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你母妃的忌日,为何不将王妃一并带来,也好给你母妃上柱香?做儿媳妇的,拜见婆婆也是应当的?”见霍水只身前来,并没有携带任何的家眷,皇太后不免有些怀疑。
可霍水却毅然决然的否定了这一说法,他看似一脸微笑的解释说:“王妃还不知道本王的这个小秘密,而且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王妃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本王才没有将她带来,生怕是让皇祖母也沾染上病,还请皇祖母谅解。”
“若是如此,那么本宫倒也是可以理解的。”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见霍水现如今对南剐的态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过的,都知道霍水是个废柴王爷,到处留情,却从没看见对待哪个女子?会象对待南剐这样,细心呵护?或许,两个人也会上演一段佳缘也说不定。
皇太后慈祥的笑着,继续说:“这本来就是你母妃的忌日,若是就连你母妃自己都不介意的话,本宫还能够介意些什么呢?只是,水儿你现如今既然已经迎娶了王妃的话,那么今后私生活方面,本宫也想你可以尽可能的收敛一些,那日本宫看见王妃,也觉得实在很特别,招本宫的喜欢,本宫希望你们两个年轻人可以相互扶持的生活,早些为皇族开枝散叶才好。”
“孙儿谨记皇祖母的教导,一定会谨慎行事的。”开枝散叶吗?他还有些忌讳,不知道究竟是出于哪里?不过,他却不得不答应老人家的叮嘱,这样也算是一种孝道了吧?
就在这时,皇后霍苒氏跟太子爷霍漠谦,却忽然也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两人一如既往的前来请安,只是,或许明知道今日端妃的忌日,霍水也会前来祭奠似的,所以两人来的格外早,就连皇太后都没有想到,会让他们彼此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吗?毕竟当年如果不是皇后霍苒氏的挑拨,端妃的下场就绝对不至于落到如此结局的!
看着霍水的脸上,再听见皇后霍苒氏跟太子爷霍漠谦的名讳后,也露出了一丝的不悦,陈这两人还没有走进大殿来前,皇太后拉着他的手,叮嘱说:“孩子啊,现在绝对不是你记恨他们的时候,霍苒氏跟霍漠谦,一个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另外一个是要继承大统的太子,无论是谁都好,都是你得罪不起的角色啊?答应本宫,绝对不要跟他们作对,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吗?”
“皇祖母还请放心,孙儿从当年经历生死的危险,直到现在,已经蜕变成为一个大人了,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孙儿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霍水虽然嘴上这样说的,可是心里,却早就已经开始树立起了无数把尖刀,已经许多年尽可能地避开跟皇后霍苒氏见面的机会了,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皇太后这样,阴差阳错的即将要见面了吗?
还记得端妃临终前,也像皇太后这样,不舍的拉着他的手,不断叮嘱着:“不要报仇!绝对不要,在你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就算明知道被别人当成枪把子也好,也绝对不要将你锋芒毕楼的一面展现出来,你是母妃唯一的希望,也是母妃最期盼可以幸福生活的人,绝对不要因为母妃,而嫉恨任何人,好吗?”
是的,他现在还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没有办法将皇后霍苒氏跟太子爷霍漠谦,一击击倒,所以还要继续伪装成那副废柴的模样,不被皇后霍苒氏继续当成枪把子,就算是为了日后可以为了端妃报仇也好,现在窝囊一些,没什么不好的。
随后,皇后霍苒氏果然在太子爷霍漠谦的陪伴下,走进了皇太后的寝宫,两人先是磕头请安,随后霍水也对两人一一俯身行礼,皇后霍苒氏看见霍水后,带着讽刺的笑容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抚摸霍水的脸颊,可是却被霍水轻妙的躲避过去了,随后看着皇后霍苒氏那悬挂在半空中的手臂,他也一脸笑容的解释说:
“皇后娘娘或许忘记,水儿已然是长成大人了,绝对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就这样被皇后娘娘抚摸,还当着这么多下人面前的话,水儿实在是有些害羞,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呵呵,水儿的确是脱胎换骨,长成男人了呢。”皇后霍苒氏虽然明显感觉到了霍水的身上,并没有任何锋芒毕露的感觉,可还是一脸提防的念头,看着他,继续说:“而且传闻中沧溟国最俊美的王爷,也的确是人如其名,就连本宫看见了,都格外的欢喜,不知道端妃妹妹在天有灵,看见水儿你现如今的长相,会不会也觉得很是欣慰呢?”
话说完,看着霍水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皇后霍苒氏继续趁机说道:“对了,本宫还记得,今天是端妃妹妹的忌日对吗?那么水儿你今天进宫来,就是为了给你母妃上柱香的吧?也好,作为子女的,就是应该好好孝顺父母的,就算是已经去世的人,也该尊重的对待,不然,又怎么可以让端妃妹妹心安呢?太后,您说本宫的话,对不对?”
