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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明月的反击
  李明月倾斜着身体听着李蓝雨对媛儿的交代,那媛儿一句一句打着包票的放心,放心吧!那嫡女笨蛋大小姐对我言听计从呢?
  眼观亭子勾肩搭背令人发呕的两个人,李明月自觉得从来没有被如此侮辱过,那言语传入耳朵像刺,扎的耳膜深疼。但还是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庭院,一句言听计从道出了根源,可想而知原来的大小姐的生活,在媛儿的计划下是怎样不堪回首。但现在的李明月绝不替那愚笨至极大小姐承受着一切。她要反击,如若不反击,李明月就要代替那大小姐挨折磨还不知如何死亡。想起醒来的那个恶心男子,拳头又握了起来。
  走回院子一眼就发现在清扫树叶的一个丫鬟,一身粗布蓝衣,缩着手好像很冷,见李明月走来急忙跪下行礼,抬头才发现这丫鬟一水汪汪大眼,鼻子上都是细珠,小巧薄唇紧抿着,不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以为做错了什么紧张的跪下:“回小姐,奴婢小兰”然后怕扫把弄脏小姐衣物,马上往自己身下挪,李明月满意至极笑了笑言句起来吧!在古代王府买来的丫鬟都是终身契约,就算不是几定银子,不就解决喽。但对主子忠心的奴婢都是跟着主子吃香的喝辣的,跟享荣华富贵,全在主子一念之差。
  在窗前桌子坐下,观察这深庭大院,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眼见奶娘来里屋整理,才发觉这几日一心在媛儿身上,没仔细过这个喂养大原来大小姐的奶娘,轻唤一声:奶娘。那五旬左右的老人如获至宝的抬头哎一声。然后关爱的开始询问大小姐怎么了?李明月的眼突然湿润一般,这里也不是没有一丝情谊可言嘛!
  一眼慌张的关爱,脸上全是措楞的奶娘那双手在淡蓝色衣裙上擦了又擦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要跪下受罚,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哭,要高兴。看着奶娘已经有点泛白的头发,这衣服也是没有哪媛儿一半的好。李明月开始试探:“奶娘你受苦了!这么多年谢谢有你,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那奶娘又急忙跪下,一脸凄然。一定是媛儿又说了什么了!从小媛儿就和小姐在一起,奶娘那是小姐一人奶娘哪,小姐疼爱媛儿,她就得一样乳媛儿,但这媛儿自小还好,听话懂事,奶娘也是喜爱,可慢慢长大,不再怎么做事而且还喜欢找麻烦,奶娘也一直受她委屈。只是没办法小姐还是听信与她。所以只能受着!
  “小姐,你这是哪里话,奴婢要谢谢小姐给奶娘一安身之处呢!能从小伴随小姐长大,长的如此亭亭玉立是奶娘的福气啊”说完双手放在胸前祈祷,小姐是懂事乖巧,只是深宅里水深,她这般单纯总让奶娘担心,身为嫡女大小姐,身后有多少坎坷不是她老奴能……
  李明月起身扶起奶娘,语气深重的说:“奶娘,我知道了!”然后与她讲让兰儿进里屋做事可以帮帮她,然后告诉媛儿回来叫她进来。
  坐在桌前,奶娘服侍用餐。自己交代媛儿的其实奶娘都一一记下了!吃着自己爱吃的饭菜心情大好。那兰儿也高兴地给她收拾起床傉。李明月不经意间多吃了些,听见奶娘的话语,她知道媛儿回来了,继续吃起饭菜,只是走进来的媛儿发现屋里的兰儿格外惊讶的直接吼了声:你怎么在这?那兰儿直接后退几步。
  “兰儿不怕,过来帮我盛汤”李明月说完看着媛儿一脸的变化过程,只是那四目相对时还是发现媛儿掩盖不住的怒意。李明月勾起嘴角,心里有一个想法:她要让媛儿对她毕恭毕敬,还要让她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然后问一句:“媛儿这半天不见你干什么去了?”
