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别再说了!我,我说不出口……”
看到她这临场发挥,关子宁也忍不住一愣。
“行,你说不出口,我帮你说!左怀谨,你非礼我们家三宝这可是证据确凿的事儿,你看看把人家欺负的,都哭了,说说,你打算怎么负责吧!”
“证据确凿?怎么就证据确凿了?!”
左怀谨很崩溃,根本拎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自己失忆了?
“这根本不可能,在你昏迷的时候,还是她把人给背到车上的,我一直走在前头,根本就没回头看过她一眼!”
闻言,关子宁面色不善的回头看了三宝一眼。
“三宝,你跟她说,当时的情形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要是看在外人的眼里,一定以为这里面有天大的冤情。
“你看,人都被你吓得不敢说话了,你还好意思恐吓她?!”
左怀谨快要疯了。
“我什么时候恐吓……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两个这是联合起来对付我你!”
“左怀谨,做人要有点儿良心,不要吃完就一抹嘴了事,你得承担责任懂吗?”
关子宁一脸的圣母白莲花。
“我什么都没做我承担什么狗屁责任!”
左怀谨这么个老实人也被气的骂脏话。
“你看,你看,恼羞成怒了吧,被揭穿了不高兴了,嘿,左怀谨,从前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说这事儿要是叫库娜知道了,你们俩这点儿小感情,还不得分崩离析啊?”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三宝有点看不下去了,有些心软。
“主子,库娜是谁,他的大老婆?”
“对,她是大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叫你做小,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天,我怎么的也得叫你日子过舒心了。嫁过去之后,你跟库娜平起平坐,行吗?”
“……”
这主仆二人说的十分起劲,谁都没有注意面如锅底的左怀谨。他现在已经做好回去跪搓衣板的觉悟了。
“娘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个痛快行吗,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好嘛?”
“好啊。”
关子宁倒是答应的痛快。
“只要你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我没做过我承认什么!”
“你要是这么不配合,那我可没别的办法了,我看明天这日子就不错,我就给你们当个证婚人,明天就赶紧把事儿给办了吧!”
“?!”
看着左怀谨一脸憋屈,关子宁反倒十分轻松自在的给他提建议。
“哎呀你不要搞得这么纠结,大哥都说过,这可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不过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承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都不逼着你负责了,就承认一下能怎么的?”
关子宁循循善诱,最终,左怀谨一咬牙,就给承认了。
“好,我承认,我非礼了三宝姑娘,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满意,很满意……好你个左怀谨!你可终于承认自己做的腌臜事了!”
“……”
左怀谨痛快的抱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自己怎么就会一时动摇,就信了关子宁的话?!
“我……”
“你刚刚可是承认了,现在要是再狡辩,我可以一个字都不会听!这样吧,等到地方了,我亲自去跟库娜说这事儿,谁踏马都别拦着我!”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现在真的是……”
“羞愤欲死,想要赎罪?这么想说明你还有点良心。这样吧,我看你是诚心悔过,你就带我去西凉,要么,就放我走算了,怎么样?”
左怀瑾宁愿被冤枉死,也不敢带她去西凉找贺天择。
“不行,殿下吩咐过,我一定要把你送回东临去,不能有一丝差错!”
关子宁就知道他是个死脑筋,倒是也不逼他,只看了看外面灰蓝的天,感叹一声。
“哎呀,当男人就是好啊,可以始乱终弃三心二意,从古至今,始终未变!不过啊,这也不能怪你,你已经算是个肯承担责任的好男人了,这一点,我相信库娜一定也可以理解的!”
关子宁绕来绕去,说了这半天,直到最后一句才道破天机。
也就是这一句,彻底击垮了眼前这个大男人。
“好,我答应你,我送你去西凉……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责怪殿下,也不要伤害……”
说到这儿,左怀瑾突然戛然而止,不尴不尬的停在了这里。
关子宁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气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
“说啊,不要伤害谁,灵月,还是白心然?”
左怀瑾的沉默足可以说明一切了,只是关子宁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这种眼神叫他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始乱终弃,三心二意的男人一样。
“还愣着干嘛,现在就走吧。三宝,你跟着我一起去!”
一听三宝也要跟着去,左怀瑾忍不住眼皮一跳。
“怎么,担心我过河拆桥?我这一路上可要人伺候的,要是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
“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全军听令,掉头往西,和殿下汇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左怀谨懂得认命这两字的重要性。
他跟随贺天择多年,也了解他。想必他也早就料到,关子宁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吧?
此时,贺天择刚从南沧往西凉赶,与关子宁他们现在的路程倒是差不多远。
在这种情况下,两队人马也就不可避免的相遇在西凉城前。
时隔一月未见,贺天择好似又憔悴了许多,嘴上竟然还依稀带着胡茬。她好像还未见过如此憔悴邋遢的他。
以前在东临皇宫时,他活的简直比女人还要精致,又何曾以这样的面目示人?
不过,这并不是关子宁现在所关注的重点。
看着被大军重重围住的那辆马车,关子宁竟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想也不用想,也能直到那里面坐的是谁吧?
“殿下,娘娘怕是有些晕车,眼下是吃不进一点儿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灵月跑过来,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事无巨细的汇报着马车上的人的情况。
关子宁将车帘一拉,索性不再看外面的人。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三宝还没搞清楚情况,并不知道外面的人马是谁,更不知道贺天择是谁。
“没事……左怀谨,哎?左怀谨呢?!”
这一眨眼的功夫,左怀谨却是已经跑到了贺天择的面前,在他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贺天择的眼睛也缓缓的看向她这边。
关子宁赶紧又放下了车帘,避免与他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主子,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啊,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我有很紧张吗?”
三宝孤疑的看着她紧张到发抖的手,使劲儿点了点头。
关子宁面色微窘,半晌,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又看了看。
这下可好,她这个偷看的动作被贺天择眼睛捕捉个正着。
“娘娘,您找我?”
回过头来,只见左怀谨已经回到了马车旁,正趴在窗口上看她。
“你是不是去打小报告了?”
“……没有啊,我们本来是要回宫的,现在突然跑到西凉来,难道不应该跟殿下汇报一声吗?”
看着他颇为愉悦的脸,关子宁才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多说。
好啊,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