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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闹
  妓院。
  当两人走进这里时,南剐分明是个女儿身,却要比身为男人的霍漠谦,看起来更加的逍遥自在了,不管在再艰难的境况下,都能很好地适者生存,这仿佛就是南剐最大的优点,适者生存,这可绝对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可是看着霍漠谦被各种娇艳性感的女人目光袭击,或者是手指的勾引,诱惑,而表现出的尴尬后,她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提议说:“倒不如你出去等我吧?都城所有的赌坊,妓院咱们都找过了,唯独这间沧溟国最大的妓院,咱们还没寻找过,说明三王爷肯定就在这里,等我寻到他的人,便会出去跟你汇合。”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霍漠谦尽管做梦都想离开这种烟花柳香之地,可是,见身为女人的南剐,都可以在这种环境下,悠然自得,如鱼得水般,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也不容易被破坏,于是固执的拒绝说:
  “怎可以让三嫂子记在这种危险的境地呢?梁轩虽然从小身体多病,可也明白着在简单不过的道理,三嫂尽管放心,若是找寻不到三皇兄的踪迹,梁轩就陪着三嫂,大闹妓院到底!”
  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书籍中的霍漠谦,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任性,固执,尤其还是在这种混乱的场所,他逼迫自己不断的适应,尽管还是做不到南剐那样的坚定,可是至少装模作样,他这种年龄,也是时候练习一下了。
  见霍漠谦实在固执,不愿意离开,南剐也只好将提议收回,无奈的点头,可还是下意识的将霍漠谦藏在背后,面对正摇着红色的扇子,走上前来,红衣打扮,看起来妖娆而又妩媚的老鸨子,她不客气的加粗了嗓音,问:“想要多少银子你随便开个价,爷听闻此地是三王爷常来常往的场所,今日特地来开开眼,需要多少银两?你才肯带着也去拜见三王爷?”
  “哟,感情来的还是一位有钱的大爷啊?”老鸨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一举一动,那妖娆的气息,却跟随在她的周围,难怪这间妓院,会成为沧溟国最大的妓院,恐怕,跟这位看起来就风情万种的老鸨,是分不开关系的吧?
  可是,南剐都已经豪情万丈的表示,价格随便开,只希望见霍水一面了,不过老鸨却妩媚的笑着,委婉拒绝说:“一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啊,没事就喜欢来咱们这里乐呵乐呵,可咱们这行虽说低贱,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客人的身份跟位置,是绝对不能随便跟别人透露的,恐怕要让这位爷失望了呢。”
  “打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的,现在有一笔这么赚钱的买卖,你不做,还想玩外推?老鸨,你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纵然南剐只是故意隐藏了身份,在江湖上极具名气的炼毒女诸葛,可这做生意的道理,她可是从十年前就开始训练了,时至今日,看着老鸨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银两,只为了保护霍水的名声?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
  哪知,老鸨虽被嘲笑了一番,可盯着南剐看的眼睛里,却还是带着不屑一顾,倒是撇向霍漠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光亮,“两位爷虽然都是生面孔,但是这后面的爷,却要看上去更加具有男子汉气概呢。”
  “这?”霍漠谦被调戏,脸色因为紧张而通红,虽说面前的老鸨的确美艳,已经是世间罕见了,可是霍漠谦却不像那些浪荡的公子哥般,对她产生兴趣,或许是心中记挂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缘故,霍漠谦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情,然后离开这种复杂的场所,这辈子都不再踏足进来了。
  南剐见老鸨故意将话柄,转向了很少说话的霍漠谦,知道或许见多识广的老鸨,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故意气呼呼的拿起一只酒杯,就摔碎在了地上,趁着人群聚集时,她希望这阵吵闹声,也可以惊扰到在着某个房间里面的霍水。
  可是,霍水没有等到,倒是楼下别的宾客被她吸引过来,看着两人的打扮温温如玉,对面的老鸨更是风情万种,已经喝醉的宾客摇摇晃晃的上前,伸手抚摸着老鸨光滑的皮肤,调笑着,而老鸨呢?仿佛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并没有拒绝,然而欣然的接受着一切,即使被占了便宜,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倒是南剐有些看不过去了,好歹都是女人家,老鸨当着自己的面,被这般调戏,她上前,二话不说就一把拎起了醉汉的胳膊,甩到一边,将老鸨拉到自己身后,独自面对醉汉,提醒说:“你眼瞎了吗?没看见爷现在跟老鸨说话吗?敢跟爷抢女人?信不信爷马上让你变成太监啊?”
  “你,你刚才推了本公子吗?”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回到了南剐身边,周围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想要上前搀扶,可是却被醉汉拒绝了,虽然自称是公子,可是看年纪大概已经有四十岁,尤其那一身醉醺醺的酒气,更是让人忍不住作呕。
  老鸨想要上前打圆场,于是跟醉汉解释说:“侍郎家的公子你不要生气啊?这位爷也是刚来,还不懂规矩,公子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喜欢哪位姑娘?我这就帮你叫?今天的酒水钱全免,就当是跟公子你赔罪了,如何?”
