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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邪墓
  “老李叔,这刘根怎么选的院子,建在大树下一年都捞不到阳光。”
  “这不是凉快吗,夏天的时候暴晒太难受。”
  老八:“冬天也捞不到阳光,不冷?”
  “冬天啊,咱们村里冬天都靠烧柴火取暖,有没有阳光都没事。”
  老八也是这方面的半个专家,不禁嘀咕道:“阳光不照门,风水先生就上门,在这住着,不得病就中邪。”
  刘飞完全同意老八的看法,“是呀,那大树就算了,树下还有个老坟,你看你看。”
  看到坟头,迪迪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躲,给老八差点碰沟里去。
  老李叔呵呵一笑:“这是对面村子的老坟,那是刘家村,刘飞呀,你太爷爷还是那个村里迁出来的,那算是你们老刘家的祖宗了,不过直系亲属已经没了,逢年过节也没有人给它上坟烧香,久而久之坟头都快平了,刘跟家在这住以后,开始也不适应,毕竟谁也不愿意晚上出来上厕所,门前就戳着两个坟头,到了到了,哎呀呀,满鸡圈都是死鸡,真可怜啊。”
  刘根媳妇听到动静,踩着拖鞋从屋里出来,见了几个人鼻子一酸又要哭,老八和迪迪拿出高像素的手机帮忙拍几张,照片里,那鸡脖子上都是血粼粼的,有的胫骨都被咬断了。
  刘飞知道这东西没毒,伸手抓起来一个将鸡~毛扒拉开看看,还凑到老八眼前,“哥们,你看看,好像是被啥玩意咬的。”
  老八看了看,正巧,一股风刮过,树荫下胖子蹭下鼻涕蹲在那朝着刘飞招手,刘飞放下死鸡,说了声去接个电话,随即,抓着手机蹲在大榆树下将其放在耳边,道:“喂,谁呀?是你呀,找我有事?啥?你说是被人咬的还都没血了?给喝了?没搞错吧?”
  不远处,几个人没在意,完全就当刘飞在打电话……
  “哦,你这么说我懂了,我估计那俩玩意也活不成了,今天初几?十五?”
  再次聊了一下,刘飞这才给电话挂断,随即站起来到了迪迪旁边,叫上老八三个人到一边商量一下。
  “谁的电话?”
  “没谁,胖子在跟我说话。”
  “胖子,他也来了我怎么没看到?”
  “嘿嘿,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呢,你昨晚吃小鸡顿蘑菇不香,就因为他给先吃了。”
  “我擦,这孙子。”
  “惹祸了,胖子就在你旁边瞪着你呢。”
  老八一缩脖子:“我擦,在哪?”
  刘飞拽住乱转的老八,“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胖子说他刚才和老坟里的老头老太老两口问过,前天晚上就是宋刚宋强哥俩给这些鸡都喝干了血,那俩玩意没魂魄,所以老头老太的话他们听不进去,但是,好像说宋刚宋强俩人咬死了所有的鸡吃饱后,朝着后山老墓去了。”
  老八撸袖子:“这么说,咱们要探一下那老墓了?”
  刘飞点头,看看天色还早,不到十一点正是好时候,于是,和迪迪老八商议一下,三个人准备甩了老李去后山看看。
  本来就是来上坟的,老李叔在刘飞说出去处后,也没有拦着,只是嘱咐三个人要早去早回,后山不算山高林密手机有信号,有事就打电话。
  于是,将三个人的车依旧停在老村长家门口,老八开了老李家的三五四拖拉机出门,这东西引擎响的和放炮一样乒乒乓乓,但劲头没的说,将烧纸和打草的镰刀扔车上,又带了火机和铁锹,三个人这才开出了村子。
  路过刘根家门口朝着后山开去,中午十二点时,路过被称为老墓的山丘,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山坳被三面环山的小山丘裹着,但是任凭谁也想不到这小山坳就是曾经埋葬明军的万人坑,岛国小鬼子来华夏时,也将附近村子里逮住的人都丢进这边枪毙,死尸腐烂发臭时身上还五花大绑着,怨气冲天,后来小鬼子被打跑了,村民过来掩埋腐烂的尸骨时,不少尸体都动了,可是一些胆子大的村里爷们愣是用铁锹一顿拍,都给砸躺下这才挖了一天的土给埋住,在那以后,放牛放羊的就算这边水草再肥也不过来。
  这几年风平浪静再没出过事,小山坳里也长起了两人高的柞木,一些贪图小便宜的村民和后山小村里的人都过来打柴,可是,午后太阳落山后,他们就会早早的离开这边。
  小山坳旁边就有一条上山的路,都是每年外来人上坟才走的,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从来不走这边,认可绕远走西山嘴子也不会贪近,看看时间,刘飞在噪音中对前头开着拖拉机的老八喊道:“能上去不?”