  媛儿压制怒火急忙心平气和的说:“我就去集市采些东西,小姐你怎么把一个柴房丫鬟,弄进来了,也不跟我商量”然后站到兰儿身边整理餐食。
  “媛儿,你不知道没有我的应许不能出府邸吗?采的什么给我瞧瞧,我饿了身边没有使唤丫头就叫兰儿上前服侍,怎么还要与你汇报吗?”那语气没了以前的温柔,但害怕大家发现端倪,还是尽量不发怒。“你呀,太大胆了!这要祖母发现一定严惩不贷”
  那媛儿这才害怕的跪下说:“小姐,媛儿知道了,以后绝不乱往外跑就是,你不要告诉她人”只是话语里也还是没有什么怕意。告诉了也还有小姐保护,只要抓好大小姐的腿就行。
  “那就罚你在大门左侧跪着吧!晚饭也别吃了,反省反省,以后就不会犯了!”说完端起汤喝了起来,温度正好,这兰儿确实懂事多,然后把盆里的汤赏给了兰儿。
  跪在地上不肯走的媛儿怎么乐意呢!开始小姐,小姐的叫着,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大小姐仿佛不一样了,可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娴熟,但为什么感觉有种恐惧感?疑惑着还是被奶娘和兰儿拖出去在外面跪着。
  李明月躺在床上发现被傉都被换成干净整洁的,里面也没有杂物,就连底单也是干净。心里有一分满意和自豪。自豪自己的作为,就算以后的路崎岖不平,甚至不知道何时结束生命,但自己不能活的如此不堪回首,努力想想如何改变僵局,不知什么时候睡下。
  醒来天已经透着光明,轻唤一声奶娘进来。“小姐,洗漱完,就去陪老夫人用餐吧!”奶娘说完看着李明月,征求她的回复。李明月稍微一愣,那媛儿每天就是知道让她琴棋书画,怎么忘了这里的规矩呢!点点头。
  出去时看了一眼在门口缩成一团睡着的媛儿,李明月笑了笑,游戏才刚刚开始。交代兰儿几句就和奶娘一同去给祖母请安去了!
  一进去就发现了李蓝雨,一袭蓝裙可爱至极啊!李明月急忙弯腰亲唤“明月给祖母请安”那温润的话语,听的人心暖。又甜。席最上方坐着的满头白发的慈祥老人,继续吃着饭开口:快过来坐吧!身体可好了?
  原来媛儿一直对外报她身体不好!“祖母,明月没有大碍,让祖母挂心了,是明月不好”那一口一个祖母叫的老夫人心情大好,又看着李明月为她剔菜,满心欢喜,对一旁李蓝雨说:“你要多向你嫡姐姐学学,女子要贤良淑德,不要太过蛮横无理才是”
  李明月这才看向媛儿的“教导着”—李蓝雨,那看她的眼里有着比媛儿浓烈百倍的怒火,可还是慢慢维维而言“是”然后很自然瞪了一眼李明月,李明月却笑笑“妹妹也来服侍祖母吃饭,我才要多学习呢?那是条糖醋鱼吗?祖母一定要尝尝,妹妹给祖母剔一下鱼刺”接着给祖母剔骨头,笑容依旧那么无邪,老夫人高兴的吃起来。
  俩人满屋笑语,只剩下李蓝雨恨恨的跟糖醋鱼作对。可怎么还是小心翼翼,如果鱼刺卡着老夫人她可承担不起。一席早饭李蓝雨多想快点结束,可结束时却多有不甘,今天的李明月怎么了,可还是那一脸无辜像,倒不是那么好欺负了!