“嗯,端妃生前性格就比较贤惠,想必也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的,皇后,你今日前来请安的时辰好像比往常稍微早了一些,如何?也觉得今天是端妃的忌日,所以格外的睡不着吗?”看着皇后霍苒氏字字句句都在针对霍水,这让皇太后感觉相当的不满意,好不容易劝说霍水不再记仇,可是没想到却被霍苒氏当成了欺负霍水的把柄,这让身为皇太后的她,觉得很是生气。
或许是感觉到皇太后身上,那隐隐约约的怒气,不等皇后霍苒氏说话呢,一边的太子爷霍漠谦,就首先俯身,对皇太后恭恭敬敬的回应说:“太后娘娘误会了,母后跟孙儿之所以早早的前来给皇祖母请安,其实为的,也是希望可以跟随三皇弟一起,去给去世的端妃娘娘上柱香,毕竟是三皇弟的母妃,母后跟孙儿都希望可以尊重先人。”
“若当真是如此的话,那你们母子也算是有心了,不过,本宫现在还活着,身体也还没有垮掉,有些工于小心机的人,本宫还是劝说他们不要太嚣张了比较好,纵然陛下人到中年,早有了自己的打算,可毕竟本宫还好是他的母后,若是本宫当真有恳求的话,想必,陛下也是绝对不可能不答应的,皇后,你说呢?”
皇后霍苒氏跟太子爷霍漠谦的为人,其实皇太后早就心知肚明了,不过就因为两个人的身份特殊,而且在皇宫里面占据的位置也比加重,甚至还有不少的王公大臣,早就是两人的手下了,所以,皇太后才知道,就算是皇帝现在幡然醒悟,知道谁好谁坏?可是这也并不代表就真的可以将霍苒氏跟霍漠谦的余党,一下子连根拔起,所以,她也应该小心翼翼些才行。
好在皇后霍苒氏也不敢忤逆她,至少在面前人很多的场合,需要找个两个人都可以顺利下去的台阶才行,她微笑着,一脸顺从的回应说:“这是自然的,太后娘娘不光是陛下的母后,同样也是本宫的母后,不光是陛下会好好的孝顺母后,本宫也一定会效仿陛下,好好的孝顺母后的。”
朝着霍水的身边看了看,皇后霍苒氏故意好奇地问道:“据说水儿你前段时间大婚,迎娶的,还是南相爷的千金小姐,只是今日为什么不见一起前来?可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端妃妹妹去世的这件事吗?水儿,不是本宫想要劝说你,既然都已经成为夫妻了,那么也是时候应该将秘密共享了才对,不然的话,南珍儿小姐就跟水儿你时常回去的那些青楼女子,处处留情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嘲笑完了霍水跟端妃以后,现在皇后霍苒氏又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南剐吗?霍水微皱眉头,好吧,幸亏南剐今天不在现场,不然要是听见这些话的话,岂不是就很难控制心中的暴怒脾气了吗?她可不是霍水,忍受这种委屈已经习惯了。
微笑,他故意看着霍苒氏身后的霍漠谦,回应说:“这件事情,水儿已经跟皇祖母刚刚解释过了,由于王妃昨晚发生了一些状况,身体不太舒服,高烧不退,所以水儿就让他今天暂时在王府中休息,尽孝这种事情,有心就好,想必母后也一定会感觉到的。”
当他提到南剐高烧不退的时候,明显看见太子爷霍漠谦的脸上,原本一脸的笑意,温柔似水,可是现如今,竟然多少开始有些担忧了吗?这种面部表情的改变,不禁让霍水怀疑起来,看样子,他之前的猜测果然都是有道理的吗?南剐跟霍漠谦的关系,果然不想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吗?
霍苒氏点头,自然也不会全部相信了霍水的话,毕竟人现在不在现场,随便他怎么说都好,她也不能挑出任何的不对之处吧?
“只不过才刚刚成婚,身体竟然就开始抱恙了吗?看来,你们现在年轻人的生活也实在很放纵了,水儿,你经常出入那些烟花柳绿的场所,身体本来就吃不消了,也应该顾虑一下王菲的身体状况啊,怎么可以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呢?”
言下之意,大概是以为霍水跟南瓜之间的夫妻生活,太过于和谐了,才会让南剐的身体不舒服的吧?可怎知?霍水并没有反驳,倒是早就对于南剐嫁给祸水的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太子爷霍漠谦,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不禁皱眉,不等霍水说话呢,便开始反驳着皇后霍苒氏的话,说:
“母后是不是应该多少注意一些自己的言辞比较好?毕竟还当着皇祖母的面前呢,而且漠谦也还没有成婚。”
“这?”皇后霍苒氏看着霍漠谦的脸上,的确露出了一丝的怒气,仿佛是真的生气了似的,这才赶紧住嘴,不过心中,却对于霍漠谦生气的原因,产生了好奇,她不过是想要趁机嘲笑霍水跟南剐而已,为什么反倒是霍漠谦生气了呢?难道说,他对那个南剐,有什么异样的情感吗?
见状,霍水带着妖娆的笑容,对霍漠谦俯身,道谢说:“臣弟多谢皇兄可以代替臣弟说话,老实说,若是要臣弟自己回答这个问题的话,臣弟恐怕真的会很害羞呢,王妃终究是要比臣弟年轻些的,所以有些事情还不是很熟悉,沉底这些日子都在尽可能的教导王妃,希望她可以尽快的习惯,适应。”
第三十四章 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