  老八拍拍方向盘,“这玩意我亲戚家有一个,我开过,比四驱的皮卡还尿性,这小山坡轻松。”
  于是,在迪迪搂紧了护栏之后,老八真的一脚油门给车冲了上去,排气管子几乎都红了,上了山岗后,就连刘飞也是心里突突,回来时可不扯~蛋了,还是走西边的好。
  上了山丘回头看看,小山坳其实只有二十米宽二百多米长短,一个大人估计都藏不住,不是柞木的树叶子哗啦啦响,估计他现在就敢进去趟一圈。
  拖拉机朝着刘飞家的老坟开过去,在爷爷老刘的坟头西面,还有个比较像样的水泥坟墓,是镇上老万家的,这家人有钱,所以坟墓占地和规格都比普通百姓高了一档,刘飞看到墓碑前面还摆着点心和水果,等老八停车后跳下去抓了两个回来,迪迪说什么也不吃,可刘飞说这个是贡果,吃了不牙疼。
  迪迪这才试着尝了一小口,没什么,就是冻硬的点心而已,上面还粘着草木灰,应该是烧香烧纸时沾染在上面的,迪迪也是刚吃了一点点,身后,胖子鬼声鬼气道:“刘飞,你拿吃的没和人家打招呼吧,老头老太太在看你呢。”
  “哎呀妈。”迪迪一甩手就扔了,躲在刘飞身后使劲瞄着对面的水泥坟头,可是,啥也看不到。
  胖子乐的嘎嘎的,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老八吞下半个橘子喊了他两句,胖子这才老实。
  刘飞安慰美女道:“没事没事,胖子这混蛋跟你闹玩呢,老万家的太爷爷太奶奶都和气,从来不吓唬小辈的,吃吧吃吧,我这还有个苹果帮你擦擦。”
  迪迪再也没了胃口,四处找也看不到胖子,逮住了非飞他两脚。
  爷爷的坟墓上还是清明节的时候过来扫墓的,不过即使这次来之前拿了镰刀和铁锹,刘飞也不想收拾一下坟头前后,因为知道爷爷在里面辟谷了许久,还活着的人,就自然不用给他料理坟墓了,索性,只是抓了铁锹道坟头后面,给一个老鼠洞用碎土填补上,还用脚使劲踩结实,这才回到了前面。
  抓了两张黄纸,刘飞踩着坟头上了坟包顶端,嘀咕道:“爷爷,本来是打算接您的,可是出了点事,今天先给你压点坟头纸,处理完了,我立马过来挖坟接您回去。”
  “哦。”
  隐隐约约的,脚下土包里有人答应了一声,刘飞再听听,似乎又没了动静,于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跪下烧点黄纸和冥钱,把带来的礼品和点心水果也都摆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写着——天京人刘长贵之墓,卒年六十五岁,一九九八年立。
  迪迪读了一遍,也弯腰给火堆上放了两张烧纸,拢了一下秀发离火堆远些这才跪下,两只手撑着膝盖和刘飞并肩跪着。
  “爷爷,我是刘飞的同学,现在是他女朋友,不出意外是您孙媳妇,保佑我和您孙子刘飞白头到老,不要保佑他出去找别的女人,我给您送钱来啦。”
  甜甜的笑浅浅的酒窝,刘飞侧头看两眼褚迪迪,一下笑了出来。
  “你这个嘚瑟妞,在我爷爷坟前说什么呢,你怎么不让爷爷保佑咱俩明年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呢?”