  出了祖母屋子,李明月还是故意慢下来与李蓝雨同行,听着她那奉承调侃,一一对应,李蓝雨不解“姐姐不再自己庭院学习四书五经,怎么好雅兴,出来陪祖母用餐,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呢?”李蓝雨倒生的可爱,说话脸上表情变化无常,而且还爱高音不断。
  “妹妹就是顽皮,四书五经是女子必读书,妹妹可别落下,不过陪家人也是不可或缺,要多学习”李明月说完摇摇头,里面老夫人又是高兴夸赞不绝口。
  李明月走回庭院路上一直听着奶娘的碎语,一会高兴的笑笑,一会又说小姐长大了!还时不时说:你看老夫人的高兴模样,好久没听见老夫人夸赞小姐了!无奈李明月放下脚步:“是不是还要看看奶娘这满脸欣喜的模样啊!好了奶娘以后多观察祖母的生活”到了屋子发现媛儿不再跪在,叫来兰儿发现她的脸上多了五指印。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发现媛儿嘴边还挂着碎末出来道:小姐回来了!看见兰儿低下头,突然明白媛儿现在还是她的大丫鬟。走到兰儿面前低声说:“放心兰儿,我会为你讨回公道,”兰儿感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还是言语交给她的任务……
  “媛儿,我让你吃东西了吗?你这吃的是什么啊,那么油腻”走进去发现是自己交代兰儿做的皮蛋瘦肉粥。“放肆,那是我交代厨子给老夫人做的羹,你一个婢女竟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偷食”
  媛儿马上跪下,声音惊吓了奶娘和兰儿,其实那是兰儿做了一早上的食物。端过来就被媛儿大骂还打了一巴掌。以自于没有给老夫人送去,倒被媛儿吃了起来。
  “小姐,媛儿错了,媛儿知错了!媛儿只是尝一下味道,尝一下味道而已”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往李明月身边爬,可没想李明月走到桌前:“这就剩不到一半,味道如何?这般不知轻重可怎么办才好,外面落叶越来越多,你去清扫一天吧!”然后唤来兰儿,把皮蛋瘦肉粥到给小动物,就看着媛儿咬牙切齿的出去拿起扫把。还是交代奶娘不要让媛儿出去乱跑,给她点颜色就不会不好管教。奶娘急忙答应,等这一天以为一辈子都等不到了呢!
  李明月在房间想写下现代煲汤,菜谱和点心的制作。可是怎奈古代没有电脑,就算了笔也只有毛笔,看着一直在收拾废纸还要研磨的兰儿,是该给点奖励。叫来奶娘让她去扯点好布,给自己和兰儿做两件新衣。快点,天都凉了,而且兰儿的衣服真不适合带出去。
  吃过午餐躺下听见外面两人熙熙攘攘,高兴的在夸赞她,还一个劲的说:小姐真的好。只是奶娘停顿了下:小姐以前只对一个人好,而且那人还上头,不过现在小姐醒悟了!小姐长大了!
  李明月闭上眼睛耳边确实那话:那人却上头。今日感如此,那以后呢!所以要斩断这老鼠屎。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被吵醒!
  “小姐,奴婢知错了!媛儿知道错了,小姐教导的是,以后奴婢绝不再犯,求求小姐让奴婢回来吧!外面好冷,媛儿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没有苦劳也有辛劳……”身体冻得直抖,脸发白,一直不停地嘀咕。
  李明月让兰儿服侍穿衣,转瞬间看见她对兰儿的瞪眼,可还是留下她,要不别人该说大小姐不懂礼数,而且一棒子打死奴婢,会毁了自己的好形象。可是让媛儿给自己拿来绣花鞋,李明月偷偷去看,她狠狠地踢了她的鞋子一下才拿过来。明白已经被收买的媛儿,现在是不会再有悔改之意,那就不要再为原来的大小姐留情,怕那可怜的大小姐若知道一定恨不得媛儿五马分尸吧!