  “废话,本公子像是差了那点钱的人吗?”醉汉不客气的否认了老鸨想要帮南剐解释的念头,随后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后,忽然一脸坏笑着继续说:“早就听闻老鸨你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如果老鸨你愿意今晚陪伴本公子一夜,让本公子品尝温柔乡的滋味,那么本公子就可以对这一切既往不咎。”
  “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呢,绿儿做这行这么久,一向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别的女子,公子可以任意挑选,食宿全免,可绿儿却不接客。”来到妓院的人,多半都是对老鸨绿儿心怀贪念的,可无论在如何富有,英俊的人都好,绿儿完全不会动心,更不会因为金钱,而将自己的身体出卖。
  醉汉被拒绝后,有些生气,他冷哼一声,一把拉住了老鸨绿儿的手腕,狠狠的捏着,故意要让她疼痛的皱眉,并警告说:“本公子想得到的女人,就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你竟然敢拒绝本公子的美意?你这妓院日后不想再继续风平浪静了是不是?不要以为有了三王爷撑腰,你就可以轻视本公子了,实话告诉你,那个废柴王爷,本公子早就看不顺眼了,他也在妓院里吗?那不妨叫出来,我们比量比量,赢了的人,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如何?”
  醉汉跟老鸨绿儿的对话,让南剐终于相信,他们的猜测都是对的,这间妓院果然是霍水常来的地方吗?
  只是醉汉口出狂言,竟然口无遮拦的去诋毁堂堂的皇族,三王爷霍水?这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都城中,有几个人不知道?这间妓院的老鸨绿儿,是霍水的红颜知己?就连她都敢碰?醉汉活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绿儿也有些生气,不过却还是很注重仪态的面对醉汉,回应说:“三王爷尊贵之躯,不是寻常人等说见就能看见的,公子今日若是想要大事化小,那么绿儿便做主,酒水全面,可是,若公子执意要走上绝路的话,绿儿就只能让家丁送客,今后再也不接公子的生意了。”
  不愧是霍水的红颜知己,就连说话都这样的具有气势?霍梁轩小心翼翼的问南剐:“三嫂就不会生气吗?三皇兄在外面的行为太过于放荡,梁轩代替三皇兄,对三嫂先赔礼道歉了。”
  都知道三王妃霍水是个废柴,平时跟女人之间的关系最为混乱,可是,现如今老鸨绿儿心甘情愿的承认了,跟霍水的关系,身为女人,南剐恐怕也很难不会生气吧?
  不过,事实却很出乎了霍梁轩的预料,因为南剐非但是没有生气,还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绿儿跟醉汉,仿佛是期盼着两人可以再闹腾些,将霍水吸引出来似的,这样,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霍水带回去了。
  没有听见霍梁轩的话,只见醉汉听见绿儿挑衅的话语后,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他将她的胳膊松开,转而掐住她的脖子,那怒气冲冲的眼神,满是警告:“不接待本公子?绿儿,你究竟是什么货色?本公子跟你,都心知肚明不是吗?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不就是嫌弃别人的出价太低了吗?三王爷每天养着你,应该也花费不少钱吧?你这打着清白之身的幌子,恐怕也早就跟三王爷睡过不少遍了才对,三王爷吃剩下的女人,本公子不嫌弃,再捡起来常常鲜,你该觉得荣幸才对,懂吗?”
  话刚说完,醉汉竟然在酒精的刺激下,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直接开始抱着绿儿的脖子亲吻,周围人顿时开始欢呼,叫好,就连家丁都听见动静后,跑了进来,本想阻止醉汉过激的行为,可是却被他手下的侍卫打的鼻青脸肿。
  绿儿不断挣扎,可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了,不可能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比较,她咬紧嘴唇,却理智的没有流泪,因为知道在这种时刻,哭泣,也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的洋洋得意,所以她选择将委屈都吞咽进肚子里。
  可是,救星一般总是很喜欢出现在南剐身边的霍水,却最终没有出现,眼看着绿儿的衣裳,就要被醉汉当众脱掉,南剐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想也不想,直接就是给醉汉两巴掌。
  由于这两巴掌给的太过及时,正沉浸在兴奋中的醉汉,被打倒在地,可是他想要骂骂咧咧的起身呢,却忽然觉得浑身酸软,根本就直不起身子,酒也醒了大半,他粗鲁的跟侍卫说:“快,快帮本公子杀了这个混账家伙,竟然点了本公子的穴,让本公子站不起来,当众出丑?这个混账,本公子要看见他的人头,挂在妓院的大门口!”
  醉汉真生气了,堂堂侍郎家的宝贝公子,现如今却被人当众扇耳光,这股气怎么能吞咽的下去?
  老鸨绿儿见状,知道南剐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得罪了这位好吃懒做,却有脾气格外嚣张的侍郎家公子,于是尽可能的想要帮忙解围,偏偏罪魁祸首的南剐,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眼神中非但是没有恐惧的色彩,反而还觉得洋洋得意,反而像是做了一件格外勇敢的事情,恨不能找人夸耀一般。
  就连相对于胆小,需要被人保护的四王爷霍梁轩,他都看出事态的严重性,毕竟侍郎在朝廷中的位置,也是比较重要的,这位醉汉借助于侍郎的身份,在都城之中,可谓是呼风唤雨。
  他小声的提醒着:“三嫂,一会儿若是有危险,你只管躲到梁轩身后,梁轩无论如何都是四王爷,想必侍郎家公子,也是绝不敢为难梁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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