  褚迪迪嘟嘴:“谁要给你生宝宝了,好了,我任务完成。”
  她起来双手拍拍尘土,对坟头笑道:“爷爷,我们办完事就立刻回来接……咦?刘飞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接爷爷出来?你可别吓我。”
  到此刻,美女才反应过来,这刘飞说什么鬼话呢。
  老八知道内幕,索性一笑说道:“你就别问了,过两天再告诉你,快十二点半了,到老墓那边看看去吧。”
  三个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个大窟窿,虽然用红砖和煤渣封堵了,但是还有一点点黝黑从其中露出来,立着上山的小路比较远,所以也看不清,听到要办正事,感觉有些惊悚的褚迪迪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重新发动拖拉机,咚咚的引擎声好像驱走不少惊恐,让褚迪迪好过不少,等拖拉机停在下山的小山坳边上三个人熄火跳下车,刘飞回头再找,胖子这死鬼竟然不见了。
  他回头看看远处的柞木后面露出的一颗头,这才快步跑过去,道近前就问:“有病啊,有车不坐你跟着跑?”
  胖子仍躲在柞木后面,一张脸被吓到般铁青,还在瞄着褚迪迪和老八身边,颤巍巍道:“哥们,你没开法眼啊,快看看吧。”
  胖子也吓成这样,肯定是出事了,刘飞急忙二指一戳自己的双眉中心,眼睛再次睁开,顿时就不淡定了,在褚迪迪和老八以及拖拉机身后的山坳里,一只只朝天伸展的胳膊顶出地皮,五指还在抓呀抓的。
  他皱眉,再次一戳眉心不再使用法眼,再看,哪有什么胳膊,都是一颗颗柞木和野草。
  这下,刘飞怒了,回头踢了胖子一脚:“你也是鬼,怕个六?”
  胖子还口,不服道:“你还是人呢,见了清朝的人在你面前溜达,你怕不怕?”
  刘飞缩缩胫骨,赶忙对胖子摆头,一人一鬼这才走向老八两人,看到刘飞严肃的脸,老八问:“毛事呀,一本正经的,进洞不?”
  刘飞摇头:“不进了,今天是十五,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再过来,你不是行家吗,把家伙都带来。”
  老八同意,随即上了拖拉机驾驶位,身后,刘飞迫不及待的上了车,身后鬼影胖子则是一翻身已经蹦上了拖车,褚迪迪倒是还在用手机自拍,虽然已经深秋但山花烂漫,值得朋友圈换赞。
  突突突……
  突突突……
  老八将手搭在钥匙上,连续拧了两把,可是拖拉机就是不着火,他使劲踩踩油门再拧,还是只冒烟不发动,老八也觉得邪性,来时老李叔就说了,这拖拉机开春新买的,杠杠好用,怎么就能不着火?
  他回身对刘飞说:“要不推一下吧?”
  真是狗嘴都不吐象牙在放屁了,拖拉机谁推得动?刘飞白了他一眼,心说要不我来开你在后面推。
  老八下了车,检查一下油门拉线试探两下,没问题后再检查一下熄火开关,依然没问题,他重试两下无果,这才真的着急起来。
  足足半个小时,刘飞也打了电话给老李,眼见太阳朝着西边飘过去就要衰败,他说道:“要不走回去,车扔这吧。”
  老八撸袖子,牛劲上来了,“嘿,我就不信了。”
  他看看刘飞,当着迪迪的面有些不好意思,道:“飞哥,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我第一回给了女教师,没了,你有没有?弄点尿,准管用。”
  迪迪似乎听懂了,一下紧张起来:“八哥你别吓我,你是说……撞邪了,那咋办?刘飞也没了,给我了。”
  如此紧张的气氛中,老八听到这个终于还是没忍住:“噗……还指望你也捐献点呢,现在也没用了,咱三个算是凑和了,这破地方真特么邪性,等等,我有这个。”
  老八说完就去脱鞋,把臭烘烘的鞋垫从鞋底拽出来,在褚迪迪躲避之际甩手抽在发动机盖子上,别说,在用手一拧钥匙门,那拖拉机咚咚燃烧起来,但老八却慌了,这玩意没有手刹,刚才怕下坡滚下去挂着档呢,拖拉机嗷嗷叫唤着冲向山脊口那边红砖和煤渣封堵的洞口,油门就像有人踩到底一样自己呼啸着撞了进去。
  咚……
  车头不偏不斜撞进洞口里,黑黝黝的里面发动机前端还在冒着烟,缓缓的熄灭掉,老八傻傻的看着这一幕,现在说不邪,谁信。
  “老八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我真没事,我一点也没事。”
  “还说没事,我刚才看车轱辘从你脚上压过去的。”
  “哎呦,真的有点疼。”
  老八这才感觉到脚面子有点火辣辣的疼,动两下有感觉,这才重新去看那老墓的洞口:“没压坏,是胶皮轮子的没事,飞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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