  “媛儿,你知道悔改就好,你看你不听话这俩天都是奶娘和兰儿服侍,为了谢谢他们,就把他们的衣物洗洗,以示感谢。如若衣服洗的干净整洁,然后回来吧!但要是你不小心力度大了,揉的厉害衣服出了口子,你就自己那件衣服给他们吧!”不想捂住耳朵,那些恶心的言语,让现实浇醒还沉醉在幻想美好安静生活的心,沉下去。待房间安静了李明月开口:“兰儿,把你以前那些旧的破烂点的衣服拿过去就行,喜欢的新衣服就自己洗吧,一样交代奶娘。”兰儿听了甚是高兴离开。
  晚餐时,李明月带着兰儿,端着一提篮走进老夫人屋子。请过安,李明月接过提篮:“祖母,明月在一本菜肴里发现几个好菜,就做了好几次,味道好了才来给您尝尝”李明月端出菜来屋里人都惊讶,那是利用古代材料做的寿司,皮蛋瘦肉粥,和糖醋排骨。李明月给疑惑的祖母讲起来自己编织的小故事,祖母尝了粥,不惊就好。然后发现寿司更好,原来排骨还可以又酸又甜。祖母吃吧!经过祖母同意将剩下的发给奴婢们,大家都是对嫡女明月大小姐,喜欢的不得了。
  陪着祖母聊聊天,然后用现代手法给祖母按按头。那老夫人舒服轻松多了,最后答应明天还为祖母做食物,才舍得让李明月离去。那一屋子奴婢都追着又是感谢,又想知道是怎么做的。
  李明月笑笑道:连我屋子里的几个还没学会呢!那奴婢更是欣喜,这大小姐自己做的食物还给他们吃……
  回来路上一向少言的兰儿说了声:谢谢小姐,这一身只愿跟着小姐,陪小姐做一切事。李明月摸摸她的头,这几日丫头红润了许多,奶娘也胖了起来。那是做的不满意的都到了他们的嘴里,但这餐食都是俩人做的,自己只是指导,但只是怕他俩受到伤害或麻烦而已。没想到这丫头懂得。
  房间里慢慢都在按她的要求整理,看着舒心对了,躺下想着哪里所遭受的侮辱,可脑海里不时会出现那张英俊的脸,他多么温润如玉,手指间还有他的温度,可他又怎么看自己呢?衣服凌乱,脸上还有巴掌印,这侮辱一定要还……
  睡梦中被奶娘唤醒,发现已经天很亮,饭菜已经做好,怕误了老夫人饭点。李明月这就起身去服侍祖母早餐。这倒是一个好习惯,以至于祖母到处都夸还是嫡女明月有孝心,而且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好词用尽。成了京城一美名远扬!
  李明月才回来脚还没进屋,奶娘和兰儿一个接着一个说,我的衣服多了几个口子。还拿来了衣服,那正在大厅打扫的媛儿,马上回声:“不可能。”然后走到兰儿面前拿过衣服,其实李明月在剧组,早就练会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在兰儿耳边轻巧的说:多了又怎样?
  “奶娘和兰儿,我已经许诺过了就让媛儿赔你,兰儿你看看有几件,就去媛儿柜里拿几件,媛儿不会生气,媛儿,奶娘穿不了你的衣服就不拿了!”媛儿回过神咬牙切齿中又多了一丝得意的看向奶娘,可李明月又开口:“这几件,媛儿给奶娘一两银子吧!”拍拍奶娘的肩:你也比闲少,媛儿,不懂事是我的责任,可你是屋子里最年长的,要多教导,多多教导,她还小,不懂的批评责骂都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她懂事听话不惹事”说着看向媛儿,叹口气。
  媛儿一瞬间觉得小姐也是在为她考虑,可是这些日子,受到苦可不少,而且现在小姐名声越来越好,自己却远离了她的身边,连她给老夫人做的食物,她都靠近不了。最可恶自己还不能出门了!没办法丢了衣服就罢,那奶娘原来可是她使唤她,现在自己天天被奶娘使唤着,可都是屋外活,小姐的日常一点也接近不了,还时常挨了奶娘的。兰儿也时不时责怪与她。
  身上多了不少瘀青,连外面的仆人都对她冷眼,只是因为自己以前太娇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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