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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窃听
  自从上次给了小亮窃听器让她帮忙,又过了好几天,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十分发虚,怎么也没有动静呢?
  这是我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想到的事情,怎么还没来电话呢?每天路过三楼,也是静悄悄,没有个消息,每天又带着对小亮来电话的期待入睡,其他什么都干不下去的感觉,既紧张又兴奋,好像喝了咖啡因一般,这种等待让如今的我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终于,我的电话再次响起,当时我正在做饭,听到电话铃声,差一点把菜刀了扔起来,我连蹦带跳地连忙接起来,老天待我不薄,正是我想听到的好消息。就在今天,小亮已经成功把窃听器放在了她的家里。这么多天没有白等,也就意味着我终于可以知道她和那个道士的秘密了。而对那个道士的认识就更全面立体了,只有了解了他,才能想到对付他的办法。
  电话那边的小亮还在担心,她将窃听器放在了那个妇人家客厅桌子下面,是趁着小亮去她家做客时放到那里的。如果被人发现该怎么办,几乎除了道士没有人去过她家,小亮放好后很后悔听我的,小亮还是不相信我,不过这也是正常反应。“根据我调查,那个道士经常是每个月中旬来一次她家,所以现在是月初,应该到月中旬将会听到他们的话。”我对小亮的帮忙万分感谢。
  “我也是第一次去她家,放在她包里,我觉得有点不妥,而且很有难度,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只能选择去她家放了,于是就把你给我的稀罕的水果给她送过去,她见我端着一大堆水果,不好推辞,只好请我进她家。于是我才有了机会将窃听器放在她家客厅里。我为了帮你,真是做了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事!”小亮说道。
  我连忙作揖,感谢她,顺便给她带了些好吃的,这个女孩子就是好哄,说几句好话再收到礼物,就会很高兴,不再那么计较。说到当时的场景,小亮还在后怕,因为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十分尴尬,害怕那个妇人发觉什么,而且那个妇人还是有些冷冰冰,跟她没有什么话题聊下去,往日的活泼劲也没了,只好硬聊,直到那个大姐去洗水果时她才有机会吧窃听器放在客厅的茶几下面。
  接下来就是等待那个道士去妇人家里时的情形了,感觉谜底就要揭晓,我的心脏碰碰直跳,这次是离答案最近的一次了。
  自从上次听到她冷冷地对我说话,让我不要打听她了,我就再不敢光明正大地以同事为理由接近她了。在单位的时候我自然也不能老是找他聊天了。由于我还要上学的原因,我找到任大哥帮忙给我调下上班时间,是在晚上值班。这样我就可以白天在学校上课或休息,晚上过来值夜班。
  连轴转的生活让我十分忙碌和疲惫,发的工资只够交房租的,就连我爸在养我上学的时候还要没钱,还要惨,但是我也只能这样苦逼地支撑着。
  小亮她是个好姑娘,在家开了个网店,所以过着很宅的日子,有机会帮我留意对面邻居的动向。终于苦尽甘来的一天到来了,接到小亮的电话,那个道士又出现了,小亮说这几天也因为我被折磨得都有点瘦了,当时我正在学校里温习功课,连忙连滚带爬地奔向教室的最后一排,悄悄带上了耳机,准备听他们说话。这是我们特工队吃饭的家伙,我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声音,我知道小亮也在那里偷听着。
  只听见门带上的声音,然后一片寂静。过了会终于又响起了声音。可惜只是一些细小的声音,模糊不清,只能判断他们是说一会儿,笑一会,可是我特工队的耳机都没办法听清。我给小亮传简讯,问她有没有听见,她的说法跟我一样,“我的确是放到她家茶几下面了,如果被发现了,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怎么又会有这么模糊的声音呢?”小亮也很诧异地说。
  听他们似乎在说说笑笑,小亮禁不住跟我说“听着好像和朋友在聊天的感觉,非常和谐......我说你是职业综合征吧,老是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她虽然很少跟外人说话,也不能判断她就是会有什么猫腻,你听她和朋友一起多开朗,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她呢。”
  一个眼神涣散又冰冷的人,怎么会私底下这么正常?看她平时也不像装的,难道真的是怀疑错了她吗?我心里也一阵泛嘀咕。
  小亮吵着要找借口去拿掉那个窃听器,毕竟偷听是很不好的行为,而且什么把柄也没有,虽然弄不懂为什么声音会这么模糊,但小亮已经不想再用这种方式跟她打交道了,毕竟是住在一起的邻居,这么做也太诡异了。“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们什么特工队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也不能总让我在底线徘徊。”小亮忍不住说道。
  我央求小亮再给我几天时间,容我想想办法。小亮很为难地同意了,“最多一个礼拜,超过了,我就要想办法取回了。”她说完,我就赶紧趁教授不注意从教授的后门溜走了。
