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娜,你竟然如此大胆!
贺天择回到客栈,发现关子宁不见了,又见库娜一脸狼狈的从外面回来,于是就开始逼问库娜。
库娜不敢隐瞒,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贺天择料想,关子宁手无缚鸡之力,现在一定落到了南宫靖辰的手中,不知死活。
来不及多想,贺天择夺门而出,立刻就要去找关子宁。
公子,你现在不能走!他们刚刚抓了关子宁,现在肯定加强防备,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库娜追出来,拦在贺天择的身前,不许他冲动妄为。
难道就让她一个人待在敌营里,我们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客栈里等她的死讯?!
库娜从来没有见过贺天择发这样大的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他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公子,都是库娜的错,库娜现在就去把关子宁找回来,您安心在这里等候消息便是!
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只不过是早一步动手而已。
现在不能动手啊公子,太危险了!
你现在才知道危险?你自作主张带着子宁去孙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危险?你把她一个人扔在敌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的安危?!
库娜被训斥的哑口无言,满腹委屈。
我这也是为了公子好啊,只不过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可我不是故意把她扔在那里的,她不会武功,我也没办法带她逃走啊!
行了,你不用再解释了,只要把关子宁找回来,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是随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随你的便吧!
库娜自然是要跟贺天择一同前去的,她还要保护贺天择的安全。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城外的营帐旁,此时天色已晚,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贺天择已经摸清了哪个是南宫靖辰的帐篷,猜想关子宁应该也在里面被看管着。
库娜,粮草在最北的位置,你去放一把火,把人都引过来,我伺机去救关子宁。
库娜点点头,施展轻功,飞到存放粮草的地方。
刚拿出火种,却发现那粮草有些不对劲。
库娜抓了一把,发现只有外面一层,里面竟然是几口箱子。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大箱子里,突然就蹦出几个带刀的好手,对着库娜就是一阵乱砍,幸好库娜躲得快,施展轻功一路后退。
而这边,贺天择眼看计划败露,心里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追捕库娜上,贺天择溜进了帐篷里。
奇怪的是,帐篷里还点着蜡烛,里面只有关子宁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
子宁,关子宁,醒醒!
左右叫不醒她,贺天择也不敢大声叫,于是就准备将人带走。
被子一掀开,才发现关子宁几乎未着寸缕,身下还有斑斑的血迹。
贺天择说不上来那一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被人当头棒喝,大脑一片空白,只机械的用被子把人包起来,连人带被一起抱走。
关子宁睡得死沉,一直被抱回了客栈也没醒。
贺天择前脚刚回来,库娜也回来了。
她武功一般,但是轻功却很少有人能匹敌,只要南宫靖辰亲自来追,她都能甩下那帮人十万八千里。
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你出去吧。
我留下来照看她吧。
不用,你走吧。
我……
出去。
直觉告诉她,关子宁一定出事了,但是贺天择这个样子,她也不敢多问,只能悻悻的退下。
贺天择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脸上还带着脏兮兮的泪痕。
端过一盆热水,拧干帕子,细细的为她擦干净脸。
疼,好疼啊……
关子宁睡梦中还在喊疼。
贺天择指尖轻颤,收回了手。
手中的帕子被他捏的粉碎。
关子宁现在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七年前。
二十岁的年级,刚及弱冠。
振阳侯府的三小姐,也是这样如花般的年纪。
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身份阻挠,早已私定终生,远走高飞。
只可惜,一朝灭门,只有三小姐白心然独活,满朝震惊,最终即便找出了凶手,碎尸万段,也无法挽回已然破碎的家。
白心然自知命运飘零,与他从此再无可能。
一道圣旨,封了她一个公主的名号,随即而来的,就是和亲至南沧国。
当今圣上已无未出嫁的公主,面对当时是鼎盛强国的南沧,只能通过和亲来维持当下僵持的局面。
为此,他与皇上闹得不可开交,最终无力改变现实,便远走边疆,数年都不曾回朝。
咳咳。
随着关子宁的一声咳嗽,思绪被彻底打断。
醒了,感觉如何?
我,我怎么回来了?
关子宁觉得好神奇,自己一觉竟然睡到了大半夜,而且一觉醒来,竟然又回到了客栈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有没有,你来的挺及时的。
贺天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她此时是如何作想。
如果你想杀了南宫靖辰,我会替你动手。
什,什么?
或者你想让我娶你,我也会负责到底。
啊?你没事吧?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真的假的,你怎么转了性,变得这么有良心?
是我对不起你。
贺天择垂头喃喃道。
关子宁十分感动,瞬间觉得,能让贺天择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自己吃一点儿苦也值了。
那我现在就需要你来替我办一件事。
说罢。
边说着,贺天择便拔出剑,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哎,你把剑收回去,有话好好说嘛!
说,让我做什么。
你,你去把库娜叫来。
你想杀了库娜?
贺天择面上没有半分的迟疑,提剑就走。
哎呀不是的,你先把她叫来,我有话要跟她说啊!
库娜来了之后,看着一脸阴沉的贺天择,还有已经醒了的关子宁,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库娜,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库娜看了一眼贺天择,乖乖的走过去。反正也是她欠她的,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吧!
库娜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不料,关子宁凑到她耳边,对她说。
你知道,这里的女人来了月事,都用什么来解决吗?
库娜被这个问题搞得一头雾水。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给你准备。
好啊好啊,那就劳烦你了。你之前把我扔进水池里,我也不追究了!
一旁的贺天择愣愣的站着,她们的耳语他都听到了,这点功夫他还是有的。
只是,那货,真的只是来了月事吗?
库娜走后,贺天择坐到床前。
关子宁面色警惕的裹紧被子。
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了还问,不知道人家害羞的啊!
你,你竟然!
我怎么了?
关子宁才是一头雾水,摸不清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只有贺天择才知道,自己刚刚伤感了半天,原来都是自作多情。
偏偏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又不能怪关子宁,真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好了没事了,你赶紧休息吧。
哎,等等,我饿了,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吧。
都这么晚了,去哪儿给你弄吃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都听我的吗?
那是刚才,现在我改主意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什么意思啊,回来,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啊喂!
这这一夜,就在关子宁对贺天择突发神经病的猜测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库娜拿着自己熬了半宿缝制的月事神器给她,足足一沓,够她用完这几天的了。
第三十八章 月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