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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阶下囚
  南相爷跟薛氏,都没想到霍水竟然会主动帮南剐说话?甚至还搬出皇族作为要挟的借口?
  南相爷赶紧拉着薛氏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哀求说:“三王爷饶命啊,就算是给下官跟内人天大的胆子,我们夫妻二人也是绝对不敢觊觎皇族的啊?一切只是误会,是内人说话的口吻太严厉了些,恳求三王爷就饶恕我们夫妻二人一次吧。”
  薛氏也慌慌张张解释着:“是啊三王爷,刚才是我说话太过分了,忘记现如今珍儿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三王妃,王爷,看在珍儿是我一手培养长大的份上,三王爷你就饶恕我一次吧,就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一手培养长大?南剐实在很难相信,这个薛氏现在为了保住性命,不管是多么厚颜无耻的话,都能说出口啊!她冷哼,忍不住紧紧握拳,拼命忍住才不让那些嘲笑的话说出来,免得被霍水看了笑话,今后,还不一定会怎样的嘲笑她呢。
  等等,她为什么还会想到今后呢?反正过了今天归宁后,她就要带着余氏永远离开沧溟国了啊?
  顾不得思考这些小事情,因为霍水的矛头,已经直接指向了她,嘴角带着的笑意,是坏坏的,他装作十分宠溺南剐的模样,一手拦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眼神里满是体贴的问着:“如何?王妃你认为今天的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呢?本王就将这个大权交到你的手上,你觉得如何?”
  “当真?”南瓜的眼睛忽然冒出精明的亮光,好吧,这个霍水果然是看出了南剐跟薛氏之间的矛盾,所以才会故意做出这种安排的吧?对于这一点,南剐实在不知道应该感谢霍水呢?还是他只是趁机卖个人情给自己呢?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光明正大折磨薛氏的机会,南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她微笑,那笑容里,还带着冷漠的阴险,看着也是一脸诧异,好像知道没有好日子过的薛氏,忽然微笑着说:
  “娘?今日这件事,女儿若是不好好处理的话,恐怕皇族的声誉就真的保不住了,声誉跟孝顺比较起来的话,女儿选择了保住声誉,娘,你这样通情达理,温婉贤惠,应该不会责怪女儿的选择,相反,还会支持女儿,是不是?”
  “这?”薛氏猜到南剐的葫芦里,绝对没有卖什么好药,可是现如今当着霍水的面前,她也不好发作,再加上南相爷一直对她摇头,示意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要被霍水抓到把柄,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要硬着头皮,那一副嘴脸似笑非笑的回应说:
  “这个是自然的,女儿长大了,懂的舍小保大了,这一点为娘的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珍儿啊,你也要对娘亲下手稍微轻一些啊,毕竟娘待会儿还有要紧事要办,你还记得住在偏院的余氏吧?她重病卧床不起,娘还要好好的照顾她呢,珍儿,你要懂事,知道吗?”
  “你说什么?我娘怎么了?”南剐的脸上,刚才还带着可以折磨薛氏,而拥有的阴险笑意,可是现在,全然消失不见了,因为薛氏竟然说,余氏的身体不好?现在卧床不起?还到了需要别人照顾的地步了吗?
  她情急之下,直接脱口而出,对于余氏喊出了‘娘’这个字眼,让一边的南相爷吓的,差一点心脏直接从嗓子里蹦出来,他险些昏倒,还好身边有小丫鬟的服侍,他才不至于尴尬。
  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带着警告的口吻,对南剐说:“珍儿,你是怎么说话呢?你娘亲不就在你面前跪着呢吗?那个余氏,虽然善良不假,可是却只是你的二娘,而不是你的亲生娘亲,爹提醒你的话呢,绝对不要忘记了,要是被三王爷误会的话,那可是要牵连上整个相府,帮你陪葬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二娘余氏,你明白了吗?”
  南相爷的话,让南剐的目光,从薛氏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脸上,看着这个现在青筋暴起,一脸警告气息的南相爷,南剐知道,他从来都对余氏不屑一顾,对她更是一样,可是万万想不到,紧要关头,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直接抛弃了多年夫妻的情缘,转而以余氏的性命,威胁南剐乖乖就范吗?
  泪水,在眼眶里面波荡汹涌着,十六年来,她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唯独这次,是活生生被人给气哭的,对象不是别人,也是这个被称之为亲生父亲的男人,可是他的身上,哪里有身为父亲该有的仁慈?宽容?大度?