  既然听不到,我可以去看呀,现在那两个人还在聊着天,还有时间。我飞奔到公交车站,由于住在郊外,来往只有一辆公交车,还好上班时间不挤,我一跃跳上了车。没过多长时间就飞奔到了那栋楼下,只听得他们那边的聊天也基本停止了,好像有想走的样子。
  于是我连忙躲进了楼边的树丛里,找了个清楚点的位置,一会那个道士要下楼走的时候,我就可以看清楚他的脸。
  正在想着,只听见关门的声音,看来那个道士是要出来了。我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楼道,果然不一会,那个道士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道士服,捋着胡须走了出来。我把他的脸牢牢记住了。然后跟着他走到大街上,还好我来得及时,才没让他走出我的跟踪视线。我悄悄地跟在他后面,想知道他到底是每天在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神出鬼没的。
  只见走着走着,他向一个小胡同拐弯走了进去,我连忙一阵小碎步紧跟上去。到了小胡同口,发觉他不见了,刚要往前走几步,突然只觉得脖子一凉,一双干瘦的手钳住了我,一把雪亮的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糟糕,被他发现了。我真怀疑这个道士难道身后有长眼睛?我跟踪别人的技巧可是在特工队严格训练过的。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今天在他面前一点都没作用?他的反应如此之快,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些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真是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他说话的口气跟那个妇人好像。一点也没了刚才那种欢声笑语的音调。这两个人都会变脸吗?无数疑问扑面而来。
  还好,看目前状况,他并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你拿刀子抵在我脖子上,我还没问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光天化日用刀抵着我?你不怕我大声喊人过来,你信不信我嗓门可大得很!”我一通胡乱说道。
  那道士可能也没反应过来,我想他应该没碰见过这么无厘头的回答吧。“别在这瞎嚷嚷,再敢胡说我刀子不长眼睛!”道士的刀刃已刺入,我能感觉到脖子有热的液体流过,我去,这道士真敢做啊!
  “好好好,我不叫嚷,不叫嚷,你先把刀拿开,有话好好说不行嘛?”我连忙说道。怪我轻敌,这很明显他对我是有很大敌意的,我总觉得不像我跟踪他,倒像是引君入瓮的感觉。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跟着来?
  我想起他们在那幢楼里和谐而模糊的谈话声,莫不是故意装出来骗我的吧。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会监听?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我真是太轻敌太大意了。“有话好好说,先放下刀子,或者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可了吧。”
  “小子,你落到我手里真是不走运,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你这么想找我们麻烦,怎么不先把你的底细擦干净,真是天真到死到临头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来,是我中了他们的圈套,这也不十分意外,缺少了小狐,就像缺少了一位军师,我虽然徒有一身武功,却没有那么好用的脑子。怪只怪我天生愚钝。
  “我没想找你们麻烦,真的,我尝试过跟你们做朋友,可是你们说话和态度都是冷冰冰,我实在没办法,才只能跟踪你们,我只是想帮助一个朋友,你又何必要杀我?”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想起了我那无依无靠的老爹,我可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只能假装镇定地说话。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窃听我们说话?”道士仍然冷冰冰地问道。“因为我不确定,我不确定你们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我的朋友受伤了,我只能想办法为她疗伤,所以才会跟踪你们,我接近那个大姐,想跟她正常聊天,可是她对我十分冷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只能跟踪你们,好找到机会,把误会解开,或者能救我的朋友”我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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