后,楚伯庸终于在这些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所谓的小树林,而这里,的确早就有一群人在等待了,黑衣人摘下蒙面的布,来到桌前,一个衣服华丽异常,正到下一杯酒,端在鼻息间轻轻嗅着,好像在品尝着酒水独有香气的男子身边,恭敬的说:“主人,您想见得客人已经已经来赴约了。”
“让他过来吧。”楚伯庸还没有办法清楚地看到衣着华丽男子的真正样貌,只是可以隐约听到他的说话声音,他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对方竟然是雪国人?
他那颗心,好像被逼无奈只能放弃,原来对方并不是敌国的奸细,竟然是友好邻国雪国的人吗?只是听说雪国的王位继承人雪錦,就在楚国做客,可是他们之间素未谋面,不知道这个雪錦会请他出来见面的原因又是什么?
黑衣人全部都摘下蒙在脸上的布,楚伯庸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一圈,这才发现他们全部都是雪国人,自然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很有礼数的走上前,站在桌子前,面对目光冷峻看着他的雪錦,抱拳说:“在下楚伯庸,今日有幸见到雪国的王子,只是不知道錦王子忽然让属下这样大动干戈的请在下出来见面,意欲何为呢?难道錦王子有什么不方便在皇宫里面说的话,非得要在下在这里详谈吗?”
“你见到本王子竟然不是下跪行礼,而只是简单的抱拳,就算是打招呼了?”或许是对于楚伯庸行礼的方式不满意,雪錦皱眉,放下了手里面的酒杯,嘴角泛起一抹坏笑,随后继续说道:“难不成楚伯庸你还真当自己依旧是那个受宠的大皇子?”
雪錦将楚伯庸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后,这才最后得出个结论,嗯,没错,长得还算过关,可是那双眼睛里面,仿佛随时随地都在透漏着的精光,让他看见之后不由得有些反感,这个楚伯庸,似乎绝对不像是颜蓝韵说的那么简单,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直觉,并不排除他务会议为颜蓝韵喜欢这楚伯庸,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然而面对雪錦的调侃,楚伯庸却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微皱眉头,看着他端坐在位置上,仿佛正在等待他跪地行礼的时候,楚伯庸却是义正言辞的直接拒绝,道:“錦王子这次来找在下,应该并不只是为了调侃在下现在的遭遇吧?老实说,在下现在虽然已经不算是楚国的皇子了,但是身为陛下儿子的这件事,绝对不会有所改变,錦王子既然是雪国的王子,而在下又是陛下的孩子,那么从血统的高贵上面来说,你我是不相上下的,錦王子又为为何非得逼着在下,给錦王子跪下不可呢?难道说雪国王族的规矩,都是一见到客人的面,就要客人跪下才行吗?”
“当然不是这样,可是本王更希望你跪在本王的脚下,只有这样,本王才会觉得你臣服于本王了呢?”雪錦冷笑,看着楚伯庸分命已经失去了身份,却还是一副信誓旦旦,仿佛很清高的样子,他冷哼道:“对了,你刚才说要根本王比什么血统高贵是吗?呵呵,本王可是雪国的王子,唯一的王位继承人,而你呢?楚国皇宫被废除皇子职位的废物,就凭你,也敢恬不知耻的跟本王作比较?难道楚国皇宫的老师们,都没有教过你什么叫诚实吗?”
没错,这次雪錦会找楚伯庸过来,的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单纯的为了嘲笑他的,只是看着他那副倔强的模样,雪錦就觉得很是生气,尤其是想到颜蓝韵,他就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
可是楚伯庸还不知道雪錦内心的想法,只是以为他找他过来,只是单纯的为了调侃他,或许是出于对自己自尊心的保护,楚伯庸皱眉,语气冰冷的回应说:“也罢,既然錦王子非得要计较在下是不是下跪的这件事?那么在下只能回答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在下还是陛下的儿子,是绝对不会给錦王子你下跪的,这场邀请,在下谢过錦王子了,可是,在下还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楚伯庸说完就打算要离开,可是却被雪錦的手下们拦住了,他们说话的口吻就跟之前一样的不客气,的确,不管在雪錦眼中也好,侍卫们眼里也罢,一个被废弃了皇子之位的人,就已经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皇族子嗣,只不过是留着楚良政血液的人,更确切地说就跟私生子没什么两样。
于是他们冷着脸拦下他,并面无表情的表示:“楚公子请留步,在我家主人还没有说完话之前,楚公子都不能离开这里,除非有主人的命令才可以。”
“你们雪国的人这算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可不要忘记了,这里是楚国的地界,你们只能算是这里的客人!”看着侍卫们信誓旦旦的话,楚伯庸很难不会生气,他们不尊重他也就算了,现在更是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要限制?
转身,他看着正在继续嘴角带着嘲讽笑意的楚伯庸,下意识的紧紧握起拳头,恨恨的问:“錦王子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次请在下来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对在下来说,这十年时间听到的冷嘲热讽已经不少了,要是錦王子今天又如此的闲情逸致,想要用这些讥讽的语言来羞辱在下的话,那么恐怕结果会让錦王子失望了呢,因为在下是绝对不会感到生气的,如何?錦王子是打算要尝试一下吗?”
“本王倒还真的很想试试看。”雪錦抿了一口酒,随后将酒杯放下,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的戏谑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严肃认真:“可是本王担心这件事情如果被另一个人知道的话,会埋怨本王做人实在太不过大度了,也罢,那么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不妨对你实话实说好了,本王这次派人叫你来的目的,纯碎只是为了打听你母妃,惠妃当年的案子,据说那时候你都已经十五岁了,就算再如何的受宠都好,应该也该记事了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就在本王面前坦诚不公的说出来吧。”
“錦王子要询问在下母妃的案子?”楚伯庸听到雪錦的话之后,明显感觉有些不明所以,毕竟他们这才第一次见面,他一个邻国的人,会知道惠妃当年的事情,已经足以让人觉得诧异了,可不仅如此,他还要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这让楚伯庸怎么可能会不觉得莫名其妙?
第二十九章 男人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