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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当流水般的钢琴曲泄下最后一个音符,演奏的女孩站起来朝着台下鞠躬谢幕,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帷幕落下,几个老师迅速上台将钢琴搬了下来,在主持人的串场中快速将小品需要的座椅书桌搬了上去。
  时间不多,张晓夜跟这个女孩相互点点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候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道:“下面让我们来欣赏高一3班带来的小品《心病》,表演者是张晓夜、夏芷若和王磊。”
  报幕完毕,帷幕再次拉开,张晓夜一本正经的说道:“喂,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下面播送个广告:本人虽说村长落选,但思想工作还是要搞,在家开个心理诊所,专门治疗人的大脑。欢迎大家前来就诊,有钱给点没钱拉倒。临江村大明白心理诊所,主治医师赵大宝。电话洞拐洞拐洞洞拐,网址WWW坑你点大不了。”
  最容易吸引年轻人的就是幽默的语言还有新鲜的事物,这时候互联网已经开始成为同学们热衷的话题,他这网址一念台下顿时哄堂大笑,有了个良好的开场,同学们对接下来的表演也就更期待起来。
  紧接着就是夏芷若登场,虽然她违和的形象让大家都愣了一下,不过倚仗幽默的台词还是让他们笑成了一片。小品一共十多分钟,在这段时间里观众们的嘴就没有合拢过,这个小品将晚会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每个角色都有让同学们津津乐道的台词,当夏芷若说到“我动不动就让你受气,隔三差五还使用点家庭暴力”的时候很多老师也都捂着肚子笑得很没形象,而王磊坦白感情上的错事,张晓夜一句“我的妈呀,还有意外收获”再次戳中了大家的笑点,到戏剧般的反转原来王磊的“初恋情人”居然是张晓夜的“媳妇”的时候迎来了晚会最高分贝的欢呼声。
  在整个小品的台词中,对灯发誓成了最受欢迎的流行语,同学们打闹时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上,也就是因为他们对此时的表演印象深刻,所以当看了春晚后才更加惊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借着表演三人下了台,没有再回去谢幕,而是帮着老师将所有道具都搬下来,有个老师就说道:“张晓夜,你们真厉害,我来一中教书快十年了,你们这个表演是水准最高的。”
  “老师,你过奖了,刚刚那个女生的钢琴演奏也很不错啊。”张晓夜笑着谦虚一句,心里暗自嘀咕「不是我厉害,而是赵本山厉害,到春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所有人对老赵的小品还是喜闻乐见的,后世那些负面新闻传开了之后才开始招来反感,但即使是那样他同样是春晚的顶梁柱。在老赵所有小品中张晓夜最喜欢的还是《昨天、今天、明天》,不过这是99就出品的,不然他一定会搬出来表演。
  同学们的一阵阵笑声证明了表演很成功,王磊也因此乐不可支,得意的说道:“想不到我还真有表演天赋,我发现开始喜欢上干这事儿,能让大家开怀大笑感觉好有成就感。”
  让观众满足本来就是表演者最大的成就,张晓夜笑骂道:“少得意忘形,我记得刚才不知是谁紧张得连说话都结巴了呢?”