  当然,或许这些柔情蜜意,在大夫人薛氏,以及真正的南珍儿身上,都会体现出来,可南剐跟余氏,却从来都没有感觉过。
  她紧紧握拳,甚至就连指甲嵌进了皮肉中,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尤其是看见薛氏的脸上,那洋洋得意的笑容时,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各种毒药渗透进皮肤后,却没有蔓延金心脏里面,仿佛所有的毒素,对她都没有任何的危险般,这也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特异功能吧?
  余氏说过,这个特点跟她一模一样,只是她不过是个平凡的丫鬟,所以没有将这一特点公之于众,大概,这是家族所有人的一种遗传吧?也唯独在这种时候,南剐的气愤,无法化为一口鲜血,直接从身体中吐出来,导致这口气,只能憋屈在肚子里面。
  霍水察觉到了她的不妥,先是皱眉,随后看见她那盈盈的泪水时,他便很有眼力价的开口说:“今天时辰也不早了,本王跟王妃也该回去休息了,至于归宁的礼物,皇祖母也帮本王准备了一些,希望南相爷跟夫人可以喜欢。”
  说完,他还是依旧揽着南剐的腰身,离开了,不过,如果说之前他揽着南剐的腰身,除非是为了秀恩爱给别人看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担心南剐会情绪失控了,因为他离她最近,当然也感觉到了她身上那不断燃烧,高涨的怒气,他在她耳边低声的提醒说:
  “若是不想被那些本就小看你的人,更加看不起的话,就听本王的话,挺直腰身,绝对不能在他们的面前情绪崩溃,否则这样,你也只会永远被人看不起而已,本王现在就带你离开,回到王府后,随便你如何发泄都好,本王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霍水跟南剐,严格来说,也只是在昨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甚至南剐都没有看清楚霍水的容颜,可是不知怎的?霍水对南剐的宠溺程度,以及了解程度,一切都出乎南剐的预料,这个霍水,难不成之前就见过面?不,如果不是在一起相处三五年的人,他恐怕是绝对不会对她了解的如此透彻,甚至就连她什么时候会发脾气?都掌控的一清二楚吧?
  或许看出了南剐的疑惑,霍水也用最简单的词汇,解开了她的困扰,只见他自信满满的耸肩,一脸坏笑的模样,回应说:“你可不要这么快就感动不已了,你以为本王这些年出入妓院,面对各种各样的女人,就真的一点本领都没有练就出来吗?王妃,就算你再如何的倔强,说到底也只是个女人而已,既然是女人,那么本王就会掌控你的心思,哈哈哈。”
  没想到霍水懂的看清楚南剐的心思,竟然只是因为他时常出入妓院的缘故?南剐感觉自尊心实在很受伤害,她就算是出身卑微,就连亲爹南相爷都不愿意承认她的存在好了,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算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吧?但是霍水竟然将她跟那种人混入一滩,她的之间,看似无意中从他的鼻息间甩过,随后嘴角露出洋洋得意的冷笑。
  接下来,就是看好戏的时刻了。
  霍水在轿子上的时候,就有些坐立不安,额头不断的冒冷汗了,南剐装作关心的模样,询问说:“王爷,你怎么了?可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她还不忘故意狠狠的拍了拍霍水的大腿,果然,下一秒钟,霍水尖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片,几乎就是连滚带爬的从轿子上摔下去,随后风一般的速度,朝着一个看起来相当豪华的府衙跑去。
  南剐在身后,嘴角露出肆意的笑容,吩咐轿夫说:“那是什么位置?既然王爷都下轿了,那么我自然也没有继续坐轿子的道理,你们就跟随在我身后吧,总不能抛下王爷,咱们自己回到王府去吧?”
  轿夫不敢不从,毕竟她现在是三王妃,身份仅低三王爷,有谁敢不听她的命令呢?
  走到霍水慌慌张张跑进去的府衙门口时,南剐定睛一看,没想到竟然写的也是王府的牌子?虽然没有其他的标记,可是这跟三王府的摆设确有着很大的不同,这间王府看起来比较简单优雅,却又不失墨色气息,大门口,一片主子更是颜色翠绿,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她刚要进门呢,穿着铠甲的侍卫,便将她跟轿夫拦了下来,那严肃的模样,仿佛雷打不动,问:“何人竟然敢擅闯四王府?”
  四王府?那个传说中舞文弄墨,样样皆同的四王爷霍梁轩的府衙?难怪看起来如此的书生气,他从小的爱好就是读书写字,曾经被称之为皇族中,最温文尔雅,博学多才,书生气浓郁的王爷。
  轿夫也不甘示弱,上前介绍说:“这位是昨日才大婚的三王妃,你岂敢阻拦三王妃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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