  “嘿嘿。”王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那是正常情绪,再说在台上我不也没掉链子么。刚才上台跳舞那些女生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我感觉我王磊马上就会迎来春天,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张晓夜和夏芷若一听忍不住直翻白眼,这家伙参加演出本来就是打着出风头的主意,可以想象他将以此得瑟一阵子了,但愿不要有女孩子被他祸害。夏芷若懒得在理尾巴都快翘起来的王磊,跟张晓夜说道:“阿夜,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加油。”
  给张晓夜打气后夏芷若和王磊就先回了观众席,张晓夜则匆匆去洗掉了脸上的妆,还把衣服给换了回来,等他把这些事情做好时刚好歌舞表演已经结束,主持人说道:“一年级的同学们高中生活才刚刚开始,但今晚的演出到这里就快要结束了,下面有请刚才给大家带来了欢声笑语的张晓夜再次登台,为大家献上最后一个节目,吉他弹唱《童年》。”
  张晓夜还在调试话筒,帷幕已经被拉开,匆忙将话筒固定好他就说道:“童年是每个人都无法忘怀的经历,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事情,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同学们都能珍惜每一天,不要留下遗憾,这首《童年》献给所有的同学们和老师们。”
  经过歌舞表演之后大家的情绪都已经平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张晓夜唱道:“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接过我的窗前……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每次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还没有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的童年……”
  这首童年是罗大佑81年写的歌,那时候在座的同学们都还没有出生,虽然是无法磨灭的经典歌曲,不过同学们都还没有到去怀旧的年龄,所以绝大部分的同学都没有听过这首歌,但也因为之前没有听过,此刻张晓夜唱出来才让他们更有感悟。
  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特别是经历丰富的老师们的回忆被勾了起来,仿佛从歌声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那段无忧无虑又再也回不去的纯真童年。
  歌声停下半响后热烈的掌声才响彻整个礼堂,在意犹未尽中晚会正式结束,很多人都还恋恋不舍,只觉得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太短,但无论再快乐的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人们没法将时间留住,但可以选择怎样去迎接接下来的生活。
  “张晓夜,你今天的表现非常棒。”回到班级,许昕第一个对张晓夜的表现表示赞许,班上的同学也纷纷说道:“张晓夜,你还真不是盖,这一首《童年》让我们大开眼界,不会也是你自己写的歌吧?”
  张晓夜就说道:“我哪有这么厉害啊,这首歌是台湾歌手罗大佑写的,八十年代就有了,比我们的年龄还要大。”
  “原来这么老啊,我说我怎么没听过呢,原来是老古董。”这位同学估计是遗憾这么好听的歌之前却没有听过,于是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立刻就有其他同学鄙视道:“会不会说话呢,什么老古董,这叫经典,没听过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
  “难道你听过啊,刚才你还说这是张晓夜原创呢。”同学们笑闹了起来,许昕就说道:“大家安静,歌曲的事情你们下去再讨论,现在我来宣布一下放假的事情。星期二的元旦放假一天,星期一则是补上今天的星期,所以接下来三天都不上课,我希望你们在假期里都能玩得开心,但也要注意安全,更不能违反纪律,听到了没有?”
  一听说放假同学们个个欢喜异常,高声喊道:“老师,听到了。”
  “那就好。”许昕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接着道:“现在解散,住校生老老实实回宿舍睡觉,走读生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老师,明年再见。”同学们高声喊着一哄而散,张晓夜、夏芷若和王磊则留了下来,将道具衣服还给许昕后才离开,做为老师的许昕自然免不了又叮嘱他们一番。
  会宿舍的路上夏芷若就问道:“阿夜,放假有什么打算?”
  张晓夜抓了抓头,说道:“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呢。老磊,你呢?”
  王磊手一摊,说道:“我还能怎样?回家呗。我倒想留下来玩,但那样的话肯定被会我爸打死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既然你没有安排,那我们去玩游戏吧。”夏芷若提议,接着又解释道:“不过不是玩接机,而是去玩电脑游戏,我知道有家网吧不错。”
  “又是游戏,你俩无不无聊。”王磊首先无奈的表示,张晓夜就说道:“同志,你得跟上时代的潮流,要不然会被淘汰的,虽然游戏是休闲,不过网络可是生活的必需品。”
  打趣王磊一句,张晓夜才又跟夏芷若说道:“去网吧也不错,那就这么定了,明早我先回家报到一下,然后再给你打电话。”
  “嗯。”夏芷若点点头,约定好之后就分开各自回了宿舍。
  老师虽然要求学生们老老实实睡觉,不过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大家又怎么能安静下来,宿舍楼里整晚都能听见说话声,有的谈论晚会上的节目,有的商议假期要到哪里去玩,因为明天不上课,所以根本不担心睡眠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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